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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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若無其事地點頭,回應道:晚上好,綱吉君。 這一年半以來,宇智波帶土雖然沒有出現在鹿驚面前,甚至連遠遠偷瞄兩眼的福利都因為忙碌的工作而銳減,但這邊的情報,鹿驚家里這幾個小崽子的事情,一應大小,宇智波帶土都沒有放過。 問就是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這兩個小混蛋給他各種添亂帶來的心理陰影。 好在,那兩個家伙的存在果然是個例中的個例,鹿驚這一次養(yǎng)的孩子,沒一個是那種智多近妖的家伙,最多有點小聰明。沢田綱吉雖然有祖?zhèn)鞯某备?,但宇智波帶土對鹿驚又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要保護他獨占他而已,超直感根本不會提醒他與自己為敵。 至于擁有著所謂輪回之眼的六道骸,別逗他笑了,那只眼睛的等級跟他的輪回眼比起來差遠了,他那些手段對宇智波帶土一點用也沒有。 剩下的獄寺隼人還有城島犬、柿本千種,前者一個沢田綱吉就能夠釣走,后者不會在意除六道骸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他在這個家里會遇到的額外阻礙,趨近于零。 他果然是明智的故意帶人去往十年后舉行融合儀式,再將錨點帶回十年前,手動跟鹿驚其他學生們劃分開十年的時間。雖說世界融合的速度看具體進度,可能不會是太過于準確的十年,提前一兩年或延遲一兩年都有可能,但那對于宇智波帶土而言,這是他和鹿驚獨處的完美時間。 啊,真是美好的前景。 思及此,宇智波帶土勾了勾唇角。 你笑什么呢。不經意瞥見宇智波帶土唇角上翹的弧度,鹿驚下意識問道。 我很高興啊。宇智波帶土深深地看了鹿驚一眼,一字一頓,能回到鹿驚身邊,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鹿驚的呼吸微微一滯,片刻后,他彎起唇角,溫聲道:能再見到鳶,我也很高興。 沢田綱吉:鳶先生之前果然沒有說謊,他和鹿驚老師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呢。 *** 宇智波帶土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四樓的房間,就在鹿驚隔壁。 一年前,因為家庭人口暴增,在沢田家原本的二層民居上蓋了兩層。二樓原本的主臥存放著奈奈mama的東西,現已上鎖。旁邊的次臥是沢田綱吉的房間,次臥旁邊是一個面積只有次臥三分之二的儲藏室,該儲藏室在獄寺隼人的堅持下改造成了他的臥室。 三樓有三間臥室,六道骸、城島犬和柿本千種一人一間。 四樓則是兩間臥室一間書房,其中一間臥室就被當成了房?,F在,這間房暫時歸宇智波帶土了。 宇智波帶土勉強繃住表情。 沒、沒關系,雖然沒法跟鹿驚當室友,但住隔壁也挺好的,嗯。他也不喜歡進度條拉太快,一切都應該循序漸進才是。 看著鹿驚翻出來的新被褥,宇智波帶土目光微閃,忽然道:鹿驚,你不問問我那之后到底過了多少年嗎? 鹿驚正在鋪床的動作一頓。穿著紺色浴衣的銀發(fā)青年慢慢直起身體,他轉過頭,室內暖橘色的燈光下,霜色的眉睫下籠出一片陰影來。緊抿著的嘴唇微微泛白,眸底卻是一片隱忍難辨的神色來。 有那么一刻,宇智波帶土恨不能沖到鹿驚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咬牙切齒卻又無奈頹唐地低吼:能不能不要忍了,你旗木卡卡西能不能不要再忍了?! 忍者忍者,你忍了一輩子,現在,你連過去都遺忘了,就不能將這份隱忍也一并拋卻了嗎? 但他不能沖動。 因為他也不得不忍耐。 將這份發(fā)酵了兩輩子的感情壓制下去,沉淀下來,以著一種對方能夠接受的,和風細雨的方式,慢慢地纏住他的靈魂。 攏在浴衣袖子里的指甲恨不能戳穿掌心,但宇智波帶土卻還要冷靜地,甚至還要用帶著一點笑意的聲音說道:還有中原中也哦不,新首領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嗎? 鹿驚抬起頭,修長的頸項上,喉結輕輕地動了一下。 鳶你、你們鹿驚語調艱澀,他不知道宇智波帶土現在會怎樣看他,尤其在見到了樓下廳的那些孩子們之后。 說什么放下首領位置享受退休人生,其實是離開那個世界,去往另一個世界,又收了幾個學生。就跟之前在橫濱那樣,保護他們,教導他們。 這算什么呢? 鹿驚輕輕地問自己。 鹿驚很想將過去那些年定義為任務,但是那些不僅是任務。 他花費的心思,教導的一切,付出的感情,并不是對待任務對象的。 他現在的形象一定是大渣男吧? 宇智波帶土慢吞吞地走到鹿驚身邊,拉著人坐在床邊,道:兩年了,鹿驚。 鹿驚看向宇智波帶土。 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位置,中原中也做得不錯,還有太宰治幫襯,你的離開并沒有引起動蕩。