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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兒,這就是你住了十八年的地方啊,當真只有這種清幽的環(huán)境才能養(yǎng)得出舒兒這等鐘靈毓秀的佳人。” 跟在二人身后的顧夫人早已擰緊了帕子,清幽,這種形容鳥不拉屎的地方之詞,竟有一日落到了她堂堂顧府的頭上。 顧國公也是一副便秘的表情,無論心下有多么唾棄易沉沒讀過書,面上還只能賠笑。聽著易沉形容他最愛的鸚鵡“雜毛紅鳥”,他精心布置的庭院“死氣沉沉”…… 沒讀過書就是缺德。 幾人轉過兩處拐角,進入顧家正廳落座。丫鬟正款款地上著茶水,茶是雨后的龍井,今年頭一遭新茶,一兩龍井就要一兩金子。 熱水落入白瓷茶盞,淺綠色的茶水上煙霧繚繞,淺淺飄著兩片茶香,茶香四溢。 顧國公緊繃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下來一些,他是愛茶的人,君子品茶,實乃人生幸事。 只是手里的茶盞剛端起來抿了一口,顧國公臉上的笑意就僵硬住了,端著茶盞的手也不知該落該舉。 “爹爹,女兒回家怎么沒見歸家禮啊?!鳖櫴婀室怆鯌檱?。 世家旁的不多,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禮節(jié)多。女兒出嫁第一日回娘家是要給一份厚禮以顯示對新婿的重視的,顧舒今日也就是為了這份“厚禮”而來。 顧國公和顧夫人在心里暗罵,你是不是“女兒”你自己不知道嗎,怎么有臉來這里要東西的。 顧夫人干巴巴一笑:“是,是該如此。綠翹,將我屋里那尊為娘娘準備的白玉觀音拿來?!?/br> 可惜了她價值萬金的白玉觀音。 更可惜的是顧舒大張旗鼓的來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尊白玉觀音。世家歷經(jīng)數(shù)個王朝,傳承數(shù)百年不倒,萬金對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顧舒既然來了,她要的就不只是牛毛。 “呀,這么少啊。”顧舒驚訝,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以后立刻捂住嘴,無辜地眨眨眼,仿佛剛才只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顧夫人一愣,心里咯噔一下,直覺不好。 果不其然,易沉放下茶水,將茶盞“砰”的一下擱在桌子上,將滿屋的人嚇了一跳,語氣玩味道:“朕常聽說,這岳家的禮數(shù)輕重是和泰山對新婿的重視程度掛鉤的?!?/br> 他這話顯然是不滿意了。 “沒想到朕在顧國公這里只值一尊白玉觀音啊?!币壮陵幊恋亩⒅檱?,忽然大喝一聲,“顧遠,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顧原怕什么欺君之罪,他要是真怕也就不敢貍貓換太子把顧舒送進宮了。 只是當今這位天子不同,這是個沒腦子的瘋子,沒了理智說殺人就殺人,這樣的瘋子誰敢正面招惹。 顧原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自然不知這些,老臣對自己的女兒必然是心疼的?!狈凑@暴君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先打發(fā)過去再說。 易沉和顧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得意。 易沉咳嗽一聲:“那就比著昔日高家給太后的來吧?!?/br> 顧原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高家當時給了高氏多少東西啊,先帝當時大權在握,又對高氏一心一意…… 易沉和顧舒十指相扣,看著顧舒的眼神中滿是深情:“岳父放心,朕會對舒兒好的?!?/br> 顧原捂住了胸口,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那又不是我女兒,你對她再好和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莫非顧國公覺得朕比先帝好欺負?朕的羽林衛(wèi)可還在外面等著,不如叫進來讓顧國公看看朕是否比先帝好欺負?”易沉嘴角一扯,面無表情的看著顧遠,威脅意味十足。 顧原:…… 這是強搶吧?是強搶吧! 易沉和顧舒出去的時候滿臉的春風得意,顧舒手上還抱著一盒看著就分量不輕的木匣,顧遠和顧夫人強撐著笑臉跟在身后。 易沉先跳上馬車,隨后不用丫鬟動手直接自己一把將顧舒拉上來,神清氣爽地對顧家夫婦招招手:“岳父岳母不用送了,朕與皇后就先走了?!?/br> 顧舒笑瞇瞇地又給顧國公和顧夫人心上插了最后一刀:“父親母親,不用過多掛念女兒,女兒過幾日得了空閑定然還會過來看你們?!?/br> 顧國公,顧夫人:“……” 敲你媽!來什么來,再來幾次顧家都被搬空了! 玄黑的馬車簾落下,遮住了里面二位大寧名義上最尊貴的人的身影,也阻斷了四面八方的打量監(jiān)視。 兩人坐在馬車里,相視一笑。 顧舒直接當著易沉的面打開了木匣,烏木的匣子還帶著一股沉香味,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足足巴掌那么高的地契的田契——全大寧三十六家鋪子,三萬畝田地,哪怕是對顧家,這也是一塊割了疼的好rou了。 易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目光不要往上面看,他在心里一遍遍試圖催眠自己,朕是九五之尊,天下都是朕的…… 顧舒數(shù)都沒數(shù),直接抓了一半的地契塞到易沉懷里。 易沉下意識摟緊了懷里的地契,詫異的看向顧舒:“舒兒……”他身體很誠實的說窮。 “你我夫妻,本為一體,榮辱一身?!鳖櫴嫘χ?,“這不是陛下常告訴我的嗎?有難同當,有福自然也要同享。” 易沉一愣,看著對他笑靨如花的顧舒,心里忽然不清不明的升起一陣愧疚來。他對顧舒利用居多,顧舒卻對他一往情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