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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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怎么這會兒想起來問了,跟淮總鬧什么誤會了嗎?你們倆沒在一起?你在哪兒呢? 沒有。隋然忽略后面兩個問題,再次沉下聲,我想了解一下。 她沒打幾次電話,兩三次吧,前后大概隔了四五個月。頭一回問你是在忙什么項目還是換號了,后來 海澄的口氣輕松自然,話也籠統(tǒng),隋然心不在焉地想:既然如此,為什么你那么肯定起始點在四年前? 后來有一次,前兩年吧?我記得應(yīng)該是你跟阮爍從哪個山溝溝回來,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她又給我打了電話。 離職后,隋然基本上不用微信,只有湘西那次落水算是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海城后心血來潮打開微信,翻看積攢的一個個99 未讀的群消息、機器人發(fā)送的廣告和數(shù)不清的群發(fā)祝福。 海澄那邊說著,隋然也找到了當(dāng)時發(fā)的動態(tài):「活著真好[好運][好運]并不想跟[天使]jiejie約會[笑哭]」 這條的前一條發(fā)布于兩年前一張看不出來什么東西的照片,后一條則是兩年后的「復(fù)工」。 下面還有不少點贊和問發(fā)生了什么的評論。 沒有淮安的影子。 淮總直接聯(lián)系了海澄。 你那時候跟我講過你在湘西差點兒淹死,是那傻那誰撈你上來的,那會兒你跟她關(guān)系還挺好,淮總她問得緊,所以我海澄重重嘆了口氣,然后拖長了語調(diào)哎呀一聲,半是懊惱半是試圖蒙混過關(guān)似的撒嬌道,我就禿嚕嘴了。 所以淮總那時候就知道我我跟阮爍?等于那時候我的柜門就向她常打開了? 呃是的。 隋然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該想什么,她干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抓住漏洞繼續(xù)問:不對,湘西落水是兩年前。那你說的四年怎么得出來的? 不是,然,我的然,你打聽這么清楚干什么?你不相信她還是不相信我?還是你倆真出啥事兒了。我跟你說,然,遇事咱不要慌,不要急,慢慢來。你要我去接你嗎?你在哪兒? ??偂K迦惠p聲打斷她,沒出什么事兒,淮總很好,我也很好。我是想通了。 與其說想通,不如說是被淮安一句逃避無用徹底敲打了,不想再逃避了還能逃到哪兒去? 想通了是好事啊,那你還糾結(jié)過去干嘛?海澄驚奇道,淮總等到現(xiàn)在不容易,你把你的包袱放一放,我們大步邁向新的未來不好嗎? 隋然沒說話。 她幾乎能夠斷定,海澄有事瞞著她,所以才會東拉西扯企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海澄,過去是過去了,話沒錯。這么想這么做也沒錯,但是過去了不代表沒有發(fā)生過。隋然扶著床沿蹲下,蹲在光線照不到的角落,你跟我說了不止一次,說淮總等了很久,淮總不容易。每個人都不容易,你也不容易。我我不想擔(dān)那么多不容易。 太重了。她想。 四年的時光太厚重,四年的濾鏡層層疊疊。 假如萬分之一的可能海澄所謂的等了四年是真的,那么淮安等的,應(yīng)該是四年前的她。 回過頭看四年前的自己,你看到了什么? 隋然望著反光的地板,模模糊糊的倒影中她看到了一個單純的、沖動的、赤誠熱烈的、可以說天真也可以說沖動莽撞的年輕人。 