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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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中介講話太難了,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實際上防備心特重,你講一句話他能曲解你十個意思,跟你聊一晚上能把你哄得服服帖帖,當(dāng)時感覺很開心受益匪淺,結(jié)果回頭一琢磨,沒有一丁點參考價值。就這位宋老板,認(rèn)識他聽說過他的人萬兒八千,我問到他號碼費(fèi)了十七八道彎。微信上聊幾句,過會兒你再想跟他說話,又得加一遍好友。行吧,列表好友太多,新蘿卜頂老蘿卜,坑少,蘿卜多。 不過真正見面了,人也不錯,見面三分親嘛。宋老板講義氣的,他說馮老可好一人,兩次人生重要關(guān)口都給了他好大的幫助,說馮老是他貴人。哎,你不能信吧,宋老板還去廟里幫馮老拜過。 宋老板說早先不知道馮老以前做什么的,他現(xiàn)在也不大清楚馮老以前做什么,就感覺這大姐很奇怪。當(dāng)然是第一印象哈。買地買房的條件羅列了一大堆,少一個變通一點都不行,可把宋老板折騰壞了。后來接觸多了就好了。反正中介判斷一個客戶好不好,就看他/她付中介費(fèi)爽不爽氣。馮老蠻爽氣的。 還有哦!隋然思維活躍到極點,想到一出說一出,淮總果然真知灼見。馮老當(dāng)時買那塊兒地其實想做研究室,但是資質(zhì)什么的沒拿下來。一直空著,她自己也不住在那兒,那地方不能住人。宋老板去過她住的地方。 宋老板跟馮老也是有緣分,他最近一次見馮老是四五年前,去她家那次。那會兒他做生意失敗,賠了不少錢,差點兒住橋洞。剛好那天馮老主動給他打的電話,喊小宋幫忙。 他說馮老家里養(yǎng)了好多寵物哦不是,動物,貓啊狗啊兔子,還有老鼠! 馮老叫他去幫忙也是因為有只貓不知怎么困在樹上了,困了兩三天,就不下來。那宋老板也夠給力,十年沒見,聽說要幫忙,二話沒說爬樹上幫馮老把貓逮了下來。 非常孤僻的一個老太太,宋老板說到這點很感慨。養(yǎng)了一屋子動物,身邊這么多年估計是沒有一個人陪著但凡有個作伴的,不至于去找十年前經(jīng)辦不動產(chǎn)的中介。 宋老板說要不是他惦記著,有事沒事打個電話,興許老太太哪天沒了,都沒人知道。他也常勸老太太出來走走,還想給她介紹朋友您說這老大一男的,慰問慰問身體健康日常生活就得了,還要關(guān)心人感情世界,給人介紹老伴,夕陽也不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給燙紅的呀。 不過后來馮老也罵他,晾他。威脅多管閑事就把代理權(quán)收回來。宋老板才靠著那地方回了點血,也怵老太太。 這次巧,宋老板現(xiàn)在不指著老太太那塊兒地賺錢了,老太太威脅對他不頂用。他明后年打算拓展業(yè)務(wù)去其他地方,往后大概率不在海城常住,所以他最近也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個靠譜的人好賴照看一下老太太。 他說我們也是緣分到了。我頭幾次給他打電話他沒當(dāng)回事,最后一次電話提到馮老那地的門牌號他就有種預(yù)感,感覺我就是那個人。 說到這里,隋然嘿地笑了兩聲,聽到笑聲自己也覺得傻,剛好淮總遞了瓶開蓋的純凈水,她拿著一口氣喝了小半瓶,手背抹去唇上的水,權(quán)當(dāng)掀過這頁。 我想明天自己先去他給的地址看看,你不能去的。 宋老板說起馮老住處情況時,擼起袖子直搓汗毛,被嚇的正常人走的地方都沒有,大大小小各種動物,簡直是個小型養(yǎng)殖場。 那地方淮總您去了肯定難受。 平時路上碰到流浪貓,或是路人牽的狗,哪怕十米開外,她也會不露痕跡地禮讓。 隋然觀察下來,認(rèn)為她應(yīng)該是不怎么喜歡寵物的類型,畢竟一年四季輪番掉毛,容易刺激潔癖的神經(jīng)。 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不找得到馮老,明天肯定有結(jié)果! 隋然激動地?fù)P手,瓶里的水眼看晃蕩著濺出一星兩滴,被人及時蓋住了。 淮安眼疾手快,搶救下無蓋可依的半瓶水,免去任何一人兜頭冷水的危機(jī),接著把手臂上掛了一路的外套遞給隋然。 衣服穿上,一會兒下去冷了?;窗仓噶酥鸽娞荩S即想到什么,指著斜前方問,去洗手間么?那邊。 她不說,隋然還沒意識到倆人一直在商場轉(zhuǎn)。 商場暖氣開得足,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半小時,隋然熱得滿頭汗,不想再加一層,于是搖搖頭,說:我去下洗手間。 