兩個東西一唱一和,簡直父慈女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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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賞佩佩所感受到的背叛已經可見一斑,更該死的就是,這臭貓竟然還像能聽懂人話一樣,一句一句張嘴露出雪白的小牙齒回應溥躍,兩個東西一唱一和,簡直是父慈女孝。 行吧,她多余白擔心一場,誰知道人家貓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想做她借口的擋箭牌,賞佩佩不是說它兇?它偏偏要跟她對著干。 估計溥躍下一句話就要調侃說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親人的貓。 真是臉皮都被這只臭貓丟盡了,干脆也不用假裝什么好風度。 茶杯狠狠推過去,賞佩佩表情猙獰先發(fā)制人:“茶好了,快喝吧?!?/br> “喝完……”趕快滾叁個字被打斷。 溥躍抬頭時唇角還帶著逗貓的余溫,“喝完我替你剪一下貓指甲吧,你這兒有寵物用的指甲鉗嗎?” 他一手在白色的真皮貓毛上摩挲著,另一手端起熱茶吹了吹,目光看向她腿邊沙發(fā)墊上的刮痕補充道,“指甲太尖了,抓壞了挺多地方的。” “家里沒有貓抓板嗎?” 近兩個月的時間里雖然賞佩佩和流浪貓家族算是和平相處,但她本人從來沒有成功給這只白貓修理過指甲,每一次,她只要鬼鬼祟祟地捏起指甲鉗再回頭,貓不是跳到了窗簾桿上藐視她就是鉆進了床下面假寐。 任她怎么用貓條誘惑,對方都不肯就范。 在這種情況下,賞佩佩自然樂得有人為她服務貓大人,剛吞了一塊月餅,鼓著雙頰就起身就跑到玄關找來LED的寵物指甲剪遞過來,同時自己也坐在地毯上有些好奇地觀望:“你養(yǎng)過貓?” “也不算,就是以前越城店里的老板養(yǎng)了幾只,上班沒活的時候基本上都和它們在一起。” “怪不得,”賞佩佩訕訕地搓了搓手掌,眼神觸到地板上剛才被溥躍穿過的女士拖鞋,閃躲一下又重新回到茶幾的托盤上,再度快速吞下一塊月餅,“我只喂過流浪貓,沒有帶回來養(yǎng)過。本來想著做好了手術檢查一定很快有人會來認養(yǎng)的,可是領養(yǎng)人都更愿意收養(yǎng)小貓,這么大的成年貓,人家說養(yǎng)不熟,都不肯要?!?/br> “已經在后悔了,好心辦壞事,沒想到竟然砸我手里了?!?/br> 溥躍從進門后就一直擺出一副很愿意傾聽的樣子,聽到賞佩佩吐露出自己并不打算長期養(yǎng)貓時,也面色如常,并不意外。 這就是他所認知的賞佩佩,如果她真的愿意和一只貓相依為命過日子,那才叫奇怪。 溥躍捏著貓爪的小粉墊,輕輕按下去讓它伸出尖利的爪子,指甲鉗豎起來在血線外“咔咔”,不到十秒就搞定一只前爪。 賞佩佩從來不知道像溥躍這種大大咧咧的修車漢也能做這么溫柔的精細活,貓爪在他手里就跟汽修配件一樣運用靈活。內心真的大為震撼,她忍不住給他舉了個大拇指。 流浪貓剛才被溥躍揉得昏昏欲睡,這會兒被體溫偏高的他抱在懷里,舒適得把眼睛都瞇起來了,溥躍抓起它的另一只爪子,鼻息里有一股甜甜的奶黃味,不是貓,是賞佩佩不斷咀嚼的嘴里散發(fā)出來的食物香氣。 喉結滾動,溥躍必須承認,他胃口中有種餓意,好像不是喝茶能抵御得了的。 可能是怕驚醒貓咪,他問詢的聲音輕得像雪花飄落。 “月餅好吃嗎?” “好吃呀?!?/br> 賞佩佩一提到這盒月餅心里就喜滋滋的,這可是她家里最高規(guī)格的待客茶點了,她切之前還貼心地用微波爐叮了六秒,反正不管別人怎么黑,她覺得這味道已經遠超四十元一顆的單價了。 況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溥躍也是她家中唯一到訪過的客人,所以猶豫都沒有猶豫,她就伸手捏著叉子從甜點盤里取了一塊留心的月餅。 送到溥躍嘴邊的時候,她聲音也小小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炫耀自己新衣服的小女孩,就差把月餅在他眼前轉個圈兒了,“不信你嘗?!?/br> 首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