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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答案了。 他是絕不可能放姜素瑩走的,不然剩他孤零零一個,好不容易見點光,豈不又要走上老路?不拿繩捆住,已經是他仗義了。 見姜素瑩陷入沉默,廖海平看了眼鐘點,起身道:“上飯吧?!?/br> 故事講的太久,確實是吃午飯的時候了。 廚房早就在等動靜,聽見主子的吩咐,立刻端菜進來。晌午吃的是菜盒子,外面煎的油汪汪,表皮酥脆,里面餡子軟糯,一水兒的白菜和豬rou。 仆人撤出去,屋里的兩位主人面對面坐下,一句話沒有。 廖海平本以為拂了姜素瑩的心愿,她會鬧起脾氣不吃不喝,或者狠狠發(fā)一通火。但對方木著一張臉,拿起筷子就開始進食。一口接著一口,腮幫子鼓起來,連帶太陽xue跳動。 姜素瑩不僅不打算絕食,甚至還準備好好飽餐一頓。 ——光是餓著有什么意義?苦的是自己,平白便宜了廖海平這個觀眾。 那一點試圖溝通的愿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眼下她是如此厭惡這個男人,又恨又怕,菜盒子咬進嘴里都發(fā)苦。 一個人從眼神閃閃發(fā)光,到變成面色寡淡、機械進食的木頭人,不過須臾的功夫。 廖海平不是傻子,自然看得真切。 原本他趕早回來,是想和姜素瑩聊一聊的。隨便聊些什么都好——昨夜說了一半的話語卡在嗓子里,算不上龐大,只是墜的人心癢。 但鬧到如此地步,和平的對話顯然是進行不下去了。 半晌他落下筷子,用茶漱口:“素瑩還有別的心愿么?” 可見姜素瑩的演講并不是完全白費的。 廖海平思尋良久,最終還是決定給她一點自由。當然自由也要適度,比如見一見家人,買一些新衣服,都是可以的。 多么寬宏,多么體貼。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姜素瑩幾乎要放縱的大笑一場,或是說上一句“哪還有別的心愿,能和二爺過一輩子,就是我最大的福報了!” 屋內一時沒人接話,氣氛驟然局促起來。 姜素瑩又吞下一口菜盒子,rou餡磨牙,油浸浸潤喉嚨。細品之下,她突然覺得整件事也有些意思。因為廖海平沒有責罰她口出狂言,而是退了一步。 昨晚閃過的那道亮光又回來了,如此鮮明,以至于姜素瑩無法再忽略下去。 ——那荒唐的揣測八成是真的,廖海平不亮槍也不殺人了,也許是真的愛上她了。 可他愛她什么? 大概不全是圖這具rou|身子,不然也不會兩個人接過吻、洗過澡,卻都沒鬧出什么事端來。 難不成愛的是她的精神? 這未免太荒唐了。 他們是如此沒有共同語言,若是日后成了親,恐怕也是最舊式的那種夫妻——熄了燈在床上干得再狠,大抵也都是沉默的,連一聲呻|吟都不會有。 不過廖海平的心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有了短處。 眼下姜素瑩吃飽喝足,很有能力思考。她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這出路須是穩(wěn)妥的,周全的,不會失誤的。 半晌她緩緩開口:“二爺,您別說,我確實有個心愿?!?/br> 她肯主動提要求,倒是讓廖海平有些意外。他把杯子放下,等她細說——無論是珍珠項鏈還是皮草,買就是了。 姜素瑩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聽上去松散些:“書我其實讀夠了,我想娛樂?!?/br> *** 這要求并不過分。 人總得活動,既然這宅子姜素瑩出不去,那找點消遣也好。只是她提出的玩法,未免太過新潮。 她要打梭|哈。 撲克不難買,幾個銅板就一副。但家里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會玩梭|哈的。 人手湊不齊,計劃被迫擱置了下來。姜素瑩沒說什么,單是看上去悶悶不樂,吃飯吃得都沒有往常香甜。 即便如此,故事她還是一直堅持在講,因為有人喜歡聽。 “格列佛后來就不再出海了么?”春紅站在姜素瑩椅子后面,巴望著書上螞蟻爬似的文字,好奇的問。 一連聽了幾天西洋景,她的膽子大了些,也愈發(fā)和主子熟稔要好了。 “對,從慧骃國回來之后,他就再沒出過門。”姜素瑩一邊念,一邊蹙起眉頭,圓眼睛里寫滿哀愁,“后來因為太憋悶,病死在家里了。” 姜素瑩這廂自行篡改結局不要緊,倒是把春紅駭的拍起胸口,幾乎怕姜姑娘也像格列佛似的,病死了! 春紅為此著起急來——不過是打個撲克而已,就連老太太當年還玩麻將牌呢,算不上什么罪過。 她腦筋轉了一圈,再和廖海平稟報時,就夾帶起私貨:“姑娘先前說要打牌,因為缺人手,一直沒能張羅起來。我尋思五爺那邊不是有兩個姨太太,早先在交際場上活動么?要不請到家里來陪姑娘打打牌,解一解悶,省得姑娘憋壞了身子,二爺您說呢?” 廖海平起初沒言語。 因為廖五那幾個姨太太,不是唱大鼓的,就是野臺戲班子出身。點墨不識一個,人鉆進錢眼里久了,著實不應該和姜素瑩混在一起。 而他心里的姜素瑩,是有一顆清明的靈魂的。 春紅雖然讀不懂主子,但是說話很上道:“橫豎離大喜的日子也不過個把月的功夫,等過了那天,就是讓姑娘玩樂,怕是也沒心思了。您放心,我看緊些。打牌的都是咱自家人,就在姑娘屋里,出不了岔子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