隋然是冷水打在手上時赫然清醒過來的。 她記得自己說了什么,也記得自己干了什么。 準(zhǔn)確地說,她記得在餐廳門口那段,后來顛三倒四說了不少話純粹是轉(zhuǎn)述宋老板講話的流水賬,沒過腦。 可前面那段突然涌現(xiàn)腦海。 她想起鼻端掠過的薄荷混著香水的清香,接著想起指尖蹭過臉頰的觸感。 隋然整個人跟著嘩嘩的冷水冷了下來。 冷到腳底。 她望著鏡子里一張紅到脖頸的臉,眼神呆滯。 口袋手機(jī)嗡嗡震動,隋然打了個激靈,拽了張紙胡亂擦干手,重新回到小隔間。 一連串震動不是來電,而是海澄氣急敗壞的隔空拷問。 「你見老宋了?」 「淮安也去了??」 「艸!」 「你別告訴我你找老宋是我想的那樣,如果是那樣你明天不用來了,你來我免費(fèi)送你上天[火箭][微笑]」 微笑表情十足諷刺,隋然煩躁地揪了揪頭發(fā),納悶海澄是怎么知道她跟宋老板見了面。 點開宋老板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他二十分鐘前發(fā)了一條朋友圈,隔著柵格屏風(fēng)拍的她和淮安淮總彎著腰似乎正在叫她,人背對鏡頭,半個后腦擋住了她一半面孔,倆人都沒露正臉,但足夠熟悉的人一眼認(rèn)出是誰。 配的文字看上去真情實感:「今日與小友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啤酒][玫瑰]有緣不嘆相逢時遲,來日再聚?!?/br> 海總的頭像赫然在點贊列表。 隋然捂著臉長嘆氣。 這都什么事? 樂極生悲,宇宙真理。 衛(wèi)生間空氣清新劑是很清新的檸檬味,但隋然也不能住在這里不出去面對現(xiàn)實。磨磨蹭蹭幾分鐘,想了又想給??偤唵位兀骸该魈旖o你解釋[鞠躬]」 干脆關(guān)了手機(jī),一并關(guān)掉遠(yuǎn)方和明天的煩惱。 她出去時淮安也沒說什么,只問:現(xiàn)在好點兒了吧?坐車沒問題。 隋然點點頭,扯出一個笑:好得不能再好了,完全沒問題。 假的。 回程開得有點快,十點多鐘一路暢通。 到淮總家,隋然第一件事是去洗澡。 洗完出來喝水,淮安就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過來?;窗舱姓惺?。 隋然心里撲通撲通跳,有點兒不敢。 今天說到底是她撒歡胡鬧。 酒沒醒的時候邏輯鏈條可自洽了,自尊又自強(qiáng),說什么做什么都理所當(dāng)然,清醒了一回想,能被自己吵死。 太能說了。 淮安不催她,往沙發(fā)另一頭挪了點,又問:我以前,是不是給你壓力特別大?讓你很緊張? 隋然脫口反對:哪能。 淮安問:那你為什么一見我就繃著? 淮總眼神利,不像刀片那么夸張,但看人很深,深到心底,到骨子里。 隋然骨子里就是有一條弦緊著繃著,平時沒感覺,一到淮總面前總是潛意識抽緊,就像走在云里霧里,不踏實,每一步都在跟自己較勁。矯情,自己跟自己較勁,她心里門兒清。 可能生理構(gòu)造和社會環(huán)境熏陶的因素,女性有很細(xì)膩敏感的一面,往好了發(fā)揮是細(xì)致、妥帖,不會讓人不舒服。往不好了就是謹(jǐn)小慎微,不自信。 她躊躇著不動,淮安自己過來。 影子覆過來時隋然已然無法思考,隨后人也被圈住了。 圈得有點緊,聲音很近:說說看,怎么不敢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快樂!我可以!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老板:江藍(lán)生 5個;小石城青溪 1個;【破費(fèi)了破費(fèi)了】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老板:ML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老板:此刺磁、Ringo、傅琊琊琊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老板:HomurA、zzz、婉拒許佳琪七次、無昵稱、歪化石、取名字廢(一號已氣死、厭厭、易十三、無聊的我、Saiya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園丁:ML 30瓶;柳葉留 25瓶;隨時飲水 24瓶;jat 16瓶;言午 15瓶;什么是什么、阿一wjy、少吃泡面、極北 10瓶;阿斯頓、傅琊琊琊 5瓶; 感謝感謝,做個好夢~ 第70章 淮總[玫瑰]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距離, 隋然哪哪兒都不敢動。 啤酒度數(shù)低,饒是酒量再差,商場瞎逛那么多圈, 話論籮筐數(shù),洗了時間絕不算短的一個澡,后勁兒老早散完了。 