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神共享身體后 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侯爺打臉日常、偏執(zhí)肆爺?shù)脤欀?/a>、我只喜歡你【1vs1 sc】、二十面骰子、你和貓我都要[重生]、男朋友怎么還沒找到我、漁家小娘子、哇,這相聲的內(nèi)涵好豐富耶!、小鎮(zhèn)神醫(yī)、摘星(np)
【它很適合你?!?/br> 從一開始,秦擢就沒有說錯,這就是為對方量身打造的武器,換做別人,根本沒有資格使用這樣的東西。 它們在祂的手上毫無作用,但被承認(rèn)了的簡邪卻可以…… ——送它們重新下地獄! 簡邪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隨后,拿起了被白霜爬滿的第一把匕首。 盡管秦擢沒有告訴他到底該怎么使用,也不過是用一切語焉不詳?shù)木渥影凳舅恼鎸崈r值,但是不知為何,他的心底冥冥之中有種預(yù)感,此刻,他應(yīng)該知道它該怎么發(fā)揮到最好。 簡邪仍維持著半跪的動作,盯著匣子里的匕首看,陷入沉思。 總覺得,應(yīng)該這么用…… 那就試試吧。 瞬間,[八寒地獄]被插在了地面上。 極其鋒利的刀刃足以輕易破開任何堅固的阻礙,瞬間沒入了金屬中,隨著它刀柄閃過的極寒光芒,整個空間在呼吸間陷入了極度可怕的寒冷。 這專門用來懲罰罪人的蝕骨寒冷,頃刻間就破開了原本暫停的時間。 潮水般的噪音重新回來了。 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 [八寒地獄]地界碑上的白霜一路蔓延,籠罩了整個空間,半秒不到就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了整個視網(wǎng)膜,將狹小空間完全掩蓋。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風(fēng)暴侵襲的純白,除了飄過的冰雪帶來的嚴(yán)寒刺骨的疼痛,只剩下了惶恐的怪物和緩緩站起身體,朝它走近的簡邪,這是一處龐大的空間,甚至看不到那里是邊界。 所有普通人,調(diào)查員,甚至是列車都消失了。 就連秦擢也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頃刻之間,怪物失去了它可以用來要挾的一切。 正如捕食域可以有選擇地拉入現(xiàn)實世界的東西一樣,簡邪竟然撕裂了它的捕食域,將它單獨拖入了屬于自己的領(lǐng)域—— 但這并不是所謂的捕食域,而是僅僅針對怪物,稱得上[地獄]的東西。 怪物被眼前驟變的景象驚駭住了。 而極度的苦寒如同跗骨之蟻,在頃刻間爬上了它龐大的身軀,讓它停止了思考。 很快,嚴(yán)寒就令它的植物觸手萎縮死亡,它的眼球一顆顆爆裂,甚至就連它的皮膚也一寸寸皸裂,它被凍得連連哀嚎出聲,仿佛在冰原上迷失的游魂。 “……” 簡邪怔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的禮物。 “這里是——” 見到熟悉的景物,它不由睜大了眼睛,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里就是地獄。 沒幾秒鐘,怪物就被嚴(yán)寒擊倒在地上。 它猛地抬起頭,朝眼前的人伸出了手,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不顧被撕裂的血rou,瘋狂地往前爬了幾步,姿態(tài)一塌糊涂的狼狽。 怪物心底怨恨幾乎要溢出,卻強迫自己擺出可憐至極的模樣。 想盡一切辦法,它都必須從這里逃出去,哪怕是讓對方產(chǎn)生憐憫心。 “我不會再這樣做了,求求你饒過我——” 在它幾米遠(yuǎn)處,簡邪微微垂下頭看它。 面對它哀嚎的慘狀,盡管它擁有和人類接近的皮囊,但那雙琥珀色的眼神卻沒有一絲同情。 “我不相信你?!?/br> 對方毫無起伏的聲音終于讓它顫抖起來,它終于意識到對方絕對不是那種圣母發(fā)作、會突然可憐它的人。 他會吃掉它,就像它對待那些人類一樣。 甚至,簡邪會將失去力量的它關(guān)在這里,為它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它為了娛樂殺了很多人類,也對調(diào)查員下過手,它最初從地獄逃脫,而現(xiàn)在,它即將因為眼前這個人類,重新墜入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簡邪:用餐vip包廂,耶(惡人 第34章 地鐵底。 余荊河的呼吸越來越艱難, 眼前也開始發(fā)昏,無論怎么拉扯,似乎都無法將自己脖頸上的藤條給拉開。 時間似乎過去了幾秒、還是已經(jīng)有十分鐘了?他已經(jīng)失去了對時間的判斷, 然而,極其突然的, 這股要將他勒死的力道驟然消失, 他手里一空,試圖去抓住、原本纏繞在脖子上的觸手竟然消失了。 余荊河怔住, 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等一下, 他可不覺得這只怪物是大發(fā)慈悲決定放過他, 那么只剩下一種可能。 難道簡邪那邊…… 他趕緊翻身而起,在幽閉狹窄的鐵軌上扭動身軀,花費了一些時間才想出辦法怎么從地鐵下爬上來。 但沒想到, 在最后伸出手扒拉住臺沿的最后關(guān)頭,他直接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明明不算輕的成年人體重, 居然毫無防備地就被人用單手提了上來。 