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重生后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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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開我,求求你……」 「蘇宛菱,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放開!」 “蘇宛菱,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 像是在微弱的求證,又像是妥協(xié),譚玉書喉間輕輕顫動,這一句話他問的沙啞,輕到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第42章 荒唐之事 她將剛才所做的荒唐事都給忘…… 蘇宛菱就這樣摟著他、親吻他、抱他, 譚玉書沒有反抗,他只輕輕垂了眼簾,問出了那一句話。 “蘇宛菱, 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 沙啞低沉。 蘇宛菱手上的動作緩了緩,她撐著他的單薄的肩坐了起來, 手指在他的臉上慢慢磨蹭著, 復(fù)又低下頭, 覆了上來:“你真好看,眼也好看,鼻也好看, 嘴唇也好看?!?/br> 譚玉書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只陷在她牢籠里的獵物,無法掙扎逃脫,又或者說,他根本無力掙扎:“你真的看清楚了嗎?” “我自然是看清楚的。”蘇宛菱喃喃道。 “那你說,我是誰?!弊T玉書的眼望著她。 蘇宛菱低低一笑,呼吸在他額上:“你是我喜歡的人?!?/br> “你喜歡的人是誰?” “是你,我喜歡的是你?!?/br> 蘇宛菱又親了親他的臉,滿眼盛著光。 譚玉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可是從前你說,你不喜歡我的, 你覺得我家世配不上你……蘇宛菱你真的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蘇宛菱低著頭,對上了譚玉書的眼睛。 他實(shí)在是生得太好了, 她輕輕撫摸著,從他的眼眸到眉梢:“我想抱你?!?/br> 她伸出手來, 摸摸索索要解開他的衣襟, 譚玉書深吸了一口氣,伸手一把將她不安分的爪子給按?。骸皠e亂動?!?/br> 蘇宛菱被按住了手,有些不高興的垂下頭偎依下來, 委屈極了:“你不喜歡我嗎?” “沒有。” 譚玉書呵出一口氣:“你我未成婚,這樣不好?!?/br> 蘇宛菱伏在他身上,忽然開口道:“我們不能成婚?!?/br> 像是被忽然怔了一下,譚玉書一下子睜開了眼眸:“什么?” 他低頭去看蘇宛菱,蘇宛菱已經(jīng)合上了眼簾,她額間還有密密的汗,但呼吸已經(jīng)緩和了下來。 “蘇宛菱。”譚玉書想要問個明白,但他輕輕晃了晃她的肩,她卻已經(jīng)睡著了。 或許是極累了,她就這樣伏在自己身上,小臉可憐巴巴的,眼角還含著淚,只是整個人很依賴他,就這樣緊緊摟著他,不肯松開片刻。 到頭來,他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到。 她喜歡誰,愛誰…… 他這個姿勢保持的太久了,便坐直了身,一只手將她摟起來,輕輕側(cè)過靠在自己胸口。桌上的燭火映照下來,落在她的臉上,細(xì)膩的,溫柔的,他就這樣靜靜注視著她,從鼻尖,到合著的眼睛,從眼睛到一根一根纖細(xì)的睫毛,每一分每一寸。 恍如隔世時(shí),那煙雨綿綿的皇宮。 他站在廊下,她站在雨中。 扶腰的手指緩緩握緊,他終究還是墜入了她的網(wǎng)中,無法逃開。 阿武進(jìn)來的時(shí)候,就看見蘇二小姐抱坐在自家少爺?shù)南ドw上睡著了,他的少爺小心翼翼護(hù)著,不敢動半分。 他輕輕笑了一聲:“蘇二姑娘果然是飲醉了?!?/br> 譚玉書抬起頭:“將客房整理出來。” “已經(jīng)好了,少爺抱蘇二姑娘去吧?!卑⑽滢k事兒向來利索。 譚玉書頗為無奈的扶住蘇宛菱的腰,將她橫抱起來,送去了客房…… 蘇宛菱醒過來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暗了。 窗外是一片橙黃,太陽移到了屋檐處,馬上要落下去。 她支撐著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還握著一片衣袖。抬起頭,譚玉書就坐在她身側(cè),半寸的距離。 “我怎么在這里?”她有些發(fā)怔。 譚玉書聽到她這樣說,就知道她將剛才所做的荒唐事都給忘了……這女人…… 他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衣袖,冷冷清清道:“蘇姑娘喝醉了酒,跑來了譚府發(fā)酒瘋?!?/br> 喝醉? 蘇宛菱腦海一下子回想起了在耿平侯府所發(fā)生的一切,耿筠下的藥、高巍奕對她的施壓…… 「知道九正堂嗎?」 「九正堂的那位梁大夫,就是一直以來為譚府上下醫(yī)診的人,你說若是譚玉書的母親忽然病逝,他是否要守孝三年才可娶親?」 大腦一窒,她一下子抬起頭看他:“為你母親診治的大夫……是九正堂的梁大夫嗎?” 她這莫名其妙的一句問話讓譚玉書微微蹙了眉:“嗯,一直都是?!?/br> 蘇宛菱其實(shí)大概知道求證的結(jié)果,但在聽到正確答案后還是狠狠顫抖了一下。她慢慢垂下頭來,手抓著被褥緩緩收緊:“今日打擾譚公子了,我得回府了?!?/br> 明明前一刻還熱情似火,只一瞬間就變得這樣冷淡,譚玉書只覺得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捶了一下,疼得厲害。 