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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檔即呵斥一聲:“別瞎說?!币庾R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兇,他緩了緩,“老大可能只是隨口一問。” “他難道還拿著喇叭到處宣傳他被分手了?” 李明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站哪一邊?” 小姑娘一臉大義凜然,平日里最熱衷八卦的人這大半年早就將盛夏追白蕭那點事摸得清清楚楚:“我站理,反正吧,我覺得在感情世界上,白律師并不合格。” “你才知道多少。”李明呵斥她,終止這個話題,“行了,行了,別閑聊老大八卦了?!?/br> 江月月:我X,誰起的頭呀。 中午的時候,白蕭回了律所,外面還下著小雨,男人外套搭在手肘上,只穿了件白襯衫,黑發(fā)微濕。 這會兒律所的大部分人吃完午飯趴在位置上休息,李明見白蕭被淋濕,正準備拿著毛巾過去,身后就響起江月月人畜無害的聲音:“老大,李哥明天喬遷新居,邀請大家一起去參加他新家,你和夏夏姐要一起嗎?” 白蕭腳步一頓,一臉平靜的解釋,也不像拒絕:“她周六要上班,應該要晚上才有空。” “沒關系,李哥說了,晚上來也一樣的。”江月月看向李明。 被趕鴨子上架的李明回頭瞪了江月月一眼,再轉回來看向白蕭時,一臉真誠:“對的。” 白蕭應了句好就往進了辦公室。 江月月兩步蹦到李明身后,她聲音是輕快的,“應該沒分吧,老大都答應了。” 李明嗯了聲,也以為是自己瞎擔心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李明被白蕭叫到辦公室,白蕭的辦公室布置簡單清爽,落地窗旁黑色沙發(fā)已經(jīng)許久沒使用。李明以為是工作上的事要交代,筆直恭敬的站在男人桌前等著白蕭吩咐。 正午陽光亮眼,從落地窗直直打在男人白襯衫上,他抬眸,看了李明一眼,然后波瀾不驚道:“去你家的事,你單獨邀請下夏夏?!?/br> “???”李明有點懵,這不是順口給女朋友提一句就行了,為什么要他單獨去邀請。 大概是猜到李明的疑惑,男人視線從電腦面前移開,再次看向李明,一如以往的沉穩(wěn)淡定,他緩緩開口:“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比較有誠意?!?/br> 李明不疑有他,這樣說好像也沒錯。他親自去邀請和老板順口提一句那怎么能一樣呢。 -- 盛夏接到李明電話的時候正在超市采購生活用品,晚上8點,牙膏區(qū)的人不多,盛夏隨手選了個牙膏放在推車里,然后才按了接聽。 “盛夏,我明天搬新家,在家里辦了個喬遷宴,你晚上下班過來吃個便飯吧?!?/br> 這2年,她沒怎么往君也跑,和李明的聯(lián)系少了很多,但盛夏沒忘她當初跟在白蕭身后跑時,李明陽奉陰違的積極幫她出謀劃策。 她向來不信豐什么分手后還能當朋友的理念。這段時間,白蕭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內心是不愿和白蕭身邊的人再有牽扯,她又不好明著拒絕,只能把話說得漂亮些:“如果有空,我當然會來,可確實不巧,我明天要上班?!?/br> “我當然知道你明天要上班,你總不至于上一整晚吧,明天下班后過來,恰好,我新房離你們公司不遠?!崩蠲鞑唤o她拒絕的機會,快速說完就直接撂了電話,“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把地址發(fā)你微信?!?/br> 電話被掛斷,盛夏失笑。這是知道他和白蕭分手了,怕她拒絕,所以才這么急匆匆掛了電話嗎? 李明很快將地址發(fā)了過來,盛夏想了下,李明大概也不會笨到同時邀請剛剛分手的男女朋友,她回復了個好。 李明后來又給盛夏發(fā)了條微信,再三強調不許送禮,盛夏原本打算包個紅包。 這么看紅包肯定行不通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兩手空空的去,于是趁著當天中午休息的時間,去公司附近的花店挑選了盆綠植。 下了班,盛夏拎著綠植打車到了李明的新家。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穿著件碎花連衣裙,看起來青春活力,她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十分自來熟的試探問:“你是夏夏姐?” 正在招待客人的李明聽到動靜,一把跨過來將人往里領,“來了,快進來坐?!?/br> 盛夏將綠植遞給他,語氣真誠大方:“這是招財樹,不算禮物,只是一份祝福?!?/br>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李明也不好拒絕,笑嘻嘻的接過了。 江月月坐回沙發(fā)上壓低聲音就是一頓夸,“你們看看夏夏姐多有心?!?/br> 眾人見怪不怪,事實上,在此之前,江月月沒見過盛夏,可這不影響她對盛夏的喜歡和崇拜,眾人也好奇過她這無厘頭的崇拜感,她十分理所當然的道:“能搞定老大的女人,我能不崇拜嗎?” 李明這房子是日式風,整個裝修簡單溫馨,原木色的家具還飄著淡淡的木香味。 客廳里,幾個人坐在吧臺,另外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坐在沙發(fā)上。 盛夏壓根沒想到李明這喬遷新居直接變成了君也內部的聚會,如果早知道,她說什么都不會來。 江月月見盛夏站在原地,發(fā)揮自來熟的本色,熱情的沖盛夏揮揮手:“夏夏姐,來這坐。” 江月月身側還有一米長的空位,盛夏掃了眼,白蕭沒在,她走過去坐下。 李明將招財樹放在吧臺上,撇了盛夏一眼,見盛夏一言不發(fā)的坐下,他拿起手機就給白蕭發(fā)了條微信:【老大,盛夏怎么是一個人到的,你怎么不去接你她一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