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家小娘子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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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事兒!” 黎江回過神,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這些年四娃過的是什么日子他都看在眼里,那伍家的人,冷血又自私,留在伍家也是被當成老黃牛使喚。 他們都是外人,對伍家家事不好多說什么。但既然這是四娃自己費心思求來的,那對他來說一定是解脫。自然就是好事了。 兩口子和黎湘的反應大大出乎了伍乘風的預料,原本還以為他們會討厭自己耍手段,會覺得自己不孝,沒想到…… 心里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伍乘風竟忍不住紅了眼。被他們認同的感覺,叫人心里酸酸的。 黎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番,轉頭叫了女兒一聲。 “湘兒,去把我的酒拿來,我跟四娃喝一點兒?!?/br> “哦,好……” 黎湘轉身去廚房拿了酒,瞧著菜沒什么了又煮了兩節(jié)臘腸切到桌上。原還想坐在一旁聽聽爹和伍乘風說什么心靈雞湯的,結果被她娘給拉了出去。 “他兩喝酒,你湊啥熱鬧。” “嬸兒,誰在喝酒啊,我這正好帶了下酒菜來呢!” 后門一開,是駱澤提著籃子過來了。 “你們可真是放心我啊,一天也不過去瞧瞧鋪子里的買賣,打烊了也不去查查收益,這不,我把錢給送過來了,趕緊點點?!?/br> 黎湘接過沉甸甸的錢袋,沒數(shù),先放到了一邊。 “這籃子里是沒賣完的?” “是,我賣一天仔細瞧過了,豬耳朵豬頭rou還有豬心那些最好賣,像這豬肝豬尾巴買的人少。我就最不愛吃這豬尾巴,一想到那是豬屁股上長的東西,就怎么也下不了口。明兒你少備點兒?!?/br> “行,我知道了?!?/br> 黎湘把豬肝和豬尾巴拿出來切了切,又準備了蘸料,駱澤一聞蘸料就忍不住咽口水了。他好奇的撩開簾子往鋪子里看了一眼。 “誒!伍乘風咋來了?” “是阿澤啊,來來來,一起喝一點兒?!?/br> 黎江招招手,駱澤哪有不應的,立刻接了黎湘手里的盤子進去坐到了一桌。這會兒伍乘風眼還紅著,被他瞧個正著。 “哈哈哈哈……伍乘風你幾歲了還哭鼻子?” 伍乘風瞇了瞇眼,拿起一坨豬尾巴rou就塞進了他的嘴里。 駱澤:!??! 嘔…… 第66章 三個人在鋪子里頭喝著酒, 不時還能聽到幾聲駱澤和伍乘風斗嘴的聲音。兩個人一遇上就仿佛是變成了小孩子,幼稚的很。 黎湘沒去里頭湊熱鬧,刷完鍋后便把早上多買的那五十斤rou拖了過來。一塊塊都是上好的后腿rou,肥rou相間不多不少, 拿來做臘rou真是最好不過。 眼看現(xiàn)在都十一月了, 再不做等過年的時候兒想吃都來不及。白天店里又忙, 她實在是沒有時間, 也只有晚上這會兒才有空把臘rou做起來。 “娘你幫我燒下火, 中火就行?!?/br> “這些rou……” “當然是做好吃的啦, 娘你就放心吧?!?/br> 黎湘提起一大塊rou,手摸了下, 蘇嫂子她們已經(jīng)拔過毛了,幾乎都已經(jīng)拔干凈, 只有零星幾根還有些扎手。這時候兒直接將豬皮的那一面懟上燒的guntang的鐵鍋來回摩擦就行。 原味兒的豬皮被那高溫一炙,立刻散發(fā)出略有些腥臊的味道來。筐子里的每一塊rou都去鍋里滾了那么一遭,出來個個皮都焦了。 關氏好奇的看著女兒將rou都滾了一遍用料酒抹了一遍,然后又開始往鍋里倒鹽。 “湘兒,怎么倒了這么多鹽?” 都倒了小半鍋了…… “拿來腌rou嘛,肯定要多, 娘你火小點兒?!?/br> 黎湘又倒了小半罐子,這才將鹽罐子收回去。接著倒了小袋子的花椒進鍋里和鹽一起翻炒。 說實在她不喜歡吃花椒,小小一顆就能麻掉舌頭。但不得不說花椒是很多菜肴里的靈魂。腌臘腸加了花椒粉可以提味兒,腌臘rou也是同樣的。而且花椒能殺蟲殺菌,拿來腌制食品真是好處多多。 將鍋里的鹽和花椒都炒的差不多后, 黎湘直接將花椒和鹽都倒進了石磨里磨成了更細的椒鹽粉出來。其實不用磨也可以, 只是她喜歡這樣磨細了腌制的更入味兒一些。 一共五十斤的rou, 把鹽全都抹上差不多剛剛好, 放到盆里好好腌上七八日再掛到灶臺上就成。 關氏瞧著有些rou疼,好好兒的rou拿去腌,鹽也費了小半鍋。 “娘,該喝藥啦。喝完早些上樓睡,樓下我自己慢慢收拾?!?/br> 黎湘將陶罐里的藥倒出來,溫溫熱熱正好。 關氏自打喝了新開的這藥,身體覺得好了許多,她也聽醫(yī)囑的很,每天都按時喝藥睡覺。 “那我喝完上去了,你先休息會兒,等翠兒回來,兩個人一起收拾起來快?!?/br> 黎湘一邊笑一邊點頭應道:“知道啦……” 娘可真是,偶爾偏心一次叫她可開心了。 