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重生后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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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前世耿筠可是狗太子的女人。 郗英癟了癟嘴:“哪能啊,所有女人在我哥眼里都一個模樣,美得丑的他都分辨不出……” 她說到這里,忽然壓低了聲音:“耿筠是太子的人,我哥忌憚太子,太子既要安插人,我哥便讓她光明正大的進來查,也無甚懼怕?!?/br> 原來是這樣……蘇宛菱舒了一口氣,她又叮囑道:“這封信你要想辦法盡快送到?!?/br> “放心,交給我。”郗英拍著胸脯。 …… 郗府書房,耿筠臉上神色很不好。 這幾日她已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屬意迎娶蘇府二小姐為太子妃,此事雖然隱秘,但到底她在宮里散了不少錢銀,還是從皇后宮中的一名太監(jiān)口中打探到了消息。 她覺得這一切與自己打算的完全不一樣,原本以為耿平侯府已經(jīng)搭上了太子這條線,她能與太子有所接觸,替太子辦些事情,卻不料到頭來太子心中要娶的人竟然是那個庶女! 手中握著的筆狠狠砸到了桌上,瞬間在案頭散開了一堆墨汁。 她心中十分嫉妒,嫉妒的整張臉都幾乎扭曲,特別是剛才看見蘇宛菱那張臉,恨不得直接將她弄花了! 憑什么,憑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太子恩寵,而自己拼命替太子辦事卻一無所獲! 郗延也是,她從前也接觸不過不少旁的男子,這郗延卻是最油鹽不進的,他看似接納讓她靠近,但真正實質性的東西她卻絲毫沒辦法從他口中得知,也很難調查到什么,這導致太子已經(jīng)開始對耿平侯府不滿了。 她好不容易才讓耿平侯府有了些許起色,也不想功虧一簣。 便以想替郗延抄佛經(jīng)唯有,尋了機會能時長來郗府,但調查至今仍是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郗延的書房比她的臉還干凈。 耿筠雙目盯著桌面上暈開的墨,眼神一寸一寸暗下來:“今日蘇宛菱怎么會來將軍府?” 她詢問邊上一個府上的下人,每次她進府來,總有一個郗府的下人跟著她,許是郗延對她并不放心。 那下人回道:“蘇二姑娘是大小姐的好友,她經(jīng)常來府上探望?!?/br> 耿筠的臉更扭曲了,仿佛她費盡心思在做的事,蘇宛菱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她進入郗家費了不少功夫,可蘇宛菱呢?隨時隨地都能來,還與那個郗英成了好友。 她已經(jīng)無心抄佛經(jīng)了,這不過也是為了來郗府找個借口,可這個借口反而把她困在這破書房里,什么東西都調查不到,她甚至覺得這書房是郗延臨時弄出來糊弄她的! 她已經(jīng)不想坐以待斃了。 *** 蘇宛菱去了郗府后回來,便一直在家中忐忑等待。 可是翰林院那邊消息還沒傳來,蘇健柏卻要帶她去太子府了。這消息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鳳氏被皇后召見不過短短三日,連與高巍奕約定的十天都未到,她的父親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這讓蘇宛菱又驚又懼,她干脆裝病不起,死撐著等譚玉書的消息。 就這樣又熬了一日,郗英上門了,蘇宛菱趕緊從床上彈起來飛也似的出去將她接了進來。 郗英進了屋后立刻從衣襟里將那封信取了出來:“事兒沒辦成,我是親自將信送去的,但接信之人卻不是譚大人,而是翰林院中的管事,管事說會把信交給他,我不放心就收了回來。之后我又去了一次,也沒見到他。” “怎么回事?”蘇宛菱詫異。 郗英道:“我哥不是半個月前向陛下請戰(zhàn)去了邊關么?當時他是呈上了一份戰(zhàn)策書得陛下首肯才能去的。