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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霄是已經看到將來,因為接受了而平靜。 好啦,廢話到此,我去吃飯啦mua! 第89章 等梁辰話音落地, 方霄才收回目光, 眼皮垂下又抬起, 在那一秒鐘里似乎有些事情略過他的腦海。 直覺告訴方霄,梁辰所謂的無意間發(fā)現的一些事, 其中有他非常不愿意知道的, 或者說是面對的。 但在商場上摸爬多年, 方霄早就練就了一種條件反射,越是恐懼, 越要直視, 只有邁過第一道坎兒, 才有可能去想對策, 畢竟那最壞的結果并不會因為人們的恐懼和逃避而變好。 所以抬眼的瞬間,方霄的嘴已經快了他的大腦一步, 問道:“是什么事?” 梁辰沒什么表情, 眼神也極度的平靜,這時候他流露出任何情緒, 都會難免影響到當事人的情緒。 然后,他聲音很淡的說:“在我公布之前,方先生是否已經有了猜測的方向,如果毫無頭緒, 不如先深吸一口氣, 確保自己做好心理準備?!?/br> 聽到這話,方霄自嘲的笑了:“生離死別我都經歷過了。你說吧?!?/br> 梁辰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問:“請問方先生是否知道陳女士的病, 帶有家族遺傳基因?” 方霄:“你是說家族性老年癡呆癥?我知道?!?/br> 果不出所料。 梁辰瞬間有了判斷,再次篤定前一天的猜測。 再開口時,他依然是那樣的口吻:“那么方先生也做過檢查了?” 方霄一點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做過。但我母親不知道這件事?!?/br> 做過檢查,卻沒有告訴陳敏,顯然查出了陽性,否則如果是陰性反應,大可以告訴陳敏讓她安心。 梁辰沉默了。 但方霄卻接著說道:“雖然這個病的遺傳幾率,是女人大于男人,不過很可惜,我的檢查結果是陽性?!?/br> 梁辰沒有挪開目光,定定的看著方霄,他的眼里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同情或者憐憫,平靜得出奇。 事實上,就在梁辰在美國念書的時候,他曾經選修過心理學,知道這個學科的弊端和優(yōu)點,也知道它能帶給人們心理上的幫助和治療。 如果說以為能看看心理醫(yī)生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解決自己的困惑,和人生中的重大難題,那絕對是奢求。 心理醫(yī)生,或者說是心理咨詢師,在大多時候是幫助當事人找到看問題的不同的角度,或是作為一面鏡子,折射出當事人的問題和陷入的思想誤區(qū)。 而在問診期間,最忌諱的就是心理咨詢師被當事人的情緒牽著鼻子走,比如流露出同情、憐憫,甚至是哭出來。 那等于在心理上對當事人多了一層明示,告訴對方,是啊,你很慘,真的很慘,我太同情你了。 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梁辰雖然沒有給人做過心理咨詢,卻牢記著這個原則,幸好他也不是個情感豐沛的人,不至于被這件事左右情緒。 梁辰沒有說話,在等方霄表述。 方霄似乎笑了一下,說:“得知這件事情后,我有點慶幸我meimei小芩走的早,如果一家人都患了這個病,真是天大的諷刺?!?/br> 隔了一秒,方霄問道:“現在,梁先生是不是能告訴我,你要說的事情是什么了?” 梁辰安靜的吸了口氣,這才說:“方先生是否知道,陳女士這次的二度‘失憶’是假裝的?” 方霄明顯一愣,那表情說明他毫不知情。 很快,方霄就皺了下眉:“你確定?有證據嗎?” 梁辰點頭:“有幾段錄音,陳女士自己錄下來,每天都會在沒人的時候聽,但她不小心將錄音筆掉在花壇,被唐朵撿到了?!?/br> 方霄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錄音里都說了什么?!?/br> 梁辰描述的很淡,減少了形容詞:“都是一些陳女士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的事,其中一件是關于唐朵的,她擔心自己又一次‘忘記’,時刻提醒自己要記著,唐朵就是‘方芩’,希望能在離開這個家之前,配合演完這場戲?!?/br> 方霄聽完,沉默很久。 他正在理清思路,也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 陳敏人生中的兩次性情大變,方霄都是親生經歷過的。 第一次,陳敏和方霄的父親婚姻發(fā)生突變,陳敏從一個女強人變成了潑婦,在知道背叛之后,她面對方霄的父親很難做到心平氣和,就算料定了那個男人離開這個家,用不了一年就會變成喪家之犬,灰頭土臉的跑回來求她。 可是等真到了那一天,陳敏卻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不僅沒有高興,連幸災樂禍都沒有了。 只因陳敏知道,幸災樂禍之后,這個“包袱”還得是她扛著,想到這個就覺得心累,也不知道幸災樂禍的是別人,還是自己。 那時候,陳敏在家時,情緒都是掛在臉上的,故意做給方霄的父親看,從橫眉冷目到后來的冷漠忽視,甚至是近乎施舍的態(tài)度。 這一切方霄也都看見了。 直到方霄的父親去世,陳敏一點情緒都沒有,一下子平靜下來,整個家也因為她的平靜,變得死氣沉沉。 那時候年幼的方霄,甚至受到了一部電影的啟發(fā),一度認為是陳敏故意害死了他父親,但長大后,方霄又自己推翻了這個念頭。 此后許多年,陳敏都是一個女強人的狀態(tài),在家如此,在外面更是如此,她在很多事情上要求方霄,就像是一個上司要求下屬,一個大家長要求一個繼承人那樣,而不是一個母親對待一個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