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重生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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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宛菱不知道為何趕到有些懼怕,她仰起頭來,眼睛閃動,手腳緊緊將自己縮緊,示弱的、害怕的看著他:“你們要殺了我嗎?” 凌祁其實見過蘇宛菱很多次,只是蘇宛菱并不知道。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隱藏在背后的面目,那并非柔弱,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堅韌。 風(fēng)拍打著火把的火焰,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映著蘇宛菱有些蒼白的臉。凌祁握在手中的劍冷冷道:“將你身上一件信物給我?!?/br> 他們抓到譚玉書了?!要用她的信物逼迫? 不,不對,如果已經(jīng)抓到了,完全可以直接把她帶到譚玉書面前做要挾,根本不需要用什么信物……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并沒有抓到譚玉書! 蘇宛菱立刻可憐巴巴裝懵道:“你們想要干什么?為什么把我抓來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祁彎下腰,伸手抓起她的下巴:“蘇二姑娘不必裝了,你若不自己拿,我便親自來動手。” 他視線下移,看了看蘇宛菱的衣領(lǐng),蘇宛菱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然后冷著聲道:“就算拿了我的信物,你們也抓不到他的?!?/br> “那是我們的事?!绷杵钜呀?jīng)伸出手來。 蘇宛菱開始拼命掙扎,衣袖中有一枚玉佩掉了出來,正是之前從書生那收來的魚形蓮花玉佩。 凌祁蹙了蹙眉,他并不知道蘇宛菱和譚玉書之間有什么交流的物件,但想著玉佩這種貼身之物,或許能讓譚玉書認出來。只是這玉佩看質(zhì)地似乎并不好,混雜不說,還是最為低廉的岫玉。 蘇宛菱還在拼命掙扎,似乎想要搶回這塊玉佩,仿佛十分珍惜,凌祁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這玉佩握進了掌心。 凌祁離開后,蘇宛菱整個人疲憊的坐回到地上。 她剛才見玉佩掉下來那一瞬間,腦海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躍出一個念頭:要讓凌祁認定這玉佩就是信物! 譚玉書并沒有見過這枚玉佩,自然也不知道這枚玉佩是從她手里掉出來的,他們眼下恐怕是想利用她找出譚玉書,她絕對不能讓他們這樣做。 介于凌祁出現(xiàn)在了縣衙地牢,蘇宛菱現(xiàn)在大概羅列了一下消息—— 一、捉她入縣衙地牢的人應(yīng)該就是凌祁派來的,凌祁背后就是太子高巍奕; 二、以她對高巍奕的了解,他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來,鐵礦石的背后又有朝廷中的人……那么極有可能與鐵礦石有關(guān)聯(lián)的,就是高巍奕; 三、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到譚玉書,所以想要利用她將其引出來。 蘇宛菱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地牢里,什么事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譚玉書,不讓譚玉書因為他被這些人抓住。 凌祁的手段她前世就領(lǐng)教過,在他手里被刑訊逼供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招架不住,不是吐出了他想要的消息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無論結(jié)果如何,只要譚玉書落在他們手里,最后必然都是死路一條。 …… 凌祁走出地牢后將手中的玉佩交給了黑衣人:“三皇子今晚就會入城,你們還剩半天的時間?!?/br> “是?!焙谝氯肆⒖探舆^玉佩,想要以此物去引出想殺的人。 待黑衣人走后,安山縣縣令上了前來,看著臉色陰沉的凌祁,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道:“大人,三皇子的人向我討要近年來縣中的錄冊?!?/br> 錄冊是記錄安山縣內(nèi)所有的大事情況,其中就包括災(zāi)情狀況。 三皇子派來的人是提早到的安山縣,一開始縣令遵照了太子的指示,并不算配合這些人,但如今三皇子今晚就要抵達,由三皇子親自出面,他一個小小縣令也不敢拒絕。 “他們既然要,那就給?!绷杵畹?。 “是,是……” 縣令舒了一口氣。其實錄冊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只是他受了太子之令,當然不能如此輕易就讓三皇子調(diào)查到什么消息,如今正主要來,他哪里敢得罪,但又不敢立刻應(yīng)承,只好來請教凌祁。 他還想到了縣衙地牢里關(guān)押著的那名女子:“若三皇子來了,地牢里的那位……” “先遷出來,城中有其他可以關(guān)押的地方嗎?” “有是有,就是環(huán)境實在不好。以前駐軍在城墻附近的時候,經(jīng)常抓到一些外城的難民,這些難民放了又偷溜進來,防不勝防。后來他們就在城墻附近的軍營里從從地底挖出一個七八米高的地洞,用一扇鐵柵欄將囚犯困在里頭,就當是牢房了。” 凌祁目光極冷道:“不過一名囚犯,只要活著就行。你派人送過去吧?!?/br> 縣令表情有些詫異,他見那女子有幾分姿色,又是凌祁親自派人抓回來的,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人,之前一直好菜好飯伺候著。如今看來若是沒什么用,倒也不必刻意關(guān)照了。 如此,便在正午的時候,縣令命人將蘇宛菱從地牢里帶了出來,遷去了更隱秘陰暗的軍營牢房。 蘇宛菱頭一次住在這樣狹小陰暗的地方,說是牢房,實則更像一個地窖,四面無窗不說,墻壁是泥石堆砌而成的,里面可以看到許多攀爬出來的蟲椅,地面沒有一處可以站腳的地方,連靠的地方都沒有。 到了夜里,她甚至能聽到泥墻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好像有蟲子在里面扭動著。 她只能湊到鐵柵欄下方的位置靠著,這里還能隱約透著天空微弱的星光,讓她得到一絲安慰。 她仰起頭,看著外面的浩瀚星空,整個地牢外都悄然安靜。 譚玉書是否安全?她能不能活命?這些問題她都得不到答案……她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趴在鐵柵欄下,望著外面墨盤般的星空,還有那點點繁星。 因為意識過于清醒,她沒有絲毫睡意,就這樣靠了許久,忽然頭頂傳來微弱的震動聲,有沙石悉悉索索墜落下來。 她一驚,立刻抓住鐵柵欄使勁朝著外面看去。風(fēng)拂過她鼻息上的絨毛,細細軟軟……等等,風(fēng)中有馬蹄聲! 不只有馬蹄聲,還有車輪軋過地面的聲音。 有什么人來了? 這里是廢棄的軍營地牢,除了幾個看守她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人專門過來,難道是譚玉書也被抓了?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想要看外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把鐵門打開?!?/br> 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并不是凌祁。 守地牢的士兵似乎有些猶豫,不肯打開鐵門:“這里關(guān)押著要犯……” “要犯又如何?三殿下既然來了安山縣,想見什么人用得著你們幾個攔著?還不快讓開?”又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像是宮里的太監(jiān)。 