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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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哀家都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顧筱,你可還有話說?” 來得路上,太后原本還存了幾分心軟,畢竟是自小長在眼下的孩子,哪里能沒有感情,可在殿門之處,親耳聽到顧筱之言。 那幾分心軟便猶如巨石,沉沉地堵在喉頭。 “皇祖母,父皇他,他知曉了么?”饒是顧筱再八面玲瓏,可顧雨霏又豈是吃素的,人證物證都捏在手里,如何能辯的過。 她面上頹然,心下卻暗暗希冀,父皇長情,必然還念著母后,若他知曉了此事,或許還有一線轉(zhuǎn)機(jī)。 況且,她不過就是收了那蠻夷的一些銀子罷了,梁坤舅舅亦答應(yīng)只是稍稍給游牧些甜頭,讓裴衡止受罪吃虧上幾回。不然就那點(diǎn)銀兩,都不夠她買件首飾的。 “怎么,你還敢去見你父皇么?”太后厭惡闔眼,倚在椅背上擺了擺手,“哀家著實想不通,宮中從不短缺與你,你到底是如何生出這樣的膽子,竟敢授意梁坤?!” “皇祖母恕罪!”顧筱一怔,細(xì)細(xì)品了她言下之意,忙磕頭求饒。 可大錯已鑄成,便是悔,也早已來不及。 今年的宮宴因東北戰(zhàn)事,取締了煙火。顧雨霏并肩與馮小小走在會懷玉閣的路上。 她有些好奇,亦有些討好,“剛剛在清風(fēng)殿,你怎么將時機(jī)把握的那么準(zhǔn)?還有,剛剛你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當(dāng)真看得人牙癢!也怪不得顧筱按不住氣性??墒怯懈呷私踢^?” “我那模樣,不就是學(xué)得你么?”馮小小攏了攏身上的大氅,并無半分喜意,“你真的喜歡他么?” 她問得隨意,顧雨霏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直愣愣道,“你說爺?” “嗯?!瘪T小小點(diǎn)頭,見顧雨霏面色一僵,又道,“我就是隨口問問,你不說也無妨的,本來我和你,也不是能坐下來談心事的?!?/br> 一處宮門,鋪好的青磚蔓延至兩方殿門。 臨分別時,馮小小微微揚(yáng)起些笑意,“對他好些?!?/br> 她說得灑脫,可轉(zhuǎn)過身時,那眉眼中的黯淡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玉書跟在馮小小身側(cè),有些話本不該在此刻提起,但婢子有生怕壞了她的事,只硬著頭皮道,“公主,奴婢尚有一事稟報?!?/br> “說吧?!瘪T小小懶懶趴在床榻,將臉埋進(jìn)被里。 “就是咱們早前交給萬公公的信,奴婢留了個心眼,多打聽了幾個小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玉書懊惱地咬咬牙,正欲借著往下說。 馮小小的聲發(fā)悶,“他根本沒有送出,對么?” “公主?!庇駮浇寝抢笆桥静粔蚣?xì)心,若是早些察覺——” “與你無關(guān),就算你察覺了,又能改變什么?”馮小小苦笑,“如今咱們就是被困在華麗牢籠中的雀鳥,處處受制?!?/br> 少女飲了酒,面頰上還有些醉意,總歸她的信,裴衡止也不可能收到。 她吩咐見喜奉來紙筆,刷刷幾下,便洋洋灑灑寫了許多。既寫給他,亦寫給夢中的他。 心中酸澀,與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混在一處,漸漸染紅了眼角,浸濕了花箋。 就連畫在信封上的小兔子,也是個哭泣的模樣。 她隨意擦了擦臉,將信封照例疊好交給玉書,“明繼續(xù)交給萬松吧?!?/br> 月夜無痕。 殿內(nèi)清香裊裊,似是溫柔的手,輕輕拂過受了傷的心。 “陛下,六公主的信。”萬松躬身,小心踏進(jìn)御書房。昨夜里三公主認(rèn)罪,天家一宿都未闔眼,在書房枯坐了許久。 這會子,誰都不敢近身。 也就只他這個苦命人,還得頂著重壓上前。他雙手遞上,天家接過信的手一頓,卻并未展開,“罷了,總歸也是些小女兒心事,送過去吧?!?/br> “是。”萬松規(guī)矩收回。 “還有之前的那些,也一并帶過去。”天家頹然地揉了揉鬢間,“這幾日,若是雨霏求見,替孤推了。” 日子一天天暖和,飛虎軍終于傳來首戰(zhàn)捷報。馮小小細(xì)細(xì)聽了幾遍,才又展開信箋,提筆寫下恭賀。 玉書卻是心疼,這信送不出,裴侯爺那便沒有回應(yīng)。也就自家姑娘傻,才會執(zhí)著的寫了一封又一封。 “公主?!