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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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小七。神君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指,呼吸又變得輕輕的,嘴唇顫抖著吻上他的額頭。 楚棲沉沉睡了過去。 血窟窿依舊毫無顧忌地裸露著,神君看了他一會兒,緩緩將人從懷里平放下來。衣角被那只手攥的很緊,神君姿勢別扭地拉過被子,給他蓋在了身上。 三界之中,若要評個最純凈之物,便只有那個無上至寶。 經(jīng)由司道天尊親手點化成人,極致通透,可叫世間善惡無所遁形。 明明不該是,可卻實在像。 那至寶有靈,得天地造化,又不受天道所束,若將道靈煉化,或可瞬間超脫三界,擁有與司職天道天尊比肩之力,甚至可以換天道,辟新世,重塑眾生。 氣運之子,明明有天道相護(hù),可哪怕是司道天尊,也無從捕捉他的蹤跡,因為他是天地間最大的漏洞。 如果有人利用了這個漏洞 神君抬眼,望向墻上掛了近萬年的畫卷,面漸覆霜,殺機(jī)四起。 楚棲這一覺睡的很沉,隱隱醒來的時候,下意識扯了一下神君的衣角,卻發(fā)現(xiàn)手里輕輕,他睜眼一看,哪里還有神君的身影,自己手中只剩下一塊被切開的布料。 來不及生氣,耳邊已經(jīng)傳來陌生的聲音:他倒是貼心,還將自己眼珠封存了起來,眼神光都在,這禮物著實送的漂亮。 靜默之后,神君開口:可有治法? 你應(yīng)該知道,人皆只有一副五官,這眼睛封存的再好,也已經(jīng)是摘了,不是說輕輕松松就能放回去的。那聲音又說,并帶上了討好:要不,你就收了? 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 楚棲歪頭去看,正好對上神君看過來的眼神,他下意識笑了一下,對方卻瞬間將臉偏了開。 楚棲坐了起來,看到一個青衣仙官朝自己看來,一側(cè)還坐著一個眸含興味的仙人,也在看著他。 除了這兩個陌生人,青水與無妄也均在。 青衣人率先朝他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他送給神君的禮物,來到跟前,問他: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再也恢復(fù)不了了? 神君立刻道:枯鴻。 枯鴻嘆了口氣:醫(yī)者仁心,我又何嘗不想幫他,可事已至此,你兇我也無用啊。 枯鴻的身影被輕輕被碰了一下,他立刻側(cè)身,道:帝君。 另一個陌生的仙人來到楚棲面前,他雖然也是一身白衣,但卻遠(yuǎn)不如司方神君飄逸清冷,身上的衣服繡著淡金暗紋,一看便非富即貴,地位非凡。 他盯著楚棲,楚棲也在盯著他,對方眼神始終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似笑非笑,隨口道:依我看,司方不如去求求司道天尊,這種事,于他老人家來說定是小菜一碟。 若要求天道改命,便是破壞規(guī)則。司方行上一步,道:何況破世天居,豈是人人去的了的? 說起這個漾月應(yīng)該能去。帝君回頭,道:你可有找到他? 未曾。 他們?nèi)齻€人皆高大挺拔,在這床前一站,坐在床上的楚小孩立刻被襯得像只小小的貓崽,貓崽歪頭去看神君,伸爪去指:他們是誰。 這位是枯鴻醫(yī)仙。神君語氣溫和,給他介紹:這位是明澹帝君,多虧他在,仙官才能來的這般及時。 天帝。 楚棲微微張大了眼睛,原來天帝是這般模樣,看上去一直在笑,可笑意里卻帶著難以忽視的睥睨肅殺,給人一種談笑風(fēng)生間揮劍索命之感。 原來漾月喜歡這樣的人。 楚棲對神君張開了手,后者立刻上前,坐在床邊,任小孩兒又一次膩在自己懷里,再次對枯鴻道:你再想想辦法。 明澹的目光落在楚棲環(huán)著神君的手臂上,又不動神色地移開視線,察覺楚棲一直盯著自己看,便又笑:小孩兒,你總看我做什么? 楚棲收回視線,把臉埋在神君懷里,沒有理他。 明澹倒也不生氣,旋身走向一旁,去欣賞漾月那副畫了,枯鴻上前來看了看楚棲的眼眶,又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問: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楚棲也不理他,神君只好道:小孩子不懂事。 這不懂事的小孩子多了去了,挖自己眼睛當(dāng)禮物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不是我說,誰讓你送這種禮物的啊? 