因此,被人圈在懷中的感覺異常清晰深刻。 隋然有時候想到淮安, 總覺得她像一條無聲流動的河清風(fēng)徐來, 水波不興。 把人比作河流固然抽象,但確實如此。 你能感受到河水流動的態(tài)勢,雖靜謐卻無可阻擋。它有自己的方向和終點,不為任何事物駐足停留,單靠個人的力量斷然無法改變它。 有些時候, 河流上覆蓋了薄薄冰層,甚至連流動都無法察覺。 你只知它在那里, 不知來龍去脈。 如今冰融雪消, 抓得住摸得著,還催她:說嘛。 很多啊。隋然口干舌燥, 不止是想喝水, 她洗澡的時候淮總也沒閑著,發(fā)間帶著潮濕的水汽和淡淡的清香, 想要不要等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日子,天時地利是氛圍, 人和嘛那得提前打報告寫申請。 淮安稍退開些, 居高臨下審視她:照你的意思,是不是還得沐浴焚香,齋戒三日? 隋然看不到對面的表情眼神, 聽上去明顯是開玩笑的話,然而基于對潔癖的最高敬意,加之思路劈叉,她斟酌片刻,慎之又慎地回答:如果有必要,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么一套儀式下來,倆人會不會至少有一個四大皆空,另一個空即是色又或色即是空,另當(dāng)別論。 淮安失笑,在她腰上不輕不重握了把:一套套的。 真的。隋然忙不迭表誠心,儀式要有的,要不你看為什么不管什么節(jié)日都能過成情人節(jié)唔。 吻落下來時,再沒什么沐不沐浴,焚不焚香。 再隆重的儀式不如一個貼近心底的擁抱。 吻是淺的。 落在眉心,止于唇側(cè)。 朦朧中一聲嘆息:你可真有耐性。 氣息交纏,腰間印著對方掌心的熱度,幾乎只差一個信號。 說沒冒出一點點念頭未免太虛偽。 再沒有比這更天時地利人和的氛圍了。 隋然手指動了動。 然而她一動,淮安忽然抽開身,從柜子上拿過一杯水遞到她手里,這段時間隋經(jīng)理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話說得溫和體貼,自己也端起飄著枸杞和菊花的馬克杯。 水溫是正正好,里面放了一小片檸檬,隋然捧著水杯喝也不是,走也不是,低頭望著杯底些許蜂蜜沉淀,一口氣噎在喉嚨。 故意呢! 淮總猶不罷休,杯口碰了碰她的玻璃杯:明天去找馮老,加油哦隋經(jīng)理,爭取一舉拿下。 說完,拍拍她肩膀以示鼓勵。 話說得多么煞有其事,可彎彎的眉眼間透出的逗你玩的興味不要太明顯。 隋然喝口水,余光瞥向淮總放在她肩上的手,面無表情:哦,盡最大努力不辜負(fù)淮總期望。 擦槍走火的邊緣一秒落回辦公室,對面這位端著枸杞菊花茶,語調(diào)和動作儼然是對下屬寄予厚望的上級老板。 收手時,也不知有意無意,指尖在她耳垂刮擦一記。 要寫申請,我知道了。 翌日,隋然獨自去科技谷。 早七點半,桑總和芮總挨個打座機(jī),倆人商量好似的,前后隔了不到十分鐘,來電通知淮安今日必須去MIF露臉哦不對,應(yīng)該是不約而同,通過氣了沒道理各打一遍。 前后籌備了幾個月,落地MIF大廈的遇安海城分公司于月前正式運(yùn)營,后勤人員齊備,淮總的專職司機(jī)早早在小區(qū)外待命。 對此,淮安也有解釋 前段時間和兆悅有合作意向,她辦公地點在兆悅樓上尚有情可原,但最近兩周天天去科技谷晃,過于游手好閑,恩月姐和芮嵐實在不平衡,專職司機(jī)與其說是節(jié)省淮總時間,實際也把她行程安排明白了。 兩人走到小區(qū)門口,隋然背起拎了一路的雙肩包,利落轉(zhuǎn)身,我去坐地鐵?;纯偘莅?。 起床之后她就沒給過淮安正臉,無他,大概是昨晚的燒烤上火,額頭爆痘。 隋然這躲躲閃閃的才轉(zhuǎn)了一半,被淮總拎著背包提手拉回來,回程你坐地鐵沒問題,不要擠早高峰,人多。 她向前面停的另一輛車抬了抬下巴,一會兒保不準(zhǔn)有場硬仗要打,養(yǎng)精蓄銳。 隋然抬手擋著過于耀眼的朝陽,也擋著額頭的痘痘,淮總,您這樣我壓力很大啊,這要沒找到馮老,我是不是不用回來了? 淮安輕描淡寫:不回來,我就去接你。 堵在高架前的第二個路口,隋然接到淮總電話,恩月姐和芮嵐打算下周二在藍(lán)山灣辦一個小型宴會,你想去么? 藍(lán)山灣隋然有所耳聞,海西江畔以格調(diào)著稱的商務(wù)會所。 是有很多大佬參加的那種么? 大佬? 比如能讓??傄还P勾銷她吃里扒外的大佬。 隋然退回微信主界面,海澄頭像上掛著3。 3條未讀信息,她早上起來就看到了,此刻仍沒有攢夠點開的勇氣。 她這兩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私會宋老板,海澄這種人精怎么可能猜不出遇安有了其他意向,研究所不一定落戶臨港兆悅運(yùn)營的園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