辨咀拥降撞蝗?,低道,“宮里都在傳聞,說五公主近日已經(jīng)求得陛下恩準(zhǔn)賜婚,這信寄出也就罷了,如今怕是都堆在萬公公那,若陛下開了金口允諾,咱們這信反倒落人口實?!?/br> “放心吧,這信既然在父皇那,必然不會有人多舌。不過你說得也不無道理?!?/br> 馮小小手中的筆一頓,想了想才道,“這樣吧,只要他們婚事一定,我就停筆?!?/br> 原本以為不過近幾月的事,誰料天家一直不松口,她的信便又寫了一年,這一年東北境外捷報不斷,裴衡止更是聯(lián)合戚家軍,將一直纏在東南幾處小島上的異族,好好料理了幾番。 天家每日上朝,眉眼都樂得彎彎。 眼看春又來,萬物復(fù)始。裴衡止終于上奏,請求歸朝。 他本就在京都有名,如今軍功赫赫,越發(fā)深得人心,就連街頭巷尾的說書人,都將他說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更消說他回京的那天,若非天家一早賜了儀仗相迎,那些守在街邊的百姓,差點(diǎn)兒都要為爭個顯眼的地方,爭吵不休。 可踏進(jìn)城門的郎君,卻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威武模樣。那雙美極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層細(xì)軟白布,他靜靜地坐在轎里。 直到入了城中的朱紅宮墻,跟了一路的百姓才回過神來,悄悄咬著耳朵,“裴將軍上次歸朝,可是騎馬來得,瞧著便好不得意,今怎得不太一樣?” “既蒙著眼又坐了轎,”另一人頓了頓,“看來早前那小道消息沒錯,裴將軍果然是遭了賊人暗算!如今怕是,已成了個廢人?!?/br> 隔著綿延宮墻,眾人的悲喜各不相同。 自朝堂下來,太后便命王喜親自將裴衡止接進(jìn)慈華宮。顧雨霏一早就得了信,忙尋了請安的借口,才走進(jìn)宮院,就瞥見個素凈的身影。 顧雨霏心氣登時就有些不順,她喚住抱著經(jīng)書往偏殿走去的少女,有些警惕,“你怎得也在這?” 馮小小看了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顧雨霏,心下明白她是為何而來,只解釋道,“我在此奉太后旨意謄寫經(jīng)書,你既是來看他,還是等一會再進(jìn)去的好?!?/br> “你已經(jīng)見過他了?”顧雨霏揚(yáng)眉,敵意十足。 見馮小小搖了搖頭,她才放下心來,“早前咱們可說好的,如今爺平安回來,你可莫要做幺蛾子?!?/br> “五公主,太后宣您覲見。” 王喜笑瞇瞇自廊廡下來,壓低了聲道,“這殿里有喜事,奴才先在此處恭賀您心想事成?!?/br> 他慣來嘴甜,顧雨霏聽得眉飛色舞,馮小小抿唇,剛要往偏殿走,王喜又道,“還請六公主留步,太后亦宣您入殿。” 慈華殿內(nèi)依舊充斥著淡淡檀香,轉(zhuǎn)過屏風(fēng),馮小小與顧雨霏一起行了禮。 “都不是外人,隨意坐吧?!碧舐曇舭l(fā)悶,似是剛剛哭過。 馮小小悄悄抬眸,就被郎君眼上那道白色絹布刺得一怔,顧雨霏亦然。 “玉璋,這兩年半你都在外打仗,哀家這孫女可是念你念的緊。前陣子還又提起賜婚一事?!?/br> 太后微微含笑,看向顧雨霏,“你與小小一同入的宮,今就讓她做個見證?,F(xiàn)下玉璋平安回來,哀家也不能食言。不過——” 她嘆了口氣,憐愛地望住發(fā)愣的顧雨霏,“你亦是哀家的孫女,有些事哀家不能瞞你。一會御醫(yī)前來,你且仔細(xì)聽聽。” 顧雨霏心中直犯嘀咕,再瞧裴衡止,黑了些亦瘦了許多,與早前那姿容風(fēng)流的俊美郎君相差甚多,也不知御醫(yī)請脈又是個什么說道。 她面上乖順,等那匆匆趕來的御醫(yī)顫巍巍,長吁短嘆的收回手,忙豎起了耳朵,認(rèn)真聽著。 “啟稟太后娘娘,小侯爺中毒已深,如今毒氣侵入五臟,眼盲只是個開始,往后——”他抖了抖胡子,盯著太后凜冽的目光又道,“怕是時日無多?!?/br> “什么!”顧雨霏聽得大駭,甫一開口才憶起自己身處何地,她忙跪下身道,“還請皇祖母恕罪,孫女亦是情急才會忘了禮數(shù)?!?/br> “無妨?!碧笠嗍钦痼@,轉(zhuǎn)眸問著御醫(yī),“可有何解救之法?” “這.”御醫(yī)踟躕,“此毒藥石無靈,微臣亦是束手無策,如今只能看天意?!?/br> “混賬!”太后生怒,倒是一旁坐了許久的裴衡止淡淡開口勸慰了幾句。他看得開,可旁人顯然不是。 馮小小偷偷紅了眼角,攏在衣袖里的手指死死攥住掌心,才忍住要跌落的淚珠。 顧雨霏面色難看的緊,坐在軟凳上,似是扎了釘子??伤植桓易龀鰝€懊惱的模樣,只得低下頭藏起自己的情緒。 “不許胡說?!碧髷[手掃了御醫(yī)下去,眉眼間更是為難,“雨霏,哀家著實沒想到玉璋傷得如此重。現(xiàn)在手心手背都是rou,哀家只問問你,可還愿意嫁給玉璋,陪他度過最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