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一頓，隨即也笑了。

    是不是被定義為渣男，他對此毫不介意。

    直到程樾忽然問：“對了，你之前說我這次的生日會和以前很不一樣，也會很精彩，能不能先劇透一點給我？”

    賀言卻笑道：“劇透就沒驚喜感了?！?/br>
    程樾又問：“你確定是驚喜？”

    賀言只說：“除非，你是個喜新厭舊的人?！?/br>
    *

    賀言的一句話倒是把程樾架在那里了，合著她要是覺得不夠驚喜，就是她喜新厭舊唄？

    只是話雖這么說，程樾卻沒往心里去。

    轉(zhuǎn)眼過了周末，程樾的生日終于到了。

    這天下午三點多就下了課，程樾回家沖了個澡，換了身適合外出的水藍(lán)色長裙，等到約定的時間一到，賀言家的車也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門口。

    程樾剛坐上車，抬眼一看便怔住。

    賀言也有些驚訝，率先說：“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br>
    賀言也穿著淺藍(lán)色的便裝，旁邊還搭了一件白色外套。

    程樾坐穩(wěn)后說：“你的衣品是越來越好了。”

    賀言沒接話，叫司機(jī)開車后，便拿起手機(jī)發(fā)微信。

    程樾也沒再說什么，將耳機(jī)戴上聽了會兒歌。

    他們要去的地方并不遠(yuǎn)，車程還不到二十分鐘，很快車子就停在一家城中聞名的大型酒吧外面。

    時間剛過八點，酒吧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道路都變得擁堵，還有保安在附近維持秩序。

    車子開向停車場時，程樾好奇的掃過門口排隊的人，那隊伍已經(jīng)繞酒吧一圈了，快排到大馬路上了。

    程樾摘下耳機(jī)，問賀言：“酒吧？”

    賀言說：“一票難求，我花了重金。”

    程樾古怪的掃過賀言，對這奇怪的安排表示懷疑，想著酒吧有什么可玩的，不就是蹦迪、喝酒，你儂我儂么？

    直到下車，程樾有些不放心，又問：“你該不會安排了一群人捧著蛋糕出來，圍著我唱生日歌吧？”

    賀言笑道：“我要是真這么干，你肯定要絕交，放心吧?！?/br>
    可程樾還是不放心。

    等他們從特殊通道進(jìn)了酒吧，一路上了二樓包房，程樾坐定，往護(hù)欄外掃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視野最好的位子，既能躲過一樓的喧囂，又不會和二樓的其他人群擠在一起，這是個絕對獨立的空間，也能將一樓表演看臺一目了然。

    不會兒，酒吧經(jīng)理親自拿著餐單、水單進(jìn)來了，就半蹲在矮桌邊，笑呵呵的和賀言打招呼，一口一個“賀先生”。

    程樾不動聲色的掃過兩人的互動，類似的場景她也見過不少，這個經(jīng)理是典型的向資本低頭，而賀言一定是做了什么，或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來這種低頭哈腰。

    賀言點了幾樣?xùn)|西，隨即對經(jīng)理說：“這位程小姐，才是今天的主角?！?/br>
    程樾挑了下眉，和堆著笑臉轉(zhuǎn)過來的經(jīng)理打了個照面。

    經(jīng)理連忙自我介紹：“哎呦，程小姐，鄙人姓秦，是這家酒吧的夜場經(jīng)理，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跟我說，我一定幫您辦妥?！?/br>
    程樾淡淡打了個招呼：“你好。”

    秦經(jīng)理又尬聊了幾句，很快就被賀言叫了出去，像是要交代他什么。

    *

    程樾獨自坐在沙發(fā)上，又掃過一樓，見不少客人已經(jīng)陸續(xù)入座，隨即起身，往二樓的洗手間去了。

    還沒到洗手間，走廊里就蔓延著一股煙味兒。

    程樾順著標(biāo)志進(jìn)了女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妝容，出來時，就聽到門外一男一女的交談聲。

    女的問：“什么人呀，這么重要？”

    男的說：“聽說是咱川哥的女粉，年紀(jì)倒是不大，小女生而已，但架不住背后有資本呀，人家男朋友一出手，直接把二樓包下了！你可沒看見，秦經(jīng)理那個殷勤勁兒，腮幫子都笑僵了?！?/br>
    聽到這里，程樾抬眼看向鏡子，關(guān)掉水龍頭，擦干了手，便開始撥頭發(fā)。

    外面的女人又繼續(xù)說：“哦女粉啊，那就好辦了，川哥出馬，什么女人拿不下？”

    男的說：“那也得川哥肯啊。我之前也是這么勸的，說讓他犧牲一下色相，不就齊活兒了！以后咱們演出場地啊，出場費啊，都不愁了。”

    女的啐他：“你懂什么，川哥越端著，那些女粉越喜歡，就是好這口，你以為都跟你似的，知道什么叫上趕著不是買賣不？”

    男的便開始不正經(jīng)了：“我要不是老上趕著，你能跟我嘿嘿嘿……”

    女的笑了，打了男的一下，也不知道打在哪里，“啪”的一聲。

    眼瞅著兩人正要動手，卻不防洗手間的門刷的一下被人從里面拉開了，兩人都是一愣，齊刷刷看向走出門口那個穿著藍(lán)色長裙的女生。

    程樾目光平視，邁開步子說了句：“借過?！?/br>
    兩人讓開一條道，程樾越過去。

    女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那個，一樓也有女廁所。這邊是員工休息區(qū)?！?/br>
    程樾一頓：“好的?！?/br>
    等程樾走出一段距離，兩人才在后面嘀咕起來，只是聲音太小，程樾聽不清，但那也不重要了。

    此時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賀言的安排。

    演出，川哥，一票難求，女粉絲。

    哦，是邵北川。

    只是程樾還來不及有其他想法，來不及分辨出是高興還是覺得賀言太無聊，便又一次來到之前經(jīng)過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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