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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昂首挺胸,一副云淡風輕高深莫測的模樣,挑了挑眉,“貴人貴人,當然是整個天下身份最貴的人!” 安佑之驟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發(fā)出一聲驚呼,“陛下?阮夏安你竟然不吭不響地討了陛下的歡心!” 阮夏夏聳了聳肩,邁著大步走進鋪子里面,不,兄弟你說錯了,我是在努力討未來的陛下歡心,如今的陛下那還是算了吧。 安佑之跟在她身后走進去,臉上的驚愕表情還未退卻,嘴中還喃喃念叨著,“到底是什么時候面見圣上的啊,也沒有聽姑母提起過啊?!?/br> 最后面,默不作聲的俊美書童眼中慢慢起了一些波瀾,瞳孔微縮,陛下,好一個陛下?。?/br> “公子您來了,已經(jīng)都準備妥當了,只待明日便可開業(yè)?!变佔永锩娴墓苁驴吹剿肆⒖逃松蟻?,與她說著明日的安排。 阮夏夏四處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頭看見目瞪口呆的安佑之還有目不轉(zhuǎn)睛的書童,心中成就感倍增。她在這處鋪子里面用了很多大晉人聞所未聞的元素,春夏秋冬的衣飾分成了四個既然不同的風格。 春是萬物復蘇,滿目清新,衣服多是鵝黃、粉色等;夏是濃郁重墨,花紅柳綠,多是墨綠、艷紅色等;秋是絢爛夢幻、精致華美,多是神秘的藍色、紫色等;冬是清冷高雅,貴氣逼人,多用了黑白二色,加之以紅梅點綴,多皮裘呢料等等。 “活該你們?nèi)罴屹嵉呐枥徑詽M!”安佑之發(fā)出了一聲驚嘆,還有些悵然若失,阮夏安不過十六歲就能自己獨身一人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創(chuàng)辦產(chǎn)業(yè),而自己呢還在父輩的蔭蔽之下,做一個無所事事的世家子。 “夏安,你說我能做些什么呢?”上次聽了他的心靈雞湯之后,安佑之也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但他穩(wěn)重比不過大兄,聰慧也比不過二兄,不能吃苦文采也是平平,在家族里面也就是一個賣乖的幼子。他能做什么呢?又該做什么呢? 阮夏夏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世家子弟,從一開始就站在了比人更前的起點上,無論什么只要你認真去做總會有一個出路的?!?/br> “別的不說,你策論就寫的很好很樸實,里面提到的一些工程對策我都沒有聽過但仔細一想又極是那樣。佑之,我覺得你只要能在科舉中考個末名,去到一個屬于你的地方大展拳腳,造福百姓,將來說不定就會成為一方父母官,名流千古!”她踮著腳尖拍了拍安佑之的肩膀,一臉嚴肅。 “名流千古…我真的可以嗎?”娃娃臉的公子又被喂了一大口的雞湯,他喃喃念叨這四個字,眼中有耀眼的光芒閃過。 “嗯!”少年重重地點了一個頭,充滿鼓勵的看著他,張口便道,“就沖著我對你這般大的期待,明日你一定要給我送一份大大的賀禮,如果是鮮花啊玉石啊,那我就更喜歡了!” 聞言,安佑之回過神來,摸摸鼻子,“那還是鮮花吧,我們安定侯府上的菊花不比長公主府上的差!”送玉石,他囊中羞澀。 一瞬間,少年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面無表情的道,“敢送菊花就讓你菊花成殘花!紅的紫的謝謝。” “你的要求還挺多?!卑灿又吙催呑熘朽洁洁爨?。 倒是從門口進來的凌護衛(wèi)聽到他們的談話,若有所思。原來小公子喜歡別人送他紅的紫的鮮花還有玉石。 …… “想領(lǐng)略四季的變化嗎?想得到超乎一般的觸感嗎?來自江南阮家的聚衣閣開業(yè)了!” 次日,喧嚷的街道之上,數(shù)名年紀不大的孩童接連地叫喊著,新鮮的詞匯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往東街上的鋪子涌去。 人剛到門口,就被鮮花簇擁的大門給驚住了,花草相擁,流水潺潺,美輪美奐的玉石上書寫聚衣閣三個大字。 這怎么會是一家普通的成衣鋪子,這分明是仙境! 毫不意外地,鋪子的生意極為火爆,阮夏夏看著一波又一波的人進來。樂的合不攏嘴,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和金燦燦的金子呀! 只一日的時間,她阮夏安的名聲就隨著這家鋪子的火爆大噪,數(shù)不盡的文人墨客在這里留下了詩句,感嘆這家鋪子獨特的創(chuàng)意。 漸漸地,眾人沒有聽過的棉也走進了京城百姓的視野之中,雖不如絲綢滑潤輕薄,也不如麻衣堅韌耐磨,但它柔和透氣,尤其在這深秋之時穿起來格外的溫暖舒服。 更令他們驚奇的是羊毛竟然也能當做布料用,穿在里面外套上深色的袍子,不僅保暖,而且看上去格外的精神,更顯得整個人氣質(zhì)都高雅了幾分。 當然,與臃腫的多層衣服比起來,只穿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加上一件棉袍,自然顯得人挺拔如松,脖頸修長。 于是很快,京城里面就流傳起了穿棉和羊毛所制的衣袍服飾,也有不少人暗暗打起了阮家聚衣閣的主意,然而當?shù)弥@是定王世子與其義弟的產(chǎn)業(yè)之后,該有的不該有的心思都偃旗息鼓了。定王世子,他們?nèi)遣黄穑?/br> 這些時日的阮夏夏可謂是風光得意,她壕氣地將接近五成的銀錢抬進男主的定王府,咧開嘴巴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兄長,夏安口中的天才之才可不是白說的,以后夏安定輔佐你成就大業(yè)!” 裴褚坦然自若地收下她的銀錢,又極其淡定地說了一句話,“等不到秋狩了,陛下要見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