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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陳筠庭揶揄道,“不過你若對這些事感興趣,我同你仔細講一講帝后跌宕起伏的風月逸聞也是可以的?!?/br> 沈明儀:“……” 大可不必。 沒來得及開口制止,陳筠庭已經(jīng)滔滔不絕地講起來: “攝政王府小姐同侍衛(wèi)的奇聞逸事暫且不表,只說眼下?!?/br> “新帝疼愛未婚妻入骨,連自己的登基大典都心甘情愿當成大婚的陪襯?!?/br> “帝后大婚和登基大典定在三月十五,這個日子想必你不陌生吧?” 陳筠庭打趣了一下,續(xù)道,“百姓都說,登基大典和婚禮特意定在新后的生辰之日,這份用心癡心,真是讓人嘆為觀止!要知道,如此普天同慶的人日子,定然是要記在史書中,以便讓后世查閱的。這么一說,新后的生辰之日可就真的是流放百世了!” 打從去歲沈明儀的及笄禮出了岔子后,她的生辰日也是人盡皆知。 陸承堯?qū)⒂H自將婚期定在這一天,著實給百姓提供了許多談資。 他的用意和對她的珍重沈明儀當然明白,明白歸明白,可被人當面說出來也委實難為情。 沈明儀臉色通紅,再聽不下去,捻起一塊兒糕點堵住她的嘴:“……吃東西!” “晤——”陳筠庭瞪大雙眼,下意識一咬,松軟的糕點登時充盈滿口。她眨了眨眼,見沈明儀著實一臉羞憤,彎了下唇,沒再多言。 入了夜,陸承堯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她。 他沒帶仆從,突然出現(xiàn),讓沈明儀嚇了一跳。 “你怎么忽然來了?”最初的驚訝過后,沈明儀雀躍地迎上去。 新朝初立,百廢待興。陸承堯接連忙了好幾日,眉眼間都是倦色。 沈明儀心疼得不行:“怎么這么憔悴,宮里那群人到底會不會伺候!” “他們又管不到我頭上?!标懗袌驈堥_手臂將她攬在懷里,抱起來掂了掂,蹙眉道,“輕了?!?/br> “婚期將近,來得人多,總有得忙。”沈明儀一笑置之。 陸承堯眉眼都未松開:“回頭我下旨,讓他們別來擾你?!?/br> “喜事嘛!別計較這么多!”沈明儀渾然不在意,拉著他往屋里走,“府里的廚子新做了一道糕點,很是爽口,快來嘗嘗!” 陸承堯被按在里屋的軟榻上,還未回過神,沈明儀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安排吃食去了。他站起來轉(zhuǎn)了轉(zhuǎn),被攤在桌案上的書吸引了視線。 看這情景,約模是她這些時日常放在手邊閱覽的書。 陸承堯心下好奇,上前拿起來。剛一看到書封上的字,登時面色一僵,覺得手里的書燙手極了。他趕快將手里的書放回原位,想當做自己從未看到過。 還未做完,就聽沈明儀輕快的腳步聲傳過來。他一慌,頓時手忙腳亂,沒等放好,沈明儀已經(jīng)湊到近前來,探頭問:“在看什么?” 他心頭一跳,手腕一個不穩(wěn),攥著的那本書直直墜在地上。 陸承堯整個人登時僵在原地。 沈明儀彎身撿起來,定睛一看。正是她今日在看,被陳筠庭堵到繼而拿著取笑她的書。被陳筠庭看到時沈明儀還羞憤萬分,但如今被陸承堯看到,她反而十分坦然。 她故意在陸承堯面前搖了搖,忍著笑道:“這是時下風靡的話本,你要不陪我一起看看?” 陸承堯面露尷尬,大有些手腳都無處安放的意味。他張了張嘴,無所適從道:“今日天色已晚,等、等改日吧?!?/br> “改日啊?!鄙蛎鲀x睨著他,故意拉長調(diào)子。陸承堯的心臟一瞬間高高提起,rou眼可見地呼吸都慢下來。 看他如此緊張,沈明儀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猜猜這話本我是從哪兒得來的?” “安安——”陸承堯干巴巴喊她的名字,語氣中有求饒的意味。 沈明儀恍若未覺,徐徐道:“是我前些時日收拾成陸的住處時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陛下,你不解釋解釋?” 從見到這個話本起,陸承堯就暗道不好。本想趕在她回來之前粉飾太平,沒想到棋差一招,把自己置于如此尷尬的境地。 事到如今,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陸承堯面色變了變,不甚自在道:“當時,當時不知安安心意,想知道如何討安安歡心,故而、故而——” “故而看了許多風月話本是不是?”沈明儀不忍再為難他,忍著笑打斷,把話本擱在桌案上,拉著他往外走:“你如今都是皇帝了,怎么還跟以前一樣實誠。若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騙我一騙我也不會拆穿你?!?/br> 誰料陸承堯反而認真地搖了搖頭:“不能如此?!?/br> 沈明儀一愣,愣神的瞬間被陸承堯攔腰抱在懷里。 她正好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說話時帶來的震動。 陸承堯語氣極認真,一字一字珍重道:“安安不是其他人??v使如今我成了皇帝,陸承堯也只是安安的夫君,永遠不會欺瞞安安?!?/br> 沈明儀忽然一下子就安心下來。 她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段背叛,縱然沒有感情,也對“皇帝”這個稱謂天然有些躊躇。她知道陸承堯和那個人不一樣,可越是臨近婚期,這種不安的感覺就越是咆哮著涌出來。 哪怕陸承堯特意將婚期和登基大典都定在她生辰那一日,這種不安的感覺也沒有就此消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