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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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商量了半天,最后決定先吃飯,在老屋歇一天,第二天一早坐成華的拖拉機(jī)出發(fā),到火車站買票去省城。 徐云英陪著懷孕的徐秀麗坐副駕駛,其余人都坐車廂。拖拉機(jī)是農(nóng)用機(jī)械,桂枝托了關(guān)系才買了一臺。有了這車來往縣城與陸家坪,運(yùn)點(diǎn)貨物就方便多了。 “突突突——”柴油機(jī)發(fā)動之后,陸成華喊上一聲:“走啰!” 陸家坪早起的人看到這一車子的人,都羨慕不已:“老篾匠家越來越興旺了,陸成華買上拖拉機(jī)了?!?/br> 幾個看熱鬧的小孩子跟在拖拉機(jī)后面跑,“哦!哦!哦!”地怪叫著。 盛子越坐在車廂邊沿,感覺屁股底下像是安裝了一個不斷上下翻滾的泵,顛得全身都在抖。她悄悄欠了欠身,把手掌墊在屁股底下,想舒緩一下這震動。卻不料這股震動從手掌沿著胳膊一直往上走,到最后連牙齒都在抖—— 咯咯咯咯噔…… 從陸家坪到縣城,將拖拉機(jī)停在水利局,一大家子人歇了口氣繼續(xù)出發(fā),坐綠皮火車到省城,一直折騰到傍晚五點(diǎn)多才到達(dá)陸桂葉居住的鐵路小區(qū)。 時隔四年再來,盛子越看這水泥路兩旁綠樹成蔭,花壇里依然月季盛開,只是房子舊了些,樹蔭更深了些。 一路奔波,大家走進(jìn)單元樓,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陣女人尖利的叫聲——這聲音? 這尖利的叫聲里飽含著痛苦、憤怒、隱忍,仿佛一把長劍劃過徐云英的心,她飛速開始奔跑,瞬間超過最矯健的陸星華,沖在了最前面。 “哐!哐!哐!”徐云英抬起拳頭開始砸門。幾年沒來,一樓住戶都加了一道防盜鐵門,那道刷著綠漆的鐵門被砸得梆梆地響,在樓道引起一陣回音。 正是周末,家家戶戶都緊鎖房門在屋里做飯,聽到這大的動靜,有人悄悄打開門想看個究竟,卻被一把扯了回去,“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還丟下一句:“別人家的閑事,少管?!?/br> 這城里什么都好,就是家屬樓里家家戶戶各自為政,互不干涉,一點(diǎn)人情味兒都沒有。如果是縣城里,早就竄出一堆人來看熱鬧了。 盛子越側(cè)耳傾聽,門里娃娃的哭聲依然響亮,但桂葉那一聲尖叫卻戛然而止。徐云英大吼道:“開門!開門!” 陸星華趕了上來,一腳就踹了上去,鐵門發(fā)出哐啷巨響,震得門框的墻皮子掉落一大片。 屋里傳來吳德煩躁的聲音:“誰???強(qiáng)盜一樣!”一陣踢嗒踢嗒的聲響之后,里面的夾板木門打開了。 隔著鐵門欄桿,吳德看到眼前人,瞳孔瞬間一縮,張口結(jié)舌:“媽……哥……你們怎么來了?”該死,怎么這個時候桂葉的娘家人出現(xiàn)了? 徐云英厲聲道:“吳德!桂葉呢?快開門!” 吳德呆呆地站在門口,下意識地向屋里看了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不在家,她上班去了?!?/br> 徐云英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她在不在,媽來了,總要開門請我進(jìn)來吧?” 吳德的表情很是倉皇,眼神游離:“不,不好意思,我剛下班回來要睡覺,不能招待你們,你們?nèi)バl(wèi)生所找桂葉吧。” 看他死活不肯開門,陸星華心頭火起,怒吼道:“吳德!你搞什么鬼?明明剛才我們聽到桂葉在屋里叫,你為什么不肯讓我們進(jìn)門?快開門!” 吳德雖是工人,卻生得文秀,像個坐辦公室的管理人員。他面色有些發(fā)白,咬死了不肯開門:“你們兇神惡煞的想要干什么?再砸門我報警了啊……” 陸星華被他氣笑了:“報警?快報快報!”他轉(zhuǎn)頭喊了一句,“成華、建華,你們趕緊去!去找公安,就說懷疑jiejie家中發(fā)生命案,我和媽守在這里!” 