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重生后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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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宛菱將披風(fēng)披蓋在蘇柔淑身上,遮掩了她衣衫上沾染的那個(gè)男子的血跡。 剛下了馬車來,卻看見府門外有一個(gè)戴著斗笠的人從雨簾中跑了進(jìn)來:“蘇二小姐?!?/br> 蘇宛菱轉(zhuǎn)頭一看,是郗英身邊的丫鬟春燕。她立刻側(cè)身將蘇柔淑擋在身后:“青珠,阿姐有些累了,你先帶她回屋。” 隨后再轉(zhuǎn)過身:“春燕,可是你家小姐有什么消息?她回來了嗎?” 春燕道:“是我家小姐回來了。她剛回將軍府呢,就立刻托奴婢來見蘇二小姐。當(dāng)日我家小姐不辭而別著實(shí)是因?yàn)閾?dān)憂兄長,還請您不要見怪。” “自然不怪。你家小姐如何了?昱州城兵荒馬亂,她可有受傷?”蘇宛菱關(guān)切道。 春燕回稟:“蘇二小姐放心,我們家小姐一切安康,活蹦亂跳著呢。她還約您在重陽節(jié)放紙鳶哩?!?/br> 郗府的丫鬟也跟郗英一樣大大咧咧。 蘇宛菱略微安了心,又算了算日子,兩天后就是重陽節(jié),這郗英該不會是湊著重陽節(jié)趕回來的吧? 第34章 為何生氣 他忽然微微傾身,貼向了蘇宛…… 郗將軍府。 雨水細(xì)密順屋檐而下, 院中靜夜相颼飗。 屋內(nèi),一股藥味彌漫而起。 “好險(xiǎn),幸虧這幾刀都沒傷著要害, 不然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你的命……”一名早已退伍的老軍醫(yī)正在給郗延處理傷口,他掀開衣服看到上面縱橫整個(gè)后背的刀傷, 面露心疼, “你能忍到現(xiàn)在, 也著實(shí)不易?!?/br> 他說著繼續(xù)為他上著藥,包扎傷口。 郗英站在邊上看著自己哥哥后背那止不住的血,眼眶都紅了:“哥, 若是當(dāng)初我與你同行,必然不會讓你傷得這般重!” “太子安排的私兵至少百人,你若在場,我恐怕無法活著出來?!臂又苯恿水?dāng)?shù)馈?/br> 他無法正面與那些士兵對抗,這才鉆進(jìn)了雞鳴寺的山林中,利用樹林遮掩才躲過一劫。 郗英心里升起一股憤怒來:“太子這個(gè)烏龜王八蛋,長得人模狗樣,干的卻不是人事!待我與宛菱說道說道,讓她阿姐千萬不要嫁這個(gè)男人!” 郗延眉宇一蹙, 抬眸看她。 郗英解釋道:“是我的好友,她叫蘇宛菱, 是戶部尚書之女,她的阿姐蘇柔淑原是許配了太子的, 只是一直沒有對外公布?!?/br> “你今日派了丫鬟去蘇府, 便是為了她?” “我當(dāng)初走時(shí)沒有告知她緣由,怕她擔(dān)心?!臂恿藙幼齑?,有些委屈。 原本是無關(guān)要緊的事, 卻不料郗延聲音一沉:“暫且不要與蘇家往來,太子心計(jì)頗深,若因此連累蘇家恐不好?!?/br> 郗英有些不可置信:“戶部尚書蘇大人可是太子一派,太子怎么可能會傷他們?!?/br> “世事無常。你照我說的做便是?!?/br> “可我約了宛菱重陽節(jié)見面的,我就不信已經(jīng)入了城,那個(gè)太子還敢對我們做什么?!?