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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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菱這么喜歡小孩子,跟閻隊有計劃要寶寶嗎?” 云冬菱正眼也不眨地看著小嬰兒,聞言抬頭,眼底劃過一道茫然,“沒有啊,寶寶這事不是隨緣嗎?還能計劃?” 蔣憐憐撲哧一聲笑了,“怎么不能計劃?” 可能是當(dāng)了母親,蔣憐憐不像以前那么拘謹(jǐn),放開了許多,她略帶暗示性地,曖昧地道:“所謂計劃就是不要避孕,選擇合適的時機,頻繁一點造人,這樣,天時地利人和,就能有寶寶啦。” 云冬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確實很喜歡小孩子,她想閻勁應(yīng)該也喜歡,然而他們倆其實……并沒有刻意避孕。 兩人一直很恩愛,但是三年多了,她的肚皮就是一直沒動靜。 她曾經(jīng)把原因歸于緣分還沒到,聽了蔣憐憐的話,便覺得或許還有自己不夠努力的關(guān)系。 當(dāng)下立刻跟蔣憐憐取經(jīng),兩個女人在嬰兒房里壓低聲音探討如何能提高受孕率,一樓的客廳里,云秋柏也正跟閻勁談到同個問題。 “打算什么時候要小孩?” 閻勁向樓上望了眼。 剛剛進來,云秋柏說云冬菱現(xiàn)在正和蔣憐憐在嬰兒房哄孩子,他便沒上去,在客廳坐下。 大長腿在舒適寬松的沙發(fā)上坐下,他手放在額間,揉按這段時間因為忙碌睡眠不足而抽疼的太陽xue。 正按著,聽到云秋柏的話,手便是一頓。 “沒打算,不想要?!?/br> 閻勁面色淡淡,一臉不在乎。 云秋柏原本想跟閻勁說,云冬菱年紀(jì)還小,想要小孩最好再等兩年,這會聽他這么說,他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他還以為,閻勁這種身世,會和他們一樣渴望一個正常的家,會想要小孩子,沒想到竟然不是?! 他那個天真的meimei,可是喜歡小孩子喜歡得緊,這下可怎么辦…… 閻勁是來接云冬菱回家的。 云冬菱也自覺這些日子太過把注意力放在小侄子身上,冷落了閻勁,吐了吐舌頭趕緊收拾東西。 吃完飯回家后,閻勁在書房加班,洗完澡的云冬菱便輕手輕腳走進去,繞到他身后,輕輕按他的肩膀。 “累不累?” “不累?!彼^續(xù)敲著電腦。 安靜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云冬菱咬了咬唇,彎下腰,下頜擱在男人肩膀上,低著聲道:“對不起呀,我最近顧著看寶寶了,忘了給你電話?!?/br> 何止是電話,閻勁手上動作不停,“寶寶就那么好玩?” “嗯!”想到寶寶,云冬菱眼神柔和下來,“你知道嗎?一開始還皺巴巴的,第二天就變了個樣,每一天看他,每一天都不一樣,真的好神奇。” 她雙手環(huán)在男人身前,側(cè)著頭在他耳邊說話,“很漂亮很可愛,又乖又香像個小天使,一看見他心都融化了,勁哥你說……”她在他耳朵上咬了咬,“我們也生一個好不好?” 閻勁在鍵盤上飛快舞動的手指停下了,轉(zhuǎn)頭看她。 眼眸漆黑暗沉,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有一些深沉云冬菱來不及捕捉,就沉到潭底去,男人臉上浮起一抹輕笑,“這么喜歡?生了我們以后就沒法隨意到處去玩,沒法過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到時你后悔怎么辦?” “我才不會!”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會整天想著去玩,在閻勁心里她就是玩心那么重的人嗎? 云冬菱有些生氣用力咬他脖子,“我就要我就要,你生不生!” 說著整個人壓到他身上,十分不講道理地動手動腳。 閻勁被她撩得起火,把人一把拽到書桌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此壓下來。 然而眼看干柴烈火就要一觸即發(fā),他還頓了頓,強調(diào)一句:“這種事只能盡力,不能強求,我們隨緣……” “少廢話!”云冬菱扯著他的衣襟把人拽下來。 …… 事后,云冬菱靠在閻勁懷里,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看著星星。 云冬菱把玩著男人纖長的手指,忽然問:“勁哥,你說我們以后生幾個?” 閻勁笑了,“你還想生幾個?不是說生孩子很疼,很多人都不想生?!?/br> 云冬菱撅著嘴說:“可是我想啊。” 她從小沒有父母,如果說云秋柏還記得父母一些事,她則是完全對父母沒印象,全靠云秋柏像爸又像媽地拉扯長大,她多希望自己能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mama疼。 云冬菱靠著閻勁,臉上帶著憧憬,“如果我們有小孩,我會努力當(dāng)個好mama,你一定會是最好的爸爸?!?/br> 擁有屬于他們倆的小孩,長得像她又像他,他何曾不想,只是…… “隨緣吧?!?/br> 閻勁閉了閉眼,并沒有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親親她的臉頰,把人摟在懷里。 云冬菱心中古怪,抬頭想問閻勁,卻被他吻住。 在生孩子這件事情上,云冬菱以前不曾開口和閻勁探討過,一是因為年紀(jì)小害羞,二是因為那時兩人結(jié)婚不久。 