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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莞爾一笑:“我知你來乾坤山只是為她。既然如此,你帶她走便是。劍宗如果隕落了,對玄宗也有著極大的好處。相當(dāng)初,他們也曾在三秋山圍攻過轉(zhuǎn)生之時(shí)的你,不是嗎?” 聽到這番話,淮英但笑不語。 當(dāng)初,他在三秋山轉(zhuǎn)生,浩浩蕩蕩來了一大批人。 那陣勢堪比羅邪大道。 “巧了?!被从⑺菩Ψ切Γ骸皠ψ谶@仇,已經(jīng)報(bào)了?!?/br> 女子也不著急:“劍宗,氣數(shù)已盡。” “你說了不算。” “你說了也不算?!迸拥难凵窈敛婚W躲。 “哦?”淮英只是微微挑眉,沒有再繼續(xù)這個(gè)話題下去。 他什么也沒說,偏就顯得對方可笑。 換成其他人,這會兒也許已經(jīng)按捺不住。 但女子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她一雙柔柔的眼睛,帶著暖風(fēng)一般的笑意,溫和的注視著面前的男子。 風(fēng)吹開了斗笠面紗,兩人視線相對。 女子含笑:“令兄怕是撐不了多久了?!?/br> 她的語氣帶有一絲遺憾。 “你現(xiàn)在走,她還能活。” 淮英的黑眸出現(xiàn)一抹冷意,半空中浮現(xiàn)出一把長劍,筆直的沖向女子。 卻在距離她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劍風(fēng)帶起了她的白紗,女子嘴唇染笑:“看出來了嗎?你不能殺我?!?/br> 她敢獨(dú)自來找這位邪宗的祖師爺,便是有十分的把握能全身而退。否則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一句尸體。 淮英也懶得與她辯駁,他說道:“我不殺你?!?/br> 長劍向后退了幾米,卻又忽然沖了過去,貼著女子的腰部劃過。 一道鮮血灑出,女子的身體驀地向后一退。 來自身后的長劍打了個(gè)轉(zhuǎn)兒,便是在她背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她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 一只手揪住胸前的衣服,她的眸子里寫滿了疑惑。以及,藏得很深的恐懼。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被从⒌穆曇粝駚碜员?,每一個(gè)字都如同刀鋒一樣鋒利。 “尤其是,提到她?!?/br> 淮英口中的“她”,是余嬌嬌,是劍宗內(nèi)閣弟子,是他們的小師妹。 女子用手抹去嘴邊的血漬。 她是山魂,雖不能自毀,卻可由他人毀滅。在這場陰謀中,她希望南家可以贏,卻也不想獻(xiàn)上自己的命。 這會兒,她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 眼前這位邪祖,有一百種方法讓自己生不如死。 這還是在被困于劍宗的情況下。 若真等他出去了,指不定要怎么折磨自己。 她的面色略顯蒼白,也不知道是受了傷,還是因?yàn)榭謶帧K巧交?,普通的劍起根本傷不到她?/br> 可是淮英不同。 早在轉(zhuǎn)生之前,他就已經(jīng)能夠斬破魑魅魍魎。 “銀鈴?!币坏郎n白的聲音從山那邊傳出:“回來。” 女子緩緩閉目:“是,主人?!?/br> 她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 這道聲音很年輕,聽著也就二十出頭。劍宗的弟子都很熟悉——因?yàn)檫@是小師叔的聲音。 或者說,這是那個(gè)一直冒充小師叔的人的聲音! 乾坤山上所有的宗門弟子都聚集到一處,人很多,全都來到了鐵索橋的對岸。 除去半空中的內(nèi)閣弟子,不聞不問、亦不能分心以外,他們都摩拳擦掌,想要把這個(gè)冒充小師叔的人生吞活剝! 君九臣,他可是劍宗之光!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假扮的?! 淮英目光微轉(zhuǎn),他一言不發(fā),只是在暗中尋找北澶的氣息。 可惜…… 對方似乎明白他的心思。 “你不用找了,他已經(jīng)不在了。” 蒼白的聲音,帶著一絲諷刺:“想必在你小的時(shí)候,他也是這么對你的吧?” “為了自己的前途,你是生是死,一點(diǎn)兒也不重要?!?/br> “嗯?!被从①澩骸八騺砣绱恕!?/br> “你不氣嗎?” “為何要?dú)猓俊被从⒌穆曇羝降骸跋胫鴦e人可以用命來護(hù)你,難道就不自私?” 都一樣。 那年看著北澶離去,他的心頭便沒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好像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那么久遠(yuǎn)的事,他早就忘了。如果不是北澶今日出現(xiàn),他根本不會想起自己還有一個(gè)哥哥。 “我的本意并不是毀山,這是下下策。” “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這么做了?!?/br> “你們不要怨我?!?/br> 男子的聲音很輕,像三月的風(fēng),灌進(jìn)每個(gè)人的耳朵里。 “我想要的只是一個(gè)人而已?!?/br> “三百年前君九臣阻我,三百年后,你們又來了。既然如此,那就跟你們最愛的乾坤山一起沉淪吧?!?/br> 銀鈴淚流滿面。 她身上的傷口很多,這些,都是玄祖留下的,難以治愈。 女子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遇到南衍,他還是個(gè)十歲的孩童,穿著與年齡不符的道袍,手里拿著一把木劍。 他將草藥碾碎,涂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南衍有著難以啟齒的身份,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南家的后代。 每次上乾坤山,也只是幫店鋪送瓜果。 曾偷偷聽過課,卻被人用鐵棒趕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