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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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是顧舒和柳一鳴。 “我以我這輩子的名聲擔保,月公主脈象真的已無大礙,此刻,她的的確確就是熟睡的狀態(tài)?!?/br> 柳一鳴的身邊的顧舒猶豫片刻,也給出了同樣的結(jié)論。 可霍斐淵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若是人無礙,哪里會有叫不醒的人? 宋希月那日落馬碰了頭,霍斐淵幾乎是當場失控,后來還是顧舒趕到,將宋希月的傷勢緊急處理,后面又到了柳一鳴,兩人合作之下宋希月的傷勢很快好轉(zhuǎn)。 只是…… 早就應(yīng)該醒來了才對。 霍斐淵不耐的轉(zhuǎn)著佛珠,目光側(cè)過去看外間的紗簾。 他的月亮靜靜的躺在那里,已經(jīng)半月未曾睜眼看他。 霍斐淵覺得,這是自己的報應(yīng)。 噬心蠱每日都在叫囂,心口劇痛,他卻自虐般的享受。因為她還沒醒,若是她永遠不會醒來,陪著她長眠又有何妨。 見柳一鳴也束手無策,霍斐淵揮揮手,讓人退下了。 他徑直走到宋希月的床邊,看著她的睡顏,情人般低喃:“月兒……”,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守著她良久,直到…… “主上,姜皇后到了?!?/br> 姜皇后自從接到消息后便馬不停蹄的從晉南趕過來,邢北和晉南戰(zhàn)事已停,歷明帝如今已成一具行尸走rou,邢北大權(quán),實則已落入霍斐淵的手中。 不過自從那日后,他并沒有過漠河。而是用了十日,便將邢北這邊的一團烏糟逐步恢復(fù)正常,又命人給晉南送去了治療瘟疫的方子,一時間,人心所向。 沒有人再提霍斐淵的身世,但民間說什么的都有。有傳這位才是邢北皇室真正的血脈,也有傳歷明帝當初手段陰狠,奪了沈撤的皇位,還傳的沸沸揚揚。 * “娘娘,這邊請?!?/br> 姜皇后剛走到玄鳴山莊的門口,就與霍斐淵在門口撞上了??粗@個“昔日”女婿,姜皇后一時語塞,倒是霍斐淵,自然而然的還給她行了個禮:“皇后娘娘。” 姜皇后回過神:“你如今的地位,不必再同本宮行禮了,月兒呢?本宮這次來,目的只有一個?!?/br> 霍斐淵臉上笑意淡了淡:“皇后當知道,我不會放手?!?/br> 姜皇后一聽這話,語速立刻有些加快:“若不是她皇祖母,你以為我會讓月兒離開我嗎?她千里迢迢奔赴到西域來尋你,可你呢,你非但沒有保護好她,還讓她屢次傷心?;綮硿Y,你又有什么資格留住我的月兒?” 霍斐淵神情終究閃過一絲自責,但他依然堅持:“從前是我不對,但那日我發(fā)過誓,余下的每一日,我不會離開她半步?!?/br> “你!” 姜皇后見與他無法說通,干脆徑直往里走,宋希月的情況她已知曉,所以這次,也帶了太醫(yī)過來。 “月兒……” 霍斐淵沒有攔著,畢竟是她的母親。 姜皇后看到宋希月的第一眼淚水便再也止不住了,她慌忙回頭:“太醫(yī)!” 在后面候著的三四名晉南最厲害的太醫(yī)連忙上前,得到授意后便開始給宋希月診脈,霍斐淵站在一旁,垂眸看著。 “這……” 幾名太醫(yī)診完脈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不可置信,卻又沒有其余的答案。 “如何?!” “啟稟娘娘……公主脈象并無異常……似乎、似乎只是睡著了……” 霍斐淵心口微松,果然還是這樣。 “怎么可能??!”姜皇后的反應(yīng)在意料之中。 那幾名太醫(yī)似乎也覺得奇怪:“但、但是公主面色紅潤,頭上的傷勢也已痊愈,呼吸平穩(wěn)……的確是睡著了?!?/br> 姜皇后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眼床上的人。 她又看向霍斐淵,顯然,對方也是尋遍了名醫(yī),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 “怎么會這樣……” 太醫(yī)院里有一個年輕的太醫(yī)是研究頭部的,他猶豫片刻,道:“這樣的情況或許是取決于公主自己的意志,微臣曾在一本古籍里面讀到過,有過類似的患者,不過這種一般是求生意識已不太強烈所導(dǎo)致……微臣想,公主應(yīng)該不會……” 求生意識不強。 霍斐淵心口墜痛,姜皇后臉色也漸漸變白。 “本宮要帶月兒回晉南?!?/br> “她不能走?!?