蘇宛菱已經(jīng)慢慢爬起了身,她穿上鞋準(zhǔn)備從床上坐起來,卻在剛彎起身時(shí)被譚玉書伸手一把握住了手腕:“你剛才對我做了那樣的事,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了嗎?” 蘇宛菱一僵,她咯吱咯吱轉(zhuǎn)過頭來:“什、什么……” 難不成耿筠點(diǎn)的香爐里的藥吸的太多,藥性發(fā)作把譚玉書給怎么了?! 譚玉書眼眸微微瀲動,眼眶許是因?yàn)檫@女人翻臉不認(rèn)人的兩面而氣到有些泛紅:“你自己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嗎?從前你便是這樣對待旁的男子的?” 被他這么一提醒,蘇宛菱腦海猛地閃過幾個片段,她頓時(shí)面紅耳赤起來,趕緊抽開手往門外走去:“我那是被……我是喝醉了?!?/br> 譚玉書跟著一步站了起來,將蘇宛菱剛拉開的門一下子推關(guān)上,他手支撐在了她的耳側(cè),壓低聲音緩緩湊到她跟前,聲音暗?。骸盀槭裁床唤o我寫信?為什么桂花林那日后便不再見我?太子到底與你說了什么?” 蘇宛菱能感覺到譚玉書呼出的溫?zé)釟庀?,他低著頭,白玉的臉幾乎靠在她的臉上,讓她忍不住整個人貼在了門板上,身軀被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獨(dú)特的墨香籠罩:“我沒有……” “蘇宛菱,你不要把別人都當(dāng)傻子!”譚玉書啞著聲音道。 蘇宛菱的心微微輕顫,她揚(yáng)面看到眼前的譚玉書,窗外的夕陽金光映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青色錦袍下包裹的修長身軀,他的眼睛牢牢盯著她,像深邃烏黑的潭底,含情含怨,仿佛要將她吸附進(jìn)去。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去解決,一起去面對,不要這樣對我……”譚玉書單薄的手支撐在她耳側(cè),痛苦道。 蘇宛菱幾乎就要心軟,幾乎就要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全盤托出,但就在這時(shí)屋外傳來了一個聲音:“少爺,梁大夫來為老夫人看診了,就在前廳?!?/br> 譚玉書是孝順的,每一次梁大夫來,都會親自在旁邊侍奉譚母。 蘇宛菱渾身猛地一顫,她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抬手一下子就將面前的譚玉書推開了:“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我就是厭倦了。” “什么?” “譚公子生得好顏色,我瞧著自然是歡喜,但到底你們譚家地位低下,又何堪與我相配!” 蘇宛菱顫抖著聲音,用盡全力說出了這些話:“在我們尚書府眼里,六品小官與販夫皂隸無異,譚公子如今能在翰林院,也不過是虧了我父親的面子?!?/br> 譚玉書只覺得有什么東西狠狠掐住了他的心口,讓他喘不上氣,那種窒息感與不堪的痛苦的讓他心肝顫抖。 前世的一幕幕翻卷而來,仿佛與眼前的人重疊。 他的心一寸一寸冷下來,眼眶通紅:“你原來一直是如此想的,那你之前待我的一切——” “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碧K宛菱冷冷道。 “虛情假意……好。”譚玉書后退了半步,他像是有些站不住,卻又強(qiáng)迫自己直起身,拉開了門。 門外下人還在等著他,一同隨梁大夫去譚母那。 他搖搖晃晃走了出去,對著外頭的人道:“蘇小姐醒了……送她回府?!?/br> “是?!?/br> 譚玉書一走,蘇宛菱像一瞬間失去了力氣,整個人滑坐到了地上。她背靠著門,心如同被刀割裂著,痛得厲害。 這種痛讓她呼吸都像是要窒住一般,她不得不抬手敲打著胸口的位置,急促的喘息著,眼淚根本止不住,從眼角淌下來,濕透了衣襟。 “我沒有虛情假意,我喜歡你……譚玉書,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 她泣不成聲,在譚玉書離開后,卑微壓抑的哭著。 她不該牽連他的,前世他是白璧如玉的公子,是封侯拜相的首輔,他值得擁有那些更好的東西,而不是被她這樣一個卑劣骯臟的人攪合在一起。 這一世她也曾想不顧一切的嫁給他,從此以后洗手羹湯、相濡以沫……可是不行,她不能那么自私。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喜歡而害了他,害了他的母親,害了譚府……她已經(jīng)跌進(jìn)過淤泥里了,知道那里的黑暗和絕望……她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就夠了…… 她這樣一個惡人,原本就不配得到幸福的。 與其痛苦的廝守在一起,不如天各一方,讓他好好的活著。 “蘇二姑娘?” 門外,那個領(lǐng)了命令要送她出府的下人小心詢問。 蘇宛菱搖搖晃晃站起身,抹去了臉上的淚,跨了出來:“走吧?!?/br> 蘇宛菱被送出了譚府,她被人扶上了馬車,看著車逐漸離開,那站在門背后的譚玉書才走了出來。 他單薄的立在府門口,一張精致的臉卻是蒼白,毫無血色。 第43章 告知真相 有一個荒謬的想法一閃而過……… 蘇府, 蘇宛菱向鳳氏提出了與譚府解除婚約一事。 鳳氏當(dāng)時(shí)一愣:“你可是不喜歡那位譚公子?他雖殿試只得了第四,但如今得你父親相助留在翰林院,以他的才能日后必定能升官, 屆時(shí)由你父親相助,必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br> 蘇宛菱默不作聲, 只雙手緊緊抓住了衣擺, 壓抑著痛苦。 鳳氏見她如此, 心中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之前聽蘇柔淑說,他們二人原是好好的, 似乎也是互相喜歡著,怎么忽然又要解除婚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