明明鹿驚前腳剛說退休,自己也跟著跑路的宇智波帶土裝模作樣,只當自己并沒有跟著跑路。 宇智波帶土擺出一副他之后留在組織好好干活的架勢,一本正經地跟鹿驚講述之后的事情。 鹿驚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宇智波帶土說著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發(fā)展港口黑手黨調戲異能特務科一二事,說著坂口安吾為源氏株式會社勞心勞力不下班就不算上班的社畜生涯,說著江戶川亂步因體重超標而不得不跟夢野久作一起早起鍛煉,說著中島敦進入立海大附屬中學后加入網球部后每晚都在家里練習大喊諸如王者立海大沒有死角這種羞恥臺詞,說著露西蒙哥馬利迷上了煮咖啡等等。 應該說,幸虧那個世界可以用作祭品的基石碎片是宇智波帶土曾經填了海的書,單憑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完全找不到,宇智波帶土不得不回那個世界一趟,親自將書從海里撈出來。不然,哪里有這么觸動鹿驚心的情報。 鹿驚微微出神,他的唇角彎起,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后他看向宇智波帶土,比窗外月色還要柔和的黑眸靜靜地看向他,低聲道:謝謝你,鳶。 宇智波帶土的呼吸微滯,片刻后,他無比認真地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是他應該做的,鹿驚。 凡是能夠讓你感覺到高興的事情,都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還有這個。宇智波帶土抬了抬手,漩渦狀的空間波動泛起,三本包裝精美的書掉落在宇智波帶土的手中。 第110章 鹿驚驀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看著宇智波帶土手中這熟悉的封皮,情緒過于激蕩的他也就沒有注意到宇智波帶土那瞬間的不自在。 自來也老師爆更了三本新書,雖然故意停頓了一下,宇智波帶土輕聲低語,但我想,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所以就想著如果哪天能夠見到你,一定要將它們帶給你。 鳶!本來就十分感動的鹿驚一下子被自來也老師的大作狠狠地暴擊了一下,情緒激動的他用力地抱住了宇智波帶土。 被鹿驚主動投懷送抱的宇智波帶土僵住了。 鳶,你是一個好人,大好人! 鹿驚激動極了。 宇智波帶土的喉嚨動了一下,他垂下眼,看著鹿驚披散在身后的銀色長發(fā)和發(fā)間隱約透出的一點白皙后頸,試探著抬起手。 這種情況下,為表禮貌,他應該回抱過來才是。 然而,他剛抬起手,只是因為興奮過度而給了宇智波帶土一個大大擁抱的鹿驚就已經直起了身體。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半秒后,那只手果斷上移。 哈、哈哈哈,只是一件小事啦。宇智波帶土手指僵硬地撓了撓頭,臉上帶著紅暈,笑得一臉天然,鹿驚能夠喜歡,這真的是太好了。 說著,宇智波帶土的目光似是不經意一般,瞟了一眼夾在兩本R18中間,封皮略有些小清新風格的那本書。 他之前一直猶猶豫豫不敢下手,但現在,經過了次元魔女的開導,宇智波帶土下定了決心。 是時候展現宇智波的行動力了。 就從那本《純愛天堂》開始吧。 反正反正是鹿驚喜歡作者的大作,都是R18,男女還是男男,其實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要追究責任,請追究自來也那個LSP,這些書都是那家伙寫的! *** 萬萬沒有想到,離開上一個世界后還能夠收到自來也老師的書,還一來就是三本。 旗木鳶是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懷揣著激動的心情,鹿驚抱著三本書,幾乎是一路撒花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將三本書一字排開擺在桌子上,鹿驚沒有急著開始,而是先欣賞了一下封面。 《親熱校園》、《親熱夢想》,嗯,一聽就知道是親熱系列的。 咦,《純愛天堂》? 鹿驚拿起那本封面小清新薄荷綠封皮的,恍然大悟。 自來也老師開新系列了嗎?好期待! 想了想,鹿驚還是決定從親熱系列這兩本開始,畢竟要有始有終嘛。 先去盥洗室洗漱了一番,換上睡衣,擰開臺燈,鹿驚決定今晚要熬夜看完這三本。 什么?他這樣一口氣看完一點也不講究可持續(xù)發(fā)展? 問題是,誰忍得住啊。 果然還是應該先看一遍,之后的幾年里再回味幾百遍。 鹿驚翻開了那本《親熱校園》。 就在鹿驚沉浸在世界里的時候,隔壁房間的屋門被鬼鬼祟祟地敲響。 鳶先生。沢田綱吉舉起手寫板,晚上好,我有事跟您商量。 宇智波帶土側開身體,示意:進來吧。 沢田綱吉拿著手寫板,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 瞥了一眼做賊似的沢田綱吉,宇智波帶土嘴角微抽。 