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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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冬菱覺得她可能病了。 整個身體又熱又燙。 頭也暈得很,她的記憶似乎出現(xiàn)了差錯。 今天晚上她對著每個人端詳,卻發(fā)現(xiàn)一會兒能記起的某些記憶片斷,片刻后就忘了。 這是她在覺察到自己不對勁時,拿筆把事情記下來后發(fā)現(xiàn)的。 果然不應(yīng)該強(qiáng)撐嗎? 云冬菱決定天亮就去找蔣憐憐說一下自己的情況。 她看了眼窗外月亮,月亮快升至中天了,小村落安靜得很,只有蟲鳴鳥叫聲聒噪。 她打開門,在確定門外沒人后,走了出來,左右張望,輕手輕腳向閻勁住的屋子走去。 站在閻勁的屋子前,心跳已經(jīng)快要從喉嚨底跳出來。 云冬菱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 她明明那么喜歡閻勁,很想親近他,可是今天看到他,莫名多了幾分羞澀退卻,想靠近的腳步怎么也邁不出。 她覺得胸腔里好像多了一團(tuán)陌生情緒,正在主導(dǎo)她的意志。 她暈乎乎的沒法抵抗,卻在知道閻勁手沒好后,一下子把那團(tuán)意志壓下去。 什么情緒她都不管了,她要幫他。 舉高的手正要敲下去,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云冬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喊了聲mama。 閻勁早發(fā)現(xiàn)外面有聲響,卻不想是她。 還只穿著羊毛就跑出來,這邊夜間氣溫多冷又不是不知道,他快速把穿在身上的外套脫下,直接披在她身上,裹緊,把拉鏈拉起來,把她整個人緊緊包住,才問:“找我什么事?” 云冬菱懵懵地動了動手,發(fā)覺被外套束起來了不好動彈,只好揪著外套內(nèi)里艱難把手伸進(jìn)袖子里去。 還是長了一截。 她瞄了眼閻勁,面容一如記憶中淡漠,身上披著的外套都比他有溫度。 她抿了抿唇,“有很重要的事。” 閻勁:“嗯?” 云冬菱快速掠了眼他沒有戴手套的右手,果然是青黑腫脹,于是低頭耐心翻卷袖子,把手露出來, 然后一手揪住他領(lǐng)口,將白皙纖細(xì)的小手遞到他嘴邊,脆生生喊:“給你咬?!?/br> 咬什么?咬她的手? 閻勁懷疑自己沒睡醒,他別開臉,試圖把快懟到嘴唇的手按下,“別鬧,說清楚。” 云冬菱有些躊躇,她莫名有種感覺,她要是直說你咬我一口,吸我的血,或許能治你手上的毒,閻勁絕對會板起臉拎著她后領(lǐng)把她丟回屋子去。 于是揪著他領(lǐng)口的手向上攀,直接環(huán)住他脖子,不讓他躲開,再踮高腳湊近對方,把手遞到他嘴邊,“你咬我一口,就一口?!?/br> 閻勁任她攀著,穩(wěn)穩(wěn)站著不動,臉卻稍稍轉(zhuǎn)開,避開她不住湊近的手,“你不說,我不咬?!?/br> 云冬菱跟他扯了一會兒,男人說不就不,甚至連敷衍她哄她一下都不肯。 一直踮著腳的云冬菱累了,喪氣地松手,聲音低低的,“聽我一下不行嗎?” 閻勁沒想到云冬菱讓他咬她是為了解毒,只以為小姑娘是突發(fā)其想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半夜驚醒,人還迷糊著就跑出來找他。 “小孩?!彼p嘆一聲摸摸她的頭。 他看看天色,覺得不能再陪她鬧下去了,近來入冬,光是這么站著會著涼的。 他沒發(fā)覺云冬菱在聽見他這句話后表情變了變,咬著唇不滿地看著他。 眼睛瞪得圓圓的云冬菱緊盯著他暗青的手,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餿主意:他不肯咬她,她咬他不一樣?只要她把自己嘴唇咬破了,他不就能接觸到自己的血?! 不得不說云冬菱確實(shí)是被低燒折磨了一天,腦子不清醒了,她雙眼湛湛看著閻勁,在閻勁推著她轉(zhuǎn)身要帶她回去時,云冬菱忽然暴起。 她驀地伸手拽住他領(lǐng)口,閻勁垂著眸,沒對她設(shè)防,也沒意識到她要做什么,便由著她推搡,結(jié)果下一刻被她壓在墻壁上。 女孩子一手壓住他肩膀,一手撐住墻,形成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壁咚。 閻勁:“???” 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女孩子。 