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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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越苦笑著說:“好的,老師。”人緣不錯?明明自己性格清冷,沒有谷穗那么長袖善舞,不知道為什么總會聚攏一些人在身邊。 回到316宿舍之后,鄭春妮將盛子越拖到書桌邊,曲紅玉拖出幾張速寫紙,將盛子越掛在床邊的畫夾拿下來放在她手上:“快畫吧?!?/br> “畫什么?”盛子越很無奈。 “畫速寫啊,你要不拿我們當模特吧?你要我們擺什么姿式?”曲紅玉拉著鄭春妮在宿舍中央擺了個造型,“這樣行不行?” 盛子越嘆了一口氣:“你們別折騰了,該干嘛干嘛去,我有存稿?!?/br> 存稿?推門而入的谷穗聽到這一句,笑得溫柔大方:“沒想到盛子越你深藏不露啊,竟然書法拿過全國的金獎。你既然有存稿,拿出來給我們大家欣賞欣賞呀?!?/br> 谷穗剛和歐陽旭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決定暫時不求助父母,畢竟從申請表來看這個盛子越只有書法獲獎經(jīng)歷,繪畫卻什么獎都沒有,顯然繪畫并非她的長項。歐陽旭還交代她先了解一下盛子越的真實水平,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既然盛子越有存稿,那就先探探她的底。想到這里,谷穗的笑容愈發(fā)深刻:“好你個盛子越,我們一個宿舍生活了一個月,都不知道你美術(shù)基礎(chǔ)這么扎實,敢申請免修呢。來嘛,把存稿拿出來我學習一下?!?/br> 鄭春妮警惕地看了谷穗一眼:“為什么要給你看?不是說明天交到教研室嗎?” 谷穗輕輕一笑:“唉呀,都是一個宿舍的,干嘛這么緊張呀。這個免修指標的事情還是我提前告訴你們的是不是?” 曲紅玉聽說盛子越有存稿,立馬就放下心來,一邊收拾畫夾一邊對谷穗說:“系里的新規(guī)則是不是為你和歐陽旭設(shè)置的呀?怎么這么巧?都是一個宿舍的,你就告訴我們唄?!?/br> 谷穗面色一變,莫名有些心虛,支吾道:“怎么可能?我哪有這本事?!?/br> 曲紅玉是獨生女,自小受寵,說話一向直來直往,當時就嘻嘻一笑:“如果不是為你們設(shè)置的,那就歡迎自由競爭的對不啦?” 谷穗笑容有些勉強:“當然啊,今天老師不是說了嗎?大家都可以報名的嘛?!?/br> 曲紅玉站得筆直,臉一拉,哼了一聲:“如果是競爭關(guān)系,你找盛子越要存稿就有點不太合適,你覺得呢?” 谷穗沒想到曲紅玉如此牙尖嘴利,氣得胸口發(fā)悶。她到底是從政家庭長大的孩子,面上半點不顯露情緒,只垂下眼簾,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委屈:“曲紅玉你為什么總是幫著盛子越?明明我們才是一國的嘛?!?/br> 曲紅玉被她這一說,有點心軟。她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關(guān)系非常好,一起去食堂、一起打開水、一起到圖書館借書,現(xiàn)在自己這樣偏幫盛子越,好像是有一點過分? “我……我誰也不幫,你們兩個自由競爭嘛?!闭f完這句話,曲紅玉坐回自己的小書桌,明天就要開始上課了,還是好好學習吧,反正免修的指標也落不到自己頭上。 桔色小臺燈的光線很柔和,將曲紅玉的書桌照得很明亮。她端正看書的模樣落在大家眼里,有一種別樣的專注之美,整個宿舍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谷穗輕手輕腳坐回書桌,將專業(yè)培養(yǎng)方案打開,看著這滿滿當當?shù)陌才?,皺起了眉毛。除了《美術(shù)》、《空間形體表現(xiàn)技法》、《綜合藝術(shù)基礎(chǔ)》這類藝術(shù)類課程之外,大一上學期安排有《微積分》、《體育》、《英語》、《思想道德修養(yǎng)》等通識類課程,下學期以寫生、美術(shù)實習為主。 