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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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寧頓了頓,繼續(xù)道:“皇后的人是昨夜撤的手,至于我們的人還未露面?!?/br> “無需露面?!被綮硿Y淡淡的說道。 夜寧又沉默了,自從盛家那廝出京后,自家爺一直派人盯著,卻從未出手,不知道目的何在。 難道就為了看個熱鬧? 霍斐淵合上書,繼續(xù)問道:“公主搬過去了?” 夜寧回過神:“沒有?!?/br> 霍斐淵意外的挑了挑眉。 “也……未曾出府?!?/br> 霍斐淵抬頭睨了他一眼:“為何要出府?” 夜寧感覺脖子一涼,不敢說話了。 霍斐淵站起身子,慢條斯理的開始將墨塊在硯臺里研磨了起來。 “讓人盯著盛家,是因為邢北的使團(tuán)就快進(jìn)京,別壞了大事,讓你們看著公主,是為了給皇上皇后交代?!?/br> 夜寧猛地清醒過來:“屬下明白,屬下不敢攔著公主?!?/br> “那就好?!?/br> 霍斐淵緩緩研著墨,那墨汁已經(jīng)夠了也沒有停下來,直到一粒墨濺到他的手上,霍斐淵才將墨石一擲,拿起一邊的帕子擦了擦手。 竟沒出去? 他舌尖輕輕抵了抵頰腮。 給過她機(jī)會了。 第11章 掌上月 秋千 盛時安回京的消息自然也第一時間傳到了宮里。 姜皇后滿意的勾了勾唇:“很好。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盛家算個什么東西。 敢當(dāng)著全天下的人拂了她女兒的面子,千刀萬剮都不會過。她可不會讓這事兒就這么輕易的算了。 “傳話下去,就說本宮后日要在宮里設(shè)花宴,宴請京城所有的才子佳人,也為了還沒有許親的兒郎佳女,制造制造機(jī)會?!?/br> “是?!鄙磉叺膶m女立馬去辦。只有煥春姑姑有些擔(dān)憂的走到姜皇后身邊:“娘娘,您這是打算……?” 姜皇后繼續(xù)道:“再去給霍斐淵傳話,他知道怎么做?!?/br> 煥春姑姑懂了,“奴婢是擔(dān)心,公主她見了盛公子后會不會……” 姜皇后被噎了一下,心軟? 她姜媛的女兒還不會這么沒出息。 就算她心軟了,她也不會讓盛時安再有半分機(jī)會。從前她想著自己女兒嫁給誰都道是無所謂反正有她,可盛家如此僭越,真當(dāng)是已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霍斐淵接到姜皇后的口信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仿佛毫不上心。 夜寧在一旁聽著都替自家爺委屈,同時也很不解——在他眼里,月公主的條件沒有半分誘惑力。 什么世子之位,要是他家爺想要,唾手可得。 現(xiàn)在好了,娶了個嬌滴滴的公主碰不得惹不得,當(dāng)個祖宗一樣的供起來,還要被姜皇后使喚著去演戲。 夜寧身手高強(qiáng),可缺點(diǎn)極其明顯——臉上藏不住事。此刻夜安就站在他旁邊,忍不住用胳膊肘戳了戳夜寧。 “收斂些吧?!甭暼粑孟?。 其實(shí)夜安知道這聲兒瞞不住自家主子,只是他能感覺出來,自從前日大婚之后,自家爺?shù)男那槊黠@有了那么些許好轉(zhuǎn),不過也只是些許。 霍斐淵果然沒說什么,他從前不說話的時候只會讓人心中忐忑,可當(dāng)下靜靜的坐在案前翻書時,也瞧出了那么些閑適。 不過…… 隨著窗外一聲劍氣,這閑適被打破了。 霍斐淵的眼一瞬間寒光迸現(xiàn)。夜寧和夜安瞬間恢復(fù)了十二分的高度緊張,從屋內(nèi)沖了出去。 人已經(jīng)死透了。 門開了,霍斐淵慢慢走出來,睨了一眼那躺在門口的人,目露嫌惡。 “屬下知錯?!?/br> 一名士兵跪在地上,手上還淌著鮮血,方才這刺客速度之快令所有人都驚了一瞬,他一時著急,才動手將其殺透了。 若是將軍…… 定會留著挖些有用的東西。 “身手不錯,哪個營的?” “回、回將軍,屬下當(dāng)職玄虎營?!?/br> “明日起就進(jìn)玄甲營,領(lǐng)兵一百。” 那士兵猛地抬頭,似有些不可置信。 “多謝將軍!屬下定拼死為玄鐵兵效命!” 霍斐淵淡淡的看了眼門口的尸體,夜安了然,立刻揮揮手,便有人將其抬著下去了。 活人是會說話,可活人更會撒謊。 死人不會。 * 營中竟出現(xiàn)了刺客,這樣大的事在外站崗放哨的兵竟一無所查。 不等霍斐淵降罪,幾名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自覺將兵甲卸下,負(fù)荊請罪來了。 