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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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冰冷的圣旨。 還為這個孩子取名——兩人情比金堅。 而那個生下孩子的宮女,原本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 能借著肚子里的孩子一躍飛上枝頭, 卻不曾想, 剛剛誕下兒子, 就被永久的抹去了。 這一切, 都在敏齊皇后的絕筆信中寫的清清楚楚。 敏齊皇后心善,孩子終究是無辜的,雖憎恨歷明帝, 對這個孩子倒是不錯。但常年累月的傷害, 還是讓她的身子垮了。 真相一出,令人唏噓。 但也有心人披露,敏齊皇后在嫁人之前曾有一段情, 這個消息很快便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封鎖,誰也不敢多言一句。 歷明帝近日的身子每況愈下, 二皇子已死,大皇子至今下落不明,朝中大臣們開始大眼瞪小眼。若是輸給了晉南倒也罷了,可現(xiàn)在輸給了半路出來的西域軍隊, 沒人知道這只軍隊的目的。所以,就連主張談和的那些大臣們,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很快,他們便不用cao心這個問題了,邢北的大臣們一夜之間均收到一封密函,待看過之后,每個人臉上表情紛呈,心思各異。 * “公主!我們勝了!” 云家軍勝了邢北的消息傳到軍營之中,宋希月眼睛一亮:“真的?!” 冰夏連連點頭:“真的,現(xiàn)在來了士兵,說是要接您過去呢!” “接我過去?”宋希月看了眼外頭。 倒的確是幾個云家軍的人。 “現(xiàn)在仗打完了,駙馬爺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您呀?!?/br> 宋希月抿唇。 她也是。 接她的人貼心的備了馬車轎攆,冰夏和云雀陪著她一起,很快,就駛出了軍營。 宋希月心中難得的有些緊張。 霍斐淵勝了,他會怎么辦?他會過河嗎? 晉南那邊是否已得到了消息?母后和父皇會不再介意他的身份嗎?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宋希月心跳微微變快,額間也冒出了汗珠。 “這馬車……怎么跑的這么快?” 云雀坐在馬車上,忽然道。 宋希月頓了頓,的確有點,方才三人皆沉浸在打了勝仗的喜悅中沒有注意,而這會兒才發(fā)覺這馬車跑的極快,霍斐淵……知道她無法劇烈運動,不會如此……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著急?”冰夏掀開簾子預(yù)備質(zhì)問馬夫,剛掀開簾子,一柄泛著銀光的劍便伸了進來。 “刀劍無眼,姑娘小心?!?/br> 冰夏和云雀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宋希月還算鎮(zhèn)定,僅僅微怔,便鎮(zhèn)定下來。 “你是邢北的人?怎么混到云家軍里的?” “呵,公主到底聰慧,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由在下回答您?!?/br> 馬車疾馳,且一路并無阻礙。 宋希月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她大意了。 而且,對方來頭不小,竟能在云家軍里臥底這么久。因為要在層層關(guān)卡之中將她帶走,除非是官階高亦或是霍斐淵信賴之人,否則不可能這么輕易做到。 “你想要什么?若是你現(xiàn)在立刻回頭將本公主送回去,或許本公主還能保你不死。” 宋希月冷冷開口。 馬車外似乎也傳來一陣輕笑,卻沒人說話了。 宋希月有些懊惱,她答應(yīng)過霍斐淵若無孟錦跟著便不出門的,結(jié)果今日,是她大意了。 * “主上,降服軍隊都已收編完畢,邢北皇室那邊也已經(jīng)全部控制,聽說,晉南那邊也得了消息?!?/br> 霍斐淵此刻手負后看著墻上的輿圖,嗯了一聲。 手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下一步的打算。 “沈碭呢?”霍斐淵忽然開口問。 手下的將士一愣,這才想起邢北還有個大皇子,這人這段日子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如今若要完成大計,的確還要找到此人。 夜寧從帳外飛快跑進來:“主上,剛剛得到的消息,云家軍中發(fā)現(xiàn)了叛徒,此人手下一共有二十人,一個時辰前,接走了公主?!?