最近朝中傳出那戰(zhàn)策書是譚大人所寫,太子和三皇子那邊想要從他口中撬出些消息,便命人看守了翰林院,連譚府附近都有人圍著?!?/br> 這就是譚玉書在辦的事! 蘇宛菱心中微震,眼下譚玉書在至關緊要的時刻,她得想別的辦法調查五年前昌寧的事。 “二小姐!” 正當她想著該找誰從哪條線尋調查的出路時,青荷匆匆從外頭跑進來:“耿世子爬了墻頭進來,現(xiàn)在被一群人圍在墻下呢。” 什么鬼?! 蘇宛菱一頭霧水,忙帶著郗英出了院子,剛出來就看見一身紫衫襦衣的耿宏瀟灑的坐在墻頭上:“蘇宛菱!你怎么回事,你們府上的人都認不得小爺,連小爺也不讓進。” 這是前段時間蘇健柏下的命令,若有外男來見蘇宛菱,一律不放行。 應該是想暫且杜絕她與譚玉書用的,卻不料把耿小世子攔在了外頭。 只是沒想到耿宏不按套路行事,直接爬了墻頭。蘇宛菱趕緊讓下面的人給他搬來了梯子,他也不用,直接翻了下來:“就這么點高,用不著梯子。” 蘇宛菱無奈道:“你來做什么?” “你不是病了么?我來看看你?!惫⒑甑馈?/br> 蘇宛菱是裝病,沒想到消息傳得這樣快。 第53章 登堂入室 白皙的臉映著身后的光,未施…… 郗英瞧著他就煩, 耿平侯府沒一個好人,耿筠粘著她大哥,耿宏又厚臉皮蹭著蘇宛菱。 她翻了個白眼, 不想跟這家伙有過多交集,便對蘇宛菱道:“我先回去了, 之前跟你說的事兒我再替你想想別的法子, 或者給你傳個口信。” 書信實在不安全。 蘇宛菱道了一聲好, 郗英便先走了。 耿宏知道這郗將軍之女郗英不太喜歡他,他也不在意,總歸他們兩人都是各自看不順眼。 “你遇著什么事兒了?要給誰傳口信?我可以幫你?!惫⒑曷牭搅藙偛袍λf的話。 蘇宛菱不敢把這件事讓耿平侯府的人知道, 便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被困在這府上出不去,實在無聊?!?/br> 耿宏不傻,他察覺出蘇宛菱并沒有說實話。這讓他有些難受,就好像被人隔在外頭,明明兩個人站得那么近,卻根本無法觸碰到。 他咬了咬牙,到底少年心性,直接伸手拉住了她:“你別這樣對我, 如果你不想讓我來探望你,只要一句話, 我就不會再來打擾。我真心當你是朋友,你有什么事能對郗英說, 卻不能對我說?” 蘇宛菱有些詫異, 她抬起頭來看他:耿宏的眼神堅定真誠,一如從前。 在沉默了半晌后,她終于開口:“你隨我來?!?/br> 耿宏立刻乖巧的跟上, 小心翼翼跟在她后頭。 蘇宛菱帶他去了院中,屏退了身邊的下人丫鬟,才開口道:“我確實遇著麻煩事兒了,但關乎我阿姐名聲,也不好到處對人講?!?/br> “到底是什么事?”耿宏打起了精神認真聽。 “最近京城中所傳的昌寧匪患一事,之前你來我府上的時候,應該聽說了吧?” “嗯?!?/br> “五年前,我阿姐就在昌寧?!?/br> “什么?!” 耿宏抬起頭來:“難道你阿姐……” “我阿姐并未被匪寇抓去,她當時隨著母親去了別的地方探訪了親戚,但在回去的時候昌寧縣城被匪寇控制,道路封閉,她們回不去,和里面的人也斷了聯(lián)系?!碧K宛菱道,“父親聯(lián)系不上她們,便托了同鄉(xiāng)打探消息,那人在城中沒有尋到阿姐和母親,便讓縣衙幫忙發(fā)了尋人啟事?!?/br> 如此一來,便在縣衙那留了證據(jù)。 耿宏很快明白了緣由,他立刻道:“需要我?guī)兔ψ鍪裁??不如找人去縣衙把那尋人啟事一事抹了?!?/br> 現(xiàn)在可抹不了,證據(jù)在太子手里……蘇宛菱一想到高巍奕表情就擰巴起來,她道:“只要找到證人,就可以證明我阿姐清白。當時朝中派了一支軍隊前去支援,阿姐在途中被那支軍隊所救?!?/br> 只要能證明當時蘇柔淑是在途中被救,就算太子手里拿著那尋人啟事的證據(jù),也沒有用了。 “這好辦,我去打探打探。巡防營也算軍部,雖然不是那種外派的編隊,但只要是軍部的事就很容易打聽的?!惫⒑炅⒖虘讼聛?,“你且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他為自己能幫到蘇宛菱而開心,恨不得立刻就去幫她查探這事兒。 蘇宛菱一把將他按住,提醒道:“這件事牽扯到我阿姐——” “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惫⒑瓯WC。 