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139節(jié)
閻巍晃了晃手`槍,回頭。 就見不遠處的山道上,捉住云冬菱的手下正帶著她上山,?旁邊還跟著一只豹子。 云冬菱雙手被綁在身后,眼睛上縛著布條,被人扛在肩上,?嘴里不知說著什么,但看起來挺有朝氣的。 閻巍沒說話,?無聲地向手下打了個手勢。 對方驀地止住上前的動作,點了點頭,?又扛著人離開。 閻巍轉(zhuǎn)回身,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走到周英武身邊,用腳尖點點他。 “跟我耍小心思?” 周英武抬頭,?白得像紙的臉上全是虛汗,?“沒有,?我一直是你的人?!?/br> 閻巍笑了笑,?“是啊,你是我的人,?但你有二心,?別以為我不知道,把人引過來,又把蔣憐憐帶走是想做什么,?你想賭一把?” 周英武搖頭。 閻巍哼了聲,?“你最好沒有,有也給我收起來?!?/br> 他轉(zhuǎn)身向手下示意,立刻有人過來捉住周英武,?蔣憐憐看著他耷拉著頭被人拖走,身后帶出長長一條血痕。 蔣憐憐眸光閃爍,轉(zhuǎn)頭看閻巍。 “我知道你要什么,我配合你,把云冬菱放回去?!?/br> 說這話時蔣憐憐一直攥緊拳頭,她在賭,賭閻巍并不知道云冬菱的特殊之處。 這點希望,是剛剛閻巍和周英武的對話給她的。 閻巍看了眼已經(jīng)看不見人的山間小道,笑著搖頭,“其它的好說,這件事不行?!?/br> “為什么?你們想要解藥劑,我回去繼續(xù)做研究就是,閻巍,給我個面子,放了她,我回去一定抓緊時間幫你們制藥。” “可是真的不行呀?!?/br> 閻巍像是看任性的小孩耍脾氣似的,臉上閃過無奈,他走到蔣憐憐面前,慢慢彎下腰,用一種狀似親昵的口氣說話:“你呢,是父親指定要的,云冬菱呢……” 他指指自己,笑得很燦爛,“是我要的?!?/br> 蔣憐憐瞪大眼睛。 閻巍像是很滿意她這副模樣,也不說什么了,直起身子揮揮手,讓手下帶走她,自己悠哉悠哉往另一條小道走去。 山下爆`炸聲不斷,火光簇簇,激烈的戰(zhàn)斗不能讓他分出一點心神。 閻巍半點不在意山下的sao動,背著手慢慢走到山間的臨時駐扎地。 這里扎了幾個帳篷,云冬菱正關(guān)在其中某一間。 閻巍撥開帳篷,見到了一個雙手雙腳被縛,眼睛被綁住的云冬菱,他笑了笑,沒有進去,而是放下帳篷布,抬手讓全員注意:“所有人注意,立刻撤退。” 士兵們不懂現(xiàn)在山下形勢一片大好,為什么不趁勢追擊把對方拿下,可是命令就是命令,所有人原地行了個軍禮,開始拆帳篷,傳達撤退命令,臨時營地sao動起來。 云冬菱聽著外頭的動靜,繼續(xù)努力想把手從布條中蹭出來。 “別蹭了,我?guī)阕??!币坏缆曇暨@么說。 云冬菱停下動作,朝聲音來源轉(zhuǎn)頭,“你是誰?” “來救你的人。”閻巍走過來,幫她雙腿解綁,捉她的胳膊拉她起身,就這么把她帶帳篷。 眼睛看不見,她走得踉踉蹌蹌,下山后,又被人推進一部汽車里。 很快又有人坐進來。 “小菱,是我。” 是蔣憐憐的聲音。 云冬菱趕緊向她靠近,“憐憐姐,你沒事吧。” “沒事。”蔣憐憐雙手也反綁著,沒法動彈。 她讓云冬菱低下頭,努力了半晌才把布條從她臉上扯開。 “小菱,抓我們的人是閻巍,不知道他為什么抓你,你自己小心點?!?/br> 這里全是對方的人,雖然兩人單獨坐在車后座,蔣憐憐不放心,擔心說錯什么話自曝其短。 于是壓低聲音模糊警告,只希望云冬菱能聽懂她的暗示。 云冬菱確實聽懂了,她也不亂動了,乖乖靠著蔣憐憐坐好,“我知道了。” 蔣憐憐看了眼窗外。 閻巍并沒有和她們同乘一輛車,長長一排車隊,一錯眼,她也不知道對方坐進了哪一輛車。 車隊很長,前面的車輛走到轉(zhuǎn)彎處,后面的車隊還沒完。 看起來,閻巍是真的把所有兵力撤走。 所以目的是抓她們兩個? 蔣憐憐皺了皺眉,想到剛剛被閻巍打了兩槍的周英武。 