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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建設(shè)大同社會,我就必須把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除掉,將舊的世界全部清楚,重新建立新的世界?!?/br> 檐牙高啄,融漿從山頭滾落,人們從澧水村中倉皇逃竄,可怖的傀儡木偶跟在人們的身后,鐘無忌敞開手臂,凝視著眼前生靈涂炭的景象,愈發(fā)激動起來。 “只有我培養(yǎng)的孩子才是大同社會合適人選!” 鐘無忌將指尖按在唐漣漪的額頭上,生生用靈力催開一道裂口,血液順著她的額頭流淌下來,鐘無忌用指尖抹出一點血液。 “唐漣漪!” 蕭鯉沖破人群,一手攬過唐漣漪,三道青色的凜冽寒光襲來,秋風(fēng)斬斬斷了唐漣漪身上纏縛上的細線,緊接著將鐘無忌的右側(cè)手臂斬斷,才取出了熒惑之石。 出其意料的是,鐘無忌的手臂是由木頭制成,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兩人這才意識到,原來鐘無忌為了提升功力,已經(jīng)到了將自己煉制成了活人提線木偶的地步了。 “蜉蝣撼樹,真是無用之舉?!辩姛o忌冷哼一聲,運輕功來到道相山的山頭,一路緊跟。 聽到懷中人的嗚咽,蕭鯉擔(dān)憂地看向唐漣漪,唐漣漪手中緊緊握著雙魚玉佩,臉上都被血染紅,狂風(fēng)卷著的砂礫往唐漣漪的傷口上填。 身后的鐘無忌還在窮追不舍,身后的不受控制的九尾和鄒吾也在追殺自己。 “好冷……好冷啊,阿鯉。”唐漣漪輕輕啜泣著,畢竟這是來到這里她第一次這么難過,當初和晏涿成親都沒有這么無力。 她眼前的景象愈來愈模糊,唐漣漪握著蕭鯉的手也無比冰涼。 天地寥廓,他們一直逃亡,尋找一隅靜謐安然之所,可惜后方有人追殺,前方是融巖和血匯聚的路。 他們在生死關(guān)頭患難與共,只可惜蒼天偏偏不肯讓他們好好渡過余生。 蒼天著實太無情,不肯成全有執(zhí)念的人。 唐漣漪恍惚間想起,當年她好像坐在黃沙之中漫無目的的等一個不歸人,她后來看到前面有人提著長明燈,握著自己手的掌心也溫暖。 其實所有的萍水相逢都是久別重逢,這人寰中眷侶的忽然心動,都是從一而開始,到至死不渝。 “你再撐一會兒,再等等,馬上我們就會回家了?!笔掯幘o緊握著唐漣漪的手,卻是怎么捂都捂不熱,而且哪怕是用禁術(shù)想把唐漣漪轉(zhuǎn)移一半都無法做到,他慌了神。 當初違背天意救下唐漣漪,或許也是一種殘忍。 西海波濤洶涌,天邊墨云翻動,他們來到寒窟之中。蕭鯉看到高臺上閃爍著微弱火光的長明燈,忽然明曉了最后解救人間的方式。 “看來眼下只剩下最后一種方法了。” 蕭鯉把唐漣漪安置到巨石后方,執(zhí)起長明燈,放在寒窟之外,用秋風(fēng)斬劃破自己的指尖,繼而問起唐漣漪: “小新娘子,你會推星象嗎?” 唐漣漪頷首,想到自己還是會計算一些高級的形象圖:“你先畫出基礎(chǔ)陣型,然后由我計算星象的挪移,然后我告訴你接下來的陣法?!?/br> 星象圖的推法極其困難,蕭鯉見過可以卜算的只有洛霜天、九尾和唐漣漪了。一定要在那群尸傀趕到之前,將星陣圖符咒完成。 可是越是推算她越是慌張,這個星陣圖她似乎在洛霜天的書籍的某一頁上看見過。 這個星陣圖甚是危險,借用了開啟三途的陣法,將七八個星陣圖都融合在了一起,行逆天改命之事。 “這是什么陣法?”聽到寒窟外無限放大的腳步聲,唐漣漪似乎清醒了一些。 那些人都趕來了嗎? “我的小新娘子真是聰慧。” 蕭鯉沒有直面回答唐漣漪,只是繼續(xù)推導(dǎo)著星陣圖的演變,在某個星陣圖的軌跡上,指尖停留了下來。 “你的家鄉(xiāng),你所處的時代,我測出來了……都是我心之所向的??墒俏磥淼闹胤甑膱鼍拔乙苍S看不到了?!?/br> 蕭鯉將手中的血融入自己的眉心。鐘無忌恰巧趕到,正當傀儡木偶想要毀掉陣法的時候,星陣圖正好完成。 蕭鯉將熒惑之石封入自己的眉心骨中,星陣軌跡流光四溢,四周升起的屏障擋住所有的傀儡木偶。此陣法是強行借用天地間的靈力,以求最大的法力來突圍。 秋風(fēng)斬攜帶強烈的罡風(fēng)刺向鐘無忌的心臟—— 一道白光襲來,唐漣漪捂著自己的眼。 “別難過,以后我會去找你。一定等我——” 請你—— 一定要等我回來。 自此,世界再無山神與紅娘。 嶺北反叛勢力被大圯國國君平反,天尊下令將鐘無忌送入三途,忍受三途之苦。 人寰,海晏河清。 …… “蕭鯉?。 ?/br> 唐漣漪再醒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正坐在床上,手里還緊握著電蚊拍,她現(xiàn)在披散著頭發(fā)的模樣很是可笑。 “他還活著嗎?” 回應(yīng)她的只有四周的緘默。 唐漣漪不自主地看向窗外,窗外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薄紗,隱約看見一輪圓月掛在西邊。 所以,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自己所做的夢嗎? 唐漣漪看向鏡中的自己,之前鐘無忌細線勒出的傷痕全然不見。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有點落寞和失望,心里某一塊隱秘的地方殘缺了一塊,再也無法圓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