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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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楠立刻緊張起來,她舉著槍、抬起身子,想看看楚酒酒在干什么,這時候,韓生義再次變戲法,從身上掏出了另一把槍,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照舊一句廢話沒有,韓生義打在章楠的手腕上,疼得她立刻就松手了,韓生義眼疾手快把槍扔到前座,楚酒酒配合的撿起來,再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韓生義又要按扳機,而且這回對準的就是章楠的腦袋,楚酒酒趕緊制止他:“等等等等!先別殺她,你把她綁起來,我還有話想問她?!?/br> 聽到楚酒酒的話,韓生義卻沒放下手,他的手指在扳機處輕輕的動了兩下,說實話,他是真想親手殺了章楠,也許他看著很冷靜,其實從發(fā)現(xiàn)楚酒酒也在這輛車上開始,韓生義的心臟就已經(jīng)在爆炸的邊緣了。 楚酒酒一直看著他,讓他沒法違背她的話,沉默半晌,他收起搶,拿過那根剛才用來捆他們倆的繩子,毫不憐惜的把章楠捆了起來。 章楠捆他,就是普通的捆法,所以一下子就被他解開了,而他捆章楠,用的是豬蹄扣,越掙越緊那種,章楠被他捆的都快無法呼吸了,而就在這時候,車窗外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車輪聲。 韓生義:“這時候才找過來,還有什么用?!?/br> 脫離了危險,他的情緒就開始漸漸的外露,發(fā)現(xiàn)他表情不好看,楚酒酒連忙說道:“也不能怪他們,誰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事,說到底,還是咱們兩個太不小心,低估了壞人的可怕程度?!?/br> 章楠:“……” 看看五花大綁的她,再看看拿著三把槍的你們倆,到底誰是壞人! 章楠都要被氣吐血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沒有反擊之力,已經(jīng)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章楠不會逞口舌之快,她干脆閉嘴,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跑不了了,事情就變得棘手了,但還沒到完全絕望的地步,她是外國人,她還很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到了哪個國家都能用的道理,哪怕錢不管用,她還可以搬出外交這把殺手锏。 她是納稅大戶,fbi會保她,還有她在日本的繼母,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在這里。 雖然她不承認她是日本人,可她的繼母依然比她當(dāng)做半個女兒。 很快,外面的警察到了,兩輛汽車,五輛印著警察字樣的摩托車,這都是韓生義近期剛捐給警察局的,他捐車的時候就跟警察局長說過,他們家被盜竊了,而且最近好像有人跟蹤他們。 他給警察局長打足了預(yù)防針,又婉拒了局長派人過來巡邏的建議,就是為了今天。 他出門前用楚家的電話給局長打了個電話,說還想給他們捐兩輛新出的摩托車,把局長哄得特高興,又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等過半個小時再給他打電話,當(dāng)然,如果他沒打過來,恐怕就是他出了什么意外。 他是用玩笑的語氣說的,但局長跟他認識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知道他有十足的被害妄想癥,本來局長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等半個小時以后,一向守時的韓生義居然真的沒打電話過來,他心里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按照韓生義的計劃,局長心里犯嘀咕的時候,他正在跟章楠虛與委蛇,等局長隱隱有猜測的時候,留在郵局的楚酒酒,就該過去打電話了,提前報警,讓局長趕緊派人過來,警察出動需要時間,等他們到場,不論章楠有沒有動作,韓生義都會讓她有動作。 這,就是他們一開始的釣魚執(zhí)法計劃。 只是沒想到,章楠一上來就給了他們一個驚喜,也是周圍的生活太過安逸,他們沒見過真正的惡人是什么樣,以至于輕視了敵人。 計劃差點失敗,自己和楚酒酒的命差點搭進去,韓生義一輩子沒做過后悔的事,但今天,他無比后悔。 他和楚酒酒一起下車,等著警察們過來,而警察都到了,他們下來以后,卻沒有立刻過來,而是繼續(xù)往后面看。 楚酒酒和韓生義茫然的對視了一眼,突然,兩人的心里同時咯噔一聲。 如何應(yīng)對家人的擔(dān)心,楚酒酒以為這是自己晚上才會面對的問題,但是,她似乎又想當(dāng)然了。 警車后面,是三輛軍車,因為上面人太多,所以開的沒有警車和摩托車快,等到軍車也停下,最前方的那輛副駕駛打開,跳下一個人來。 楚紹走的特別快,這本來就是一條土路,他走的時候,帶起了一溜煙塵,大步來到楚酒酒和韓生義面前,他先看了一眼這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除了衣服有點亂,身上沒有傷,然后,他看向旁邊。 一下子,他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大漢。 