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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莫哭,哭花了可不好了。你娘在天上看到,她也得哭了。我給二小姐場小調(diào)子吧?!?/br> 二姨娘咿咿呀呀地緩緩地唱著小調(diào):“給我家小女梳一梳青絲呀,小女今夜就要赴遠疆,赴遠疆、越山間,我只等那伊人呀!伊人呀,何處相見,可否相聚此樓前?” 叩門聲又響,等倚翠將鳳冠霞帔全都用錦盤呈上,又把那紅綢緞裹著的紅剪輕輕地放在楚應(yīng)憐面前。 “小姐,都拿來了。小姐,您看是這些嗎?” 聽到腳步聲,楚應(yīng)憐起身去迎。 楚應(yīng)憐將賣身契、贖身契從鏡匣下取出,又從妝奩中抓了幾個值錢的金鐲子全都放在倚翠手中: “我給你贖身了,帶著這些回黔江吧,夠生活這一輩子了,代我向你的爹娘道個好?!?/br> 楚千金說這話是何意?倚翠頓時慌了神,全身不斷的抖。 楚應(yīng)憐握著紅剪,將自己的長發(fā)剪斷了三寸,守靈本是不能梳頭和剪頭發(fā)的,可是如今這局面,她只能去剪。 今夜一別,不再是楚家人。 倚翠意識到了什么,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陪著小姐慣了,早把小姐當(dāng)做親姊姊了,倚翠舍不得二小姐,倚翠不怕苦,也可以去嶺北的,小姐……小姐不要嫌倚翠累贅……” 倚翠想到新婚之日不能對著新娘哭泣,于是用手抹掉淚水,把所有的金鐲全都放回原處,背過身啜泣。 “不是嫌棄你,只是嶺北太苦了,你家中還有病重的娘親,你為我著想,你為過她么?” 楚應(yīng)憐又把自己的荷包放在倚翠手上,又握緊她的五指。 倚翠眼中似有淚花閃爍:“多謝楚千金,小姐的恩情我沒齒難忘,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必定報答小姐?!?/br> 換好嫁衣后,楚應(yīng)憐懷抱妝奩,轉(zhuǎn)身踏出小閣樓門檻,并沒有回答倚翠。 漠烏山—— 將軍府的士兵全部被派到了嶺北,余下幸存的少數(shù)人還在返回的途中。 嶺北的幾位使者借著幫楚千金搬回重要物品為由,借機將任何可能藏有熒惑之石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那些人肆無忌憚的程度,著實令人發(fā)指。 楚應(yīng)憐及其女眷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所幸楚應(yīng)憐藏雙魚玉佩在嫁妝里,將軍府中他們并沒有找到雙魚玉佩。 涼風(fēng)卷入楚應(yīng)憐的花轎之中,她聽到花轎邊上嶺北大將交談,她將妝奩中的雙魚玉佩取出,緊緊握在掌心之中。 “多好的福氣啊,天煞孤星的命,居然還讓我們阿艾爾小王子看上了?!蹦敲麕X北大將的語氣間略有一點不屑。 楚應(yīng)憐屏住呼吸,繼續(xù)傾聽外面到底在交談什么。 其中有人啐了一口果皮,嘮嗑道: “哼,福氣?迎娶敗將之女,也真夠丟我們嶺北人的臉面的,你可是不知道,這女人和居茨草原的小狐貍一樣狡猾?!?/br> “怎個講?”旁邊稍微年輕的人好奇地回應(yīng)道。 “這個搞破鞋的,本來說要嫁給他們中原丞相的,為了那個跛腳又病弱的書呆子跑了。沒想到啊,那書呆子居然喜歡別人?!?/br> “哈哈哈哈,他們中原有句歌謠叫什么來著,‘破鞋破鞋,誰憐破鞋’?是吧,哈哈哈?!?/br> 嶺北人的笑聲傳遍整座漠烏山,成為籠罩自己心頭上的魔障,擊垮了她本就未痊愈的內(nèi)心。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楚應(yīng)憐攥緊自己的膝蓋上的衣擺,捂住自己的頭,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想再聽下去。 那名調(diào)笑的嶺北大將也注意到了花轎的異樣的靜謐,就是單純疑惑地問了一句: “哎,這花轎里怎么沒動靜?這女人是不是睡著了,咱要不別說了,省的這女的想不開了跳崖,就拿不到王子要的東西了?!?/br> 從遠方傳來冷酷且不容置喙的聲音,楚應(yīng)憐分辨出說話的人正是鐘無忌: “楚應(yīng)憐膽小怕事,怎敢跳崖,彼時我們威逼利誘,她定能交出雙魚玉佩?!?/br> 此言一發(fā),場中鴉雀無聲。 楚應(yīng)憐也知道現(xiàn)在是插翅難飛,顫抖著雙手取出追蹤鳶,借著風(fēng)聲對著唐漣漪當(dāng)初在藏書閣給自己的通訊鳶不知道低語了什么。 “夠了!” 隨后,楚應(yīng)憐從花轎中跳出,高舉雙魚玉佩,一步步向懸崖后退,她哽咽道: “事到如今,我楚將之女居然被你們這般侮辱!” 嶺北人面面相覷,也不敢向前邁出一步,生怕楚應(yīng)憐想不開帶著雙魚玉佩跳下懸崖,都不敢輕舉妄動。 楚應(yīng)憐摘掉紅蓋頭,手中高高地舉著明晃晃的雙魚玉佩,她厲聲責(zé)問道: “可憐我出生在將相家,卻無一身武藝,無法為國效力。我楚家忠心耿耿,世世代代為國君效力,竟被你們這些……” 楚應(yīng)憐的眼神瞥向鐘無忌,眼中的憤慨又多了三分,她將雙魚玉佩重新握回掌心: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說成是前朝余孽!你們這群逆子賊臣!罪行罄竹難書!難道就不怕業(yè)火焚你們的身嗎?” 事到如今,鐘無忌也只好撕破臉,面露猙獰的笑容:“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速速交出雙魚玉佩,饒你小命不死?!?/br> 楚應(yīng)憐又向后面退卻一步,略寒的風(fēng)拂過她的臉龐,她無暇顧及自己額前的碎發(fā),嗤笑一聲,雙眸掃過面前不敢作聲的大圯臣子和嶺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