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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忘川抬著鐮刀的手僵在空中。 “看你的反應(yīng), 我說對了?!蹦侵恍」黼m然聲音有點像嬰兒的聲音,但是語態(tài)卻顯得老成又狡猾,“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到一個人間的家庭里去做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兒, 但是這樣的你, 和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你奪了人家的舍, 就是為了替她去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嗎?” “你也, 是個惡鬼?。 ?/br> 在一旁的連知瑞已經(jīng)嚇到快要瘋了。 什么鬼王,什么奪舍, 什么鐮刀骷髏頭的。 這個小女孩兒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兒嗎! 不!不對! 從那個女孩兒召喚出一柄鐮刀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對方不是正常的人類了。 那, 那位大老板是不是也…… 想到這里的連知瑞猛地打了個哆嗦。 應(yīng)該不是。 奪舍, 也就是說, 那位大老板是正常人,但是現(xiàn)在這個小女孩兒身體中的靈魂, 并不是那位大老板的女兒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連知瑞突然覺得手不受控制地抖起來。 如果, 如果他把這件事情告訴晉忘笙,告訴那位晉總,和他們朝夕相處的晉忘川, 是一個惡鬼…… 那位晉總會不會從此就記住他了呢? 更別說他還有一張和晉忘笙相似的臉。 想到這里的連知瑞不僅不害怕了, 反而有種隱隱的興奮。 畢竟他也是和小鬼朝夕相處那么長時間的,膽子也比平常人要大一些。 現(xiàn)在的他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瘋狂, 想著的全都是以后的風(fēng)光場面—— 不會付出任何代價的那種。 “你胡說!”晉忘川反駁道,“我就是哥哥的meimei,是爸爸mama的女兒!” “哈哈哈哈……”小鬼的笑聲就像是指甲刮墻皮的聲音,聽得讓人牙酸,“別欺騙自己了!” “你永遠(yuǎn),都不是那個他們喜歡的小孩兒!” “你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 都是偷來的!” 晉忘川抓緊了紅色羽絨服的衣角,眼角也有點點濕潤了:“你胡說!” “我胡說?”小鬼冷呵一聲,“你問問你旁邊的這個小孩兒,我說的對不對?” 秦落巳有些沉默了。 “那個女孩兒已經(jīng)去世了!”晉忘川看著秦落巳的反應(yīng),心也不由得涼了半截兒,“我沒奪舍……” “是那具身體將我吸過去的……” 晉忘川無力地辯解著,就連平常一張總掛著成功整人而得逞的狡黠都消失暗淡下來。 “我相信她?!痹S久沒說話的秦落巳艱澀說道。 他除了小時候?qū)W的是妖術(shù),其余時候都是跟著華清和學(xué)的正統(tǒng)道術(shù)。 因此他的思想有時候也會向道士的思維靠攏。 奪舍就是奪舍,沒有對錯之分。 讓他承認(rèn)晉忘川的奪舍的確很難,但是,他還是愿意相信對方。 她不是那樣的人。 晉忘川猛地抬起頭來,攥著紅色羽絨服的手逐漸松開。 “還有!我并不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我是為了找橋。” “找橋?”小鬼嗤笑道,“奈何橋不想讓你找到,就永遠(yuǎn)不會讓你找到?!?/br> “那個老東西,自從我想找他合作之后,一直都躲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以至于很長時間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br> 看著晉忘川逐漸失落的他話鋒一轉(zhuǎn),可怖的臉上居然泛出了一絲玩味:“不過你過來了,我倒是知道奈何橋在哪里了?!?/br> “我說他身上的氣息怎么這么熟悉。” “不過失憶了,倒也沒有辦法。” “老東西奈何橋就是靠不住,居然還能把自己弄失憶了?!?/br> 小鬼眼中充滿了輕蔑:“一如既往的蠢貨!” 還沒等晉忘川問出口,他又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晉忘川試探著問道:“我大哥?” 對方眼神充滿了逗弄幼崽的玩味,既沒有承認(rèn),卻也沒有否認(rèn)。 “但是……”晉忘川還沒說完,那小鬼就出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但是什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即將要魂飛魄散的鬼了,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哈哈哈哈——”小鬼又是一陣大笑,“冥界第一個沒有熬過幼崽期的鬼王!” “說出去真讓人笑話!” 秦落巳幾乎是在晉忘川剛被抓起來的時候就出了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符咒就要往對方身上貼,但他卻被那小鬼一掌劈開,撞到墻垣上,砸出一個小坑。 晉忘川瘋狂撲騰著小腿,用指甲扣著對方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她現(xiàn)在是人類的身體,真的經(jīng)不住這么掐。 晉忘川拼盡全身的力氣,召喚出那柄鐮刀,然后用力一劈—— 將那小鬼掐著她的那一只手臂砍了下來。 小鬼痛嚎一聲,眼見著就要生出另一只手臂將晉忘川抓回來,對方就飛速躥起來拉起被打到墻那邊的秦落巳,然后將什么東西一披在身上,就憑空消失了。 小鬼看著除了連知瑞再沒有其他人的房間,冷笑一聲靠近對方。 連知瑞臉上瞬間爬滿了恐懼,直直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墻角,避無可避—— ** 晉忘川和秦落巳用蛇蛻逃出去后,停在一個岔路口扶著一棵樹,大口大口喘著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