楚酒酒手里還拿著那兩把槍,默默的把手往身后藏,但她剛動彈,楚紹就望了過來。 楚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楚酒酒心里直打鼓,她想不好該怎么解釋她手里有槍的問題,干脆就不解釋了,先糊弄過去再說。 扯起嘴角,她干笑著說:“你不要誤會,那個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守法好公民,不敢……” “啪!——” 空氣瞬間凝滯。 楚酒酒被打的頭偏到另一邊,楚紹這一下,絲毫沒有吝惜自己的力氣,他的動作太突然,楚酒酒愣愣的,半晌才抬起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 韓生義也愣了,過了兩秒,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楚紹,“你瘋了!” “我瘋了也是你們逼的!” 楚紹反手又是一拳,砸在韓生義身上,空曠的土路上,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他們這邊,楚紹的吼聲幾乎要震破在場人的耳膜,楚酒酒跟他站的最近,除了聲音,她還能看到楚紹額頭上綻出的血管,脖子上因為過度用力迸出的青筋,以及他充血的雙眼。 楚紹極度憤怒,胸口不停的起伏,現(xiàn)在的他能把一群小孩都嚇哭,哪怕大人也會兩股戰(zhàn)戰(zhàn),這么可怕的他,面對著呆愣的楚酒酒,卻除了第一句話,再也說不出別的字了。 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拳頭在抖,連帶著胳膊也發(fā)抖,尤其是剛剛打過楚酒酒的那條胳膊,現(xiàn)在好像麻木的都沒有知覺了,打人的是他,可是看著楚酒酒失聲的也是他。 他想說的話特別多,你不省心,你總是自作主張,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還嬉皮笑臉,可是他說不出來,嗓子眼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堵的他既說不出話,又呼吸不過來,憤怒在退卻,緊跟而來的是疲累。 真的好累,累的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閉了閉眼,楚紹突然轉(zhuǎn)身,能聯(lián)合軍警這么快過來的人是他,可是到了這,他又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離開。 韓生義一直看著他,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韓生義愣了一下。 因為他看到楚紹眼角有點濕。 楚紹會哭? 從小到大,他沒掉過一滴眼淚,他天生心硬,理智的過了頭,哪怕母親去世,他也是看著墓碑不說話,從天亮看到天黑,再從天黑看到天亮。 也是因為這個,村里有人說楚紹克親,他的血都是冷的,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像個人似的哭一回。 韓生義怔了怔,想起什么,他回過頭,看向楚酒酒,楚紹只是眼睛濕了一點,而楚酒酒,已經(jīng)哭得滿臉都是淚了。 她沖過去,從背部抱住楚紹,撕心裂肺的哭喊從她喉嚨里發(fā)出來,“不行!你不能丟下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丟下我……” 就像是小孩在闖禍以后,mama用力的推開她,但她還是會一邊哭著一邊跑回去,抱住mama的大腿一樣,楚酒酒緊緊抱著楚紹,像是抱住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支柱,她哭的兇狠,聲音都啞了,她用臉貼著楚紹的背,鼻涕眼淚全都蹭楚紹身上了,楚紹卻不介意。 小時候她就這樣,長大了,看似成熟與端莊,實際上,里面裝著的靈魂,還是小時候那個動不動就喜歡哭鼻子、總是對他撒嬌的小女孩。 第184章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讓楚紹心酸且軟、讓楚酒酒恐慌難受、讓韓生義沉默以對的場景,別人看了,只覺得無厘頭。 好好的,哥哥怎么打meimei啊。挨打了竟然不生氣,還過去道歉,這meimei是不是有點什么問題? 沒辦法,人生旅途各自前行,個中滋味,自然也只有參與進去的人才能懂。 楚酒酒挨了一巴掌,她皮薄,臉很快就腫起來了,楚紹因為要哄她,安慰她,所以基本上是圍觀了楚酒酒臉腫的全過程。 不再生氣以后,他心里就開始發(fā)虛。 看楚酒酒虛,看韓生義虛,想到一會兒回家還有媳婦問話,他更虛。 韓生義倒是沒跟他計較這個,就是心里埋怨他怎么打的這么狠,楚酒酒不哭了,安安靜靜的坐在車里,讓韓生義給她看臉。 不再哭的楚酒酒又變成了原本的小仙女,楚紹心虛,其實楚酒酒也心虛,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楚紹,有點怕他生氣,可是他生氣,她也得說:“那個……一會兒我想跟章楠單獨說幾句話?!?/br> 楚紹看她一眼,“說項鏈的事?” 楚酒酒頓時瞪眼,“你怎么會知道?” 很好,要不是他提前知道了,恐怕楚酒酒還是想瞞著他,手癢癢起來,楚紹又想張嘴訓(xùn)她,然而看著楚酒酒這個慘樣,稍微重一點的話他都說不出來。 沉默一陣,他把楚月的事情說了。 “楚月前段時間就失蹤了,她家里人以為她出國了,其實她被章楠私自扣押了起來,章楠應(yīng)該是折磨過她,她現(xiàn)在神志不清醒,什么話都往外說,包括項鏈,還有……” 看了一眼旁邊的韓生義,楚紹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拽過楚酒酒的手,在她手心里寫了兩個字。 