真不知道父母為什么非要搞這個免修指標,雖說自己的美術(shù)基礎(chǔ)比較好,但是比其他同學少一年時間,該修的學分也不能落下,壓力很大啊…… 盛子越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建筑學專業(yè)為什么需要修足五年? 這是一門集美學、力學、材料學等為一體的學科,沒有美術(shù)基礎(chǔ)的理科生需要花時間才能培養(yǎng)出專業(yè)所需的藝術(shù)素養(yǎng),否則設(shè)計出來的建筑安全、實用有余、美觀不足,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會提交免修申請,是被谷穗和歐陽旭那理所應當?shù)淖藨B(tài)惹惱,自己隨師父學了這么多年,美術(shù)基礎(chǔ)扎實無比,還能比你們落后一步? 你們有特權(quán),我也有。 第二天是周一,上午兩節(jié)英語、兩節(jié)思想道德修養(yǎng),滿課。 京都大學的清晨,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學生?;蚴侨ソ淌?,或是去圖書館,個個神情專注,眼中充滿求知的光芒。 盛子越吃過早飯,背著書包提前來到教室。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算是早的,卻不料教室里已經(jīng)坐了二十來個人,前面兩排都被占滿了,教室里充斥著小聲朗讀英語的聲音。 學習委員馮勇一看到盛子越白衣灰褲,一身清爽走進教室,迎上來悄悄說:“你怎么還是來了?不是讓你在宿舍準備作品嗎?我已經(jīng)幫你請好假,讓付老師簽字了呢?!?/br> 盛子越笑了笑:“我的作品已經(jīng)準備好,不用擔心。” 馮勇這才松了一口氣,安靜坐回自己的座位,專心看書。盛子越在第三排坐下,也翻開英語書,輕聲朗讀課文。這里的每個同學都很努力,自己也不能落后。 316宿舍里,終于只剩下谷穗了。 谷穗故意磨嘰了半天,等到三個室友都出了門,她才悄悄將房門反鎖。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快,谷穗終于鼓起勇氣拉開盛子越書桌的抽屜。 抽屜里只有書、文具和小物件,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畫稿。 谷穗不死心,又到盛子越的小床上翻了一通,依然什么也沒有。只看到畫夾、顏料盒、畫筆、素描紙等開學時老師要求準備的繪畫材料放在書桌角落,一張畫稿都沒有。 “搞什么嘛!”谷穗有點煩躁地轉(zhuǎn)了個圈,盛子越說什么自己有存稿,她出門的時候谷穗特地留意過,她往書包里只裝了兩本書、兩個筆記本、一個文具袋,根本就沒有裝畫稿。 一副速寫、一副素描、一張水彩畫,體量可不會太小,她到底把畫藏到哪里去了? 谷穗當了幾分鐘的小偷,一顆心都快跳出喉嚨,全身汗毛豎起,腎上腺素飆升??墒?,勞而無功,什么也沒有找到。 她想了想,彎下腰看了看盛子越的床底,將那口大皮箱拖了出來。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旁邊掛了把小銅鎖,氣得罵了一句:“小氣鬼!”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她將皮箱塞回去,跑到門后邊龕進墻上的衣柜,打開柜門。 “咚咚咚!”有人敲門。 谷穗嚇得一個激靈,忙將柜門合上,聲音干澀無比:“誰,誰呀?” 第120章 免修指標3 “谷穗在嗎?樓下有人找?!笔撬薰馨⒁痰穆曇?。 谷穗這才放下心來, 應了一聲,趕緊跑回書桌旁,將自己的畫稿卷起收進書包, 拎著書包就往樓下跑。 如她所料,站在女生宿舍一樓大廳的,正是歐陽旭。他胖胖的身材落在谷穗眼里, 很有安全感。 一見到跑得氣喘吁吁的谷穗, 歐陽旭著急地問:“怎么樣?看過她的作品嗎?” 谷穗搖搖頭:“她藏得緊, 我沒看到?!彼戳艘谎蹥W陽旭,輕聲補充了一句, “剛剛宿舍沒人, 我找了一下,一副畫稿也沒見著?!?