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

    寧遠遠震驚了，她可是親眼看到了言息月那時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的，要不是他意志力超強，絕對是熬不過去的。

    她記得，原書中就他們這一輩比較年輕來算，言息月的修為是絕對拔尖的，尤其是他入魔之后，更是蹭蹭地往上漲，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功法？

    可是……沒有這么便宜的事吧。

    寧遠遠在某些事上想的還是挺明白的，福禍相依，暴利的背后絕對有代價。

    “這對你身體有影響嗎？”她問道。

    言息月愣了一下，眼珠微動，一會兒，卻是笑了，“有?！?/br>
    這一刻他竟一點兒也不想隱瞞，他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一種坦誠，還是在發(fā)現(xiàn)了某樣他奢盼已久的事情后，得寸進尺，妄圖因此得到她多些憐惜的詭秘心思。

    寧遠遠：“什么影響?。俊?/br>
    言息月沒有先回答，反而露出了一種疲憊、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他望著她，將兩只手伸了出來，“遠遠，你能……抱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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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手動感謝一下那個給我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前天點了個一鍵感謝結(jié)果沒顯示出來（捂臉）

    第22章

    寧遠遠其實是有點莫名其妙的，但是她看著言息月那樣的表情，卻是一點拒絕的意思都表現(xiàn)不出來，只猶豫了一下，便主動抱了過去。

    這還是言息月長大后，她和他的第一個擁抱。

    與之前不同，言息月小時候好像長得就比同齡的孩子要小些，所以，寧遠遠胳膊一伸便能將他抱個滿懷。

    而現(xiàn)在就不行了，他胳膊一伸，卻把寧遠遠給抱了個滿懷。

    寧遠遠眨了下眼睛，目及腳邊那件衣服，還是伸手勾了過來，披在了言息月的身上。

    言息月感覺到她的動作，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喉間的震動在寧遠遠耳邊極近處悶悶響起，有些奇妙。

    寧遠遠抬了下眉，沒說話。

    “遠遠啊?！?/br>
    “嗯？”

    “突破的代價不是身體，而是性命。”

    “??？”寧遠遠將言息月從自己身上拉起來，正色問道，“是會縮減壽數(shù)那種，還是，像你前日那樣，堅持不過去就直接……”

    明明是挺嚴肅的一件事，言息月自己也曾為這事犯過難，可如今，放到寧遠遠這里，卻讓他怎么也生不起那些繁雜的心緒來，只覺得這姑娘怎么就那么可愛。

    “第二種。”他回道。

    寧遠遠一時無言，說不上來是后怕還是什么。

    言息月望著寧遠遠的樣子，突然將頭湊近了些，眼睛微瞇，做出了一副危險的表情，“遠遠，你不覺得這種功法詭異，是魔功嗎？”以前很多人都是這么說的。

    仙界修煉求穩(wěn)，為防冒進，走火入魔，向來都是一步一腳印，從不做冒險之事。

    再加上現(xiàn)下仙魔兩界還算安穩(wěn)，井水不犯河水的，所以一般也不會有人特意在這方面抖什么機靈。

    他那時也是怕因此露出什么端倪，所以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只不過，沒想到最后還是暴露了。

    寧遠遠被他的動作嚇得往后縮了一下，但隨之有些奇怪地探詢道：“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入魔了嗎？修個魔功什么的不是很正常？”

    言息月沒想到是這么個回答，再一看寧遠遠那副萬分認真的表情，好像還在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一愣，忍不住又笑出了聲，可能真的是他腦子有問題吧。

    他也不知道他總是這樣試探什么，明明她都說了，她不介意。

    胸膛震動，寧遠遠怕他身上的那件衣服掉了，便將他兩邊衣襟一扯，攥在手里固定住，然后又瞪眼看向他。

    言息月心里有些飄飄然。

    ——可能，是因為她說話太好聽了吧。

    *

    人既然醒了，寧遠遠自然要打算下一步的事情。

    而首當其沖的，就是言息月的衣服！

    “我有。”

    “你有？”

    “嗯。”

    說著，言息月右手一翻，掌心上便出現(xiàn)了一套男子的衣服。

    寧遠遠瞪大眼睛。

    言息月輕笑一聲，解釋道：“神仙修為到一定程度，便可煉出一方靈墟，作儲物之用，與凡間修士所用的乾坤袋異曲同工?！?/br>
    寧遠遠一聽，有些好奇道：“那我有嗎？或者，我能有嗎！”

    言息月長眉微凝，微瞇了瞇眼，似在想著怎么同她說，“寧長遠原為人族，后來雖入了仙道，資質(zhì)卻一般，煉出靈墟……恐怕不易?！?/br>
    “好吧?！睂庍h遠倒沒有多失望，她大約也知道是這個答案，“對了，這附近好像有一處瀑布，之前找這個山洞的時候，我有聽到過水聲，要不你去清洗一下，正好換上這干凈衣服?！?/br>
    言息月點點頭，“好?！?/br>
    瀑布藏于深山，從一處矮崖瀉下，澎湃有余，水勢卻算不得浩蕩，人站在下面，完全能抵得住沖擊。

    飛流撞擊岸石激起無數(shù)水花，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碎光，蒙蒙水霧輕細如煙，緩緩地彌漫在樹林之間。

    寧遠遠尋了棵樹背對著言息月坐下，林間幽靜，耳邊是浩大水花砸落溪流的聲音，她閉了閉眼，難得地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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