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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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寧和夜安從方才就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不亂言,不亂聽。但此刻見霍斐淵只身一人去了暗室,兩人也感到了一絲擔(dān)憂。 帝京城,又要見血了。 …… 宋希月睡了個昏天黑地,再醒來的時(shí)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她在被窩里扭了扭身子,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公主醒了?” 外間忽然傳來了霍斐淵的聲音,宋希月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慢慢的嗯了一聲:“醒了……” 珠簾被掀起,一個身影慢慢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屋里沒有燈光,宋希月只能瞧見他一個大概的輪廓。 “怎么……不掌燈?”宋希月問了一句。 霍斐淵似乎頓了頓,他停住腳步,忽然問了句:“敢問公主,當(dāng)初與微臣定下協(xié)議之事,皇上皇后可知情?” 宋希月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問,眨巴眨巴眼睛,語氣如常:“自然是沒有的呀?!?/br> “否則大婚前一日,也不必同大人統(tǒng)一口徑了。” 霍斐淵忽的笑了,那笑意味深長。 “是,微臣忘了。” 他不再猶豫,而是加快步伐,很快來到床邊,目光帶著審視。 “公主可還記得下午的事?” 宋希月又眨了眨眼,道:“就記得我去了銀樓……然后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不舒服,本想出來透透氣,結(jié)果一看見大人,就暈倒了……” 霍斐淵眼神漸漸沉了,忘了?他舌尖抵了抵頰腮,嘖,這可怎么好? “那公主現(xiàn)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宋希月抬起小臉望向他,仔細(xì)的想了想:“想沐浴,感覺身上黏黏的。” “還有呢?” “肚子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呵?;綮硿Y別開了眼:“水已備好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子時(shí),微臣已讓公主的侍女都歇下了,公主能自己沐浴嗎?” 不能。宋希月心道。 但猶豫了一會,怯懦的道:“沐浴而已,自然可以的……” “那就好。” 霍斐淵將手遞給她,宋希月伸出手拉住了。下床的時(shí)候,宋希月的表情分明閃過一絲痛苦,她很快掩藏好,偷偷的看了眼霍斐淵。 還好,他好像沒看見。 宋希月很快到了浴房,“我、我可以的,大人出去吧?!?/br> “嗯……”霍斐淵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微臣思來想去,公主現(xiàn)在病了,身上定沒力氣,待會兒若是腳滑摔了或是嗆水了,就是微臣的錯了。是以……微臣伺候公主沐浴,可好?” 宋希月猛地抬頭望向他,表情是不可置信。 “不、不、不用!”她慌亂的舌頭都打了結(jié)。 “月兒可以的!不必麻煩大人!” 她連忙將皂團(tuán)香粉什么的胡亂扔到水里,又試了試水溫:“水溫合適,大人出去吧……” 霍斐淵看了她一眼,唇角揚(yáng)了揚(yáng):“那也行,那微臣就在外頭站著,公主有任何需要,叫微臣一聲就行。” “好,好的?!?/br> 霍斐淵出去了,宋希月見門真的被關(guān)上,她才緩緩的松了口氣。 她委屈又懊惱的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那淚水就滴到了浴桶里,泛起幾滴微不可見的小水花。 疼的緊。 宋希月是記不大清了,可卻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臉頰通紅的將外裙和里褲小心翼翼的褪下,一抹鮮紅還留在上面,宋希月哇的一聲就抱腿蹲了下來,小聲抽泣。 