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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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笑問:“公主高興?” 宋希月立馬點頭,就跟回了自己府上一樣,當然高興! 云雀笑而不語,其實若是真想,又有誰能攔著月公主回宮去住呢? *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霍斐淵還沒有回來。 宋希月新奇了大半日,將這將軍府也熟悉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在桌前等霍斐淵回來一同用膳。 果然如冰夏所說,那個侯府的廚子也一同到了這邊,是以現(xiàn)在擺在宋希月面前的膳食,依然是瞧著十分可口,宋希月朝外張望了好幾次,卻都沒有等到霍斐淵回來的消息。 宋希月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今日是她搬到將軍府的第一日,霍斐淵按理應該陪她用膳才對。 “今日軍營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呀?”宋希月問福順。 福順低著頭,語氣有些悶:“奴才不知……” 其實不是不知,是福順隱約也猜到了什么,自家主子甚少晚歸,除非…… 快到亥時,宋希月已經很餓很餓的時候,外頭終于傳來的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參加駙馬爺?!笔擎九卸Y的聲音。 宋希月連忙起身朝外跑,剛跑兩步又折了回來,將白日里買的糖人拿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這才重新朝門口跑去。 霍斐淵今夜瞧著有些不大對勁,腳步有些沉有些緩,眼角的猩紅自下午便沒有消散過,所經之處,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血腥氣。 “大人!” 宋希月從門口一下蹦跶到他面前,霍斐淵眼中視線虛幻,愣了愣,才注意到了眼前的人。 “今天軍中很忙嗎?月兒等了大人好久?!?/br> 她在等他?霍斐淵有些恍惚。 這世間還有人會等他歸來嗎? 一定是幻覺罷。 “我今日在西樂坊里買了糖人,兩個!喏,送你一個吧!”宋希月大方的將其中一個糖人遞到霍斐淵的面前,月光下,亮晶晶的糖人還泛著光,映入霍斐淵的眼底,喚回了他幾分神智。 “公主……送微臣的?” “是呀!快拿著呀?!?/br> 霍斐淵眼神移到那糖人上,內心呵笑一聲,還是頭一次,他深夜歸來,迎接他的不是腥苦的湯藥,而是一只糖人。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宋希月的到來讓霍斐淵慢慢清醒,他接過糖人,仔細的又看了眼。 “真丑?!?/br> 宋希月?lián)P著笑的巴掌臉一下僵?。骸俺髥??……我覺得,挺好看的呀……” 霍斐淵將那只糖人收起,“改日微臣給公主做一個?!?/br> 原本有些委屈的宋希月一聽這話,又驚又喜的抬頭:“真的?!大人還會做糖人?” “嗯?!?/br> 宋希月投向他的目光里充滿了驚喜和崇拜:“大人怎么什么都會呀?!?/br> 霍斐淵呼吸一窒,他愕然的望向宋希月,這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她已經說了三個“呀”字,小公主是不是天生就會撒嬌? 宋希月笑著,忽然貓兒般的皺了皺鼻子,“好奇怪,好像有什么味道……” 霍斐淵眼眸一斂,“今日雁鳴山剿匪,沾了些血,微臣先去沐浴。” 原來是剿匪所以晚歸了,宋希月懂事的點點頭:“那大人快去吧?!?/br> 浴房。 福順跟過來伺候,偌大的浴池里冒著白氣,不過不是熱氣,而是碎冰的霧氣。 每回大人這般歸來,一定是要在冰水里泡上好久的。 “下回我再晚歸,讓公主先歇,不必等候?!被綮硿Y靠著浴池,語氣平淡。 福順應下:“是?!?/br> 末了,福順猶豫了下,還是道:“今日公主堅持要等您,還未用膳……” 原本是闔著眼的霍斐淵聽見這話,忽的睜開來:“這個時辰了,她還沒用膳?” 福順頭垂的更低:“奴才有錯……” 霍斐淵此刻眼底的腥紅已退了大半,他望著不遠處的糖人,忽的笑了,接著從浴池里站起身,福順立刻遞過衣袍。 宋希月面前的菜已經退下去重新去換了,她肚子餓得很,只好吃著白日里冰夏從集市上買的糖。 綠色是蘋果味的,紫色是葡萄味,橘色就是橘子味的,至于白色的奶糖…… 已經沒了。 外間很快再次傳來霍斐淵的腳步聲,宋希月立馬把糖罐放好,走了出去。 