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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鬣獸朝床邊走來。 它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張開嘴,讓少女把丹藥放到自己的嘴里,直到少女的手拿開,它才敢閉上嘴巴。 性格一直暴躁的鬣獸,換了不知道多少個主人,這還是第一次變得如此乖順。 這丹藥對妖怪有很大的好處,余嬌嬌在內(nèi)閣練出來后,經(jīng)常帶給山獸。 鬣獸回到了自己的窩中。 第二日。 花未央與牧琉璃已經(jīng)連夜走了,余嬌嬌坐上馬車的時候,赤松還特別不放心:“嬌嬌,你一個人可以嗎?” “沒事,不用擔(dān)心。” 黑色的小鬣獸也坐上了馬車,安靜地縮在余嬌嬌腳下。 路途遙遠(yuǎn),余嬌嬌倒是習(xí)慣了。她只是恨不能瞬間飛回去,也不知道江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娘親是否安好。 一直到馬車開出城外,赤松才慢吞吞的來到另一輛馬車前。 “公子,既然你也也要去鄴城,為何不與她一起?” “多嘴。”淮英“哼”了一聲。 赤松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公子您放心去,畫舫那邊我會盯著的?!?/br> 馬車出了城。 少年搖頭:“真是看不懂這些幼稚的人類,真的喜歡就直接說啊,公子再磨嘰,小心嬌嬌被別人搶了去?!?/br> …… 鄴城是嘉國的皇城,天子腳下,連平民百姓的身上都多了幾分氣魄。 馬車進城,余嬌嬌掀起車簾,看到各種整齊排序的建筑,街道寬敞干凈,一眼望不到頭。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一座府邸前,兩邊的石獅子威武霸氣。 朱紅色的大門卻半敞著,門口的守衛(wèi)也不見了。 這里,便是江府? 車夫掀起簾子:“小姐,到了?!?/br> 余嬌嬌伸出手,給了他一些碎銀:“辛苦了。” 她下了馬車,臉上還蒙著白色面紗,黑色鬣獸也跟著下來了。車夫退到一旁,他從儋州將這位小姐送來,可不能有半分馬虎。 轉(zhuǎn)眼,少女已經(jīng)上了臺階。 她跨過門檻,看到里面站了一排侍衛(wèi)。 他們都背對著大門,將幾名穿著“家仆”衣裳的護衛(wèi)圍了起來。 而正中間的,便是穿著雍容華貴的江氏。五年過去了,她的模樣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苯厦嫔謇洌骸凹腋附袢詹灰娍停埢匕?。” 中年男子摸著手中的玉扳指,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譏笑:“權(quán)相大人已經(jīng)許久未上朝了,陛下特讓我來慰問。我必須要親眼見到他,才能回去跟陛下稟告。夫人還是不要阻攔為好?!?/br> 慰問?他今日帶了這么多侍衛(wèi),這叫慰問? 江氏氣急,可現(xiàn)在江府人單力薄,要真是惹急了打起來,她們江家討不到半點好處。 最重要的是,父親大人還在閉關(guān)療傷。 見江氏不說話,中年男子便得寸進尺:“把下人都綁起來,注意,不要傷到這位小寡婦?!?/br> 江氏面色蒼白,聽到這話,她眼里迸發(fā)出一絲怒意。 不錯,永安侯是死了,可誰敢在她面前多嘴?現(xiàn)在竟被人當(dāng)眾羞辱,更令人憤怒的是,她沒辦法抵擋住這些鐵甲。 女子拔出了匕首,她冷聲道:“想進去,就須得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中年男子頗為不屑。 這江氏又不是修行者,現(xiàn)在的江府墻倒眾人推。權(quán)相大人病重的消息一傳出,大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沖上來撕碎江家。三十年來,被江逐雪統(tǒng)治的恐懼即將破裂,誰不想踩在他的尸體上用力地吸一口氣? “夫人若是想自盡,請便?!敝心昴凶有Φ馈?/br> 江氏的嘴唇輕顫,這匕首是她防身用的武器,可若對方真想強攻,除了用割破自己的喉嚨,別無他法。 忽然,院子后響起一道清亮的嗓音。 “李四海,你口口聲聲說要替陛下探望,請問是否有密詔?” 中年男子一愣,他面露不喜,回過頭看向說話的人。 “什么人!竟然敢直呼大人的名諱!”他身邊的護衛(wèi)率先開口訓(xùn)斥。 “不然喊什么呢?叔叔,還是伯伯?”少女的聲音里充滿了嘲弄,她越過人群,來到了江氏的面前。 “母親,我回來了?!?/br> 她的臉上蒙著白色面紗,雙眸卻清澈堅定,江氏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一聲“母親”,讓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江府的下人們自然知道江氏與永安侯有一女兒,拜入了劍宗。這么多年了,也未曾回來過。 當(dāng)然,修行者的時間過得很快,五年十年稍縱即逝。 李四海愣了許久,他頗為憤慨:“余大小姐,注意你說話的口吻!” 余嬌嬌回過身,她一襲青色的長裙成了這春日最美的景色。 “密詔呢?” “陛下是口諭——” “假傳圣旨,可是殺頭之罪?!庇鄫蓩傻穆曇衾飵в幸唤z笑意:“李大人,您還是想清楚了再說話。這里人多,都能作證,你總不能把他們?nèi)繗⑺腊??陛下愛民如子,怎么會在功臣病重之時,讓人前來滋擾?這要是傳出去,有辱陛下威名?!?/br> 少女就站在自己的身前,不卑不亢,說著一些旁人都不敢說的話。 江氏微微怔住。 恍惚中想到了多年以前,她在犁山看到嬌兒站在臺上,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在看看眼前的她,竟也有了內(nèi)閣弟子的氣勢。江氏忍不住用手擦去眼角的淚,她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