是以在她的認(rèn)知里,這事根本不存在矛盾。 她就從來沒想過閻勁不想要。 現(xiàn)在看云秋柏和蔣憐憐幸福的一家三口,云冬菱掐指一算,她和閻勁結(jié)婚也有三年了,要小孩很合理。 干脆和閻勁一提,雖然他并沒有直接拒絕,但兩人認(rèn)識這么久,云冬菱怎么看不出來對方的回避。 難道他不想要孩子? 這個認(rèn)知像一桶冷水,一下子澆滅了她的熱情。 果然,這事之后,云冬菱發(fā)現(xiàn)閻勁變得沉默,晚上會和她抵死纏綿,但是關(guān)于孩子的問題,卻不再提及。 不等云冬菱理出個邏輯,這一天她提早回家,原本想好好煮一頓大餐,慰勞這陣子辛苦工作的閻勁。 沒想到閻勁竟然在家,她悄悄往樓上走,想嚇一嚇閻勁,沒想到自己被嚇了一大跳。 整潔明凈的洗手間里,閻勁脫了上身衣服,側(cè)著身照鏡子,手上拿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正要對著后腰按下去。 “你干什么!住手!” 云冬菱撲了過去,抓住他的手就想把東西搶走,但是閻勁的手勁太大,任憑她用力,依然紋絲不動。 男人布著幾道疤痕的上半身,后腰腰眼位置,有一處黑色紋身編碼。 早在兩人結(jié)婚蜜月之初,云冬菱就發(fā)現(xiàn)閻勁后腰時常貼著一塊棕色膠布,一開始以為是舊傷,后來因為每次提及,他總會另起話題繞過去,云冬菱反倒對這個地方上了心。 一次閻勁被她灌醉了,云冬菱悄悄地撕開膠布,終于看清底下的編碼紋身,她瞬間明白閻勁為什么不愿意給她看,要避開這個話題,她把膠布貼回去,裝作自己不曾發(fā)現(xiàn)。 至此也不曾再提過這事。 但現(xiàn)在見他竟然要燙傷自己,這怎么行?! 云冬菱急了,“我早看過!你別傷害自己!” 可是男人聞言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便就著她握在烙鐵上的手,扯過來燙下去。 燒得發(fā)紅帶著火焰的烙鐵印在后腰的編碼紋身上,用力碾壓,滋地一聲,傳來一陣焦味。 云冬菱眼睛一下子紅了,“你做什么?。 ?/br> 她奮力把手扯開,讓他把東西丟掉,可惜已經(jīng)太晚,后腰的編碼紋身被燙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更大的‘疤’。 不規(guī)整的形狀看起來像一團火焰。 “你傻不傻?。∩挡簧?!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錘著閻勁,被閻勁抱在懷里,他緊摟著她,“你介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我介意就不會裝不知道,你你你……” 云冬菱氣得話都說不順暢,閻勁把人緊緊抱住,拍著她的后背順氣,閉了閉眼道:“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你介意!你、你介意……”云冬菱聲音小了下去。 閻勁吐了口氣。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過去?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在實驗室里出生……” 閻勁把深埋在心底的那些往事,他的出生,他的過去,以一種平淡的語調(diào)說出來。 曾經(jīng)他以為他會把這些事帶進棺材,至死也不會說出來,特別是云冬菱,因為愛她,更不希望她知道自己暗黑的過去。 可是不久前,研究人員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蔣泰鴻當(dāng)年封存的秘密檔案,他在密室里呆了一個晚上,最后一把火把這些記載著各種實驗數(shù)據(jù),包括他這批實驗者在內(nèi)的出生資料,全部銷毀。 他以為他很在意,可事實是,心情十分平靜。 幾年前的他如果看見這些,會覺得世道不公,想要報復(fù)閻松明,渴望自由,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玩笑。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能做到平靜無波瀾,冷靜地看待這件事。 是,他是因為別人的欲望而出生,古怪而不容于社會的存在。 但這能說明他有錯嗎? 不,錯的不是他。 那他為什么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或許他有個和別人不一樣的開始,但老天不曾虧待他,他有了摯友,遇到了摯愛,他們教會他用心看待世界,品嘗他不曾用心去分辨的甘香美味。 生命忽然就有了價值,這不正是自己一直孜孜追求的未來? 閻勁把過去放下,不再執(zhí)著為什么。 向前看并且覺得這些都只是個笑話的同時,便覺得身后這個紋身烙印不順眼起來。 憑什么?讓這個東西留在他身上? 以前留著它是為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勿忘一切罪惡根源,負(fù)砥前行,如今回想過去,那些不堪已經(jīng)影響不了自己,留著它沒有絲毫用處,只覺得礙眼。 過去就繼續(xù)留在過去。 所以趁著云冬菱不在家的時候想把印記覆蓋,沒想到這么巧被她撞見。 那也無所謂,原本便打算找個機會把事情跟她說說,干脆也不挑了,直接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