云冬菱認(rèn)真地看著他。 男人的臉部線條清晰,輪廓有型,眼窩很深,平時看人時有些凌厲的眼睛微垂,眼光懶散,薄唇似笑非笑地勾著。 云冬菱呆呆看著,心口仿佛裝了只瘋狂撞頭的小鹿,就差從喉嚨底跳出來。 她吞了吞口水。 閻勁:“餓了?我去給你……” 接下來的話,他被驚沒了。 云冬菱竟然抓起他中毒的右手,張開嘴巴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閻勁:再餓也不能吃手…… 小菱:人家才不是吃手嗚嗚…… 第62章 她在咬自己的手? 閻勁少有地呆住了。 但手上的刺疼感很快讓他回神,?他立刻掐住女孩子兩頰,一捏,試圖讓她松口,?“張嘴!” 云冬菱咬得死死的。 一陣風(fēng)撲面而來,同時伸來一只青色干枯的手,扣住云冬菱后頸,?就要把人往后拖。 是早就在一旁注視兩人的云秋柏。 身體被病毒改變的云秋柏,其實(shí)并不需要睡眠,?只是他不喜歡和人類不同的自己,?所以每到晚上仍然會像人一樣進(jìn)房間休息。 但事實(shí)上,就是閉著眼睛干躺一夜而已。 他的五感很好,?夜間寧靜,?他可以輕易聽見遠(yuǎn)處不明的野獸嚎叫,也可以聽見近處偶爾擾人的夜鳥啼鳴。 今天晚上,他聽見了一陣輕微開門聲,?然后是跑步聲。 他睜開眼睛,?走到小屋子窗邊,?從開著縫的窗戶望出去,一眼看見離自己不遠(yuǎn)處的屋子,閻勁住的那間,?門口站著云冬菱。 看見meimei半夜跑到別人屋子門口,?云秋柏心頭閃過古怪,按耐不動地看著閻勁出來,幫她穿上衣服,兩人對話。 當(dāng)看見云冬菱整個人都掛到閻勁身上,狀似親昵地踮高身子說話時,他心中閃過惱怒。 那一刻真的以為閻勁是不是背著他勾引自己meimei。 然而接下來的劇情發(fā)展出乎意料。 閻勁一動不動,?云冬菱‘投懷送抱’不成功,在被他推著要送回去時,云冬菱突然把閻勁壓在墻上,四目相對,眼看就要干柴烈火…… 云秋柏站不住了。 他立刻打開門就要上前阻止,結(jié)果云冬菱抓起閻勁的手,突然咬了一口。 咬閻勁的手? 大半夜跑出來拉拉扯扯,最后咬了一口? 云秋柏愣了一瞬,速度上前,立刻把行為反常的meimei扣住,試圖讓她松口。 張嘴! 他在腦子里焦急地大喊,掐住meimei后頸,要用力又不敢用力,就怕一不小心捏斷她的小脖子。 閻勁其實(shí)也差不多。 雖然他手掐住云冬菱雙頰,在她下頜上稍稍用力,但又不敢真的捏。 “小菱你先松口,餓了我去給你找食物。” 可是不管他說什么,云冬菱就是死死咬住。 手背皮膚被咬破皮了,紅黑的血液流出,同時感覺有軟軟的滑物抵住皮膚,掃來掃去。 閻勁眼底閃過荒謬。 當(dāng)看見從云冬菱嘴角流下深紅至黑的血液,他腦子里閃過什么,用力掐住她臉頰,扣住她牙關(guān),讓她不能再咬,嚴(yán)厲喝止:“立刻張嘴!” 云冬菱被兇得心肝一顫,眼見目的達(dá)成,她配合地松開咬勁,張開嘴。 閻勁的手背已經(jīng)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深紅色的血液不斷冒出,但是他看也不看,繼續(xù)掐住她臉頰,讓她頭低下,“吐出來!全部吐!” 云冬菱前被閻勁制住,后被云秋柏按住,整個人動彈不得,她眼里閃過委屈,卻也配合地把嘴里的黑血吐出來。 見她吐得差不多,閻勁松開手,快速回屋子拿水出來,倒一杯給她,“漱口,不許吞?!?/br> 云冬菱捧住他端著杯子的手,聽話地喝水漱口。 雖然把血吐了,也漱口了,閻勁和云秋柏還是不放心,兩人眼神一對自有默契,一個把小姑娘提拎著到實(shí)驗(yàn)室去,一個轉(zhuǎn)身去找蔣憐憐。 “你怎么回事?” 把云冬菱帶到實(shí)驗(yàn)室,閻勁打開應(yīng)急燈源,就開始算帳。 云冬菱嘟著嘴絞著手,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 閻勁氣笑了,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頦,強(qiáng)迫她抬頭,同時把被她咬出血的手湊近前給她看,“瞧清楚,這手中毒了,你是有多饞?這樣也得去嘴?” 人家才不是饞。 云冬菱想反駁,又怕真實(shí)原因說出來對方難以接受,咬著唇一聲不吭。 僵持著時,云秋柏帶著蔣憐憐進(jìn)來了。 他走到云冬菱身邊,頗有些痛心疾首地看著她。今天才覺得meimei不一樣了,他想記憶沒恢復(fù),但心智看起來已經(jīng)正常,還在高興云冬菱情況好轉(zhuǎn),沒想到今晚就莫名其妙去咬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