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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自己和蕭鯉聚合,顯得有些驚奇,她壓低了聲音:“怎么山神大人也在這里?雙魚玉佩追到手了嗎?” 蕭鯉搖搖頭,神情似有三分失望: “沒有,應(yīng)該是魔族也到這里了,合歡宗與醉月宗的人追蹤應(yīng)該沒有差錯,最后他們行動太快,又掩蓋了腳印,無法辨認(rèn)去往到了何方。據(jù)我猜測,大抵就是這里?!?/br> 唐漣漪捏了自己的下頜,思量許久得出結(jié)論,她怎么想都覺得匪夷所思:“山神大人是說,魔族、合歡宗、醉月宗和我們?nèi)孔返搅诉@個地方?熒惑之石就藏著這個花轎之中?可是當(dāng)時明明是那位異域王子拿走了雙魚玉佩。” “是的,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之前向九尾借了一樣法器,叫作‘八卦析靈玉’,能夠辨認(rèn)雙魚玉佩,也就是熒惑之石所在的處?!?/br> 蕭鯉拿出一塊八卦形狀的翡翠玉石,中間深深的凹陷下去,刻著“析靈”二字,四周還鍍著金字的方位。他朝著花轎的方向遞過去,玉石上的“離”字竟然散發(fā)著刺目的紅光。 唐漣漪趕忙將發(fā)光的玉石捂住,四下看到并沒有人注意他們兩個人的言行,才放心的松開了手。 好險,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這回被拉去祭??删蛷氐撞宄犭y逃了。 蕭鯉看著唐漣漪緊張的神情,將八卦析靈玉輕輕放到她的掌心,忽然發(fā)起笑: “是了,這就很奇怪。秦樓如此急著將熒惑交出去,魔族也急著搶走熒惑之石,看來是早就走漏了風(fēng)聲。而且八卦析靈玉判斷絕對是準(zhǔn)確的,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性。” 如果這種毀天滅地的東西到了一個人手中,豈不是人間早就生靈涂炭了,是不是有一種可能是螢火之石并沒有完全湊齊? 想到這里,唐漣漪不由得猜測道:“也就是說,雙魚玉佩只是熒惑之石的一部分?!” “果然不傻。也許新的熒惑之石的碎片就在花轎之中。但是依我猜測,覬覦碎片的大有人在。” 他們和兩宗的弟子搶一個懸賞,三方都是窮盡崖失手錯失良機。萬幸是唐漣漪的路走的對,趕在兩宗門的弟子前找到了熒惑之石。 看到唐漣漪灰頭土臉的模樣,蕭鯉大抵猜到方才發(fā)生了什么,便十分貼心的抬手又將飛檐符置于她背后。 蕭鯉忽然覺得腳下滑膩的很,又用余光看到了身旁蠢蠢欲動的暗影: “小新娘子,你且看著那邊的動靜?!?/br> 就在他們身旁,唐漣漪順著蕭鯉的目光看過去,一行暗衛(wèi)拉起了火線,只見有人拿出了火折子,正準(zhǔn)備送過氣。 果然是有人蓄意而為! 大火順著地上的油脂迅速燃起,唐漣漪將蕭鯉推出飛身跳上花轎,一腳用力踏上窗檻,她猛地掀開花轎的珠簾,一手挑起了轎子中“新娘”的蓋頭。 唐漣漪遠(yuǎn)遠(yuǎn)聽見有人在不斷叫自己的名字,旋即那種聲音便被木材燃燒的聲音徹底湮滅。 山神的神力已經(jīng)消耗大半,如果再讓他來應(yīng)對,只怕是神隕的更快。蕭鯉從來不說,總是毫無憂慮,但是唐漣漪其實都懂。 好歹這條命是山神給的。 楚應(yīng)憐發(fā)髻上的絨花順勢而落,她茫然失措的看著對方,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此時的光景便是珠簾外花燈光暖,風(fēng)光旖旎,笙簫鼓聲漫天,爆竹聲躁耳,一位面似冠玉的公子突然將簾內(nèi)新娘的蓋頭掀了開。 楚應(yīng)憐和唐漣漪俱是一怔,都沒有理會外面是說燃起的大火,還是說有人蓄意劫親,擾亂迎親隊伍。 在震驚之余,楚應(yīng)憐還不忘將腳下的小盒往后踢了一踢,她用帕巾抹掉臉上的淚痕。 “小公子還是快些逃命吧,為了一婦道人家不值得的。” 楚應(yīng)憐眼底兩行淚落,她將繡袍往腿上一掩,正好遮住了腳下的那個錦盒: “小公子如此行為,叫我一個待嫁的人如何是好?。孔寗e人看去,會說侯門之女半路被劫了親,莫不是與某家的公子有了染。” “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了,如果想活命就跟著我們走。什么人的命都是命!你難道為了清白連命都不要了嗎?” 唐漣漪忽然想起自己是女扮男裝,怎么著也是自己輕薄無禮,兩腮上頓生緋紅。 “那我還是跟公子走罷!傳聞丞相暴虐無度,我也不想委屈一生了,今生當(dāng)牛做馬,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在所不辭!” 楚應(yīng)憐忖思半晌覺得唐漣漪說的不無道理,她緊緊抓住了唐漣漪的手腕,眼角擠出了一滴淚水,拿起手絹抽泣了兩聲。 唐漣漪伸出手,帶著楚應(yīng)憐飛身躍上了另一方的塔上。楚應(yīng)憐不忘帶著腳下的錦盒,也順應(yīng)的跟了上去。 楚應(yīng)憐無奈道:“抱歉,我這個嫁妝必須帶著?!?/br> 唐漣漪對那雙可憐的眼神不忍直視,只得服輸認(rèn)栽:“帶著都帶著,楚千金大可放心,救人之后我們就此別過,只是希望到漠烏山的山神廟還愿便好?!?/br> “劫親啦!有人劫親了!”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 兩人逮個小道迅速出逃。虧她們兩人跑的利索,未等眾人看清就已經(jīng)沒了蹤跡了。 “千金沒事吧。剛才那是何許人,竟敢劫我們小姐的親!”一人怒道。 錦衣女子用掩面作泣狀,她的聲音一蔫,急地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她向著街頭巷子里遙遙指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