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他想開了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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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離要笑不笑地說:“撒嬌也沒用。” “我沒有撒嬌?!?/br> 江倦睫毛輕掀,張了張口,是真的叫不出來。 高管事朝他望來一眼,簡直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王妃本就生得美,平日又出塵得好似天仙,這會兒眼神潤澤,面龐明艷,顏色竟比方才還要秾麗許多,當(dāng)真國色天香。 與此同時,高管事也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 原來王妃真的不是發(fā)熱啊。 是被他們王爺逗的。 這么個小美人,卻被王爺逗成這樣,王爺可真不是人。 “不行,真的不行?!?/br> 江倦再三嘗試,還是失敗了,他蔫蔫地趴回薛放離懷里,額頭抵在他的肩上,蹭個不停,薛放離輕拍他一下,“那就與本王去御馬場,教你騎馬?!?/br> 江倦還沒騎過馬,有點好奇,他問薛放離:“王爺,我陪你去御馬場,那個……就可以不喊了嗎?” 薛放離瞥他一眼,“只是讓你再拖一天?!?/br> 江倦一聽就泄氣了,他郁悶地說:“王爺,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薛放離揚起唇,笑得漫不經(jīng)心,“不行啊。本王對你,可大度不起來?!?/br> 江倦只好從他身上爬起來,回憶了一下劇情。 走完了主角受在長公主府上受辱的劇情,現(xiàn)在就是主角受的低谷期,京城會出現(xiàn)許多關(guān)于他的流言蜚語,不過問題不大。 主角受嘛,他的一生就是這樣,起起起伏起起起伏,再怎么低谷,也有翻身的一天,何況他還有主角團。 在原文中,也有提到這一場馬術(shù)比賽。 薛從筠、蔣輕涼與顧浦望來到了御馬場,結(jié)果聽說了長公主府上的事情,走又走不了,薛從筠干脆狠狠地發(fā)了一通脾氣,讓人不許再提此事。 只是——在小說里,江倦這個角色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所以長公主與駙馬再怎么訓(xùn)斥主角受,也與他無關(guān),可是現(xiàn)在,主角受昨晚之所以受辱,就是王爺、長公主和駙馬在為他做主。 主角團會不會也對他下手啊? 想到這里,江倦擰起了眉心,有點不安了。 之前的相處,盡管并非出于江倦的本意,可他覺得這幾個人也挺好玩的,但那是還沒有涉及到主角受,現(xiàn)在涉及到了主角受,他們應(yīng)該都要和自己翻臉了吧? 江倦嘆了口氣。 挺可惜的,尤其是顧浦望,他好不容易捕捉到了一條野生的咸魚呢。 “在想什么?” 薛放離見江倦想得出神,嗓音淡淡地開了腔,江倦下意識回答:“……顧浦望?!?/br> 下一秒,他的臉被人捏住,薛放離笑得頗是危險,“想他什么?” 江倦對氣氛感知向來遲鈍,這一刻也不例外,他對這一絲危險無知無覺,只是伸手?jǐn)堊×搜Ψ烹x的脖頸,蹭了好幾下,“王爺,我是陪你去的,所以……” “你得看好我了,不能讓人欺負我?!?/br> 尤其是薛從筠和蔣輕涼。 盡管對江倦提起顧浦望感到不滿,但少年主動湊過來,軟綿綿地撒嬌,還是最大程度地取悅了薛放離。 薛放離雙目輕闔,“本王自然會看好你?!?/br> 少年像是瓷做的,易碎得很。 只要一個不留神,他就會把自己摔碎、弄傷,可憐不已。 只有一件事。 “在長公主府上你怕,去御馬場你也怕。你到底在怕什么?” 薛放離撩了撩眼皮,嗓音散漫不已,“本王何時讓人欺負過你?” “做本王的王妃,你總是在害怕,是不是只有讓你做了皇后,你才不會再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本王何時讓人欺負過你?” 剛欺負完咸魚卷的狗男人如是說道。 第59章 想做咸魚第59天 皇后? 江倦很是誠懇地說:“王爺,你清醒一點啊。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是好好養(yǎng)身體吧,不要想太多了?!?/br> 江倦手握劇本,他可太知道了,這江山以后要跟安平侯姓,皇后也只有主角受才能當(dāng),他和王爺,充其量只是兩個小炮灰。 現(xiàn)在過得多舒心,以后要是跑得不夠快,大概就死得有多慘。 江倦沒太放在心上,薛放離看他幾眼,口吻平淡道:“那日后就別什么都怕?!?/br> “對本王,你倒是頤指氣使。碰到了外人——安平侯、二公子,你卻慌得只知道往本王懷里鉆,怎么不拿出你待本王的態(tài)度,去對他們頤指氣使?” 江倦慫慫地說:“又不一樣?!?/br> “王爺你不會對我怎么樣,他們就說不一定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江倦每天都想小心做人,可他不是讓安平侯社死,就是跳在主角受臉上,江倦能怎么辦,他只好發(fā)誓下次一定不會再得罪他們。 “本王不會對你怎么樣?” 薛放離瞥了江倦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本王只是在等……” 等什么,他卻不說了,薛放離低下頭,蒼白、骨節(jié)明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江倦的唇瓣,他緩緩地說:“江懶,本王的耐心不多了。” 說完,薛放離唇角輕掀,他笑得氣定神閑,眼神卻又充滿了侵略性。 江倦“啊”了一聲,不知怎么地,他莫名有了一點危機感,這也導(dǎo)致江倦都不敢問什么耐心,只想躺平裝死。 思索了一下,“啪”的一聲,江倦雙手捧起薛放離的臉,讓他側(cè)過頭去,不再看自己。 危機感終于消失,江倦也松了一口氣。 今天的他依舊是一條快樂的咸魚。 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 用過了午膳,江倦不得不營業(yè),與薛放離來到御馬場。 御馬場位于京郊之外。 先帝愛馬,也精通馬術(shù),是以設(shè)立了這一處御馬場,方圓百里,開闊平坦,水草豐美。 此時正是春夏交接之時,午后也是最舒服的時刻,弘興帝并未騎馬,他走走停停,正與同行的人交談。 “駙馬,如何?” 弘興帝神色悠閑,“昨晚在宴上,老五的性子可是收斂了不少?” 說收斂倒也不至于,畢竟在宴上,離王為了一個稱呼,命人按著那位尚書府的二公子磕出了一地血,但真要論起來,也是事出有因,他作為王爺,倒也并無過錯,卻仍是不堪為君。 ——為人君主,須得清明寬厚,否則他一個不順心,動輒斬殺大臣與百姓,又怎么了得? 蘇斐月笑了一下,并不正面回答,“王爺待王妃,確實縱容?!?/br> 看出他有所保留,弘興帝搖搖頭,“往日他無牽無掛,行事自然無所顧忌,現(xiàn)在有了牽掛,總歸是在轉(zhuǎn)變了,是一樁好事。” 蘇斐月點頭,“陛下說的是。” “你與那老東西,也該有所交代了吧?” 弘興帝哼笑一聲,“照時可真是……你這個舅舅又豈會害他,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br> 蘇斐月完全不想提起此事,只得跟著笑笑,弘興帝見他一臉晦氣,反倒是開懷不已,“那老東西都活成了人精,到頭來,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br> 話音剛落,汪總管笑容滿面地追上來,“陛下,王爺與王妃來了,可要叫過來說說話?” 弘興帝:“叫來吧?!?/br> 汪總管轉(zhuǎn)身就要走,又被弘興帝叫住,弘興帝揮揮手,“罷了,單讓老五來就是了。他那王妃,薄得跟張紙似的,你尋個帳篷讓他好生歇著。” “是,陛下?!?/br> 江倦與薛放離一下馬車,汪總管就小跑著過來,臉上也堆滿了笑容,“王爺,陛下喚您去他跟前說幾句話。” 薛放離側(cè)頭問江倦:“與本王一同過去?” 江倦瞄了一眼,弘興帝在的地方,必定浩浩蕩蕩一大隊人馬,所以很好找,他一下就看見了,還挺遠的,江倦的懶勁立馬上來了,“我不想去?!?/br> 汪總管便道:“王爺您盡管去吧。陛下說了,讓奴才帶王妃去帳篷里歇一歇,王妃有奴才替您顧看著?!?/br> 薛放離望向江倦,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有帳篷可以歇,江倦當(dāng)然選擇躺平,他就說:“王爺,我等你回來?!?/br> 薛放離頷首,對江倦說:“不要亂跑。待本王回來,帶你去騎馬?!?/br> 江倦點點頭,汪總管領(lǐng)著他走向帳篷處,薛放離也與宮人一同離去了。 這一路上,馬蹄飛揚,嬉笑陣陣,江倦看了一眼,汪總管向他解釋道:“陛下今日心情好,不僅邀了王爺與王妃,幾位殿下與娘娘也在,還讓不少大人攜家眷同來。這些都是府上的公子們?!?/br> 江倦當(dāng)然不意外,他“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然后開始思考起另一件事情。 主角團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長公主府上發(fā)生的事情? 薛從筠幾人,這會兒的確已經(jīng)聽說了此事。 “啪”的一聲,薛從筠騎在馬上,一鞭子甩了下去,他沉著臉問道:“你說什么?” 被發(fā)難的是伺候在梅妃——大皇子母妃身旁的丫鬟寶珠,這一鞭子打散了她的發(fā)髻,寶珠哆哆嗦嗦地跪下,“殿下饒命,是奴婢多嘴……” “你——”薛從筠沉著臉,又要甩下一鞭子,蔣輕涼提醒道:“你別嚇?biāo)税。絿樤绞遣桓艺f?!?/br> 薛從筠罵他:“就你會憐香惜玉?!?/br> 蔣輕涼無端挨罵,白眼差點翻上天,他惡狠狠地咬了口桃子,把桃核往薛從筠身上一砸,問寶珠:“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寶珠面色蒼白道:“奴婢也只是聽說。昨晚長公主設(shè)宴,中途把二公子請了過去,然后、然后——”“二公子被摁著給離王妃賠不是?!?/br> 余下的,心知二公子與這幾位爺交好,寶珠便不敢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