余荊河:“……?” 這個人松開了手,他立刻摔倒在了地上。 他一臉茫然地看了過去, 眼前竟然是那個高中生毫無波動的臉。 對方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 就像是在看死人,是從未展示出來的冰冷。 “……” 一時間, 余荊河的心底浮現(xiàn)出了太多問題。 怪物到哪里去了? 既然自己能夠毫發(fā)無傷,而且再也感受不到那股陰冷的氣息,那說明……怪物應(yīng)該死掉了吧? 但唯一和怪物密切接觸過的少年白t恤沒有沾上一點灰塵,除了鞋帶散開了, 鞋面甚至沒有濺上任何腥臭的液體,渾身干凈整潔, 和此時余荊河的狼狽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根本就不像是有過劇烈搏斗。 在他看著對方的時候,這個高中生也正在打量著他,無論是誰被這種幾近審視、仿佛被摁在手術(shù)臺上解剖的視線所注視,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只想立刻就將自己隱瞞的秘密都托盤而出。 “怎么——” “你?!?/br> 眼前這個少年嗤笑了一聲,抱著手臂,冷冰冰地打斷了他的話:“別問太多,別說太多,否則會死?!?/br>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極大的威壓竟然撲面而來! 而這股攝人的氣息告訴他,對方說的話絕對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傲慢的語氣、嘲諷的用詞,暗沉的威脅,更不用說那雙眸色暗沉的眼眸,根本就不像是人類能夠擁有的,眼前的人—— 絕對不會是本人! 余荊河悚然一驚,后背發(fā)涼,腎上腺急速飆升,他的雙腿顫抖,整個人幾乎要下意識地發(fā)抖。 ——那是對一種處于支配地位、絕對的力量的臣服。 身為a級調(diào)查員,他在剛才遇到那只特a級怪物的時候,都仍舊能夠萌生出想要和它拼死戰(zhàn)斗的想法,但是在這個比他小了許多歲的高中生前面,他居然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想法。 因為會死。 從余荊河的身后傳來了響動和呻吟,這個被強行拉進(jìn)捕食域中的空間有了流動的氣息,仍記得自己身為調(diào)查員的職責(zé),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地鐵上那些原本被控制的普通人都紛紛醒了過來。 顯然,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 …… “我覺得,你至少應(yīng)該給我一個粗略的故事,而不是這之后?!?/br> 車內(nèi)的副駕座,亂領(lǐng)帶的眼神很無語,在安撫好民眾,通知警察趕到維持后續(xù)工作之后,他必須履行后勤部的重要職責(zé)——對事件寫報告,并整理后上交。 但是,原本被超自然管理局指定的調(diào)查員卻在幾分鐘前告訴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差點為此捏斷了手里的錄音筆。 余荊河:“……” 這不能怪他,因為他真的只是跌下了地鐵,隨后一切都被解決了,而甚至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在他收回視線的時候,簡邪的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了,連很快趕來的亂領(lǐng)帶都沒有和他擦肩而過。 該怎么說…… 余荊河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簡邪說過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當(dāng)時被大家以為是玩笑而越過了。 現(xiàn)在看來,簡邪很可能真的有精神分裂。否則余荊河不能想象為什么一個人情緒能做到如此多變。 但他不覺得這和出現(xiàn)在第一次事件里,令他恐懼的驚悚之物有關(guān)。 畢竟,如果一個未知存在附在人類身上,既不傷害他,也不懷有目的,只是為了保護他,注視他,或者讓他能夠任性地肆意妄為……這種想法光是過一下腦子,都覺得實在是太搞笑了。 殺過這么多怪物,余荊河從未見過有這樣的先例。 現(xiàn)實生活又不是小說。 “所以,你覺得是簡邪做了這些?!眮y領(lǐng)帶笑著道,不由瞇起眼睛,“你該不會是在推卸責(zé)任吧?我知道你想轉(zhuǎn)到后勤部,如果這次立下了大功,只會提拔,就更不會讓你離開調(diào)查部了?!?/br> 聞言,余荊河皺了皺眉,沉默半晌后,突然看向了亂領(lǐng)帶。 “怎么?”亂領(lǐng)帶被他看的一怔,“有什么問題?” “……我剛才有和你說過,這個高中生叫做簡邪?” 在交代一些事情的過程中,他分明對簡邪的名字做了處理,只含糊地用了高中生來替代,但眼前這位同伴,竟然直接叫出了對方的真名,用詞熟稔的態(tài)度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更像是,無數(shù)次在心底默念過這個名字,以至于在松懈下脫口而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整個事情發(fā)生的過程中,他都沒有提及過簡邪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