進屋的第一件事,沢田綱吉將衣服里面的彭格列指環(huán)拎出來,近乎急切地遞給宇智波帶土。 物歸原主,啊不,是可以偷偷將彭格列的首領信物送回去了。 宇智波帶土微微挑眉,怎么,未來的彭格列十代首領沒有給這個沢田綱吉留消息,告訴他未來繼承了那個黑手黨嗎?反正以后是他的東西,現在留著又怎么樣,反正有GiottoVongo打掩護,彭格列九世根本發(fā)現不了指環(huán)已經被掉包了。 世界融合已經開始,七的三次方已經不是世界支柱,不再需要人柱來支付火焰、靈魂和生命力,但那些被詛咒了的生命和靈魂需要一定時間來解放。以著GiottoVongo一貫的行事作風,他肯定將自己排在了最后,正好幫著打掩護。 而且 宇智波帶土拎著已經大變樣的彭格列指環(huán),跟原本的黑藍色古樸指環(huán)不同,現在的彭格列大空指環(huán)上不僅鐫刻著彭格列家族的徽章,還鑲嵌著六顆寶石,整個指環(huán)亮晶晶的,完全判若兩環(huán)。 你覺得,這模樣的彭格列指環(huán)扔回到彭格列九世手上,他會怎么想? 沢田綱吉抱著手寫板,訥訥道:可、可這是你讓我解封的啊。 拼命壓榨他,讓他在夢境世界里被Giotto各種折騰,哦,那叫做試煉。好不容易解封了彭格列指環(huán),能夠釋放出一千萬炎壓,跟白蘭杰索和艾莉亞基里奧內羅齊心合力完成了七的三次方大空儀式。剩下的,難道不該是他回歸普通日常,苦命地再念一次小學還當不上優(yōu)等生嗎? 繼續(xù)留著這枚已經解封了的超S級彭格列指環(huán)是幾個意思啊。 沢田綱吉的超直感警惕地拉響了警報。 是啊,那個儀式需要的一千萬炎壓,單憑未解封的彭格列指環(huán)無法做到。宇智波帶土攤了攤手,不負責任地道,你應該找GiottoVongo,他能夠幫你解封彭格列指環(huán),應該也能封印吧。 如果封印回去了,那鳶先生您能幫忙將指環(huán)還回去嗎?沢田綱吉滿懷希望地問道。他其實并不想麻煩別人,但是,彭格列總部在意大利啊,他現在才八歲,飛機坐不了,也混不進彭格列總部,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還指環(huán)。 為什么要還。宇智波帶土單手托著下頜,興致缺缺地道:你那枚又弱又脆的死氣指環(huán)不是壞掉了嗎,就拿這個代替好了。解封后超S級別,別的不提,炎壓上限和硬度肯定夠了。 沢田綱吉:別以為他是真七歲小孩所以什么都不懂,意大利最大黑手黨的信物留在這里,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旦爆炸,倒霉的肯定是他。 他才不想跟黑手黨扯上關系。能讓立志毀滅所有黑手黨的骸哥老老實實留在并盛上學,日常只是跟云雀前輩互毆一下以示友好,這已經是沢田綱吉更新后的人生目標了。 而且宇智波帶土話鋒一轉,他坐在椅子上,做虛弱狀,我受傷了,很嚴重的傷。請問,沢田先生,你在試圖支使一個病號萬里迢迢趕去意大利還指環(huán)嗎?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一臉僵硬,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沢田綱吉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房,那枚光燦閃亮的彭格列指環(huán)依舊掛在脖子上。 真好糊弄。宇智波帶土由衷感慨。 經歷了上一個世界人精似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之后,能遇到比中原中也還要單純的沢田綱吉,是他的幸運。 彭格列指環(huán),宇智波帶土不是不能幫著還一下,但正像是他說的,意大利跟日本相隔太過遙遠,一點也不想離開鹿驚的他才不想還指環(huán)。 反正等彭格列十代候選人玩死自己,暗殺部隊巴利安千辛萬苦救出被冰封的Xanxus后,十有八九還會來一場指環(huán)戰(zhàn)。讓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多跟彭格列指環(huán)親近親近,對于日后暴打Xanxus也是有好處的吧? 宇智波帶土不負責任地想道。 等等,他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唔,算了,能被他忘記的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并盛町居民區(qū)的某條街道上,一身白色兒童西裝,手指上帶著小翅膀瑪雷指環(huán)的白蘭杰索半睜著紫色的眼睛,喃喃道:嘖,真是一個糟糕的大人啊,鳶先生! 他被遺忘了吧?一定是被遺忘了吧! 雖然加載過平行世界知識包還被宇智波帶土各種幻術吊打,啊不,教導后的白蘭杰索完全不是普通的九歲小孩,出門在外也不需要大人同行,但是,這樣的遺棄行徑太惡劣了。 那個一個弱弱的聲音在身后遲疑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