/br> 姜皇后和霍斐淵之間氣氛忽然緊張起來,饒是一國之母,也竟然對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一絲絲的忌憚。 “皇后娘娘……公主此刻的身體,的確不適宜長途跋涉……” 微妙的氣氛下,還是太醫(yī)院的院首站出來說了話:“此刻并無法確定公主究竟因何而眠,貿(mào)然使之移動可能會使頭部受傷,微臣建議……還是休養(yǎng)為宜?!?/br> 姜皇后不說話了。 霍斐淵:“娘娘若想在邢北住下,必定安排上好廂房?!?/br> 姜皇后抬頭去看他,想起乾元帝那日在大殿內(nèi)所言—— “霍斐淵的身份很可能與當年的安北王有關(guān)系,若此事是真,邢北,很快便會改名換姓了?!?/br> 第100章 [最新] 云間月 有你 宋希月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 待再睜眼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屋內(nèi)暗香浮動,屋外有云雀和冰夏的聲音, 她眼角還沁著絲絲淚意,一瞬間, 竟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了。 宋希月不知自己一睡便是整整一月,此刻已是十一月深冬, 屋子里因為地龍的緣故連半點寒意都感受不到,再垂眸看身上的棉被和寢衣,也是干干爽爽溫暖柔和的, 有人將她照顧的很好…… “這水仙可真好看, 等一開春, 一定會開花, 公主可喜歡水仙了?!笔潜? 端著一盆水仙在宋希月的窗前打理。 宋希月意識慢慢回籠,這不是夢…… 她回來了。 就在她準備開口喚冰夏的時候,門開了。 “主上?!?/br> 主上…… 是霍斐淵…… 宋希月立刻就將眼睛閉了起來, 她久違的感到一陣緊張感, 竟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他才好。 “下去吧。” 的確是霍斐淵的聲音。 他的腳步朝著床邊而來,宋希月心跳微微加快。 “月兒?!彼麊舅?/br> “今日歷明帝已死,邢北晉南戰(zhàn)事徹底平復(fù)?!被綮硿Y在床邊坐下, 開始用最平靜的語氣跟她對話,就像是……聊著家常。 “我未曾殺他, 他是自戕?!?/br> 霍斐淵修長白凈的手拿起床邊的果子,開始給她削皮。 宋希月靜靜聽著,其實許多事,如今她已清清楚楚, 夢里一切就像是帶著她過了一遍前世今生。她此刻在聽霍斐淵說這些事時,心中已無太大的感慨。 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她極為懷念的,淡淡的竹香飄到鼻息,她好想撲到他懷里啊…… 但是她不要現(xiàn)在醒來。 哼。 她的氣,還沒有消呢。 霍斐淵果然毫無所察,依舊用平常的語氣跟她聊著家常,待說完后,將手中的果子切成了小塊,微微碰了碰宋希月的唇瓣。 “好吃嗎?邢北的果子不算很甜,若你喜歡,我命人從晉南走水運好不好?” “啊——我忘了,月兒喜歡的是荔枝。可惜如今已是寒冬,不是荔枝結(jié)果的時候,待到五月,我再帶你回南方,親自摘荔枝?!?/br> 宋希月想起從前在馬車上吃荔枝的一幕幕,心中倏然也有些發(fā)酸。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睜開眼時,霍斐淵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果子,站起身來。 “今日的香球是月兒最喜歡的木槿,該給月兒沐浴了?!?/br> “?” 等、等一下! 沐、沐???! 宋希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一瞬,就被霍斐淵掀開被子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這些日子……都是霍斐淵替她沐浴的嗎????! 霍斐淵抱住她的時候腳步似乎一頓,宋希月心跳也停了一瞬。 被發(fā)現(xiàn)了? 下一瞬,霍斐淵輕笑一聲:“忘了……月兒喜歡與我共浴,先前的盥室,小了?!?/br> “??” “??!” 她什么時候喜歡和他共浴了?! 宋希月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熟睡的大蝦,全身粉紅那種,原本還打算此刻“幽幽轉(zhuǎn)醒”,算了,還是算了…… 在盥室里和他共浴的時候醒來,還不如讓她找塊豆腐撞死算了?。?/br> 宋希月繼續(xù)裝睡,努力裝的平和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