她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啊…… 宋希月想到馬車上她去勾著霍斐淵親的模樣就想把自己的腦子扔出去,她、她甚至還…… 她一腳跨進(jìn)水里,卻因?yàn)閯幼鞣扔悬c(diǎn)大又疼了,宋希月嘶了一聲,又看了眼外頭,沉默的將自己泡到水里。 算了…… 身為公主本就不必如此在意此事,晉南民風(fēng)開放,二jiejie出嫁前,聽說姑母為了讓她少受些苦也是先用了法子,她這樣,也算不得什么。 再說了,都怪她自己蠢。 宋希月一想到那銀樓,還有楚妍,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她現(xiàn)在沒法把事情挑明了去說,堂堂公主,也有這樣丟臉和為難的時(shí)候…… “公主?” 許是她在浴房弄的動靜大了,霍斐淵在外頭問了一句。 “我、我沒事……” 宋希月不敢出聲了,她把自己泡在水里很久,直到水溫有些涼了才慢慢站起了身子。 浴桶旁邊的木架上有干凈的帕子,宋希月擦干之后忽然愣住。 她、她沒有干凈的衣裳??! 宋希月又想哭了。 她想要云雀,或者冰夏。 沒有衣服穿好冷,宋希月抱著胳膊抖了抖。終于沒了法子,咬了咬牙:“大人,你在嗎……” “微臣在。” “可否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寢衣?” 外頭似乎靜了靜,宋希月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過了會兒才聽見霍斐淵離開的腳步聲,她松了口氣。 她左右看了看,咬牙又將自己重新埋到水里去,默默等著,雖然這水,已經(jīng)好涼了…… 霍斐淵很快歸來,他猶豫著還是敲了敲門。 “進(jìn)、進(jìn)來。” 這才進(jìn)去。 霍斐淵進(jìn)來的第一眼,就看見宋希月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小烏龜一樣,只露出個頭在水面上,乖巧又可憐。 霍斐淵不動聲色的勾勾唇,將她的寢衣放在凳子上。 “公主。” “謝謝大人……” “公主不必如此客氣,只是……”霍斐淵勾著笑伸手往水里一探,“水涼了啊……公主還要泡到何時(shí)?” 宋希月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立馬移動到浴桶的那一邊,她眼眶紅紅,這會兒才真的是像一個受驚的兔子。 霍斐淵的笑淡了。 怕他? 她委屈的怕他? 霍斐淵這下臉色都陰沉了下來,嗤,還是那會兒在車上的模樣迷人些。 “大人給我留些臉面吧……”宋希月憋不住了,也不打算裝了,眼淚奪眶而出,砸到了水面上。 “別哭,公主別哭?!?/br> 霍斐淵也不顧其他的了,扯過旁邊的帕子將人就從水里抱了出來,在宋希月的驚呼之中將人用帕子一裹,就朝內(nèi)室走去。 那寢衣,終究是白拿了。 宋希月驚得忘了哭,瞪大眼睛看著他,霍斐淵將人放下,仔仔細(xì)細(xì)的用帕子將人擦了干凈,又取了套新的寢衣,親自替宋希月穿上了。 “公主果然嬌氣,還是得微臣伺候才行?!?/br> 宋希月此刻回過了神,臉頰泛起紅暈,垂下了頭。 嘖嘖,霍斐淵又取了另一個帕子,坐在床榻邊緣,開始替她擦發(fā)。 “擦干發(fā)了再睡?!?/br> 他聲線無限溫柔和若無其事,可卻讓宋希月感到更加難堪,她吸了吸鼻子,又落了幾滴淚。 下巴被人抬起,撞上了霍斐淵不大高興的眼神。 “公主嫁給微臣前,微臣曾許諾過,絕不讓公主受半分委屈,今日公主頻頻落淚,是微臣大錯?!?/br> 宋希月忙擦了擦眼淚,胡亂搖頭。 “不是的……” “那為什么哭?” 還能為什么,他不是明知故問嗎…… 宋希月吸了吸鼻子,道:“既然大人提到了契約之事,那,那能不能再在契約里面加一條?” “加什么?” 宋希月咬著唇,她說不出來。 霍斐淵勾唇一笑,繼續(xù)幫她擦著發(fā):“公主臉皮薄,微臣說,就加一條,夫妻間床事絕不外傳,可好?” 宋希月臉?biāo)查g通紅:“你,你怎么這樣說……” “嗯……也對,正常夫妻間的床事也不可能外傳,那這條不算,那就是今日之事,絕不外傳。” 宋希月這才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了。 霍斐淵瞧著她這警惕的小動作,又笑了:“那公主不想報(bào)仇了?” “報(bào)!自然要報(bào)!”宋希月猛地抬頭,氣勢洶洶。 “怎么報(bào)?”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