/br> 歐陽旭并沒有覺得她偷翻室友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皺眉思索了片刻:“沒事, 今天上午的英語課我?guī)湍阋舱埩思伲F(xiàn)在我們一起去系里找肖主任聊聊, 順便把作品交了?!?/br> 谷穗一聽心就定了許多,忙點頭:“好,那我們走吧?!?/br> 歐陽旭背著一個黑色的塑料密封畫筒,看了一眼谷穗:“你的畫呢?” 谷穗輕輕拍了拍帆布書包:“在這兒?!?/br> 歐陽旭有點無語, 聲音里帶了絲責備:“你也是, 畫兒怎么不好好保護?” 谷穗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撒著嬌:“好了,我都單獨卷起來的, 沒事。這不是沒把家里的畫筒帶過來嘛?!?/br> 歐陽旭和她青梅竹馬,是雙方父母眼中順理成章的一對,也習慣了她的順從與親近。無奈地說了句:“行吧, 走!” 這兩人來到建筑系的辦公室,肖強副主任很熱情。歐陽旭和谷穗都是有背景的孩子,未來前途一片光明,這樣的學生他愿意扶一把、送一程。 歐陽旭和谷穗將三幅作品放到肖強辦公桌上,恭敬地說:“肖主任,這次我們87級還有一位叫盛子越的同學,也報了名。我們不知道她的情況,所以想請您把把關(guān),看看我們的作品,是不是達到了建筑學專業(yè)的美術(shù)要求?” 肖強嘴里打著哈哈,展開畫作,隨意看了幾眼:“凌教授的弟子嘛,我知道我知道。他還專門和我打過電話,放心吧?!彼强瓢喑錾?,從這幾幅作品來看,這兩個孩子的美術(shù)水準的確不錯,也難怪谷豐旺這位建設(shè)部的辦公室主任會親自登門,讓他折騰出這兩個指標來。 歐陽旭一聽就明白家中長輩的前期工作非常到位,當下便放下心來,微笑道:“到底還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只兩個指標,報名的卻有三個,我和谷穗共同進退,還真有點擔心呢。” 肖強一聽,放下手中的畫,黑框眼鏡下的小眼睛里意味深長:“歐陽同學,你剛才說還有誰報名了?” “我們1班的,盛子越。” 肖強一聽,這名字不熟悉啊,看來沒人打過招呼,沒什么背景。便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有我把關(guān),你們安心上課去吧?!?/br> 歐陽旭與谷穗對視一眼,都放下心來,站起身告辭,離開建筑系的辦公樓,這座掩映在水杉、銀杏林中的兩層小樓。 大學課程通常兩節(jié)連上,因為學校校園大、教學樓多,排課時不同課程的上課教室可能相距很遠,第二節(jié) 與第三節(jié)之間的休息時間有十五分鐘。 英語剛下課,盛子越將書包一背,對鄭春妮說:“等下如果我遲到了,記得幫我說一句,我去系里交畫去了?!?/br> 鄭春妮重重點頭:“放心吧!” 盛子越一路飛奔。西三樓距離建筑系辦公樓有一段距離,跑步都得五、六分鐘。沿著校園林蔭大道奔跑,腦后的辮子一甩一甩的,引來同學駐足。 “盛子越——”有人喊她的名字,盛子越停了下來。 陽光從樹縫里漏下來,陸高榮抱著兩本書站在路邊,高瘦的個子、腰細腿長,穿著白襯衫、黑褲子,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盛子越?jīng)_他揚了揚手:“我去系里交畫稿,等下還有課呢?!闭f完,就跑開了。陸高榮呆呆地看著她小鹿一般靈動的背影,同伴撞了撞他的后背,打趣道:“這就是你的心上人?” 陸高榮沒有否認,看了看手上的電子表,加快了趕著上課的步伐。對同伴說:“誰和建筑系學生會的人熟?幫我打聽打聽建8701班的事情?!?/br> 同伴哈哈一笑:“行嘞~我們陸大會長終于有點煙火氣了?!?/br> 盛子越到系里找到付老師,從空間里挑選了三副曾經(jīng)的作品。速寫與素描是基本功,她早期經(jīng)常練習,后來專攻水彩人物畫,倒是練習得少了,只能用一年前的作品。水彩么,一般人都用風景,她卻選了一幅人物畫。 交了畫稿之后,盛子越特意叮囑付老師:“老師,這些畫系里審核之后還得還給我啊,我還有用?!?/br> 付老師收好她細細卷好、用皮筋束好的畫稿,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這孩子,還擔心我們留下你的畫不成?真是的!” 盛子越一走,同辦公室的幾個老師都圍了過來。