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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再清晰不過的怒吼聲從一樓傳來。 是寧識譽。 寧識譽像是陡然褪去以往的溫潤,那個渾身豎滿刺的少年一字一句含戾說得清晰:“當初帶鶯鶯回來,是您給覃姨的承諾,現(xiàn)在您還想像當年那樣放棄她,說不要就不要,難道我們在您眼里都是無所謂的商品嗎?” “啪”的一聲,一室驟入寂靜。 寧識譽的話歧義太重了。 寧汐一時理解不了,但她敏銳感知到,這份不愉快的麻煩她可能已經(jīng)沒法全身而退。 緊接著,寧識譽很冷血的語調說:“折了她的翅膀,我不會讓您好過。” 走到樓梯口,寧汐親眼見著寧斯華二話沒說,又一個巴掌扇在了寧識譽臉上,將他生生扇偏了頭。 那股熟悉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又沉重壓在她心上,壓得她喘不上氣。 兩廂對峙,寧識譽舌尖輕抵了下腮,火辣辣的知覺下越來越麻木。 他荒涼笑了:“二選一,不可能?!?/br> * ——二選一,不可能。 什么二選一? 寧汐第一反應,這其二之一的那個選擇就是她。 果然,還是走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對么? 在寧汐的印象里,她一直就不是在被選擇,就是在被選擇。無論是以前的杜家,還是現(xiàn)在的寧家,她都沒有任何的選擇權,說走就走。 其實是在剛去到杜家的第三天,她一不小心聽到杜家的阿姨在竊竊私語。 “來路不明的都往家里帶,真是亂了套了?!?/br> “那可不,夫人一住院,也不說女人有多少了,現(xiàn)在居然連小孩都正大光明帶回來,真可笑?!?/br> “不覺得那小孩長得真有點像?說是他生的也不違和?!?/br> “這話可不能胡說,不是說沒血緣?” “切,誰知道呢。” ...... 再然后,寧汐活得就像一條砧板上的魚,杜家人沒有一個喜歡她,所有人都在防著她,長輩冷眼相待,同輩排斥孤立,都恨不得她早點卷鋪蓋滾蛋。 而唯一對她有好臉色的杜麟生,常年在外,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 在知情一二之后,以防再有矛盾,杜麟生把她帶到了后來一直住的那套別墅,給她怎么舒服怎么來的條件。 卻不知,進到那個房子,后面的日日夜夜,她就真的剩下一個人了。 小時候,寧汐或許還會因為孤獨而難過。 但漸漸長大后,她的成熟敏銳都要比同齡人出色,也就無所謂了。 變得成熟的第一道盔甲,就是一顆捧熱的心漸漸涼卻,到他人再無法侵蝕傷害,寧汐現(xiàn)在就是這樣。 任由到哪,都是飄浮不定的浮萍。 但人總是貪心的。 來到新家,第一次感受到背道而馳的溫情,是不需要任何自己的討好就能擁有的溫暖;去到學校,第一面就能不設防線,彼此接受的友情。 這個世界好像在前十六年的冷漠考驗后,對她心軟了。 可就給她嘗一點甜頭,就又要收回了嗎? 能不能......再等等? 本能的,渴望的,寧汐第一次有了難受的感覺。 心里像是纏了無數(shù)根線,紛亂摸不著頭,隨著耳邊爭吵聲的加大,而越纏越緊,勒得她心臟有了痛楚,逼近窒息。 * 后來的不歡而散,寧汐整整半個月沒看見寧識譽,反倒是覃鶯偶爾會回家,兩人會碰面,同桌吃飯聊些無關痛癢的。 更多的,關于那晚的吵架,寧汐沒敢問。 而覃鶯敏銳度不比她少。 她知道m(xù)eimei好奇什么,也就淡笑說:“是不是想問你哥哥去哪了?” 寧汐怔神,點了點頭。 “最近公司有點事?!瘪L談及寧識譽時,是一臉的驕傲,“他和江季珩選擇一起創(chuàng)業(yè),所以初期,可能會有點難度,一直在加班呢。” 云淡風輕的語調,溫柔如水,聽得寧汐心頭微癢。 覃鶯有和寧汐說:“你回來,這個月底大家要一起吃飯,到時候能見到你哥哥?!?/br> “大家?”寧汐好奇。 覃鶯:“都是寧家世交,那天聽你哥哥說,你和溫意眠最近玩得好,到時候你還能看見她呢?!?/br> 談及溫意眠,寧汐倒是積極不少,“那到時候來的人會很多么?” 覃鶯笑:“一共四家,江家,溫家,陸家和賀家,見了你就知道了?!?/br> 江家和溫家,寧汐有點了解。 只是這陸家和賀家,她沒接觸過,陌生。 正因為有這個話題,寧斯華回來的所有不愉快都像過眼云煙消散,沒人再提及。 至于那個“二選一”,不知道是不是寧汐理解錯了。 發(fā)展好像和她所想的并不一樣。 直到周一上課,寧汐斜后方那張桌子已經(jīng)被試卷堆滿,而還是沒人來上課。 她疑惑溫意眠每次都還是會把試卷往后傳,湊近到她身邊,小聲問:“你后座有人么?” “有啊?!睖匾饷吆戎还端崮?,談及后座時的笑眼表情微淡,“是個神經(jīng)病,最近不來,估計又是去接受改造了吧?!?/br> 神經(jīng)病......么? 寧汐被她這形容詞逗笑,理解為:“你和他很熟?” “什么?”溫意眠驚愕地連連擺手,“我能和他熟?不不不,我和他特別不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