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神共享身體后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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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注意到教室內(nèi)其他人也投來了目光。 簡邪:……? 他看了一眼窗外,從他的位置可以一眼望見校門,吳清禾正準(zhǔn)備啟動車離開。 按照簡邪的意思,他沒有多在原地逗留。 ……所以為什么他才下車,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些人就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樣? “我是聽別人說的。”景晨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最前方,英語課代表正背對著他們,“就是那群人。” 當(dāng)初散播簡邪偷了手表的謠言,就是從這小圈子里傳來的。 曾經(jīng)試圖霸凌他又喪命的那三人,就是其中的一員。 景晨曾經(jīng)和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深知這群人有多么惡臭,仗著自己家里有錢,對所有人指指點點,真以為地球得圍著他們轉(zhuǎn),所以沒多久他就不再和他們來往了。 非要他評價,不過井底之蛙而已。 盡管景晨的聲音壓得很低了,但現(xiàn)在還算早,所以教室里沒幾個人,和簡邪說的話就被耳尖的人聽了個七七八八。 其中一人轉(zhuǎn)過身,歪著嘴笑了,眼神很輕蔑:“是啊,我們都很好奇,那車是你家的嗎?” 言語中盡顯譏諷之意。 “該不會是租的吧,聽說有這種業(yè)務(wù)呢?!?/br> “哈哈,周徹云也真夠倒霉的,成績被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壓了一頭?!?/br> 景晨看不過去他們這個態(tài)度,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但家教不允許他說臟話,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道:“你們也好意思說,愛慕虛榮這個詞語是給你們量身定做的吧?!?/br> 這個家伙提到了周徹云,看來不是突然發(fā)難。 要知道昨天周徹云來找簡邪,兩人又一起去了辦公室,加上他有意無意的暗示,許多人都猜測簡邪的成績可能有問題,所以才得了這個名不副其實的年級第一。 盡管景晨全力佐證,班里正常人也都愿意相信簡邪,但其他不了解他的人卻聽信了這個謠言。 畢竟周徹云都得了將近一年的年級第一了,怎么可能突然被人反超? “行吧,那我就是愛慕虛榮?!蹦侨擞X得他的反擊簡直不痛不癢,態(tài)度更加輕蔑了,呵呵冷笑,“不過,景晨你也要小心點,別因為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所以就被利用了同情心?!?/br> 景晨他們還是不敢得罪太過,但簡邪,他們陰陽怪氣起來可以毫不留情。 畢竟誰都知道,簡邪沒有人可以依靠,就連家境不錯的表弟周徹云都將他視作眼中釘,特地說了不需要顧忌他的情面。 甚至,在他們說他壞話的時候,周徹云冷笑一聲,表情同樣不屑。 正在得意之際,被他們視作可隨意欺負(fù)的對象卻看了他們一眼,眼底情緒捉摸不透。 不需要任何一句話,只是一個漠然的眼神,卻已經(jīng)讓這群人通體生寒。 毛骨悚然。 而人一旦陷入恐懼,就會下意識的尋找主心骨,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全程保持一言不發(fā)的英語課代表身上。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注意到,對方居然全程都沒有參與這次的霸凌。 不但如此,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身體僵硬,一副恨不得消失的模樣。 這群人沒多團結(jié),簡邪一表現(xiàn)出不好惹,發(fā)泄口頓時換了人,都想要把剛才被嚇到,心里充斥的怨氣撒出來。 “魏晨旭,你這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推了他一下,表情不虞,又斜眼瞥了簡邪一眼。 暗示意味很足。 這是要他出頭的意思。 “……” 就算如此,魏晨旭也沒敢看簡邪,只是扯了扯嘴角,擺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滾開?!彼麤]好氣,“你也配管我。” “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在這時候發(fā)言的嗎,現(xiàn)在裝什么置身事外?” 誰不知道英語課代表是最討厭簡邪的,好幾次都是他帶頭挑釁,其他人都在一邊看熱鬧,現(xiàn)在突然擺出這副模樣,讓人覺得非常意外,心底更慌了,摸不清楚這是什么意思。 魏家向來勢利,難道說…… 真的搞錯了,這車就是簡邪的? 可是,好幾次家長會,也沒有見到有誰來過??? “……” 一時間,空氣陷入了尷尬的寂靜,誰也不敢率先表態(tài),心底都惴惴不安。 “沒意思?!庇⒄Z課代表突然冷冷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別被周徹云那家伙當(dāng)槍使了,還覺得樂在其中。” 