京都大學的班主任都是專業(yè)教師擔任,8702班的班主任周老師嘿嘿笑道:“打開來看看?你這個學生真的是……用個什么詞形容好呢?” “敝帚自珍!”旁邊的楊老師接過話。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周老師一邊將畫卷拉開,一邊笑,“一幅學生的作品,交上來了就得了,從來沒聽說過學生還非得要回去的道理?!?/br> 話音未落,他的嘴張得大大的,發(fā)出一聲短促的“??!” 付老師湊過來一看,也發(fā)出一聲“?。 ?/br> 其他幾個老師好奇地湊過來,發(fā)出一聲“哇哦~” 這幅畫,是被羅萊老師盛贊的那一幅《五妹》。盛子越的童年小友早早輟學在家務(wù)農(nóng),在繁重的勞動之余背著一筐豬草,望著腳邊那一朵小花羞澀微笑。 這是一個大一新生畫的?這是大師作品吧! 周老師一把抓住付老師的手:“我的天,你們班上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寶貝?她這水平,我們哪個敢教?” 周老師是京都藝術(shù)學院畢業(yè)的學生,分配到京都大學教美術(shù),任教也有七、八年,原本對自己的藝術(shù)造詣還挺自得,結(jié)果看到這一幅畫——自信心頓時被碾壓成渣渣! 付老師雖然不教美術(shù),但他好歹也有眼睛,基本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看到這幅畫也有些咋舌:“難怪盛子越說審核完之后得還給她……”可不是得還她?這畫裝裱好了掛在畫廊賣,恐怕得賣個好幾百塊吧?一邊想著,付老師一邊認真地將畫稿卷起來,照樣將橡皮筋扎好。 “我趕緊把作品交上去,可不能耽誤了盛子越同學的事?!闭f罷,付老師走出建筑學教研室的大辦公室,往二樓領(lǐng)導辦公室走去。 建筑系的一把手系主任岳霖,統(tǒng)管全系財務(wù)、人事等事務(wù),底下設(shè)三個副系主任,一個管本科教學的肖強;一個管科研與實驗室工作的朱紅梅;一個管研究生工作的郭青石。除了管黨政工作的黨委書記、管學工工作的副書記,整個系部的行政領(lǐng)導班子都是科班出身,具有高級職稱。 這次免修指標的審核由肖強副主任負責,只不過上趟廁所的功夫,就聽到走廊處傳過來急促的腳步聲、熱烈的討論聲。定睛一看,好嘛,原來是這個討厭鬼回來了! 一個中等個兒、紫膛面龐、蒼白頭發(fā)的五十歲左右男子站在走廊,面朝著岳霖的系主任辦公室,一手拎著個黑色公文包,大聲道:“什么時候搞的這個免修指標?簡直是開玩笑!” 肖強心一抖,甩了甩手上的水,放慢了腳步,想躲過這個風頭再進辦公室。這個李朝陽教授是國內(nèi)有名的古建筑保護專家,向來心直口快,不把系領(lǐng)導放在眼里。 可惜,站在李朝陽教授旁邊努力解釋著什么的辦公室主任賈輝眼睛尖,眼睛余光瞟到走廊盡頭站著個熟悉的身影,立馬轉(zhuǎn)頭道:“肖主任來了,讓他跟您說一說吧?!?/br> 李朝陽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肖強,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滿臉地不屑地,大踏步走進辦公室,將公文包往岳霖的辦公桌上一拍。 “我找他干嘛?我就找你!肖強是城市規(guī)劃專業(yè)出身的,他有什么權(quán)力對我們建筑學專業(yè)的本科生培養(yǎng)指手畫腳?” 肖強根本不想和李朝陽對上,但是賈輝做辦公室工作多年,行政經(jīng)驗豐富,笑瞇瞇地走過去將他拖了進來,一邊拖還一邊說:“肖主任你能者多勞,本科生工作都是您負責的,李教授有疑問您就幫著解答解答吧?!?/br> 沒奈何肖強只得走進來,皮笑rou不笑地打了個招呼:“李教授,你不是到魔都參加全國建筑年會去了嗎?怎么就回來了?” 李朝陽氣得脖子上青筋暴露,根本不理睬肖強,只狠狠地盯著岳霖:“岳主任,你來告訴我!為什么系里擅自決定允許學生第一年免修,直接跳級進入大二?我們先前為什么要修改學制為五年,初衷是什么你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