兩人剛對視一眼,宋希月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肚兒里的叫聲倒是比她急,一下在空曠的房間里響起,顯得突兀極了。 小公主的臉瞬間紅成蘋果,霍斐淵一怔,隨即低低的笑開,不用他吩咐,福順就已經去傳膳了。 霍斐淵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公主心眼也忒實在了,微臣要是一夜不歸,難道公主就一夜不用膳?” 宋希月心中又委屈又尷尬,本來等他就等了好久,結果現(xiàn)在還要被他取笑! 她月公主嬌蠻的模樣也不是全裝的,她也是有脾氣的! 霍斐淵見宋希月此刻板起個小臉耳尖微紅,以拳掩唇繼續(xù)道:“微臣這兩日新得了一個靈獸,明日著人送過來給公主解悶兒?!?/br> 宋希月眨眨眼,不明白為什么他忽然轉了話題。 “什么靈獸?”因為好奇,宋希月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 霍斐淵已經坐了下來,聞言又看了她一眼。 “是只兔子,其實也算不得靈獸,只是那兔子生氣的模樣十分可愛,微臣覺得,公主一定喜歡?!?/br> 宋希月愣了愣,兔子? ——“瞧大人說的……本公主又不是兔子?!?/br> 那日馬車上的對話再次浮現(xiàn)心頭,宋希月終于明白,這人還是在笑話她,而且是變著法兒的笑話她! 她氣鼓鼓的坐在霍斐淵對面,決定用冷漠來對抗。 小廚房已經將菜都重新擺了上來,宋希月鼓著臉,小口小口的吃著,吃的有些快,動作卻依然優(yōu)雅。 霍斐淵在她對面瞧著,心中越發(fā)覺得她就是只兔子,但見小公主半晌沒說話像是真的生氣了,他便夾了塊小排送到宋希月的碟子里。 “微臣方才在開玩笑,明日,當真給公主送個寵獸過來。” 宋希月哼哼兩聲:“大人伶牙俐齒又慣會取笑人,月兒可不敢要大人的東西?!?/br> 伶牙俐齒? 霍斐淵明明記得,昨日她還說他笨嘴拙舌來著。 他挑了挑眉,識趣兒的不去提這茬,而是繼續(xù)哄道:“是微臣的錯,要是公主覺得不消氣,那微臣再許公主一個心愿,如何?” 宋希月氣還沒消,張口就準備拒絕,可仔細一聽霍斐淵的話,拒絕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兒,咽了回去。 “什么心愿?” 霍斐淵低低笑出聲:“那公主可要問自己了。” 宋希月放下筷子,眼睛亮了起來。 “什么都可以嗎?” 霍斐淵剛要點頭,又猶豫了一下,“大部分都可以?!?/br> 第19章 掌上月 糯米 宋希月從小到大一向是想要什么便能得來什么,可不知為何,現(xiàn)在一個口頭的許諾竟讓她覺得十分珍貴,左思右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好到底要問霍斐淵討要什么。 “這個心愿……可以暫時保留一段時間嗎?” 霍斐淵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小公主,點頭:“好?!?/br> 于是宋希月便放心了,繼續(xù)小口小口的用起膳來。 “若以后微臣再晚歸,公主無需再等。” 宋希月正在喝湯,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人:“知道啦,今天是我搬來將軍府的第一天,日子特殊嘛?!?/br> 霍斐淵也抬頭看了眼小公主,笑了笑,沒再說話了。 晚膳過后,宋希月便去沐浴,霍斐淵看了眼這里的布置,目光停留在那香爐上微微一頓,問道:“公主這兩日,可還有夢魘?” 回話的是冰夏:“稟駙馬爺,您著人送來的香料甚是有用,這兩日,公主都歇的十分香甜?!?/br> 霍斐淵點點頭,站起身來。 洞房那日,小姑娘半夜哼哼唧唧的哭了一通,霍斐淵那時才發(fā)現(xiàn)她睡覺似乎并不安穩(wěn),又問了她身邊的婢女,這才知道宋希月夢魘之事。 于是第二日,這調理安神的鵝梨香就送了過來。 霍斐淵不再停留,轉身回了自己院子。他剛剛踏進門檻,心口的劇痛便洶涌襲來,霍斐淵扶住了門梁,俯下身,一大口鮮血便吐了出來,嚇壞了一旁的福順。 “爺、爺……” 夜寧夜安很快從夜色中出現(xiàn),上前扶住了霍斐淵,夜寧轉身對福順道:“速去請柳大夫,要快?!?/br> 福順哪里還敢耽誤,抖著嗓子應下后拔腿就跑,兩人將霍斐淵扶進屋子后又立馬走到暗柜里取出了一瓶丹藥,倒在手心:“爺,您先吃這個壓壓?!?/br> 霍斐淵此刻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跡,雪白的帕子被染成紅色,猶如朵朵紅梅綻放。 “無用的東西,不吃也罷?!?/br> 夜寧只好沉默著將藥丸收好,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