韓生義就這么沉默的看著他們兩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悄悄話,還不能發(fā)作。 發(fā)現(xiàn)楚紹寫的是重生,楚酒酒愣了一下,過了兩秒,她突然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怪不得楚月的身份這么天衣無縫,她本來就是這個時代的人啊,不像她,剛來的時候是個黑戶。 頓了頓,楚酒酒說道:“章楠也知道這些,她就是圖這個,才會找上咱們,你讓我跟她說兩句話吧,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清楚了,我就出來?!?/br> 楚酒酒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妥協(xié)這種可能性,知道攔不住她,楚紹皺了皺眉,“給你五分鐘。” 楚酒酒笑起來,結(jié)果扯動臉頰,疼的她吸了一口氣。 “夠了夠了,我就一個問題而已?!?/br> 車開回市區(qū),章楠被送到警察局,也不知道楚紹是怎么跟人家說的,總之,他還真給楚酒酒爭取來了五分鐘的獨處時間。 章楠被鎖在椅子上,看見她進來,表情陰沉如水。 知道自己現(xiàn)在形象不太好,楚酒酒就沒笑,直接叫了她一聲,“婉荷姑姑?!?/br> 章楠臉色一變,對面的楚酒酒想了一下,又改了口,“不對,按咱們倆在這里的關(guān)系,我應(yīng)該叫你婉荷阿姨。” “要是按照在另一個地方的關(guān)系,我就得叫你婉荷太婆了?!?/br> 章楠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她皺了皺眉,“你什么意思?” 看著她,楚酒酒低下頭,從外套靠里的內(nèi)袋中,拿出了一樣?xùn)|西,指縫夾著繩子,隨重力的作用,吊墜輕輕的掉到了半空中,看到這個和自己口袋里一模一樣的項鏈,章楠的表情精彩紛呈。 幾乎是轉(zhuǎn)瞬,她就想明白了。 “項鏈一直都在你手上!” 楚酒酒:“當(dāng)然一直都在我手上,你拿到的那個,是我找人做的贗品。其實,我也不明白楚月為什么會認定了聶叔叔才是拿著項鏈的人,可能,她以為拿著項鏈,就一定是重來過一次的人吧?!?/br> 這話信息量太大,項鏈不僅能讓人重來一回,還有更加令人吃驚的功能,可是楚酒酒說的模棱兩可,章楠猜得出方向,猜不出真相。 這時候,楚酒酒貼心的走過來,拉過另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在我很小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了,我沒見過你,但我聽過你的名字,就跟現(xiàn)在差不多,你現(xiàn)在找我,接近我,是為了項鏈,在那個時候,你派人找我、接近我,還是為了項鏈?!?/br> 章楠腦子嗡嗡的,她八十多歲的時候,是楚酒酒很小的時候,錯亂又毫無邏輯的話,令章楠震驚的睜大雙眼。 楚酒酒不管她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為什么想要項鏈,在知道楚月是重生之前,我想不明白,但我現(xiàn)在懂了,你肯定是不想死,所以才想找到項鏈續(xù)命。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親口從你這里得到答案的話,我總是沒法安心。” 把項鏈握在手里,楚酒酒認真的問她:“孟婉荷,那時候的我才九歲,如果你從我家里找到了項鏈,你準備怎么對付無父無母、還總是心眼很多的我?” 章楠看著她,不說話。 跟她對視了一秒,楚酒酒輕笑一聲,“好,我知道了?!?/br> 無父無母和心眼很多,也許缺一個條件,章楠就放過她了,畢竟她就是個小孩,殺不殺的,無所謂,但是偏偏她初生牛犢不怕虎,一看見有人欺負自己,立刻就要欺負回去,她會報警、會尋求大人的幫助,就是不會韜光養(yǎng)晦、暫避風(fēng)頭。 那這時候,無父無母,就成了促進章楠下手的一把刀。 這問題楚酒酒都不用想,就能明白為什么。多好啊,會給自己造成麻煩的小孩,全家都死絕了,如果她死了,連個水花都翻不出來,一勞永逸的事情,她為什么不干。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楚酒酒就一直在思考,為什么爸爸mama沒有早一點把她送到這邊來,為什么偏偏是那天,為什么讓她單獨生活了一年,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原來,這個決定不是他們做的,而是章楠逼的。 楚酒酒站起來,真心實意的對章楠說了一句,“即使你是無心,即使你對我只有惡意,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作為回報,我不會讓你在這里煎熬太長時間的,我會幫你催他們,讓他們盡快送你上路?!?/br> “哦,對了,”楚酒酒習(xí)慣性的挑起嘴角,笑的十分惡劣,“希望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在你被繩之以法之前,你就一直做章楠吧?別再提你以前的名字孟婉荷了,我在外面也會替你打點好,楚月不是已經(jīng)被你弄瘋了嗎?那你也瘋掉好了,瘋子說的話都不能信,到時候外國的人找過來,問我們要孟婉荷,我就告訴他們,沒這個人?!?/br> 章楠愣了一下,才明白楚酒酒是想干什么,她頓時激動起來,“你休想!” 楚酒酒看著她差點跳起來的模樣,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能一直淡定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