這句話落下后,察覺到簡邪投來的目光,他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強撐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幾乎是立刻,魏晨旭的腦海中回想起了拍賣會發(fā)生的一切…… 那些恐怖怪誕的怪物,以及令人作嘔、極其血腥的畫面。 雖然后面他的視野突然陷入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見了,但縈繞在心中的驚悚感卻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魏晨旭的耳邊只能聽到細(xì)碎的噪音,以及最后殘留在視網(wǎng)膜上,無意間瞥到簡邪從包廂走出的瘦削身影。 正是因為始終揮之不去,所以在他聽到電梯啟動的聲音,以及后續(xù)的怪物的慘叫聲后,對方的名字立刻就浮現(xiàn)在腦海。 這些,居然都是他做的…… 也就是說,那些蟲子根本就不是那個自稱警察的人說的幻覺。 簡邪實際上救了他兩次,他還如此自以為是,殊不知那是人家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再想到那時候自己親眼目睹他所去的樓層,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家長會開來的車,魏晨旭的神情不由變得極度復(fù)雜。 差距一旦過大,那些令人不齒的嫉妒,竟然在頃刻間消失一盡。 只剩下無力。 “……” 景晨皺了皺眉,忍不住小聲嘀咕:“怎么過了個周末,這家伙就突然變了這么多……” 他偷看了簡邪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真是冷淡。 似乎英語課代表的變化和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只是作為不痛不癢的路人,所以不會有好奇心。 真不知道像他這種總是置身事外的類型,心底會不會有在乎的存在…… 不知道景晨心底的想法,簡邪面無表情,將作業(yè)從書包里拿出來放好。 從進入學(xué)校開始,秦擢就沒有出聲。 而他能感覺到,祂沒有在他的身體或者影子里,雖然只是短暫脫離,卻給了他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不知道祂在做什么…… 只是一個家長會而已,又不是以前舊社會的結(jié)婚,兩個新人還得分開,不能提前見面。 不過說真的,簡邪完全想象不出來秦擢和那些家長坐在一起,聽班主任講述高效學(xué)習(xí)方法的模樣。 這畫面也實在是太違和了,如果有任何一個怪物看見的話,說不定會以為自己提前來到了地獄。 簡邪的視線滑向了窗外,過不了多久家長會就要開始了。 他的座位位置不錯,可以將教學(xué)樓外的景象收入眼底,學(xué)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學(xué)校。 等下他們都需要去cao場,參加動員大會,到時候領(lǐng)導(dǎo)和代表都會進行發(fā)言。 正巧,周徹云從走廊上滿臉喜悅地迎面走來,和英語課代表擦肩而過,卻意外聽到了他對自己冷笑一聲。 “……” 周徹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父母昨晚對他即將作為優(yōu)秀學(xué)生上臺演講的夸獎,心底很滿意,自覺高了簡邪一頭,不由有些得意洋洋,按捺不住自己愉悅的心情。 看來那些謠言還是挺有用的,而且自己做交易的那個怪物也還不錯。 否則,簡邪怎么會丟掉這個出風(fēng)頭的機會? 不過…… 魏晨旭為什么突然擺出這幅表情?周徹云不由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教室內(nèi),想要找到答案。 哪想到,卻直接迎上了剩下幾人略顯兇惡的質(zhì)問眼神。 一下子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心底的喜悅也丟了幾分。 柿子還得挑軟的捏,周徹云不敢直接問他們原因,于是將目光落在教室后排的簡邪身上,挑挑眉朝他道:“早上好啊,簡邪,又見面了。今天怎么過來的?還是騎自行車?” 明擺著,他是在明知故問。 周徹云的家庭條件不差,雖然和魏晨旭那些人相比差了那么一點,但在整個學(xué)校來看,絕對算是不錯的了。 今天,他的父母特地請了假親自開車送他來,就是為了給他參加家長會。 不像某人,住著破房子不說,上學(xué)還得掃共享單車,實在引人發(fā)笑。 所以說,同人不同命。 話音落下,他本以為教室里的這幾人也會像平時那樣露出譏諷的表情,哄笑著應(yīng)和他的話,但回應(yīng)他的卻是比剛才還要可怕的寂靜,這群人只是無聲地看著他,好像他剛才說了什么極度愚蠢的話。 班里有幾個同學(xué)雖然不站隊,卻也聽了全程,沒忍住,發(fā)出了幾下嘲諷的笑聲。 這人到底是來干什么的,連大家都知道的消息,都沒有人跟他說一聲嗎?這人緣還是有夠差的。 周徹云:“……” 他正要發(fā)火,卻在觸及簡邪的眼神后瞬間氣息一滯,囂張氣焰被迎面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熄。 漠然。 對方……似乎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來了,恐怕連他最開頭的問題都沒有聽清,就像昨天一樣。 ——這人,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他嘴唇顫抖,越發(fā)覺得難堪,更是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