/br> 郗英心中糾結(jié),她見蘇宛菱還有一個(gè)原因是想問清楚關(guān)于譚玉書的事,這件事她在心中憋了太久了,盡管是他的一封信救了阿兄的性命,但此時(shí)關(guān)乎到蘇宛菱,她不希望她蒙在鼓里。 郗延合攏了身上的衣袍,站起身:“此事便這般定下,這幾日你哪里都不要去。” “哥!” 任憑郗英軟磨硬泡,郗延都是鐵著一張臉,不同意。 郗英也無可奈何。 第二天一早,蘇宛菱尚臥在榻上休息,便收到郗家傳來的消息,說是他們家小姐昨晚突然受了風(fēng)寒,不知道何時(shí)能好,暫且去不了重陽節(jié)了。 蘇宛菱一頭霧水:郗英向來身強(qiáng)體壯,昱州城兵荒馬亂都沒事,怎么一回京都城就病了? “青荷,替我更衣,我去郗府探望探望她?!?/br> 正立在邊上傳話的青荷聽到這里忙道:“春燕說,郗小姐這風(fēng)寒來的兇猛,怕過了病氣給旁人,所以一概不見客?!?/br> “這么奇怪?” 蘇宛菱抬了眼眸,再次問道:“郗英是一個(gè)人回來的嗎?” 青荷回道:“聽說是和郗大公子一同回來的。今日一早郗大公子就被請到宮里去了?!?/br> 蘇宛菱遲疑了一瞬,她原本有一絲聯(lián)想,昨日那入城的男子會不會是郗府的人,但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也不會,郗延是皇帝親自召回的,又怎么會滿身是血連城也入不了。 無論如何,昨日之事已經(jīng)過去,她暗中命人收拾了馬車上的血跡,又給了車夫一筆封口費(fèi),送他回了肅北老家,暫且不會有人再提及此事。 不過似乎從昨晚回來,她的阿姐倒是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心事。 她正思索著,青荷忽的又開口:“今日倒是遇了一件怪事,我在門口見著春燕的時(shí)候,青珠jiejie忽然來了,還問了春燕許多事?!?/br> 蘇宛菱敏銳的看了過來:“問了什么事?” “就是一些府里的事,聽起來好像是很關(guān)心郗英小姐,問他們府上有沒有大夫,缺不缺藥,還從我們家?guī)旆坷锶×嗽S多補(bǔ)氣養(yǎng)血補(bǔ)品讓春燕帶走?!?/br> 風(fēng)寒又何須補(bǔ)氣養(yǎng)血的藥?蘇宛菱神色一滯,她突然意識到——蘇柔淑或許一早就認(rèn)出了昨日馬車?yán)锏娜耍?/br> 所以那天才會開口助他入城。 難道那人是郗府的? “觀蓮節(jié)時(shí)阿姐與郗英相識,二人聊得熱切,她病了,自然是關(guān)心的?!碧K宛菱怕春荷亂講話,污了蘇柔淑名聲,立刻道,“此事你自己知曉就行,旁人就不必多說了?!?/br> “哦?!贝汉蓳狭藫隙洹?/br> 屋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蘇宛菱從床榻上起來:“阿姐起身了嗎?我去看看她?!?/br> “一早就起了,已出了府去?!?/br> “……那我等阿姐回來吧?!?/br> 她很想問問蘇柔淑,昨日那馬車中挾持他們的男子到底是誰。 等傍晚蘇柔淑回來時(shí),她立刻去了她閨房。 窩在她房中軟磨硬泡著問,可偏偏蘇柔淑硬是一個(gè)字都不吐露半天,讓蘇宛菱毫無辦法。阿姐這性子,只要她不想說,就算她磨上一年,她也絕不會開口。 ……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重陽節(jié)這天終于來了。 清晨的時(shí)候下了一場秋雨,天氣倒也涼爽了不少,只是地面還是濕漉漉的,沾了無數(shù)細(xì)碎的桂花花瓣,帶起了滿城香氣。 蘇宛菱原是與郗英約了一起登高、放紙鳶,但她病重在府里,便只與蘇柔淑、喻冰蘭一起。 城中大部分人都出來玩了,去的最多的就是彰彝巖。