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怎么還沒找到我 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漁家小娘子、哇,這相聲的內(nèi)涵好豐富耶!、小鎮(zhèn)神醫(yī)、摘星(np)、超級資源大亨、咸魚他想開了、入世、穿成虐文女主的懷中喵(GL)、穿成年代文反派大佬的白月光、誘我高攀
姜照一點了點頭,跟他告了別,又忙跟著李聞寂去了后院。 那些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的異獸飛禽就被關在鐵籠子里,底下是干透了又覆了新鮮血液的層層血跡。 它們看起來很脆弱,一個又一個的都沒有什么生氣。 她的目光一點點掠過它們,仿佛在這一瞬,她的腦海里就有她曾看過很多遍的書頁在翻動。 山海經(jīng)里也許都能找見它們的名字,即便她此刻并不能完全認出它們。 它們本該存在于深山密林,但現(xiàn)在,卻只能被關在這里任人魚rou。 李聞寂感受到姜照一看向他的目光,他什么也沒說,徑自伸手,于是淡色的流光散出去,擊碎了鎖住籠子的鎖。 胐胐發(fā)出聲音,那些飛禽異獸似乎能聽懂它的聲音似的,全都從籠子里出來,跟著它跑了。 它們從姜照一的眼前跑過,她靜靜地看著它們,仿佛從此刻起,它們就都不再只是停留在紙上的生靈。 “人總害怕妖怪,”她看著看著,也許是想起了那個習慣生吃異獸精怪的馮欲仙,“可是有的人,比妖怪可怕多了。” 梔子zhengli獨家 在這樣的世界,永遠都存在一些魔幻的事實,即便是一個人,他也敢生啖妖rou。 天剛蒙蒙亮時,姜照一靠在李聞寂肩頭半夢半醒,似乎又看見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 她一下子清醒了。 在有點潮濕的山洞里,那個面目不清的男人只有眼睛是在動的。 “你……要喝水嗎?” 姜照一試探著將手邊的礦泉水往他面前遞,男人卻只盯著她,慢慢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 那也許是刻意的恫嚇。 但因為李聞寂此刻正在看他,以及那只胐胐也朝他露出了牙齒,他倒也沒有輕舉妄動。 姜照一的確有點被嚇到了,她給自己做了小半分鐘的心理建設,但好像還是沒什么用。 她干脆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副墨鏡戴上,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這樣就順眼多了?!?/br> 男人愣住了,大抵也是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出。 “說說吧,你的事?!?/br> 姜照一抱著李聞寂的一只手臂,朝他抬起下巴。 男人卻笑了兩聲,嗓音十分嘶啞,“說什么?” “你叫什么?你是不是馮元水的兒子?” 昨夜她聽到馮元水和馮欲仙的談話里,馮元水似乎有個兒子。 男人卻一句話也不說了,那樣陰冷的目光一直打量著她,如同暫時蟄伏的毒蛇。 “姜照一?!?/br> 李聞寂喚了一聲,她聞聲不由回頭看他。 “你先出去。” 他的聲線同外面山澗的水流聲一樣清泠。 “哦……”也許是明白他可能要做些什么,她也沒多問,站起身就往洞口外面去了。 朏朏見狀,也沒再守著那個男人,跟著她跑了出去。 昏暗的山洞里一瞬寂靜下來, 那男人睜著一雙眼睛,看著李聞寂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袖上沾染的灰塵。 “你的異力,是怎么來的?” 毫無預兆,星子幻化成了尖銳的光刺嵌入了男人的一只眼睛,血流不止。 男人起初仍咬牙不說,但他很顯然低估了李聞寂折磨人的手段,他渾身的關節(jié)都被光刺穿透,劇烈的疼痛令他渾身抖如篩糠。 他的腹部有奇異的光芒閃爍著,大約是感應到了什么,沾著血污的衣擺之下,他的皮rou里有個東西不斷移動,攪得他五臟六腑不得安寧。 眼眶里有了血紅的顏色,他痛得蜷縮成一團,可站在他面前的年輕男人卻還一腳踩在了他的腰腹,準確地踩在那顆在他皮rou之下渾圓的珠子上,重重碾壓。 他終于崩潰,痛得失聲慘叫。 幽冷的山洞,青灰的天色,李聞寂的神情仿佛都被這樣的光影模糊,他稍稍俯身,仍狠狠踩在男人的腹部,“馮欲仙把珠蟞魚的珠子融合成的東西放在你身體里,是想把你變成個什么東西?” “住嘴!你住嘴!”男人目眥欲裂,仿佛李聞寂的這一句話狠狠戳中了他的痛點。 他面部的肌rou止不住顫動,猶如陷入了某種夢魘之中,好多種尖銳的聲音就要刺破他的耳膜,他變得癲狂起來,周身有奇怪的氣流涌動。 但光刺扎進他的肩胛骨,強烈的疼痛迫使他冷靜下來,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滿是生理淚水,卻忽然笑起來,“你殺了我啊……” 他像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李聞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尖銳的光刺驟然幻化做漂浮的瑩光,不沾風塵,一點點地落入他的衣袖之間,消失不見。 “李聞寂,我看到有好多人上山了,好像是馮家的人?!?/br> 姜照一聽到腳步聲,回頭正見李聞寂從漆黑的山洞里走了出來,她立刻跑到他的面前,“你有問出什么嗎?” 李聞寂搖頭,“是個話也說不清楚的瘋子。” “馮元水還有個meimei叫馮霖花,我昨天在網(wǎng)上搜到過她,是個挺有名的作家,我剛剛在底下的山路上看到她了,要不要去問問她?”姜照一把手機遞到他眼前,屏幕上赫然是一個中年女人的照片。 李聞寂點頭,“走。” “那個人……”姜照一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在荒草堆里被掩蓋大半的山洞。 “死了?!?/br> 李聞寂也沒有什么欺騙她的心思,淡淡一聲,隨后他伸手摘下她眼前的墨鏡,一瞬明亮的天光令姜照一有點不適應地瞇起眼睛,他的臉在眩光里顯得有些朦朧,她聽見他說,“姜照一,你要習慣?!?/br> 他不是每一次都能避開她去處理這些事。 姜照一的眼睛終于適應了正常的光線,隨即她看到他朝她伸來的手掌,指節(jié)蒼白,但修長漂亮。 陽光都在他的指縫間。 她盯著看了幾秒,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了?!?/br> 再次回到馮家的莊園,主院里的池塘已經(jīng)空了,馮霖花才見了馮元水的尸體,腿有些發(fā)軟,被身邊的人扶著坐在椅子上。 “老太爺呢?老太爺在哪兒?”她忙問身邊扶著她的女人,那是常跟在馮欲仙身邊的。 女人搖頭,神情有些木楞,“昨晚是細柳待在太爺身邊的,我們來,也只見到大爺和細柳的尸體,沒看到老太爺。” “出去讓他們別吵了!” 聽到門外其他幾房的人鬧鬧哄哄的聲音,馮霖花有些煩躁。 “知道了?!?/br> 女人忙走向那道朱紅院門。 馮霖花緊皺眉頭,才轉(zhuǎn)身走上階梯,邁進門檻,卻聽木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她渾身僵硬, 房間里燈影有點暗,她慢慢地偏頭,在馮欲仙常用來端詳自己有沒有年輕些的那面鏡子上,她隱約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 她本能地轉(zhuǎn)身要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被金絲般的流光束縛住了,下一瞬她摔倒在地,忙驚慌地喊:“誰?是誰!” 但這一霎,她又看見一個只比雞蛋小一些的,渾圓的珠子從流蘇簾子里滾出來,就落在她的面前,帶著血,還在發(fā)光。 “啊!”她尖叫一聲,瞪大雙眼。 “看來你很清楚這東西的來歷?!?/br> 她忽然聽到這樣一道聲音,又見那流蘇簾子被一只手掀起來,有個年輕男人步履輕緩地走了出來。 烏黑的短發(fā),冷白的面龐,還有那樣一雙冷冷沉沉的眼睛。 “你把易辛怎么了?” 女人聲線顫抖。 李聞寂在她面前蹲下來,“這顆珠子里的東西,是哪兒來的?” 她親眼看見他衣袖里散落出來一捧瑩光,卻又在剎那化為細密的光刺就懸在她的脖頸間,馮霖花渾身顫抖,根本不敢動彈。 光刺已經(jīng)刺破她脖頸的皮rou,馮霖花嚇得眼眶里全是生理淚花,她忙開口,“是長生樹,是長生樹!” 姜照一在對面樓上的回廊里等了十幾二十分鐘,才見李聞寂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他身后屋子里的光影暗沉,她并看不清什么情況。 院子里靜悄悄的,她只看見他輕輕一躍,身體猶如風箏一般輕盈騰空,轉(zhuǎn)眼落在她的身邊。 “來人!快來人!” 馮霖花踉踉蹌蹌地從底下屋子里那片濃厚的陰影走出,靠在門板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般不管不顧地大聲喊叫。 李聞寂卻只牽起姜照一的手,說了聲,“走吧。” “她有告訴你些什么嗎?” 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姜照一一邊注意著腳下的路,一邊問道。 “馮家有個花了很長時間建成的地下墓園,馮霖花說,馮欲仙給自己準備的墓室里,有一棵長生樹?!?/br> “長生樹?什么樹在墓室里也能活?”姜照一有些驚詫。 “去看看就知道了。” 馮家的墓園就在這座山上,但和莊園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馮霖花作為馮家的女兒,她卻從沒去過墓園,也只能說出個大概的方向。 當李聞寂和姜照一終于找到墓園時,已經(jīng)是下午。 姜照一吃了幾口面包,看到眼前平整的地面明顯是與其他地方的泥土顏色是不一樣的,她偏頭看他,“應該就是這兒了吧?” 說是墓園,但實際地面上什么也沒有,就連入口也看不到。 而李聞寂靜默許久,好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似的,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巨石之下,那里的泥土更像是才翻新的。 “我們來得不巧。”他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