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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已經(jīng)空了, 簡喬翻了個身, 心里想, 那個傻子肯定早早起來做早餐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慢吞吞爬起來,默默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又慢吞吞的下床,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毯上, 在臥室里轉(zhuǎn)了半天, 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 既不去洗漱也不換衣服。 幾分鐘后, 她輕悄悄的推開門,只露出一個很小的縫隙,探出半個頭偷看外面,她知道陸修遠肯定還在這里。 片刻后簡喬合上門,無聊的、糾結(jié)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一會兒,她正準備再次開門時,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剎那間簡喬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身血液涌上腦袋,腦子嗡嗡的,臉色通紅。 一覺醒來,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跟他說話。 簡喬剛撞上他的視線,就心虛地垂下眼瞼,轉(zhuǎn)身逃避一般的走進衛(wèi)生間。 “……”陸修遠默了半響,帶上門出去了,坐在飯桌邊等她。 簡喬磨磨蹭蹭了二十分鐘,才慢吞吞來到了飯桌,一聲不響地坐下,陸修遠已經(jīng)給她盛好了粥。簡喬用勺子喝了兩口,溫熱得剛剛好,味道也剛剛好。 他體貼周到得讓人看了有些難過,他好像把自己放在一個特別卑微的位置,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深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主人丟棄。 兩人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個字也沒說,簡喬是不知道怎么說,而陸修遠是不敢說話。 簡喬最終憋不住了,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干巴巴的道:“干嘛不說話,啞巴啦?” “……”陸修遠呆滯的看她,怔怔道:“……你愿意跟我說話了?”聲音很輕,有點澀。 “……”簡喬低頭繼續(xù)喝粥,忍不住罵了句“傻子”。 陸修遠仿佛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一線生機,緊張的追問她:“……你不生氣了?你不生我氣了,是嗎?”他不禁伸手握住了簡喬的手,心和手都在微微發(fā)抖,顫聲道:“簡喬……” “……”簡喬還是覺得別扭,用力抽回手,仍然低著頭,不看他,“哎呀吃飯吃飯,閉嘴,不許說話!” “……”陸修遠立馬就噤聲了,所有想說的話堵在喉嚨里,真的不再說一個字。 他聽話得要命。前幾天的強硬是他沒有辦法,走投無路了,他害怕再這樣下去她會與他越走越遠,所以才不顧一切,任憑她態(tài)度再惡劣他都不會退讓半步,死也要跟著她??墒恰敽唵探o他一個好臉色,哪怕只是一記緩和的目光,他再堅固的城墻也不攻自破了,整顆心都變得柔軟非常,再也不敢來硬的,她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讓他說話,他就真的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讓他閉嘴他就真的閉嘴了,簡喬無語又無奈。 這樣弄得好像她在欺負他一樣。簡喬這么想著,桌子底下的腳就忍不住踢了踢他。 “……”陸修遠無辜地看她。 簡喬低著頭喝粥,眼睛都沒抬一下,默默又輕輕踢了他一腳。 “……”陸修遠依舊眼神無辜。 被她踢兩腳,他心里卻甜得浸出了蜜。 早餐還沒吃飯,司機跟助理已經(jīng)開車過來接簡喬了,公司給她報了表演班,今天就要開始上課了。 陸修遠堅持要陪她去上課,簡喬鼓鼓小臉,一言不發(fā)就讓他跟著去了。 小兩口看樣子是……和好了?車上,李婕心里想道,余光瞥著后座的兩人,簡喬捧著本厚厚的專業(yè)書,神情看上去很專注,但李婕從后視鏡中看見,她的眼睛時不時瞟向旁邊那人。 而陸修遠正襟危坐,眼睛也時不時悄悄看她。 簡喬的表演老師是戲劇學院的老師,也是她姐夫讀大學時的老師,常任各大影片的指導老師,圈內(nèi)口碑和知名度都很好。 以前簡喬沒想到當個明星還要上課,起初經(jīng)紀人給她請表演老師時,她是不情不愿的。經(jīng)紀人還特別擔心這位小祖宗會不給老師面子,左叮嚀右囑咐,龐老師可是看在她姐夫馮禹的面子上才答應給她上課的。 好在簡喬雖然平時脾氣不太好,但不會給老師擺臉色,態(tài)度很友好甚至稱得上謙遜,認真跟龐老師學習。 一整個早上,老師就只布置了一個任務——笑,讓她練習怎么“笑”,給她設置了幾十個場景,什么情況下應該怎么去笑,揣摩角色的心理,用眼神和笑容去傳達。 簡喬心里覺得這也太傻逼了,但她忍住了——她又不懂表演,人家老師肯定是專業(yè)的,讓她笑她就笑吧,于是她對著鏡子笑了幾個小時,臉都笑僵硬了。 她這段時間天天都要來上課,課后老師還要布置作業(yè)。簡喬以前學習成績一塌糊涂從沒被老師夸過,現(xiàn)在上這個表演課,第一天龐老師就夸她有靈性、有表演天賦,但她的“天賦”僅限于那種個性張揚的角色,這是她最大的優(yōu)勢也是她的缺陷,真正的表演者應該是無論拿到什么劇本和人設都能游刃有余的入戲,而簡喬顯然不能。 但這些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好在她還很年輕,在表演方面也很有靈性,只有她愿意,可塑性還很強。 這幾天陸修遠順理成章住在她家,天天陪她去上課,回來后簡喬要么看專業(yè)書要么打游戲,他就在廚房里做飯,每一頓飯都準備得豐盛又精致。 兩人誰也沒提“和好”與否的事,簡喬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既不把陸修遠趕出門,也沒對他發(fā)脾氣,但也沒有很熱情,甚至不怎么跟他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