或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 周英武此時,正趴在草地上,遙遙看著車隊離開。 發(fā)抖的手攥著地上青草。 閻巍絲毫不念一點舊情份。 是啊,發(fā)現(xiàn)他有異心,怎么還可能顧及情份,沒一槍把他斃了就已經(jīng)是情份了。 閻巍打了他兩槍后,就把他丟給部下,沒再過問。 在他看來,他這個一直以來都安安靜靜的棋子,把人捉過來了,已經(jīng)發(fā)揮了最大作用,其它的,便不管了。 可是閻巍并不知道。 哪怕是棋子,也會給自己退后路。 “閻巍……” 周英武攥住青草,用力之極以致手背冒起青筋。 他賭輸了。 還是最慘的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可是就算如此,有些事還是得做。 周英武耐心等待車隊離去。 轟降降的聲音遠遠去了,他趴在地上,直到聽不見車輛聲音,這才抬頭,看了眼天上飛翔的老鷹。 撐起手,拖著傷腳,向老鷹離開的方向追去。 - 閻勁這邊,縈繞著一陣狂燥不安的氣息。 不止云秋柏滿臉怒氣,閻勁臉色也十分難看。 閻巍有備而來,奪了人后立刻撤退。 撤退路線,障礙全部設(shè)計好,在追了幾十公里后,他們把人跟丟了。 閻勁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盤復一下之前的情況。 又回到云冬菱失蹤前那一幕。 云冬菱明明好端端站著被變異獸包圍,四周都是自己人,怎么能一轉(zhuǎn)頭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汪樂現(xiàn)在還神智不清,沒法靠他追蹤定位,總而言之,他們的追蹤陷入焦灼陷入滯待。 “砰!” 云秋柏一腳踢碎一顆石頭,陷入無能狂怒的憤怒中。 閻勁依然飛快地在聯(lián)絡(luò)器上敲打,半晌終于小出口氣,他閉了閉眼,把垂在額前的碎發(fā)一把捋到腦后。 “二隊的人現(xiàn)在去前面截,只要閻巍還走陸地,那就跑不掉。” “閻??!閻?。¢愇?!” 云秋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如果不是體內(nèi)病毒被壓制,很可能又會失控。 饒是如此,過激的情緒依然讓他雙眼通紅。 閻勁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臉上裸`露的皮膚隱隱冒出青色麟片狀的印記,唇色變黑,手上指甲又尖又長,竟然是無法收回去的狀態(tài)。 “秋柏,你冷靜點!” “我夠冷靜了!” 云秋柏憤憤甩開他的手,明知道這事和閻勁無關(guān),明知道他也不想云冬菱被擄走,過大的心里陰暗面還是讓他忍不住對閻勁遷怒。 沒有他和云冬菱的事,兩人就不會打架,不會打架就不會讓人趁虛而入。 閻巍到底是他親哥,在山腳下打成這樣也不叫追兵壓上,只把人擄了就走,這證明什么?他們兩兄弟起內(nèi)訌,受牽連的是他們! “我受夠了!你們兩兄弟的事自己去解決!別再禍害我們!” 云秋柏把人一堆,就想騎著小八離開。 閻勁跑到他前面攔住他,“云秋柏,你給我冷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瞎說!” “那你倒是告訴我啊!” 云秋柏吼聲,他氣極了閻勁這副什么都藏在心里的脾性。 閻勁胸脯快速起伏,冷冷看著他,倏地拖著他走到一邊,直離得眾人有段距離了,才松手。 “你想聽,那我告訴你,我和閻巍,只是生理學上的兄弟,jingzi來源于同一個父親,在我七歲前,我不知道他是我兄弟,七歲后,我也從來沒當他兄弟,這么說,你能懂?” 云秋柏嗤聲,“我不想聽你家庭有多復雜。” 閻勁閉了閉眼,突然伸手揪住他領(lǐng)口,把人拉近身邊,聲音低沉且遲緩,“不是家庭復雜,而是我,和他,全是實驗室出來的,你滿意了嗎?” 云秋柏猛地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