彰彝巖位于城北后郊林外三公里的地方,那里的郊林里長滿了桂花樹,車馬行過便是芬芳萬里,巖上又山巒稠疊,群山連綿不斷,景色絕美,是人們登高攬勝的好去處。 三人剛乘車到了城北外,就遠(yuǎn)遠(yuǎn)的見著在桂花樹下徘徊瞻望的阿武。 瞧見蘇宛菱的馬車過來,阿武高興的拍了拍車廂:“少爺,蘇二姑娘她們來了?!?/br> 車簾微微一動,里面伸出一只手來,將簾子掀開。 緊接著一個(gè)少年公子便從馬車上下了來,一身普通的碧玉石色長衫,儒雅溫潤、清朗俊美,就這么站在馬車旁,微風(fēng)吹起他的衣擺,似青松立在路邊一般,干凈靜謐。 蘇宛菱的馬車并沒有上前,而是停靠在了另一側(cè)的路邊,她掀開了簾子,與對面的譚玉書視線相觸,臉微微染了薄紅。 譚公子真是好顏色。 車內(nèi)的蘇柔淑偷偷笑著:“我從前從未見阿菱這般羞澀過?!?/br> 喻冰蘭應(yīng)和:“我也是?!?/br> 蘇宛菱耳根都要紅了,她忙收回視線:“我這是被桂花的香氣薰的!” “是嗎?那你還下車去見一見他么?”蘇柔淑調(diào)侃。 蘇宛菱又氣又羞,心頭嗷嗷叫,她的阿姐怎么這樣壞。 她實(shí)在在車中待不下去,掀開簾子便下了來。兩輛馬車就在道路兩頭停著,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時(shí),忽然一個(gè)聲音從城門內(nèi)傳來—— “蘇宛菱!” 她嚇了一跳,原本邁出去的腳步一瞬間收了過來。 轉(zhuǎn)過頭,看到城門兩列士兵身軀筆挺,有幾匹黑鬃駿馬緩緩而出,其中一匹馬上坐著的少年正是剛才出聲的人。 耿宏。 除了他之外,另一側(cè)的馬上是一個(gè)穿著素色騎裝的女子,白色衣袂隨著風(fēng)吹拂而起,在空中翻飛——這是耿筠。 蘇宛菱前世見她,更多是在宮中,柔柔弱弱,半掩著眉,今日乍一見她騎馬而來,倒真是驚艷了三分。她都不知道原來耿筠會騎馬……如此英姿颯爽的騎馬而來,竟更別有一番風(fēng)姿。 難怪前世自己會敗在她手上……何止琴棋書畫,連騎馬都會,容貌又如此出塵絕倫,高巍奕這狗男人看上她也是難怪。 等等! 蘇宛菱忽然心頭一跳,她立刻抬眼看向道路對面的譚玉書,發(fā)現(xiàn)譚玉書因隨著之前耿宏那一聲喊正好也放眼看了過去,臉色瞬間不好了起來。 耿筠上輩子勾走了高巍奕,這輩子要是還來勾引她的譚公子,她一定將這女人給撕成碎渣子! 她狠狠瞪了譚玉書一眼。 遠(yuǎn)處的阿武猛地接收到了她的目光,嚇得一哆嗦,忙提醒自家公子:“少爺,蘇二姑娘剛才瞪你了?!?/br> 譚玉書一怔,他剛轉(zhuǎn)回視線,卻看見原本在對面的蘇宛菱已經(jīng)徑直走了過來。 “你在看什么!”蘇宛菱走到譚玉書的面前,只離了半步距離,有些不高興問道。 譚玉書清冷白玉的臉有些恍惚:“我什么都沒有看。” “你什么都沒有看?那你剛才移了視線過去?” “我聽到有人喚你名字?!?/br> “那你就什么也沒有瞧見?那騎在馬上的白衣女子你也沒看一眼?”蘇宛菱忽得再次靠近半步,仰著頭,鼻尖幾乎觸到他的下巴。 譚玉書白玉的臉上刷得染上了一層緋色,聲音低?。骸爸宦舆^一個(gè)身影,并未注意其他……” 蘇宛菱見他似乎沒有說謊,這才癟癟嘴道:“最好你沒有看!” 看著眼前人抿著的嘴,譚玉書眼眸微動,他忽然微微傾身,貼向了蘇宛菱的面龐,對上她的眼睛:“你為何生氣?” 猝不及防的靠近讓蘇宛菱心頭一顫,她燙著臉退來半步:“我沒有生氣?!?/br> “不,你有在生氣。”譚玉書亦步亦趨地向前半步。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