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邀請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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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某些邀請注定只有一次,被拒絕后便不存在重蹈覆轍的機會。 這些效期短暫的邀請多發(fā)于情景沖動下,沒有深思熟慮,等同于激情犯罪。 溥躍深知剛才賞佩佩對自己的邀約便是如下狀況,但他仍然沒有拒絕,不僅沒有拒絕,他點頭后跟著賞佩佩停車上樓的行為簡直稱得上是自覺自愿。 他沒多余的時間去考慮兩個人是不是真的要上樓去喝茶,他只知道自己頭腦中有種很強烈的意愿:他不想在這種混沌的夜晚里和面前的人分開。 即便是面對面沉默地喝茶也好。 賞佩佩住在高層單元的下半部,六層高的旋轉通道充斥著近百階樓梯,依次走過這些充滿灰塵的水泥地面,足以讓被性吸引力沖昏頭腦的人逐漸清醒。 溥躍的外套裹住了賞佩佩一段時間后又重新回到他自己身上,這一次上樓時,他沒有強迫自己只去看著前面人的腳踝,他微微仰著頭,肆無忌憚地用眼神一寸寸描著她的輪廓和發(fā)梢。 如果說賞佩佩的一時沖動是種衰減行為,那他的應該歸屬于爆炸性的遞增。 原來他的心理醫(yī)生并不是庸醫(yī)。 他的意愿在賞佩佩的示好面前根本無所遁形,他想擁抱她,他想親吻她。 十年前是,現在亦是。 身后溥躍推理得沒錯,賞佩佩在等不到電梯,轉而選擇步行,差不多走到五樓時就開始打退堂鼓了。 第一,她有想到今天自己出門之前沒有收拾過家務,而且溥躍就近距離跟在她身后,開門的間隙不過轉瞬,對方就會迎面看到她床上一側堆砌的換洗衣物。 那其中不僅有濺上螺螄粉燙汁的小熊睡衣,還有丑陋到極致的高腰護宮內褲。 第二,她又想到了家里那只絕育過后依然非常敏感的母貓,最近她陸陸續(xù)續(xù)將足月的小貓們送給了有愛心的領養(yǎng)家庭,但成年的小白貓一直無人認領,還暫住在她家。 因為沒有購置貓籠,賞佩佩不確定家里的野貓突然見到陌生人會不會情緒失控。 所以,在從五樓爬到六樓的時候,賞佩佩幾乎是開啟了樹懶的行動模式,同時在腦中瘋狂在為即將出爾反爾的自己尋完美的借口。 說自己來生理期好像顯得有點變態(tài),說自己突然頭疼又顯得不是很真誠,愁眉苦臉的賞佩佩憋了幾分鐘,最終以一個非常僵硬的姿勢站立在家門口,背對著溥躍從包中默默掏出鑰匙。 哆嗦著手腕,像個蹩腳的小偷偷自己家,她手中的鑰匙九過家門不進,久久插不進門鎖。 金屬和金屬觸碰的聲音有些許刺耳,鑰匙環(huán)上的粉色小毛球搖搖擺擺,賞佩佩的眼睫也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顫動,她為了編排撒謊真的緊張到鼻翼都擴張了幾毫米。 最終她反復取舍利弊,心一橫張大嘴巴近乎癡呆地說:“哈哈,這鑰匙好像壞啦……不如……” 抽手剛準備回頭裝傻充愣,身后人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得益于身高壓制,溥躍在門口這一點縫隙里擋住她就好像野獸把獵物逼入了死角里。 兩個人的臉孔貼得極近,溥躍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賞佩佩的眉頭,如果男性的荷爾蒙有味道,那她肯定吸了一大口。 不然怎么解釋面部神經突然被麻痹? 下意識,賞佩佩立刻掉頭面壁,像小學生等升旗一樣打正身體,不敢再輕舉妄動。 貼過來的溥躍倒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他的身體和賞佩佩還隔著一段距離,略帶老繭的手掌直接從肩膀處繞過來握住她的手腕。 修長的十指裹住她的指尖,輕輕一捅,再一轉,“咔嚓”,門鎖應聲被打開了。 當然,溥躍聲音也聽起來特別誠懇:“咦,好像沒壞哦。” 首發(fā):яǒúωё喀亙.χyz(rouwen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