沒有因為長期獨居生活養(yǎng)成各種奇怪習(xí)慣,沒有因為吃一塹長一智而瞻前顧后。 仍然相信愛情,會因為一個契機放棄之前所有努力,毫無保留地付出,不計任何回報。 反觀復(fù)工之后淮安為她所做的種種,她就做不到。 如果淮總單純只是客戶,她會努力嘗試待客戶如初戀,但 然然。 在。 隋然聽著對面喝水的聲響,還有一些辨不出什么來源的聲音,通話時間跳到10分鐘。 你離職以后,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五六個人離職,我們那條組,半年只剩下三個老人。海澄說,淮總第一次聯(lián)系我那陣子,我過得很不順。 隋然是在客廳沙發(fā)上睡著的,醒來時淮安在她對面。 毫不夸張的對面,面對面,手里拿著一條展開的毯子,看樣子正要給她蓋。 見她醒了,淮安將毯子掛在手臂上慢慢整理,好像只是在旁邊收拾東西。 隋然猶在白日夢和白日夢魘的膠著中掙扎,聽耳旁落下一句:海澄剛剛和我通過電話。 大腦清明,隋然不由坐直,什么?海澄怎么還好意思給她打電話?! 嗯,大致聊了一些。 淮安將豆腐片般的毯子放在沙發(fā)另一頭,人在臨旁的雙人沙發(fā)落座,從茶幾下取出一雙玻璃杯。 水?果汁? 隋然指了指浸泡檸檬片的玻璃水壺,水就好,我自己來。 然后看淮安不知道摸出一瓶造型和顏色都不像單純果汁的飲料來,開蓋,果香四溢,酒香隨之而來。 看著誘人的顏色,隋然剛拿起的玻璃水壺懸在半空不動了,眼光有點發(fā)直。 淮安看她一眼,笑:想嘗嘗? 清甜的果香挺誘人,而她也確實需要一點酒精平復(fù)心情,給自己來點鼓勵,隋然點頭,杯子已經(jīng)送過去:想。 淮安接到手,卻探身拿起了玻璃水壺,你不好喝酒。 隋然: 不用這樣吧淮總。 仿佛是接收到她的想法,淮安摩挲了下水壺的木質(zhì)把手,慢條斯理道:如果你堅持的話,也不是不行。 她抬眼看向隋然:但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 隋然聳聳肩。 淮總這話直白得近乎尖銳,甚至隱秘地戳破本應(yīng)心照不宣的東西,但她沒有不愉快,雖說有那么一點點不好意思,還好,算不上不尷尬,整體反而比幾分鐘前放松了不少。 海澄跟我道歉了?;窗侧丝诜涿凵木扑?,抿抿唇,為四年前她的無心之語。 我說過她。嗯對,沖她發(fā)火。 我說人都走半年了,你現(xiàn)在來問有什么用,而且要不是當(dāng)時你那么多事,她也不至于PTSD。 工作歸歸工作,拿多少錢辦多少事,你一毛錢不付給人家的,怎么著,還想一輩子使喚一個不吃草光跑的馬兒?也就是然然剛畢業(yè),還有股不服輸?shù)膭艃?。換別人,早不伺候你了。 人現(xiàn)在過得可好了,她對象對她可好了。誰還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了怎么地。 說起來,海澄也是為她打抱不平。 最后淮安提出是否能幫忙聯(lián)系見一面時,海澄并沒有一口回絕:再說吧。 第一次通話后,淮安又聯(lián)系過她幾次,但直到隋然參加婚禮,海澄都沒有轉(zhuǎn)達過淮安要見面的想法。 我那時只有你的微信、公司郵箱,沒有記過你的手機號碼。我也沒想到過找你的號碼?;窗不沃AП纬旱娘嬃希嘈α讼?,海澄她其實沒必要道歉,問題出在我這里,我沒有留過言。 公司郵箱離職后自動注銷,微信關(guān)閉推送,長期不登錄,有些信息也不一定收得到。 現(xiàn)代人的聯(lián)系還真挺脆弱的。 檸檬泡得太久,清水酸澀無比,隋然喝了兩口,再也喝不下,于是放下杯子,才想起來解釋: 你別聽海澄瞎講,跟你沒關(guān)系的。我不是跟你講過么,遇到兩件事,我過不去那道坎兒,那會兒純粹是想去山里清靜一點,大城市節(jié)奏太快了,太考驗抗壓能力,我抗壓不行。 淮安搖頭:海澄沒說錯,是我給你的壓力太多了。 