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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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兒喜娃拖著玉盤山前,上面擺著一對兒玉葫蘆,中間用紅綢相連,這就是合巹酒了,宋希月拿起葫蘆的時候果然聞到的是淡淡的果香味。 霍斐淵的確按照她的要求準(zhǔn)備了。 她垂著長睫,并未去看霍斐淵的眼神,兩人胳膊交挽,飲下了這杯合巹酒。 喜婆笑的比花還燦爛,接著又揮了揮手,另一個喜娃就端著一碗餃子走上前,那喜婆笑道:“公主,請吧?!?/br> 宋希月知道這是什么,也知道這是要干嘛,她忽然覺得有些別扭,一雙小手不安的拽了拽,霍斐淵自然瞧見了。 “公主腸胃不好,這就免了吧。”霍斐淵揮了揮袖子,示意喜婆把這半生不熟的餃子端下去。 宋希月和喜婆同時都愣住了。 “這——”這大婚當(dāng)日都是這樣過來的呀,只是咬一口,又不是一定要吞下。 宋希月也覺得不妥,她沒那么矯情,當(dāng)下就要用手去端,可惜霍斐淵先她一步,將碗端了過來,放在了一旁。 “不必勉強?!彼谒蜗T露呅÷曊f了句,不帶任何感情,也聽不出喜怒來。 宋希月有些尷尬,不過既然霍斐淵說不用勉強那她就不勉強。反正兩人都是在做戲,少一道禮制就少一道。 霍斐淵揮揮袖子:“下去吧?!?/br> 那喜婆哪里還敢多待。 婚房內(nèi)終于恢復(fù)了安靜,霍斐淵也及時的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云雀和冰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角落里,一動不動。 “照顧好公主?!?/br> 霍斐淵只說了這一句,便離開了這里。 宋希月總算是呼出了一長口氣。 第8章 掌上月 做戲 待霍斐淵走出房門,云雀和冰夏立刻上前替她更衣。 “快,幫我把這個鳳冠摘了先,太重了……我脖子都快斷了?!?/br> 冰夏笑著幫她:“可是您美呀?!?/br> 宋希月歪歪頭:“我美嗎?” 冰夏失笑:“美,您最美,方才掀蓋頭的時候,日月無光?!?/br> “就你嘴甜?!?/br> 云雀也點頭:“公主今日真的很美?!?/br> 云雀和冰夏幫著宋希月拆了紛繁復(fù)雜的頭飾和禮服,又打了一盆清水,將厚重的胭脂和花子全都卸除,一張嫩白的小臉恢復(fù)如初,即使不施粉黛,也足夠的明艷動人。 “公主餓了吧?我讓下頭給您先備點膳?”云雀話音剛落,外頭便響起了敲門聲。 “奴婢尊大人之命給公主送晚膳?!?/br> 已經(jīng)有人給她準(zhǔn)備好了。 “進來吧?!?/br> 門開了,幾個小侍女端著漆盤走了進來。 “參見公主。” “平身。” 云雀走上前看了看,都是些素淡可口的小菜,“擺上吧。” “是。” 主食熬了好消化的山藥粥,一道雪菇烏雞湯、白灼菜心、素三絲、糖醋小排。 宋希月看著眼睛亮了亮,竟都是她喜歡的。 疲憊了一天,宋希月早已饑腸轆轆,如今看到這些可口家常的飯菜不由食指大動,云雀看了出來,擺擺手,對那些侍女道:“下去吧?!?/br> “是,大人吩咐,公主沐浴的水也已備好,姑娘隨時傳喚?!?/br> 宋希月不由感慨了一下,霍斐淵真是比她想象的細心。 “云雀,她們?yōu)槭裁唇兴笕?,這不是侯府里嗎……” 待那些小侍女下去,宋希月終于問出了今天一直都想問的那個問題。 云雀噎了噎,冰夏是個嘴快的:“咱們先前還不知道呢,駙馬爺年初剛封了驍騎營將軍,年少有為呢?!?/br> 宋希月愣住了。 “他、他都是將軍啦……” 云雀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給她盛了碗粥,道:“官場之事奴婢們的確也是才知道的,且駙馬爺為人低調(diào),后宮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宋希月又有些尷尬了:“那,先前我還以為他并無官職一直喊他公子……” 云雀默了默,冰夏道:“想來駙馬爺這個年紀(jì)的人,多少已承襲爵位,或者是考上了官?!?/br> 除了盛時安。 宋希月垂下了眸,云雀給冰夏使了個眼色,冰夏便閉嘴不言了。 “霍侯爺共有三子,除了駙馬爺之外,霍二公子是侯府世子最有力的競爭人,霍侯爺早就想請封世子,可今年年初的時候陛下卻突然封了駙馬爺為將軍,這讓霍家現(xiàn)在有些騎虎難下?!