上頭似乎磨蹭了很久,終于還是蹲了下來,打開關(guān)押蘇宛菱的鐵門。蘇宛菱緩緩伸出手來,小心翼翼攀爬著打開的柵欄探出了頭。 只見外面的一片空地上,一輛馬車??吭谀抢?,有一排士兵圍在馬車四周,在那群士兵中,有一個男子站立著,那男子身材高大,如軍人一般挺拔站立著,月光映照在他側(cè)臉上,透出了深邃的五官,他的目光很快鎖定了從地牢里探出頭的蘇宛菱,唇角微微挑起:“這就是你們關(guān)押的要犯?” 第79章 求您救我 你胡說八道!水庫大壩坍塌是…… 是三皇子高修然! 蘇宛菱先是狠狠震驚了一下, 隨后一動不敢動,就這么縮在地牢的洞口,看著外面。 那個英俊高大的三皇子饒有興致的朝四周掃視了一圈, 所有將目光重新鎖定到蘇宛菱身上:“縣衙的地牢看來都住滿人了?得把人關(guān)在這種地方?!?/br> “三皇子殿下!”有一個矮個子,留著胡須的中年男人弓著背從后面遠遠跑上來, 一下子跪在了高修然面前, “這丫頭其實是城外的難民, 逃到城里四處偷盜東西,我們想將她逐出去,但又逃了回來, 就關(guān)在了這里……” “哦?王縣令看來清楚她的來歷,雜家還以為是你底下的獄卒做的呢?!备咝奕簧磉呌幸粋€消瘦的白面的老奴,那老奴看上去尖嘴猴腮,說話也極為諷刺。 蘇宛菱留意了半晌,忽然想起這太監(jiān)似乎是皇帝身邊的公公,后來高巍奕登基,這公公被調(diào)去了其他冷宮里服侍。如今他跟隨三皇子來了這安山縣,難道是皇帝派了三皇子前來視察這里的情況?! 她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希望,開始慢慢爬出了地牢。 高修然注意到她的動作, 便給了那太監(jiān)一個眼神,太監(jiān)立刻命人將蘇宛菱攙扶了出來:“啊呀, 這姑娘瞧著眼熟……等等,這不是蘇尚書家的二姑娘嗎?” 太監(jiān)臉上露出驚異之色, 他著實是沒料到:“瞧這孩子滿頭都是泥灰, 衣服都臟成了這個樣子……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成了難民了?縣里的人抓你,都沒問問你身份的嗎?” 蘇宛菱知道三皇子和太子一直在爭權(quán),如今三皇子能到這安山縣來, 無論是什么原因,她都要抓住這個機會! 于是她推開身邊攙扶著自己的士兵,跌跌撞撞跑到高修然面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滿面淚水涌下:“三殿下,求您救救我和夫君!” 高修然嘴唇抿著,并未立刻說話,而是抬手讓她先起身,他在軍營呆了多年,身上有一股軍人之氣,給人一股十分信任的感覺,但蘇宛菱知道高修然并不像他表面上這般親和,只是眼下她只能倚靠他求一條生路:“殿下,我夫君是戶部侍郎譚叢之子譚玉書,半月前磐壽村里正洪康勝進京來借糧,說磐壽村發(fā)了大水,村民糧食短缺,朝廷也不發(fā)放賑災(zāi)糧,我夫君便籌款買了一批糧親自運送來了安山縣……” “胡說!水壩坍塌不過五六日時間!半個月前……安山縣何來水災(zāi)!”跪在邊上的縣令臉色煞白,突然出聲辯駁。 蘇宛菱宮斗十年,裝腔作勢的功力可不在話下,她立刻露出認同又疑惑的表情,順著縣令的話道:“正是如此!我擔(dān)心夫君安危,也在四日后跟隨來了縣城,結(jié)果去到磐壽村時,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水災(zāi)!可是之前磐壽村里正洪康勝進京來確實是來借糧的,我和夫君都覺得奇怪,為何他能提前預(yù)知水災(zāi)一事?難不成那水壩坍塌,水庫泄水,是人為所致?” “你胡說八道!水庫大壩坍塌是天災(zāi),本官早已派人調(diào)查,山石崩塌壓壞了大壩,這才導(dǎo)致坍塌!”縣令生怕自己背上不明之鍋,忙推托解釋。 蘇宛菱目光看向縣令,立刻露出怯意:“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里正確實來過,還說村中大水泛濫,村民沒有了糧食,已經(jīng)開始吃野草樹皮……等我到磐壽村時,確實沒有看見大水……也不知道那個里正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什么受什么人指使?!