吳德嚇了一跳,“砰!”地一聲關(guān)上木門,只聽到里面咣咣鐺鐺地響,急得徐云英眼淚直流:“怎么辦?怎么辦?桂葉會不會有危險?” 陸星華撫著母親的后背輕聲安慰,腦中飛速運(yùn)轉(zhuǎn):吳德這樣子絕對有問題,只可恨他不開門,不清楚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目光微斂,咬了咬牙,讓母親和秀麗后退一步,自己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只手扣住鐵門欄桿,馬步一蹲,大喝一聲向懷內(nèi)一拉—— “哐!”鐵門紋絲不動。 他正欲再次發(fā)力,突然里邊木門嘎吱一聲就開了。 盛子越纖細(xì)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打開鐵門,聲音里帶著憤怒:“進(jìn)來!” 陸星華來不及詢問她為什么突然進(jìn)了屋,大跨步向前,拉開鐵門就沖了進(jìn)去。徐云英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緊隨其后。 還是那個舊屋子,桌椅板凳倒的倒、破的破,玩具、枕頭、本子撒落一地,看著一片狼狽,徐云英一腳高一腳低踩著滿地的東西往臥室里跑:“桂葉——” 第98章 家暴2 吳德哪里料到這世間還有盛子越這樣遇事決斷迅速的人。 他家住一樓, 臥室后邊連著一個小院子。盛子越趁著吳德與陸星華對話之時,徑直從后面院子翻進(jìn)來,瞬間突破防線, 一腳踹倒吳德,把門給打開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狂叫:“小偷!強(qiáng)盜!” 陸星華一拳頭過去, 正中他下巴。 “哐——呲!”兩顆牙齒飛了出去, 文弱的吳德滿嘴是血, 整個人向后一仰,再次跌倒在地。 臥室里, 徐云英抱著縮在床腳瑟瑟發(fā)抖的桂葉, 心疼地叫了起來:“桂葉、桂葉,是mama, 是mama來了。” 見桂葉目光渙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徐云英的心似乎被什么揪著,痛不可抑, 她緊緊抱著桂葉,手掌在她頭頂摩挲著,努力放柔和聲音:“乖,乖啊, 桂葉, 是mama啊,mama來看你了?!?/br> 桂葉的心神似乎游離在外,目光一直沒有聚集, 感受到徐云英溫暖的愛撫,漸漸回了一點(diǎn)神,嘴里喃喃道:“媽……媽……我害怕?!?/br> 徐云英的心一陣絞痛, 眼前的一幕讓她想起信華臨死前拉著自己的手,也是說了這句話:“媽,我害怕。”她的手開始顫抖,強(qiáng)忍著心頭泛上來的痛,努力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桂葉:“不怕不怕,mama來了?!?/br> 桂葉嘴角帶血,額角有傷,臉頰上巴掌印清晰可見,指印處紅腫、觸之guntang,衣領(lǐng)被撕開,頸脖處青紫一片,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顯然是被吳德毆打,嚇懞了。 徐云英將桂葉抱在懷中,一只手撫著她的背,一只手摸著她的頭頂,嘴里柔聲哄著,眼里卻閃動著憤怒的火光,直愣愣地看向臥室門口。 吳德被陸星華一拳頭打飛在地,嗷嗷叫痛,嘴里還罵罵咧咧:“你們這些強(qiáng)盜!這是我的家,我的家——” 他的聲音一響起,桂葉就開始顫抖,剛剛好不容易被徐云英哄好了些,情緒漸漸平穩(wěn),四肢也柔軟了下來,可是一聽到吳德的聲音又全身僵硬,蜷縮成團(tuán)。 盛子越看到這一番場景,想到書中劇情——吳德腿斷之后安了假肢,心情郁悶總懷疑桂葉外面有人,桂葉去食堂打飯略回來晚了進(jìn)門就是一拐杖,桂葉體諒他受傷忍著沒有告訴娘家人。 盛子越高度懷疑吳德的家暴早就已經(jīng)開始,只是斷了腿之后有了更好的借口動手罷了??峙鹿鹑~是被他打怕了,娘家人又離得遠(yuǎn),無處訴苦,漸漸被他pua成功,變得奴性十足。 只是不知道今天這一次動手,是第一次,還是第n次! 盛子越平生最恨男人打女人,看到這番場景哪里還能忍得住?