痹迫咐^續(xù)道。 “同是親生兒子,為何霍侯爺非要偏袒?” “駙馬爺……生母去的早,如今的侯府夫人,是二公子的生母……” 宋希月沉默了,她自小在宮里長大,對于嫡庶尊卑這樣的事自然知道的清楚,只是她未曾經(jīng)歷,沒想到霍斐淵在侯府面臨的是這樣的處境。 “我對他……真的了解的太少了?!彼蜗T掠行┐诡^喪氣的道。 “以前陌生,往后自然會熟悉的?!?/br> * 云雀和冰夏在屋里伺候宋希月用膳沐浴,霍斐淵走出了婚房,卻沒有到前頭去招待客人。 這真是古往今來頭一遭,新郎官不露面,一群大老爺們自己在前院吃吃喝喝,暢聊天地。 霍斐淵在書房看書,外面的喧囂熱鬧仿佛與他毫無關(guān)系,夜寧和夜安站在門口,夜安還好,神情自若,可夜寧的神情卻有些古怪,時不時的就抬頭打量一下自家爺。 “有話就說。”霍斐淵緩緩翻過一頁書,開口道。 夜寧了解自家爺?shù)钠?,也不敢狡辯,實話實話道:“屬下是覺得,既然主子預(yù)備做戲,何不如做夠全套。” “如何做夠全套?”霍斐淵仍然不咸不淡的問了句。 “比如此刻,二房那邊定時時刻刻盯著您,還有侯爺,這樣的場面您不出去的話……是不是不大好?” 夜安也抬頭看了一眼他,兩人雖然跟著霍斐淵很久,卻也不是能時時刻刻拿捏住這位的心思。 比如現(xiàn)在。 “給他們發(fā)揮的時間,不好嗎?” 霍斐淵淡淡的道。 夜安和夜寧沉默了。 又過了片刻,霍斐淵總算是把書合上站起身來,夜寧以為他是想通了要出去見客,誰料霍斐淵下一句開口道:“去后院?!?/br> 夜寧微微睜大了眼。 這…… 是準(zhǔn)備假戲真做了? 霍斐淵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說,做戲要做全套嗎?” 夜寧眼睜得更大,連忙低頭:“屬下知錯。” 夜安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 宋希月的確是餓了,喝了兩碗山藥粥,又喝了一碗烏雞湯,已經(jīng)是她平時飯量的一倍了。 “這個糖醋小排真好吃,宮里做的都沒這個好吃。” “公主若是喜歡,可吩咐廚房常做?!痹迫感Φ?。 宋希月先是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如今已經(jīng)不在公主府了,也不能像從前那般任性,以后吃什么,還是跟著侯府一起吧?!?/br> 宋希月說這話的時候霍斐淵剛好走到門口,侍女們剛要出聲行禮,被霍斐淵制止了。小姑娘軟糯糯的嗓音飄到霍斐淵的耳朵里,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在門外站了片刻。 “咱們剛來侯府,都不熟悉,他處境也艱難,我們行事,還是略收斂些好?!?/br> 宋希月話音剛落,霍斐淵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公主言重了,不過一道菜而已,在侯府,霍某這點權(quán)力還是有的。” 屋里的人嚇了一跳,云雀和冰夏立馬行禮:“駙馬爺?!?/br> 霍斐淵揮揮手,示意不必。 宋希月也望著他,似乎有些出神。 霍斐淵走了過來,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戲謔:“微臣答應(yīng)過皇上皇后不讓公主受一絲委屈,如今公主喜歡這糖醋小排都不能用的盡興,這實在讓微臣,情何以堪。” “不……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彼蜗T驴戳丝茨切∨?,“吃多了也有點膩……還長胖的。” “哦?”霍斐淵坐了下來,用筷子夾了一塊放進了嘴里。 “是有些膩,明日讓府上的廚子改改,再送來給公主嘗嘗?!?/br> 夜寧:“是。” 宋希月微微睜大了眼,倒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這不是已經(jīng)是她吃剩下的菜了嗎……也沒有分盤的。 霍斐淵放下了筷子,“公主對侯府還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問臣,更快。” 宋希月局促的絞了絞手中的帕子,叫他聽見了啊…… “公主沒有想問的了嗎?” 霍斐淵見她沉默,追問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