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3節(jié)
“暫時在這里住下,興農(nóng)戒備,英武后勤,小汪負責通訊聯(lián)絡(luò),繼續(xù)打探消息,我不在時,書藝統(tǒng)籌。” 本來還沒什么表情的隊員在聽見閻勁說‘我不在時’齊齊抬頭:“老大你要去哪?” “出去一趟,云秋柏如果回來,立刻通知我?!?/br> 閻勁沒有過多解釋,看向郁書藝,“照顧她?!?/br> 看到郁書藝點頭,閻勁解散小隊,把煙盒放回褲袋,走向玄關(guān)。 “等等?!?/br> 田興農(nóng)追過來,丟來一把光槍,“我知道老大不喜歡用光槍,但你一個人出去,還是帶著吧,讓我們放心不是?!?/br> 表情淡淡看著笑呵呵的田興農(nóng),閻勁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手指一轉(zhuǎn),把光槍收進腰間槍套,轉(zhuǎn)身走出門,很快淹沒在漆黑夜色里。 落地窗看不見人了,汪樂懨懨地收回目光,后靠在沙發(fā)上,“啊老大到底去做什么,為什么不帶我們?” “可能收到什么特別指令?” 田興農(nóng)轉(zhuǎn)轉(zhuǎn)脖子,在沙發(fā)坐下,高大強壯的身體一下子占據(jù)沙發(fā)大半,他拿起周英武放下的一盆面包,大口地啃,“哪來那么多為什么,有事肯定會叫我們……我說,我怎么那么餓,你們餓不餓?” “還好?”汪樂瞧田興農(nóng)豪邁的吃相,坐正身子好奇地看著他,“是不是你的異能是改造身體,所以胃結(jié)構(gòu)不一樣?” 田興農(nóng)瞪他一眼,“去去,會不會說話,老子是人,什么結(jié)構(gòu)不一樣。” 他嘟喃著,隨手拿起案幾上一個不銹鋼餐盤,手指一團,還沒用上力,餐盤已經(jīng)像紙一樣皺成一巴。 “哦噢,我真的變成超人。” “超人個屁,老大那才叫超人。” 郁書藝拍了下田興農(nóng)后腦,走到窗外看著黯沉無星的天空,臉色不快。 田興農(nóng)吃完一個又一個,沒兩分鐘盆里的面包消失大半,他朝著郁書藝喊:“過來吃啊,今晚要守夜?!?/br> 郁書藝:“你們吃吧,沒心情。” 默默吃著面包的周英武一頓,朝田興農(nóng)示意,無聲朝云冬菱睡覺的臥室一指。 “擔心冬菱?”田興農(nóng)嚼著面包,一臉不解:“不是燒了?好事啊?!?/br> 郁書藝啐他一口,“好事個屁,小菱高燒,40度5!” “???” 田興農(nóng)頓時沒了胃口,他放下面包,和周英武對看一眼,“怎么回事?” 郁書藝只好把云冬菱的檢查結(jié)果說了一遍。 “我懷疑她被喪尸抓傷導致高燒,想到這么可愛的小菱可能就要變喪尸,我太難受了?!?/br> 幾人面面相覷,田興農(nóng)覺得手里的面包都不香了,一把塞進嘴里,靠著沙發(fā)不說話。 昨晚夜里病毒彈投放,他們當時正在其它城市,半夜睡得不醒人事時,是閻勁叫醒他們。 他們發(fā)現(xiàn),幾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低燒,閻勁的37度幾乎可以計略不計,而且維持時間最短,然后就是田興農(nóng),周英武。 更奇異的,是他們身體各自產(chǎn)生不同變化,這種變化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明顯,開始初顯端倪。 比如田興農(nóng),原來就大力的他像是全身得到強化,皮膚硬似鐵,更是變得力大無窮。 天亮時,他們收到本部傳來的內(nèi)部消息,終于知道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 x國投放病毒彈,試圖改造人類社會和引發(fā)戰(zhàn)爭,可真夠瘋狂的。 雖然詫異,可是身為聯(lián)盟特種小隊精英成員,他們知道的事比外界多太多。 人體試驗研究什么的,不是新鮮事,聯(lián)盟早有所防備。 令人想不到的是,病毒彈危害如此之大,病毒擴散速度超過想像,另一則,是極少部分人在免疫病毒后,得到異能。 而這部分人的初期表現(xiàn)都是低燒,持續(xù)時長因人而異。 低燒有可能覺醒異能,高燒卻幾乎是喪尸化的征兆。 “怎么突然就沒精打采的?” 汪樂不太理解隊友的情緒,包括閻勁這兩天的行動,也讓他覺得反常。 “你來得晚,不知道我們以前常常跟老大來云隊這里休息,冬菱就是大家的meimei,”田興農(nóng)看了眼臥室,突然起身,“不聊了,我去巡邏?!?