神君擰眉,也終于想起了這個問題,他低頭問楚棲:誰跟你說我喜歡這個的? 楚棲下意識去看青水。 神君的目光追著過去,青水已經(jīng)渾身冷汗,當(dāng)即渾身一震,噗通跪在了地上:我,我沒想過他真的會挖我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行事有多殘忍,是我錯了 空氣中的靈力陡然凝聚起來,他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狠狠掀翻了出去,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神君難掩怒容:你這條舌頭,還是拔了為好。 師父。楚棲終于開了口,他按住了神君捏起的手指,道:師父別殺他。 枯鴻挑眉,神君克制地呼吸,道:你還為他求情? 楚棲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當(dāng)然不是因為心疼青水,只是青水的確給他提出了建設(shè)性的建議,而且也達(dá)到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卸磨殺驢不是他的作風(fēng)。 嗯。楚棲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不是答應(yīng)師父了嘛,以后要做個好人。 明澹帝君抬目,看到少年側(cè)臉完好,對著神君露出了一抹無比真誠的笑容。 他將視線收回,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畫像中的紅衣仙人。 或許是被楚棲的善良感動到,枯鴻松了口:我再試試吧。 這般單純善良的孩子,竟被一個碎嘴的神侍給忽悠了,實在是可憐可愛。 尤其他竟能以德報怨,實屬人世罕見。 不幫他度過這一關(guān)都對不起自己懸壺濟(jì)世的美名。 楚棲光明正大地睡在了神君的榻上,唯一讓他很不滿的是,他看不到師父了。 枯鴻說為了防止未來兩只眼睛出現(xiàn)視力不一致,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把兩只眼睛都蒙上紗布,小瘋子一下子成了小瞎子,活動范圍被無限壓縮。 不過禍兮福之所倚,讓他滿意的是,神君現(xiàn)在幾乎無時無刻不離開他身邊,去哪兒都任由楚棲扯著袖口,每天一日三餐的喂他吃飯,楚棲坐在桌前,只管張嘴,很快就會有食物送來。 他一邊開心地蹬腿拍桌子,一邊給神君下命令:下一口吃牛肚。 神君將牛肚送到他嘴里。 唔,吃那個,那個香香辣辣麻麻的,剛才吃過的。 神君將香辣雞塊遞到他嘴里。 來一口甜的。 一勺子玉米甜湯送到了唇邊。 哎呀燙到我了。 神君抽回勺子,輕輕吹了吹,再次送過來,楚棲啊嗚一口吃掉,心里美的直冒泡泡:再來一口咸湯。 今日沒有咸湯。神君道:再喝口甜的。 不要。楚棲別開臉,開始作:你讓青水去做,或者讓他去買。 這幾日,神君也開始明白了他放過青水的小心思。 青水雖然是個說話不過腦的,但人確實實誠,否則也不會剛見面就被他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如今神侍儼然成了楚小七一個人的小廝,每日為他鞍前馬后,還特別記得楚棲的好。 楚棲時不時來一句:哎,我這個眼睛啊 青水就恨不得立馬給他跪下了。 小狼崽子是半點兒不做賠本買賣。 神君只好喊來青水,將楚棲所求吩咐下去,但以他的猜測:你吃完這些定然就飽了,那咸湯必定喝不下了。 事實果然如此,吃飽飯的楚棲很快過來找他求蹭,青水將飯盒放在他面前,他愣是一口未動。 小孩兒,你怎么又黏人呢?身后傳來聲音,楚棲不理會,徑直找了個舒坦的姿勢,窩在神君懷里享清福。 帝君。神君打了招呼,摸了摸楚棲的頭,道:怎么不知道叫人? 帝君好。楚棲頭也不回地喊了一聲,美美地嗅著神君身上的味道,貓一樣任他擼著自己腦袋。 明澹在他們對面坐下,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道:我今日過來是有事相談,你看 神君還未開口,楚棲立刻敏感地收緊了手臂,他沒有說話,但瞬間緊繃的身體與鼓起的臉頰還是泄露了他的不滿。 神君便道:帝君說吧。 楚棲放松了下來,心里對于他的回應(yīng)十分滿意。 明澹倒也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道:聽說魔域之主的夫人近日添了一個小魔主,出生之時祥瑞漫天,你這些年一直在尋他的蹤跡,要不要隨我一起去確認(rèn)一下? 魔主 若他轉(zhuǎn)生于魔界,屆時只怕不好收場。 楚棲豎起了耳朵,半晌,才聽神君道:若有可能,我自然是要親自去看的。 那正好,你我一同前去。