耿宏走后,蘇宛菱回了屋中,她看著窗外逐漸凋零的秋花,忽然意識到,冬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然逼近了。 她重生至今仿佛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又仿佛不過短短一年時間。 許多事許多人與前世有了很大的變化,但唯獨結果仿佛一直在朝著原本的歷史巨輪緩緩前行著。 她在竭盡全力與命運抗爭,只希望今世能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然后在微弱的在黑暗中抓住那一絲幸福的光。 許是有些身心疲憊,她就這樣靠著窗戶沉沉睡去。 然后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前世。其實自從那日受太子高巍奕威脅后她就經(jīng)常會做這個夢,在夢中她仿佛被一股力量壓制著,四肢不受控制,有一個高大黑暗的身影欺壓下來,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拂在額間:「你是我的后妃,如何能嫁給別人?嗯?」 她被嚇得驚醒,看見外面天色已黑,丫鬟給她披了一件外衫,桌上有一盞燭燈“啪嗒”閃爍著火焰。 這夢真實又可怕,讓蘇宛菱不敢再睡,就這樣硬撐熬著。 直到天明的時候有光照進來,她才再次入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仿佛懼怕著什么。 就這樣熬過了兩日,耿宏終于帶來了消息,他打探出了五年前朝廷派往昌寧的那支軍隊,是郗家軍,領隊的將領正是郗英的大哥郗延。 蘇宛菱又驚又喜,若是郗英的大哥,他一定愿意幫阿姐作證,只是當時難民那么多,也不曉得他有沒有印象。還有一件極麻煩的事,就是郗延如今在邊關,若要替阿姐作證,必須得等他回來。 她想到郗英時常會與郗延通信,或許可以讓郗英幫忙傳話?可若是那些書信被太子中途所截呢? 高巍奕對郗家十分忌憚,恐怕平日里一些郗家的書信都被高巍奕監(jiān)管著。 她正想著,忽然門外青荷進來了,她手中捧著水盆羅帕:“小姐,老爺吩咐讓奴婢趕緊替你梳妝,太子殿下已經(jīng)到府上了?!?/br> “什么?”蘇宛菱一下子坐了起來,“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剛進的府?!鼻嗪蓪㈩孪从镁叻旁诤?,便立刻去梳妝臺替她挑選發(fā)簪珠串,又打開柜子從里面翻出了幾件新裁的衣裙。 蘇宛菱整個人是茫然的,她算了一下時間,確實與太子約定的十日期限十分接近了,但似乎還有兩日可以周旋,為什么他今日就來府上了? 她還在發(fā)著怔,青荷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過來給她凈面了。 只一會兒,蘇宛菱就被梳了發(fā)髻,換上了一身湖藍色百蝶繡花裙,門外已有下人來催促,讓她快些去廳里。 “我知道了?!?/br> 蘇宛菱微微收緊了手,她在深吸一口氣后,終是起了身,跟著出了院子前往正廳。 此時正廳中,高巍奕慢慢飲著茶,對面坐著的是戶部尚書蘇健柏,二人聊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后,便安靜的坐著沒有再言其他,似乎就在等蘇宛菱到來。 蘇健柏嫌下人催促的慢,又開口道:“二小姐還沒來嗎?” 下人回稟:“回老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br> 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一個身影慢慢提裙邁入,正是蘇宛菱。 高巍奕手中的茶緩緩一放,視線已經(jīng)抬了起來:今日蘇宛菱穿的是一身湖藍色,下頭配著百蝶長裙,白皙的臉映著身后的光,未施粉黛卻格外明媚動人。 他忽然自嘲一笑,似乎每次見到蘇宛菱,他都覺得好看,無論是打扮成什么模樣,自己果真是有些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