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恐怖游戲里的愛與性、白旗超限店、遇神、來路不明的弟子不要亂撿、和邪神共享身體后、小侯爺打臉日常、偏執(zhí)肆爺?shù)脤欀?/a>、我只喜歡你【1vs1 sc】、二十面骰子、你和貓我都要[重生]
一身身著黑色玄鐵盔甲的士兵正單膝跪地,這身裝扮…… “抬起頭來。” 那士兵一愣,隨即慢慢的抬了起來。 只是抬頭,卻不敢直視公主。 和夢(mèng)里的八分像,兩分不像。 宋希月的視線落在了那人的鎧甲上,這回,她看清了。 霍。 宋希月杏眼斂了斂。 永寧侯霍家,掌玄鐵兵。 云雀見她似乎想什么出了神,上前問了句:“公主想問什么?” 宋希月回過神來,又看了眼那士兵:“剿匪?何處有匪?” “回月公主,帝京外三百公里的雁鳴山昨日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批山匪,屬下等接到指令,正在前往?!?/br> “哦……霍侯爺英勇善戰(zhàn),祝捷?!?/br> 宋希月說完,那士兵的臉色有些古怪,云雀小聲提醒:“公主,永寧侯府霍侯爺今年古稀,如今是霍大公子掌軍?!?/br> 宋希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那就?;舸蠊樱鰬?zhàn)必勝?!?/br> “謝公主,屬下定將公主心意傳達(dá)!” 宋希月放下轎簾,起轎了。 霍大公子…… 宋希月蹙著柳煙眉想了想。 霍斐淵?! 宋希月突然顫了顫。 轎攆回了公主府,云雀扶著她進(jìn)殿,宋希月問:“云雀,霍大公子,可是霍斐淵?” 云雀愣了愣:“是?!?/br> “公主怎么突然想起問他?” 宋希月小臉有些白,那夢(mèng)里的人……莫不是他? 可霍家為何突然起兵? 從未聽說過啊。 宋希月記得這位霍大公子,宮宴上見過幾回,那雙冷漠的眼給她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對(duì)視一眼,就像是斂著利劍一般。 就在宋希月百思不得其解之時(shí),王福來在外稟報(bào):“盛公子的信?!?/br> 冰夏臉一沉:“現(xiàn)在想起來了?” 她將信有些嫌惡的接過,剛要轉(zhuǎn)身,又一個(gè)小太監(jiān)來了:“公主的信?!?/br> 冰夏愣了愣,怎么有兩封? 她接過,這封信上無落款,但字跡蒼勁有力,像是男子筆墨。 “誰的?” 小太監(jiān)搖頭。 “知道了,退下吧。” 冰夏走進(jìn)公主內(nèi)殿:“公主,有您的兩封信?!?/br> 宋希月從恍惚中回神,接了過來。 第一封的確是盛時(shí)安的,信上用著他平日的口吻講述了他那可憐表妹的身世,病重云云,并許諾回來后帶宋希月外出賽馬,等她嫁到丞相府,會(huì)比公主府自由等等。 宋希月從前最是愛看他的信,可如今,竟覺得喉嚨里泛起一股子惡心之意,嫌惡的將信丟遠(yuǎn)了。 又打開另一封信,這封信上沒有落款,可宋希月看完,眸中卻凝聚起了驚濤駭浪…… 翊坤宮。 宋希月端坐在姜皇后面前,神情嚴(yán)肅。 “月兒,你,你方才說什么?” “母后?!彼蜗T律钗豢跉?。 “月兒說,月兒要嫁給永寧侯府,霍斐淵?!?/br> 第4章 掌上月 交易 夜深露重,永寧侯府籠在一片漆黑當(dāng)中,唯有西苑零星一點(diǎn)燭火,墨色中一個(gè)暗影矯捷從屋頂躍下,一聲門響,又很快回歸寧靜。 “爺,暗樁得報(bào),盛時(shí)安已至江南。” 窗下坐了一人,長身箕坐在案前,背脊英挺,輪廓深刻,宛如刀斧自黑暗中劈鑿而出。 “準(zhǔn)駙馬這是連丞相府的臉面都不要了。” 那身影微微欠身,長指翻動(dòng)案前文書,語氣中似夾一絲笑,卻又毫無半分溫度。 “皇后的人動(dòng)作也很快?!?/br> 黑暗中的人抬頭看了對(duì)方一眼,長而直的劍眉幾不可見地一軒,并未出聲。 “爺,我們是否要?jiǎng)邮謹(jǐn)r下?” “不必?!?/br> 那暗衛(wèi)默了默,似乎明白了:“屬下懂了,屬下這就去辦?!?/br> 那暗衛(wèi)剛要轉(zhuǎn)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爺,有,有貴客來訪。” 黑暗里,霍斐淵慢慢抬起頭來,那暗衛(wèi)這才嗅到空氣中似有一陣酒意。 他家爺喝酒了? 這可真是新鮮。 “何人?”霍斐淵的語氣卻依舊沒有絲毫溫度。 那傳話的下人似乎也很震驚,打著磕巴:“月、月公主?!?/br> 撕—— 霍斐淵面前的兵書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 宋希月站在永寧侯府的正堂之中,這里似乎不習(xí)慣掌燈,有些昏暗,她披了一件斗篷,站在這大堂內(nèi),像一只驚慌失措的兔子,明明很是害怕,卻依然瞪大了眼,四處張望。 霍斐淵遲遲未曾現(xiàn)身。 而送他們進(jìn)來的小廝也早已退下。 云雀上前勸道:“公主,今日時(shí)辰晚了,或許——” 云雀話還未說完,遠(yuǎn)處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黑暗里,緩緩走出來了一個(gè)人。 “微臣霍斐淵,見過公主?!?/br> 宋希月咽了咽口水。 她好像從未聽過面前這人開口說話,就算聽過,也應(yīng)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宮宴上見過的幾次面,他總是一言不發(fā),也不大喜歡別人靠近。 “霍公子免禮?!?/br> 宋希月咬一口唇頰邊的軟rou,聲音有些小。 “云雀,你先出去吧?!?/br> 云雀看了一眼對(duì)面的男人,福了福:“是……” 廳堂內(nèi),就只剩下宋希月和霍斐淵兩人。 這在宋希月的印象里,也是第一次和這個(gè)男人單獨(dú)相處。 “公主深夜前來,所為何事?”霍斐淵慢慢開口,他站的有些遠(yuǎn),大半個(gè)人依然籠罩在夜色之中,宋希月瞧不清他的神色。 “本、本公主前來,是想跟霍公子說一聲,你的交易,我答應(yīng)了?!?/br> 宋希月似乎鼓足了勇氣。 “你代替盛家來娶我,來日,永寧侯府的爵位,定是你的?!?/br> 空氣微微一窒。 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沉默了許久。 “公主,在說什么?” 霍斐淵活了二十年,罕見的露出些詫異的語氣。 不僅是他,那廳堂上隱著的暗衛(wèi),更是呆若木雞。 宋希月又咬了咬唇,語調(diào)明明怯懦,卻帶著股不小的執(zhí)拗,似乎還在為霍斐淵此刻裝傻有些生氣。 “霍公子親自送到公主府的信,怎個(gè)調(diào)頭就忘記了?我方才已經(jīng)稟明了母后,霍公子難不成想害我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他害她成為笑柄? 霍斐淵差點(diǎn)氣笑了。 有心讓她成為笑柄的難道不是她傾心多年的那個(gè)好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