她邁步上前,右手一揮。 “啪!啪!啪!” 正手、反手、正手! 連抽了吳德三下耳光,眼看著吳德的臉腫了起來,她依然不肯罷休,右膝一抬,正撞上他的下巴。 “唔……唔……”吳德下巴被她這么一磕,舌頭牙齒一打架,頓時鮮血淋漓,痛得冷汗直流,這盛子越是個女魔頭嗎?下手這么狠! 盛子越彎下腰,右手捏住吳德的下巴一扯,頜關(guān)節(jié)脫位,他張著個大嘴,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從喉嚨里發(fā)出“?。“?!”的號叫聲。 陸星華在一旁看了,覺得痛快至極,他看吳德老實了些,便將他雙手反剪,陸建華順手遞上來一根繩子:“哥,把他捆起來!” 看到陸家這幾兄弟都過來了,想到盛子越曾經(jīng)威脅過他的話:你要是敢欺負(fù)我小姨,我讓舅舅們揍死你,吳德心如死灰,這才感覺到后悔。自己怎么就豬油蒙了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非得動手呢? 陸建華抱起一直安靜蹲在廁所角落掉眼淚的小寶,走到吳德身邊踢了他一腳:“你他媽就不是個人!畜生!豬狗不如!” 陸建華來省城讀書之后,經(jīng)常帶小寶玩,舅甥二人關(guān)系良好。小寶伸出手抱住他脖子,眼淚汪汪地告狀:“爸爸打mama,小寶害怕。” 陸建華拍著他的后背:“不怕不怕,舅舅來了,他不敢打人。” 盛子越和小寶只在過年的時候才會見到,相處的時候少,但小寶卻非常親近她,一見到盛子越就伸出雙手。 小寶只有四歲,平日里養(yǎng)得太精細(xì),有些挑食,很瘦,眼睛就顯得很大。他那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沁著淚水,看得更是惹人憐愛。盛子越嘆了一口氣,將他抱了過來,走進(jìn)臥室。 徐云英還抱著陸桂葉柔聲哄呢,盛子越示意外婆讓開,將小寶往桂葉懷里一送,口氣有些生硬:“別哭了,管管你兒子吧?!比硕颊f為母則強(qiáng),怎么她就這么軟弱呢? 哀其不幸,恨其不爭。 這種欺軟怕硬的死男人,就該和他對著打,誰怕誰?狹路相逢勇者勝!打不過還有娘家兄弟幫忙,還有婦聯(lián)求助,還有單位領(lǐng)導(dǎo)主持公道,一個人窩在那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 父母打架,吳德面目猙獰,小寶也被嚇壞了,他性格內(nèi)向,不敢哭不敢鬧,一直躲在廁所里默默流淚。見到母親,小寶依戀地?fù)涞剿龖牙铮搪暷虤獾貑镜溃骸癿ama……”聲音里透著委屈和恐懼。 小寶的聲音徹底喚醒了陸桂葉,她的目光陡然聚焦,盯著懷里的兒子,半秒之后,她緊緊蜷縮的身體展了開來,一把將他抱住,再一抬頭看到母親、兄弟、外甥女,瞪大了眼睛:“媽、三哥、小弟、越越……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徐云英顫巍巍站了起來,坐在床邊,剛才高度緊張導(dǎo)致肌rou酸軟無比,半點(diǎn)力氣都沒有。她嘴角抖動,半天伴著淚水說出一句:“桂葉啊……” 看到meimei終于恢復(fù)神智,陸星華這才放了一半的心,走過去攙扶著桂葉站了起來。桂葉對身上的傷痕茫然不覺,一雙眼睛可憐巴巴望著母親:“媽,我是不是在做夢?” 徐云英搖搖頭,努力控制著渾身上下不自覺的顫抖,一股后怕涌上心頭——如果桂枝沒有提議,如果一家人沒有齊心協(xié)力,如果星華沒有察覺出不對,如果越越?jīng)]有翻后院進(jìn)來,會不會桂葉就這樣被打傻了? 客廳有叮叮哐哐的聲響,陸桂葉轉(zhuǎn)頭一看,見吳德雙手反剪捆綁在桌腳邊,雙腳在地上胡亂撲騰掙扎,下巴脫臼張著個大嘴在“啊啊啊”地叫著。 桂葉抱著小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呆呆地站在原地。恨吳德嗎?他打自己的時候暴躁可怕,但現(xiàn)在看上去好慘。愁腸百結(jié),盡數(shù)化作兩行清淚滑落面頰。 一時間,這一室一廳的小屋子里一片沉寂,只聽到吳德像啞巴比劃手勢時發(fā)出的聲響:“啊啊啊” 陸建華聽得煩躁,抬起右腳就踢了過去?!