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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表面上很聽話, 從不逆反, 可到底是邵北川了解他的性格,搞了兩次突然襲擊,果然抓到范陽一個人溜進去打鼓。 范陽最聽邵北川的話, 每次被抓包都跟個小孩兒似的。 邵北川好氣又好笑,卻又無奈,轉(zhuǎn)過頭和程樾念叨此事,還問:“我是不是做錯了,要是沒有演唱會的事牽頭,他還不至于這么折騰。” 程樾說:“范陽看上去是你們之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出點事都是他左右周旋,可事實上,他也是認死理的, 認準的事誰也勸不動?!?/br> 這一點邵北川也很清楚,若非如此, 范陽的鼓技也練不出火候,除了才華和熱情還需要驚人的毅力。 此后幾天, 邵北川的精神都是繃著的, 眼皮也總是跳。 他心里隱隱覺得這是不好的預(yù)感,嘴上卻不敢說,生怕應(yīng)驗了。 程樾見他休息不好, 眼皮子直打架,晚上還時常做夢,明知道他這是心病,卻不知道從何寬慰。 直到兩天后,邵北川一大早去了練習(xí)室,打算先把屋子收拾出來。 誰知剛推開門,就見到鼓架那里坐了個人。 那人歪靠著椅背,像是在睡覺。 不用問,正是范陽。 因為范陽的狀況特殊,邵北川便找人定做了一把高度適合的椅子,取代原來的鼓凳。 邵北川腳下一頓,無聲的嘆了口氣,邊走邊問:“你來多久了?” 范陽沒有應(yīng)。 邵北川走到跟前,撿起掉在地上的樂譜,眼睛一掃,又看到旁邊的鼓槌。 再抬眼往上看,范陽的手垂在身側(cè)。 邵北川心里一咯噔,當(dāng)下腦子里什么都沒了,他下意識去碰范陽的手,是涼的。 再看范陽的臉,已經(jīng)沒了血色,雙目閉著,看上去就想睡著了一樣。 不會兒,蕭曉峰和宋雨菲進來了,她們的說話聲來到門前,又相繼頓住。 只見邵北川跪坐在地上發(fā)呆,仿佛一座雕像,而范陽就歪在椅子上。 “川哥,你們……” 只是話還沒說完,蕭曉峰就下意識捂住嘴,頓在原地。 宋雨菲也是一愣,隨即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看向范陽,輕聲叫道:“川哥?” 邵北川這才身體一震,醒了。 他說:“陽子,走了?!?/br> * 誰都沒有料到范陽會走的這么突然。 據(jù)醫(yī)生說,范陽離開是因為心臟驟停,沒有經(jīng)歷痛苦。 蕭曉峰卻是深深自責(zé),只因范陽是一個人離開的,身邊沒有人。 直到后來蕭曉峰在范陽的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一段視頻,證實范陽是早上六點就溜進了錄音室,還在里面打了一段完整的鼓。 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那段鼓幾乎是超水平發(fā)揮。 范陽還對著鏡頭笑著說:“牛逼吧!哎,要是演出那天能有這個水準就好了?!?/br> 只是高興了沒一會兒,范陽就吐了口血。 他把嘴上的血擦掉,又咳嗽了幾聲,坐回來,盯著架在面前的手機,怔怔出了會兒神。 半晌,范陽抬起頭,說:“雨菲,前段時間我和超兒通了個電話,他還有點惦記兒子,不過他知道你不希望他們見面,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是父子連心吧,就當(dāng)是為了孩子?!?/br> “曉峰,我……” 范陽支吾了片刻,詞窮了:“不知道說啥,反正你懂?!?/br> 說話間,他抬起右手在心口拍了兩下。 接著又沉默了一會兒。 范陽最后一次開口,說道:“川哥,我又給你添麻煩了?!?/br> 跟著他就咧嘴一笑,牙上還沾著血絲。 又過了片刻,范陽說:“我太累了,想睡會兒,等你們來了再叫醒我啊?!?/br> 話落,范陽就按掉了視頻。 * 邵北川看到這段影像后,一個人在房間里待了許久。 程樾沒有打攪他,等過了兩個小時,程暉睡午覺醒來,說要找爸爸。 程樾便走到門口,輕輕敲了下門。 門沒有鎖,她將門推開,就讓女兒自己進去。 程暉進去后,程樾就站在門外聽著,聽到程暉的奶音叫著“爸爸”,也聽到邵北川低啞的聲音應(yīng)她,隨即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邵北川將程暉抱上床。 程暉問:“爸爸,你為什么哭了?” 隔了幾秒,邵北川才說:“爸爸有個朋友離開了。” 程暉又問:“他去哪兒了?” 邵北川沒接話。 不會兒,程暉又道:“爸爸,不哭!” 邵北川應(yīng)了:“好?!?/br> 聽到這里,程樾離開門口。 晚上,邵北川發(fā)了低燒,就靠在程樾懷里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燒退了,只是體力還很虛弱,渾身乏力。 程樾端著水進了屋,看著邵北川將水喝光。 然后她將杯子放下,上了床,就躺在他旁邊看著他。 她問:“你覺得怎么樣?” 邵北川笑了下:“我好多了?!?/br> 安靜了幾秒,程樾又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勸你,我知道你很愛他?!?/br> 邵北川沒接話,只是摟住程樾。 程樾順他的發(fā)尾,低聲說:“范陽,一定去了他想去的地方,那里有他熱愛的一切?!?/br> 邵北川只輕輕點頭。 程樾只覺得有濕潤的液體落在她的頸側(c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