明澹說:你前段時間剛與魔域護(hù)法起了沖突,若有什么突發(fā)情況,我們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楚棲目不能視,看不到他們二人的表情,但心中已經(jīng)因為短短幾句話而生出幾分煩躁,他用力扯了神君一下,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道:眼睛疼。 怎么又疼了?神君取來止疼藥,熟練地送到他嘴邊,楚棲吃了還是叫:疼,還是疼。 我叫人去請醫(yī)仙 不要不要不要。 神君終于意識到什么,他安撫地摸了摸小狼崽的腦袋:又怎么了? 胃疼。 喝點咸湯? 嘴巴也疼。 明澹帝君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在神君抬眼準(zhǔn)備下逐客令的時候淡淡一笑,起身道:我等你消息。 他行至門邊,聽到少年黏糊糊的聲音:要親親才能止疼。 長袖負(fù)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 我又開始卡文了。 感謝在20210422 22:41:53~20210423 23:11: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邀月共語兩無聊、君零.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520865 4個;咩咩咩 2個;黑桃白柳我的好大兒、星情、非洲酋長喵貳月?、3924891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砅 49瓶;卜竹 40瓶;身酒姑 20瓶;和煦萌萌噠 19瓶;小瘋子yoooa、洛神、半生疏狂、費渡夫人、是金不是斤、心之雨栩、天黑請借鑒晚安 10瓶;洋洋不愛道長、victim 5瓶;x.y、啵贊吃飽飽、彤彤彤 3瓶;嘀嘀嘀、貓爵士 2瓶;阮阮、123小可愛 1瓶; 第28章 楚棲最近變得非常黏人。 或許是因為失去了眼睛沒有安全感, 或許是因為剛剛得到了大寶貝正新鮮,也可能是兩者都有。 他幾乎不允許神君離開自己的聲源之外。 明澹向神君提出去查看小魔主的事情毫無意外地惹怒了他,引起了強(qiáng)烈的不滿。 楚棲這樣的性子,若是哪里不滿了, 定是要折騰人的。 倒霉催被他黏上的神君便首當(dāng)其沖。 嘴疼要親親, 頭疼要摸摸, 胃疼要揉揉神君一一將他滿足了之后,不光沒有歇口氣,反而聽他變本加厲:腳也疼, 走不動了。 便是個傻子, 也能瞧出來他這是要上天呢。 也就是神君脾氣好,聽罷不光沒有生氣,還溫和地給出承諾:想去哪兒, 我抱你。 若非楚棲這會兒還得哼哼唧唧地裝可憐, 定是要將鼻孔仰到天上去了。 這一定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幸福的日子。 有人疼有人愛有人嬌著縱著, 還有一個俊俏無匹的大寶貝供他隨時動手動腳, 這樣的神仙日子, 就是給他千兩黃金也是不換的。 楚棲叫他抱著自己去院子里曬太陽,被放下以后又揪著人啃了一臉口水, 換來面皮被輕輕捏起:聽話。 楚棲只聽話了一會兒, 就開始喊他:師父。 他如今看不到,總?cè)滩蛔『紒y想, 不知道師父有沒有被別人分走心思, 也不知道師父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是多是少, 更不知道他表情是嫌棄還是喜歡。 在呢。 那聲音從身側(cè)傳來,沾染著藥香的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楚棲細(xì)細(xì)地分辨著那語氣, 確定對方?jīng)]有半分不悅,于是放下了心。 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被神君塞了一碟花糕,摸索著往嘴里送。 一塊花糕下肚,他又喊:師父。 神君再次回答:我在。 還是沒有不耐煩,楚棲又一次放下心。 他再吃了一口花糕,忍不住道:其實眼睛不治了也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的。 是真的不在乎,一只眼睛而已,只要還有一只在,就還能維持生活,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神君冷聲,又哄他:聽話,再忍幾日。 本來也不是不能忍的,但今日明澹的話讓楚棲的心好像有螞蟻在咬,他輕輕地問:師父為什么非要治好我呢? 小七應(yīng)該好好的。 是未曾預(yù)料的回答,楚棲含著花糕,嘴角彎出一抹甜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