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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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斐淵緩緩一笑:“臣能娶公主,三生有幸?!?/br> 乾元帝和姜皇后對視一眼,尤其是乾元帝心中頗覺尷尬。 他對于霍斐淵,是極其看重和賞識的,原本也是有賜婚的打算,而自己女兒的嬌蠻任性和對盛時安的一片癡心整個帝京都看在眼里,現(xiàn)在霍斐淵竟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讓乾元帝有些意外。 “皇上和娘娘放心,公主在侯府,絕不會受半點委屈?!被綮硿Y道。 這承諾,足夠的誠心誠意。 自己的女兒有多胡來乾元帝是心知肚明的,但見宋希月堅持,霍斐淵又愿意,他也只好點頭同意,而姜皇后更是對宋希月百依百順,在她眼里,女兒嫁了誰都無所謂,只要有她在,沒有任何人能欺負(fù)到宋希月頭上,男人,喜歡的時候就用,不喜歡,丟了就是。 于是這樁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這場奢華無比、披星戴月的婚禮,竟在眨眼之間,就換了主角。 此事隱蔽,除了個別知情人知道外,尤其是丞相府,被乾元帝刻意隱瞞的滴水不漏。 女兒畢竟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也必得讓丞相府體會體會什么叫做作繭自縛才好。 所以姜皇后派出去的人,也臨時收到指令,并未將盛時安捉來。 劉氏這兩日,便突然有些焦急了。 “這怎么回事啊?明日便是大婚,安兒怎么還不回來?這宮里,也未曾得到延遲婚禮的消息??!” 盛榮心中同樣忐忑,此次自己兒子闖了這樣的禍,乾元帝不僅沒有責(zé)怪,反而還下令吩咐他這兩日安心準(zhǔn)備婚事不必上朝,這讓盛榮感到了一絲不安。 “月公主喜歡時安,自然懂得體諒,你瞎cao心什么。”劉氏對盛榮道。 “你懂什么!”盛榮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但婚禮的確在照常準(zhǔn)備,整個丞相府,也只好暗暗期盼自家公子,早日回京。 宋希月坐在星月閣閣樓之上,心不在焉的給面前的魚兒喂食,云雀端著漆盤上前:“公主,用些燕窩吧?小廚房剛剛燉好的,澆上了牛乳?!?/br> 宋希月看了眼面前魚缸里的魚兒,這魚還是盛時安之前捉了送她的,通體金紅,甚是好看。 “這些魚,待明日之后,就放了吧?!彼蜗T聦Ⅳ~食放到一旁,對云雀道。 云雀愣了愣,“這些……都是公主您之前最喜歡的……” “喜歡又如何?它們被人捉來,困在這魚池里失了自由,不如放了,往后天高海闊,任其徜徉?!?/br> “是……” 宋希月提起裙擺走進了殿內(nèi),云雀跟在后面,問道:“那原先咱們準(zhǔn)備的東西……?” “照常呀,合該帶什么,一個不能少?!?/br> “那嫁衣呢?”原先的嫁衣,已經(jīng)被宋希月那天毀了。 宋希月眉心微微一蹙:“那件晦氣,不要了。就用母后冊封的禮服吧,你稍后去問母后借來?!?/br> 云雀和冰夏對視一眼,皇后娘娘冊封的禮服做公主的嫁衣,倒也不委屈,就是…… “對,那件嫁衣上的夜明珠和珍珠都給本公主扒下來,這都是父皇的錢!憑什么因為他們給浪費了!” 冰夏笑了:“奴婢這就去!” 宋希月心里舒暢了些,伸手端過方才云雀地上來的燕窩牛乳,輕輕將鞋一蹬,雙腿微側(cè),靠在了美人塌上。 “公主?!蓖忾g又有小宮女來傳話。 云雀撩了簾子走出去:“何事?” “霍公子求見?!?/br> “咳、咳!”珠簾后的宋希月被牛乳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旁邊伺候的人連忙上前輕拍她的背,遞上了帕子。 “他,他來做什么?婚,婚前男女不宜相見。”宋希月這話自己說的都沒什么底氣,昨天晚上,還是她主動去找的人家來著。 小宮女畢恭畢敬:“霍公子說有要事和公主商量?!?/br> 宋希月心虛的將燕窩放下,這樁婚事本就特殊,她倒也沒法用正常的理由拒了人家,況且……明日兩人就要大婚了…… “那、那讓他進來吧?!?/br> “是?!?/br> “公主,可要挪到前殿去?”冰夏問道。 宋希月咬咬牙,“就在這見吧?!?/br> 沒有要成親的兩人,還如此生疏的道理。 霍斐淵站在外殿門外等的時候,傳話的小宮女上前:“公子,公主說請您進去?!?/br> 霍斐淵愣了愣,看向了內(nèi)殿的方向。 