/br> 別墅重新陷入安靜。 四個小時后,周英武正坐在窗邊擦著光槍,一道黑影掠近,一袋東西被丟過來。 周英武速度起身,反應(yīng)已經(jīng)極快,可還是被東西砸個正著。 他勉強站直身子,沖停在臥室前的背影喊:“老大……” 閻勁轉(zhuǎn)過頭來,用眼神制止他說話,微抬下頜示意他看袋子,然后在臥室前站定,敲門。 周英武看著對方推門進去,低頭打開袋子,登時小吸口氣—— 滿滿的一個大袋子全是藥。 臥室里。 閻勁在門口站定,看著床上:“怎樣?” 郁書藝搖頭,“不好,41度了?!?/br> 閻勁抿了下唇,把手邊袋子遞出去,“給她用?!?/br> “這是……”郁書藝接過來打開,立刻驚訝:“退燒針!你去了醫(yī)院?” 說著轉(zhuǎn)身快步走回床邊,“死馬當活馬醫(yī),這個不行還有別的藥呢……” 藥包被擱在床頭柜上,郁書藝拿出針管,右手掀開被子,露出被布條綁住的云冬菱。 女孩子睡得并不安穩(wěn),時而動一動,被縛住的雙手腕處磨出三指寬的紅痕,同白皙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給她解開?!?/br> 郁書藝正準備打針,聞言抬頭看向閻勁。 這個男人從進來就站在門口,沒有靠近一步,一雙看不出情緒的黑眸,看著床上的云冬菱。 布條捆住她雙手,既是預防她突然喪尸化攻擊別人,也是預防她抓傷自己。 很多被病毒腐蝕神智高燒到一定程度的病人,會開始無差別攻擊,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郁書藝想說什么,閻勁淡淡道:“我在這。” 她就閉嘴了。 沒錯,老大在這,想自殺都沒辦法,怕什么抓傷。 郁書藝快速幫她解開布條,又打了針,然后拿起一盒抗生素,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給她用。 閻勁:“今晚我留在這兒,你去休息?!?/br> 郁書藝看了云冬菱一眼,把藥放下,“行,有什么事隨時叫我,我在外面?!?/br> 走到門口,她又回頭,“老大?!?/br> 閻勁側(cè)了側(cè)頭。 郁書藝:“如果……別心軟?!?/br> 房門關(guān)上,郁書藝嘆了一聲。 閻勁看向床上,垂了垂眸。 - 這一個晚上,云冬菱格外折騰。 先是額溫燙手,降溫的濕毛巾放下沒一會兒就干了,閻勁幾乎沒合過眼。 接著是小姑娘不知做了什么惡夢,嘴里一直叨念:“不要,不要,哥,哥,我不要……”聽得閻勁眉心褶了幾褶。 最后是高燒起起伏伏,不見好轉(zhuǎn),閻勁不得已又給她打了一針退燒針。 直到天邊微微發(fā)亮,小姑娘才終于老實,不再亂動。 太陽慢慢升高,陽光穿過透明玻璃,光燦燦地灑在床邊。 閻勁掃了眼明亮光斑,起身走到窗邊,拉上窗簾,房間慢慢地暗下,一陣細微聲音響起。 窸窸窣窣的,像是柔軟被褥摩擦發(fā)出的聲音。 閻勁立刻轉(zhuǎn)身,大步來到床邊,盯著緩緩轉(zhuǎn)醒的云冬菱。 女孩子一頭長發(fā)散在身后,隨著轉(zhuǎn)動有幾縷勾在頰邊,輕輕碰了下眼睛。 云冬菱抬起手,揉著眼。 女孩子臉上的紅潮已經(jīng)退去,皮膚一如以往光潔白皙,不見任何黯沉敗色。 不是喪尸。 閻勁看著她,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云冬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入眼是刷成淡藍色的天花板,藍蒙蒙,像天空。 她撐著手慢慢坐起身,茫然看著四周,轉(zhuǎn)到左邊時,看見站在床邊的閻勁。 男人有一張十分好看的臉,黑眸深邃,眼廓很深,垂著單眼皮看人時,有種內(nèi)斂的凌厲。 他眉發(fā)顏色漆黑,像渲染了深沉的墨,和冷白皮形成鮮明對比。 色澤很淡的薄唇抿著,凌碎劉海輕搭額角,俊美異常。 看著他,云冬菱心底涌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有點親切,又有點害怕。 她慢慢抱住身前被子,將自己綣成一團,呆呆地看著他。 男人從面無表情,逐漸變成眉頭皺起,“不認識我了?” 云冬菱眨了眨眼,沒說話。 她將下頜擱在膝蓋上,移開視線,去看床上的薄被,看床頭柜上打開著的藥包,又看頭頂?shù)牡{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