芭椋 钡匾宦曧?,正中吳德右肋。 “啊——”慘叫聲聽著凄厲無比。 “叫什么叫!現(xiàn)在曉得痛了?你他媽打我姐的時候不曉得她會痛?還敢不開門!老子告訴你,陸家兄弟多,你敢欺負(fù)我姐,就等著被收拾吧!” 陸建華罵得正起勁呢,聽到樓道間傳過來成華的聲音:“公安同志,我姐就住這里,我們懷疑……” 一聽這聲音,盛子越走到吳德身邊,膝蓋一抬——“咔嚓!”頜關(guān)節(jié)復(fù)位,吳德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說話了! “救命!救命!來人啊……”一抬眼正對上盛子越似笑非笑的眼睛,吳德陡然卡殼,不敢再叫了。難怪桂葉的大哥說這個小鬼難惹,果然討人嫌!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盛子越走過去開了門,兩名神情嚴(yán)肅的派出所公安人員在成華的陪伴下走了進(jìn)來。 吳德如見親人,急急地在地上掙扎起來:“救命、救命!” 年長一些的公安人員看到這亂相,皺起了眉毛,聲音低沉,一指吳德:“這是怎么回事?” 陸星華走過來,將工作證遞給兩位公安,態(tài)度誠懇:“我是湘省師范學(xué)院的老師,這里是我meimei陸桂葉的家,被綁的這人是我妹夫吳德。今天我們兄弟幾個陪著我媽來探望meimei,哪料到里面?zhèn)鱽須蚵?、我妹的慘叫聲,所以我們馬上報了警?!?/br> 公安人員接過他的工作證,認(rèn)真看了一眼,確認(rèn)無誤之后將證件還給陸星華,面色和緩了一些:“你們報警做得很對,但怎么能私下捆綁他人?” 盛子越拉過陸桂葉,將她臉上的傷痕展示給公安人員察看,道:“吳德脾氣暴躁正在毆打我小姨,我們想阻攔差點(diǎn)受了傷,我外婆現(xiàn)在都緩不過神來。要不是我們?nèi)硕?,恐怕這個壞蛋已經(jīng)把我小姨、外婆打死了。” 徐云英反應(yīng)過來,疾步從屋里走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兩位公安同志,你們一定要為我女兒、為我做主啊。這吳德道德敗壞,竟然動手打妻子、囚禁四歲小兒、推搡六十歲岳母,請你們把他抓去坐牢,讓他好好勞動改造!” 盛子越攙扶著外婆,暗暗為她叫好,這話說得漂亮! 兩位公安人員對視一眼,年輕一點(diǎn)的走到吳德跟前,解開他手上繩索:“請出示你的證件?!?/br>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等到將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公安人員咳嗽一聲:“你們都是親戚,陸星華同志說要告吳德毆打妻子,吳德說要告陸星華毆打自己,各自雙方都有傷。現(xiàn)在有兩條處理方案—— 第一條,到派出所錄口供、立案、驗傷,通知單位、行政處罰、行政拘留……到時候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第二條,一家人嘛先內(nèi)部調(diào)解。吳德打老婆肯定不對,但你們娘家人捆吳德也不對,你們有話好好說,將來不要再動手了?!?/br> 吳德一聽,被“通知單位、行政處罰、行政拘留”那一連串名詞嚇壞了,慌忙表態(tài):“公安同志,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因為嫉妒打老婆,我深刻反省、深刻反省。我等下一定賠禮道歉,將來和老婆好好過日子?!?/br> 公安人員松了一口氣,望向陸星華。陸星華抿著嘴、咬著牙,斜瞟了一眼滿臉諂媚的吳德,捏著拳頭沒有吭聲。 老百姓誰愿意見官?徐云英在一旁做了主:“好,那麻煩公安同志跑了一趟,我們先內(nèi)部調(diào)解吧?!?/br> 陸桂葉一直呆呆地站在臥室門口,倚著門框若有所思。 等公安同志一走,被陸家這陣仗嚇到了的吳德眼珠子一轉(zhuǎn),“撲通!”一聲跪倒在陸桂葉跟前,哀求道:“桂葉,我錯了,我這都是因為太愛你、太在乎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