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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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路并不長,一邊是工地的圍墻,時不時傳出些金屬工具撞擊的聲音;另一邊是片荒地,或許未來也會變成高樓大廈,但現(xiàn)在仍未開發(fā)。不知道是誰在里面種了些地瓜,趴在地上的葉子綠油油的很好看。踏上小路沒多久,就可以聽到盡頭小河潺潺的流水聲。它約莫四五米寬,遠遠看上去還算清澈。錢鏡看到兩個人正用桶從河里打水,估計是要用來澆菜。 “先去洗把臉吧,清醒一下腦袋也好!” 錢鏡估摸了一下,這么短的距離自己應(yīng)該不會再迷路。炎熱的天氣讓他覺得微微有些頭腦發(fā)沉,這很明顯是開始中暑的癥狀。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躲到了建筑物的陰影下,但考慮到一會兒就要到達打工的地方,很可能還會有簡單的面試,自己還是應(yīng)該將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好。 只是想象了一下將清涼河水潑在臉上的情景,那種舒爽的感覺就從毛孔滲入進來。想象力是個好東西,錢鏡從不缺乏這方面的能力,尤其是在需要調(diào)整情緒、整理心情、換發(fā)狀態(tài)的時候。 “希望那個超市的工作能長時間待在空調(diào)房間里——只要錢不少給——哪怕累一些也不換了。這天氣,我可不想去下一家面試?!卞X鏡用力呼出一口熱氣,加快步伐向前走。 沒走多遠,一道閃光猛然沖進他的眼睛,隨后他幾乎要驚訝的跳起來。就在建筑工地的旁邊,應(yīng)該是那個超市停車坪的位置,一輛款式霸道、前所未見的車子大馬金刀般橫在那里,閃光正來自于它的反光鏡。 那是輛越野車,寬大、粗野的輪胎像犀牛皮似的,厚實的花紋呈現(xiàn)不規(guī)則的塊狀,在之前的土路上留下的車轍就是這么來的。車身是純黑色的,很高,錢鏡舉起手來可能都夠不到車頂。其表面采用了某種不反光材料,仿佛黑洞似的吸收周圍的光線,一些地方還額外鑲嵌了厚重的裝甲板。這絕對不是城市代步車會用來裝飾的東西,怎么看怎么像貨真價實的陶瓷裝甲。 “居然沒有車標,難道這是某種高級訂制品,什么人會開這種車?估計這個裝甲連rpg都打不爛吧?咦,車牌好奇怪,哪國字母會把a轉(zhuǎn)九十度的?而且后面跟著的這些亂碼是什么?” 錢鏡疑惑地皺了下眉毛,但隨即又覺得自己不是在瞎cao心嘛!就算這輛車因為沒人贊助,導致最后只能胡亂貼了個車牌上去,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正事兒要緊,“大逗”手機最新款再有一個半月就要發(fā)售了,自己還得攢錢呢! “對了,超市,工作!” 小坦克一樣的車子擋住了視線,繞開它之后便能夠看到此行的目的地。這是個不大的單層建筑,規(guī)模約莫和加油站里常見的那種超市差不多。它有著白色的傾斜屋頂,綠色橫條紋的木板外墻,淡黃色的雙開木門。大門兩側(cè)各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戶,每個都足夠一只水牛從里面撞出來??上Т皯衾锩嬗邪偃~窗簾,現(xiàn)在只留下些許狹窄的縫隙,錢鏡看不到商店里面的情況。 店鋪外面有個帶旗桿的開放院子,只是在和工地相鄰的地方修有圍墻隔開。三個投幣之后就會唱歌搖晃的兒童玩樂載具整齊排列在墻下,一輛坦克、一艘船和一架飛機。院子上用白線劃著三個車位,“黑色裝甲”車就橫在車位上,一下子把三個車位全占掉,顯得霸氣十足。 總體上商店顯得有些破敗,看那外墻上已經(jīng)很有年頭的舊風格裝修,油漆斑駁、零件殘缺,說不定它們比錢鏡還要古老。尤其是商店正門上面的招牌,大部分字都失蹤,只剩下一個“白”字孤零零、歪扭扭掛在上面。按照現(xiàn)在的標準來說,這家店若是不經(jīng)過徹底重整,是不可能真正開門營業(yè)的。 “難道這工作是個坑?表面上的工作是營業(yè)員,但實際上是裝修雜工?”錢鏡只覺得牙花子有些酸痛,心里也咯噔一下,開始擔心起來。 前一陣子聽說過一個消息,隔壁學校的學長出來找工作,莫名其妙失蹤,在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體四分五裂,就像從十幾層樓上摔下來的西瓜似的。據(jù)說他是誤入傳銷犯罪集團被人謀害,然后拋尸在這里。但這個說法存疑,因為看過現(xiàn)場的人說,那學長絕對是摔死的,但那里沒有超過三米高的建筑物,誰也無法解釋清楚他如何獲得了那么高的撞擊速度。 除了這件慘劇之外,最近還有消息稱有人在商場里見到渾身是毛、兩米多高的野人,還有傳言說見到有人一巴掌將別人的魂魄抽飛了??傊?,最近這種怪事大為增加,聽的時候,錢鏡只當它們是怪談,笑笑就過去了,并不相信。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念頭全都在這個時候紛至沓來。 “難道這就是第六感?”錢鏡舔舔嘴唇,然后用力晃晃腦袋:“不能多想,不能亂想,想多了容易出事。最近一段時間都這樣,好的不靈壞的靈!” 正在他念叨的時候,猛然聽到一聲大喝:“嘿!你是怎么進來的?!” 那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在耳邊炸響,震得錢鏡向后趔趄一步,只見從“裝甲車”另一邊沖出一名高大壯漢,如同下山猛虎般氣勢洶洶撲了過來。先過來的是一個油光锃亮、閃閃發(fā)光的大禿頭。下面汗津津的大臉上滿是青筋和散布的橫rou,巨大的墨鏡后面露出半截緊皺的眉頭。沿著粗壯的脖子向下,肩膀兩側(cè)是糾結(jié)著肱一二三四五……頭肌,如同漫畫版夸張的可怕胳膊,從錢鏡視線兩側(cè)殺將過來。那對胳膊看上去就有爆炸般的力量,若是長在大象身子底下也不會顯得突兀,而且絕對能輕易擰掉錢鏡的腦袋——只要它們搭在錢鏡的脖子上。 隔著幾米遠,那種叫做“要死了要死了死定了”的氣息就沖入錢鏡的鼻孔,一直鉆進腦殼深處。盡管不是時候,但有兩個畫面在錢鏡眼前一晃而過:一個是“抗日神劇”中的手撕鬼子,只不過被撕掉的人與自己穿著相同;另一個是“某個人”被抓著腳腕掄起來,啪嘰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而這“某個人”看起來也特別像自己。 錢鏡倒吸一口冷氣,立刻明白兩個人體型和力量之間的巨大差距,這不是一場對等的戰(zhàn)斗。雖然之前冒出些怪念頭,但在危機臨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各種恐懼就會被現(xiàn)實威脅壓下,錢鏡的精神和思維反而變得特別集中。他猛地橫跨一步,如同拳擊手般彎腰從對手胳膊下面鉆過去,然后架起胳膊、握起拳頭、轉(zhuǎn)過身來,一邊小心戒備著,一邊用眼睛余光尋找板磚、棍棒之類可以用來自衛(wèi)的東西。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肌rou猛男轉(zhuǎn)過身來,噗通一聲跪倒在自己面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