宋希月已經(jīng)從美人榻斜靠的姿勢重新端坐起來,可剛坐正后又有些懊惱,繼而又靠了下去,結(jié)果依舊覺得不妥,剛想重新坐起來時,霍斐淵已經(jīng)進來了。 宋希月緊張的咬了下舌尖,只得就這樣靠了下去,霍斐淵站在珠簾外看的時候,只能見到美人榻上斜斜依靠著一抹倩影,一雙小巧玲瓏的玉足未著鞋襪,白的晃眼。 霍斐淵狹長的鳳眸微瞇,不禁想到盛時安來公主府的時候,她是否也是這般? “臣參見公主?!?/br> “不必多禮。”宋希月今日著了身柔紫紗裙,淡妝素素卻又暗暗誘人。 聲音聽著倒是鎮(zhèn)定,心中卻已忐忑起來。 這人……到底來干嘛呀…… 似乎是能聽見她心聲一樣,霍斐淵不待宋希月開口問,就直接了當(dāng)稟明:“臣此行是想詢問一下公主對于明日晚宴的安排?!?/br> 宋希月愣住了。 “晚宴安排?” “自然,明日是公主大婚,侯府一切備妥,卻不知道公主口味,明日晚宴的菜色安排,還需公主過目?!?/br> 宋希月從珠簾后看過去,霍斐淵常年一身墨色玄衣,似有暗金流淌,他姿卓甚好,只是一雙眼過于清冷,令人生畏。 傳聞他掌軍以來,殺伐果斷,毫不留情??蛇@樣的一個人,竟是為了晚宴菜色的事,專程跑過來詢問她的意見,這讓宋希月有些吃驚。 “公主?”云雀見她半晌沒有應(yīng)答,小聲出言提醒。 宋希月立馬回神,“都、都好,侯府有心,我都可以的。” 霍斐淵:“好?!?/br> 兩人無話。 宋希月咬咬唇,“公子若是……還有這樣的小事,可不必專程過問,派個人來就是。” 霍斐淵頓了頓:“好?!?/br> “微臣告退?!?/br> 宋希月咬了咬唇,“留步!” 霍斐淵背影一頓,似有些驚訝。宋希月從美人榻上站起,接了云雀遞來的團扇,半掩嬌容,緩緩上前。 隔著珠簾和團扇,霍斐淵瞧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見一雙天生桃花眼,水光瀲滟,小姑娘胳膊上的軟紗隨著她抬扇的動作輕輕滑下,白嫩的肌膚猶如凝脂,深深的烙在了霍斐淵的眼底。 “我、我不喜酒味,明日晚宴的合巹酒,可換成果子酒?”宋希月長睫微顫,并未抬頭看他。 婚前男女不宜正見,昨日事出有因已是不妥,今日既然雙方已經(jīng)確定,宋希月自然知道自己的角色。 霍斐淵眼眸逐漸幽深,喉結(jié)滾了滾,空氣中似乎有漫上了梔子的香氣,他再次頷首,依舊道:“好?!?/br> 一連三個好字,足以證明他對她的尊重。 宋希月這樣想。 “那有勞公子……月兒并沒有其他的事了。” 她在他面前自稱月兒,霍斐淵眼眸微動,一抹情愫一閃而過,卻很快作揖行禮,轉(zhuǎn)身離去了。 “霍公子……倒是細(xì)心的?!北木従徤锨?,蹲下替宋希月穿鞋。宋希月大吃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從塌上起身時竟是光腳前來。 她嫩白的小臉?biāo)查g染成通紅,男女大防,女子的腳怎么能是輕易給別人看的,“你,你們怎么不提醒我呀……!” 語氣嬌憨帶著幾分羞赫。 冰夏小聲道:“您起身的太突然,奴婢們也沒有注意……” 宋希月立刻將寢鞋穿好,又拽了拽紗裙掩住,她耳垂微紅,即便是面對盛時安,也從未如此,今日真是昏了頭了,也不知怎的,見著霍斐淵后,她總是覺得有些心虛。 似是覺得這婚禮委屈了他似的…… 不行不行。 宋希月連忙搖搖頭,她肯嫁,怎么會是委屈了他?兩人契約在身,公平交易。 只是這樣的事……宋希月懊惱的趴在美人榻上。 “但愿他沒瞧見吧……” 霍斐淵自然是瞧見了。 小姑娘一點防備之心都無,踩著殿內(nèi)軟墊就款款朝他走來,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自然都是瞧見了。 只是他不知道,她如此自然,是否是因為在盛時安面前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霍斐淵眼眸又暗了幾分,加快了出宮的腳步。 夜寧已在宮外等候,見著人后快步上前,“昨日雁鳴山大捷,沈統(tǒng)領(lǐng)還在軍中等您?!?/br> “叫沈耀回去吧,如今一切以公主大婚為重,雁鳴山一群宵小之徒不足為懼。” 夜寧跟在霍斐淵身后沉默了,這公主府的人都像缺個心眼一樣,他家爺早就是圣上親封的驍騎營將軍,官至二品,是不是侯府世子位,壓根兒都不重要。 還一口一個公子…… 真當(dāng)他家爺和盛時安那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一樣? 第6章 掌上月 握住 五月初九。 偌大的帝京全城出動,春風(fēng)拂柳,花鈿玲瓏。所有的女子都盛裝出門,翹首以盼。 今日,是月公主出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