/br> 空氣一窒。 所有將士連呼吸都屏住幾分,霍斐淵緩緩回頭,空氣中的壓迫感陡增。 還帶著前所未有的殺氣。 底下站著的這些人,平日里都見慣了生死,殺個人的事在他們眼里就如家常便飯,可此刻,也不禁生出了一絲懼意,生怕一開口,就掉了腦袋。 * 宋希月在下馬車前被人蒙住了眼,云雀和冰夏也早已被打暈帶離。 她努力的分辨著空氣中的味道和聲音,企圖去發(fā)現(xiàn)一絲絲的線索,或者是留下一些東西。 她從來沒這么鎮(zhèn)定過。 有發(fā)霉的味道。 “走!” 她被帶到了一處地窖。 眼前的布條被解開后還是一片黑暗,只有不遠處依稀的一點兒光,她努力的去分辨面前的身影,然后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嗓音。 “月公主,好久不見。” 宋希月幾乎是脫口而出:“沈碭?!” 對面的人似乎一下笑的很開心:“這么快就想起來了,公主對本殿,印象很深啊?!?/br> “你想做什么!”宋希月簡直覺得面前人不可理喻。 上回若不是她,他早已在靈州就被沈裴堅抓住了。 “公主別激動,本殿沒有惡意?!?/br> “沒有惡意?你自己說的話你信嗎?” 此處明顯是個常年不透風的地窖,空氣陰森晦暗,宋希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沈碭揮了揮手,便有燭火點亮了。 面前還有一張狹小的桌子,沈碭示意她坐:“我對天發(fā)誓,此次絕不會傷害你半分?!?/br> 宋希月不為所動。 僵持片刻,宋希月開口:“你想要什么?” “公主聰慧,應(yīng)該能猜到。” “你想登基?” 沈碭笑了笑:“本殿是正統(tǒng)皇家血脈,有何不可?” 雖然他說的如此,可宋希月還是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懼意。 “若真如你所說,沈裴堅已死,你為何不直接回到邢北皇室去,畢竟,你不是皇室唯一的血脈了么?” 沈碭沉默了。 “宋希月,有時候太過聰明,也不是好事?!?/br> 氣氛陡然劍拔弩張。 宋希月冷笑一聲:“再聰明也不及你,從靈州走后,你去了何處?藏在這個旮旯里一直等待著今天吧?你自己不敢去對付沈裴堅便讓霍斐淵出面,然后你再坐收漁翁之利?沈碭,我為你感到羞恥?!?/br> 沈碭忽然暢快笑了兩聲:“月公主伶牙俐齒的功夫本殿早已領(lǐng)教,隨你怎么說都沒關(guān)系?!?/br> 他悠然自得的在宋希月面前坐下,當真還給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飲。 “你想讓霍斐淵幫你掃清障礙,助你登基?” “不錯。”沈碭眼里露出一絲興奮,霍斐淵的實力他早已清楚,殺了沈裴堅,再有霍斐淵幫忙,他這一路將暢通無阻,無人可攔。 “若他配合,待本殿登基,便許他天下兵馬大將軍之位,屆時,他的身份便再也無人質(zhì)疑,也配得上你晉南公主的身份,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宋希月冷笑:“我夫君的身份,還不用你來施舍?!?/br> 沈碭勾勾唇:“那沒關(guān)系,公主只用在這里好好呆著,本殿保證你不會少一根頭發(fā),待霍斐淵為本殿清掃完登基的障礙,便是你們團聚的時候?!?/br> 宋希月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 在霍斐淵身邊待久了,揣測人心的本事她也學會了不少。 她試探的問:“沈裴堅的身份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你這樣心虛,是不是因為連你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 “閉嘴!” 沈碭忽然轉(zhuǎn)身,掐住了宋希月的脖子。 那一瞬間,他眼里是真的有殺意。 不過宋希月立馬就笑了,她咳嗽了兩聲:“我就知道……” 眼角都笑出了淚意。 “你知道什么你?!鄙虼X松開了宋希月。 “不錯,我的確不是,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在敏齊皇后之前,狗東西還有一任皇后你知道的吧?他當時瘋了一樣的想要個兒子,打我母親,迫我母親。我可憐的母后啊,也是沒了法子,借了種,所以才有了我?!?/br> 沈碭說這些的時候笑的很燦爛,也很孤獨。 “不過我從來不怪她,我不像沈裴堅,一生那么看中什么正統(tǒng)什么血脈的,就算我母后與人茍合生了我,那也是我的母親。她就是最好的。” “但那個狗皇帝不是!” 沈碭臉色忽然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