那肯定就是一個騙你們錢財?shù)尿_子!”縣令臉色一青一白,忙吼道。 蘇宛菱像是被嚇壞了,她立刻朝著高修然的方向跪爬了幾步,十分害怕似的看向縣令:“既然他是騙子,為何縣衙不捉他,反而要捉我?” 她這句話一瞬間讓那王縣令僵硬住。 蘇宛菱顫抖道:“我被抓到兩日,一直被關(guān)在縣衙地牢,昨日半夜時突然又將我拖來了這個地窖里關(guān)押,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要被這樣關(guān)起來。我堂堂蘇尚書之女,如何會偷盜城中錢財?我便是身上暫且沒有銀兩,憑著我的名號,縣城中隨便一家錢莊都能兌出銀來。你為何要抓我,而不去抓那個里正?難不成那里正是大人所派,想要騙取錢財……” “你、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口中說的什么里正!” “既不認識,為何大人只抓我,不抓他?” “我、我……” 縣令嘴唇發(fā)顫,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蘇宛菱還在那里磕頭:“求三殿下為民女做主,求三殿下救救我夫君?!?/br> 高修然長袖負在身后,他臉上端著笑,仿佛十分平易近人,但修長的身形和挺拔的軀干,卻讓蘇宛菱察覺到一股壓迫力。他彎下腰來,主動將蘇宛菱攙扶起:“蘇小姐受苦了?!?/br> “謝謝殿下。”蘇宛菱有些受寵若驚,“殿下,我夫君還在安山縣,他現(xiàn)在下落不明,求殿下幫忙救救他?!?/br> 高修然笑笑,顯得格外好說話:“好。” 他應(yīng)得如此利落,反倒讓蘇宛菱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但是邊上的太監(jiān)立馬開了口:“這孩子渾身都臟成這樣了,來人,先將蘇小姐攙扶下去?!?/br> 太監(jiān)的話音一落,便立刻從馬車后面走上前來兩個宮人,他們將蘇宛菱攙扶了過去,又安排了另一輛馬車,要將蘇宛菱接走。蘇宛菱有些擔(dān)心譚玉書,不安的朝著高修然看了兩眼。 高修然也正好朝她看過來,他負手帶著笑:“別擔(dān)心?!?/br> 三皇子這樣的態(tài)度,讓蘇宛菱意識到他此次來安山縣,并非心血來潮,而是早已決定好的。他難道是知曉了那鐵礦一事?這鐵礦牽扯朝堂上的人,難道不是太子反而是三皇子? 不,不對,凌祁也在安山縣,他比三皇子更快一步將她抓住,還要利用她找到譚玉書……若這鐵礦石是三皇子的,前世太子登基后調(diào)查賑災(zāi)款一事,查到磐壽村,還不借此機會立刻將三皇子處決了,又怎么會只是抓出了一連串所謂的貪官…… 所以這鐵礦石應(yīng)該是太子手中在cao作,而三皇子前來,是因為有人將此事稟報到了他的手里,三皇子是來找證據(jù)的! 蘇宛菱心里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三皇子如何會忽然知曉鐵礦石的消息,太子一直在暗中私下派人開采至少也過了這些年了,那礦洞都大得離譜,可偏偏在譚玉書到了磐壽村后,三皇子才來……難道這消息是譚玉書透露的? 邊上的宮人已經(jīng)將她攙扶上了馬車,這輛車應(yīng)該是那公公的,里頭都是青色裝飾,邊上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擺放著一些藥罐和茶杯,想來是用來伺候人的。 外面具體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蘇宛菱就這樣被直接堂而皇之帶走,縣令也不敢發(fā)一言。 過了大約半刻鐘,那名公公回了馬車里,車隊開始動了,她掀開車簾朝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縣令孤零零立在地牢外,表情十分難看。 “蘇姑娘莫怕,有三皇子在,這些人不敢傷你們。”公公瞧她一副緊張害怕的模樣,心中不免心疼,尖聲細語安慰。 蘇宛菱垂下首來:“多謝公公搭救……若不是公公和三殿下來,我不知道還要在地牢里關(guān)多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