不過表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兒回來,能早些收拾完便早些收拾吧,平時表姐干的活兒也不少。 黎湘一個人把廚房都洗刷整理了一遍,又檢查了放糧食的柜子,都弄完了差不多已經(jīng)是兩刻鐘后了。 她悄悄撩開簾子看了眼,伍乘風不知是什么時候兒已經(jīng)趴在桌上,只有駱澤和老爹還在慢悠悠的喝著酒,那駱澤酒量好的驚人,臉上竟是一絲紅暈都沒有! 嘖,伍乘風酒量未免也太小了些。 不過酒品倒好,喝醉了便乖乖睡覺,也沒聽見他吵鬧。這樣的少年成親后應該能省不少心。 呸呸呸!想什么呢! 黎湘拍拍臉清醒過來。人家才十七歲的少年呢,成什么親,要你瞎想什么。還是數(shù)錢吧,駱澤剛拿回來的錢都沒有數(shù)。 沉甸甸的一大包呢,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早上買rou的時候兒,除了該給白家的那兩百斤,她另外只給鹵味店買了五十斤試營業(yè)。元家叔叔給的價實誠,那五十斤豬腸豬耳朵等一共才收她三百五十銅貝。所以這袋子里的錢,減掉三百五就是那五十斤鹵味賣的純收益。 “一,二,三……五百六十七,五百六十八!” 凈賺了兩百多!不錯不錯,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沒什么宣傳頭一日開張能有這么多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黎湘收起錢袋,正想去叫下爹讓他別喝了,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兩個人的。 “表妹,我回來了?!?/br> 關翠兒人未到,聲先至。不用想,另外一個人肯定就是她爹關福了。 “湘丫頭,阿澤呢?這小子說來送錢,一直也沒回去?!?/br> 黎湘朝鋪子里努努嘴道:“在里面兒和我爹喝酒呢,小舅你來的正好,把他給帶回去。明兒還要做事呢,哪兒能一直喝。” 關福點點頭掀開簾子進去了,再出來時不光帶著駱澤,背上還背了一個。 “這娃喝醉了,你們這兒也不方便留,我給帶回去,讓他在阿澤那兒擠一宿?!?/br> 黎湘沒有意見,轉身點了個燈又拿個點雞蛋給駱澤。畢竟這一路回去還要過橋,沒個亮兒還挺危險的。 送走了三人后,一家子簡單收拾了下桌子這才各自回屋睡下。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伍乘風早上醒來的時候兒頭還有點暈,睜開眼一看,眼前一片陌生。但屋子里彌漫的香氣卻很是熟悉。 是湘丫頭家的鹵味…… 伍乘風趕緊下床整理好衣衫,又重新綁了下頭發(fā),拉開簾子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系著圍裙正在干活兒的駱澤。 一起喝的酒,人家早就起了,偏自己睡這么晚,等下回去還得被師父罰,真是,真是有些丟人。 “伍乘風,你這酒量不行啊,才喝半碗就醉了,嘖嘖?!?/br> “這有什么,酒量不行就不喝,省錢。” 伍乘風看了眼店里,沒瞧見別人,正好趕時間回去也就不和駱澤廢話了。 “昨晚多謝了,我得回鏢局cao練去,再會?!?/br> “誒!等等!” 駱澤從正鹵著rou的鍋里撈了出兩鹵蛋放到簸箕里。 “吶,黎湘昨晚上給我讓我鹵的,這是你的那兩個,拿走。” 伍乘風愣了下,心頭一暖,很是珍惜的將那兩顆鹵蛋放進了懷里。剛出鍋的鹵蛋燙的很,隔著幾層衣裳很快就燙到了皮rou,不過他好像是沒感覺一般,一路小跑回了鏢局。 盡管一路跑回去的,那也遲到了一刻鐘,被罰著去掃了茅廁,回來又跑了三十圈。好不容易跟著師兄們cao練完了正準備淋個澡回去吃他的蛋,結果路上不知怎么跟人撞到了,懷里的蛋直接被壓成了碎。 伍乘風費了好大勁才把衣裳里的蛋碎都扒拉了出來,一點一點全吃進了肚子。 這會兒大家都去飯?zhí)贸栽顼埩耍y得的可以一個人躺在床鋪上休息下。腦子里不知怎么又想起昨日在黎家鋪子里燒火時的場景。 奇了怪了。 以前他成日里只會想著賺錢,但自從知道黎家也搬進城里后,就老想著出去。湘丫頭做的飯里頭該不會有什么勾魂的東西的吧…… 伍乘風想著想著自己先笑了,閑的無聊又爬起來數(shù)了數(shù)自己攢的銀錢。之前在碼頭抗包幫人砍柴各種活計四年他攢了有近十五銀貝,但那都比不上押一次鏢所賺的。 像他這樣的小徒弟跟一次鏢來回就分了十八銀貝,更別說那些大鏢師鏢頭了。 現(xiàn)在自己手里有三十多銀貝,在村上鎮(zhèn)上買間屋子都是可以的。不過他還是想在城里買。 伍家那一家哪怕是斷絕了關系,他也不想和他們再住到一個村里。 所以,努力賺錢吧。 “唉……還是要努力賺錢才行。” 黎湘摸著自己略鼓的錢袋嘆了口氣。 有些人她雖然手里有上百的銀貝,卻買不來城中心的一個廁所。白老板他爹的鋪子只是靠近城中心的位置就已經(jīng)要上千銀貝了。那城中心的酒樓至少都是上萬起步吧。 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