霍斐淵此時沒再看書了,而是坐在案前再用刻刀刻著什么東西。 那幾個統(tǒng)領(lǐng)一直磕磕巴巴的表示了自己的疏忽之罪,求將軍降罪之類。 這其中也有已經(jīng)年近四十的老將。 幾人抬眸看了看一言不發(fā)的霍斐淵,心中都有些忐忑。霍家大公子十四進(jìn)軍,十五立功,十六歲便顯示出將領(lǐng)風(fēng)才??墒邭q時不知霍家出了什么事,忽然沉寂了兩年,十九歲時這位原先的少年將才從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而后一年,手段雷霆頗得陛下賞識,如今,已是掌管玄鐵兵的驍騎營將軍了。 只是性格好似與傳說中的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少年心性完全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老將般的沉穩(wěn)和心狠手辣。玄鐵兵是先帝親手帶出來的一只軍,骨子里都寫滿了驕傲,可偏偏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經(jīng)在這位手上治理的服服帖帖,讓人不得不服氣。 “幾位大人要準(zhǔn)備跪到何時?” “擾了本將的清閑?!?/br> 霍斐淵說這話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手上的刻刀也不曾停下,可偏偏就讓人生出些畏懼,害怕他手中的刻刀下一秒就要直直飛過來,插到自己的眉心。 “嗤?!被綮硿Y輕笑了一聲。 像是猜到了剛才某些人的想法。 夜安看不下去的提醒了一句:“幾位大人,主子的意思是你們?nèi)蘸蟠髯锪⒐?,趕緊退下吧。” 那幾位仿佛不敢相信,又看了霍斐淵片刻,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感恩戴德表了一番衷心,幾個有眼色的,在霍斐淵失去耐心前,拖著其他人就趕緊走了出去。 至此,房間內(nèi)才終于安靜了下來。 夜安抬眼小心的打量了一眼霍斐淵。他在軍中說話一直如此,冷漠到不像一個正常人,也就是在那嬌滴滴小公主面前才需要裝一裝罷了。 夜寧很快歸來,上前稟道:“沒有服毒,的確是被利劍穿喉而死。身上的東西也搜過了,只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夜寧上前拖著一個短小的匕首,呈到霍斐淵面前,案前人斜斜睨了一眼。 “知道了?!?/br> “爺,可要徹查?” 霍斐淵的玉雕似乎完成的不順利,刻到最后一筆的時候他“嘖”了一聲,有些煩躁的將刻刀丟下,抬頭看了眼夜寧。 夜寧縮了縮脖子,又感到了那種寒冷。 “既然想要我的命,一次不成就會來第二次。玄鐵兵營都闖進(jìn)來了,怎么可能是一人所為?!?/br> 夜寧懂了:“屬下一定加緊部署,抓出此人。” 霍斐淵沒再說話了,而是側(cè)身去一柜子的玉料里選了塊能入眼的,重新拿起刻刀慢慢的雕了起來。 …… 宋希月一天都待在霍府,她對這里充滿了好奇。 不過到底是比公主府上小了些,一天內(nèi)已經(jīng)把后院逛了個遍,晚飯的時候就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蕩著腿。 沒錯,這院子里扎了個秋千,可把宋希月給高興壞了,公主府也有過,但是有一次她不小心摔下來一次之后,姜皇后就再也沒讓她蕩過。 現(xiàn)在宋希月高高興興的坐在秋千上晃蕩著腿,她不敢讓云雀或者冰夏來推她,因為那次一摔,也的確給她留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罷啦。 能這樣晃蕩幾下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宋希月自己用腳去蹬,把秋千晃蕩起微微的弧度,落下的時候再用腳蹬,再起來。 只是這樣簡單的游戲就已經(jīng)讓她心滿意足,迸發(fā)出甜糯糯的笑聲。 活像個自己咬自己尾巴玩的小貓咪。 霍斐淵就站在院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這樣的她。一直到云雀發(fā)現(xiàn),上前行了個禮:“駙馬爺?!?/br> 宋希月才趕緊停了下來,目光看了過來。 嘖,霍斐淵有些不滿意的看了眼云雀。 “大人回來啦?!彼蜗T麓丝绦那檎娴暮芎?,她從秋千上下來,快步朝霍斐淵走來,竟真的讓霍斐淵生出幾分恍然。 ——她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