她喝光了杯中的酒水,沒有再續(xù),空玻璃杯從右手換到左手:而且公私分不清楚。 檸檬水似乎加了些蜂蜜,回甘姍姍來遲,覆蓋先前的酸澀。 淮安的眼皮和耳尖是紅的,屬于酒意上涌的薄紅,人看上去有些怔,眼睫半垂,不知道看的是哪兒。 這次,我原本打算慢慢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老板:江藍生 2個;廢了個狒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老板:此刺磁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老板:absurdity、長安歸故里 2個;你好孟美岐、小當(dāng)當(dāng)、瀾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園丁:而或 78瓶;兔子還老鼠 44瓶;溫酒溢清寒 40瓶;妙妙 30瓶;別太當(dāng)真 24瓶;滄笙踏歌、口噴QAQ 20瓶;Aun、空想 1OOD 8瓶;HA7YK7 7瓶;平野、無昵稱 5瓶; 感謝感謝,做個好夢~ 第60章 停車[悲傷] 隋然沒喝酒, 但好像覬覦那剩了一半的蜜色酒水的時間過久,有些微醺的暈眩。 這地方她很熟。 熟悉的多rou植物叢林, 熟悉的沙發(fā)、茶幾、桌椅,熟悉的天花板、地毯、裝飾畫。 熟悉的人。 熟悉的環(huán)境帶給人安全感,然而因為空氣中彌漫著的絲絲果味酒香,一切又好像罩上了朦朧濾鏡,不太真切。 她扭頭往走廊看,淮安的聲音仍從書房方向低低傳來。 這里隔音良好,聽得到話聲顯然是因為淮總沒關(guān)門, 起碼沒關(guān)緊。 淮安對節(jié)奏快慢的具體定義隋然無從得知慢是個相對概念, 跟十幾二十年比,一年半載不算長??梢荒臧胼d比,四年算得上漫長。 更妄論到了心急如焚的時刻, 主觀意識能把一秒拉成一年。 隋然以為淮安去了有十分鐘, 仔細一看時鐘, 分針慢吞吞才跨過兩個刻度。 兩分鐘前, 固定電話的機械鈴聲響起, 隋然嚇了一跳, 淮安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化作短嘆,眉間閃過一絲不耐, 轉(zhuǎn)瞬即逝。 她沒動,靜待鈴聲停, 解釋道:固話除了服務(wù)商,只有芮嵐和恩月姐知道,有急事她們會再打過來。 一句話功夫,鈴聲再度響起。 要么怎么說無巧不成書,關(guān)鍵時刻總有支線劇情出其不意刷存在感, 讓人不得不懷疑冥冥之中有雙手控制著走向。 隋然被自己一瞬間的聯(lián)想逗樂了,眼見淮總都快把無奈兩個字寫在攤開的手心里,忍住想笑的沖動,催她:快去吧。 等我一下。 這通來電斷然不受淮安歡迎,她的語速比平時快很多,間或突兀停頓,像被對方打斷了。 隋然向嵌著外文標牌的酒瓶伸出手。 她沒有酒癮,不過偶爾會失去對顏色漂亮的飲料的抵抗力,再說這玩意兒的味道相當(dāng)不錯。 手指接觸瓶身的剎那,她聽到腳步聲。 淮安回客廳時拿著手機,表情跟先前沒多大變化,但無端給人一種悒悒不樂的涼意,臨港有個負責(zé)人來市里了,晚上得一塊兒吃飯。 不會是常主任吧?隋然說完就想把不聽大腦使喚的舌頭吞回去。她默默舉起玻璃杯,送到嘴邊赫然發(fā)現(xiàn)是空杯。 你怎么知道?淮安揚起眉,似笑非笑的,海澄找過你? 點餐那陣子我在回她信息。隋然坦白從寬,我沒想幫她遞話,但是沒想到她又找了別人。 ??偛恢{(diào)的話說起來沒邊沒際,剛好淮總秋后算賬,她也顧不上回。 就她來看,臨港的園區(qū)項目對海澄談不上多重要,屬于成功了給別人添光加彩、失敗了替別人背鍋擔(dān)責(zé)的類型這里的別人,特指傅蘭洲。 海澄對燕京來的傅蘭洲大概是真愛,對協(xié)助傅蘭洲在海城站穩(wěn)腳跟的熱切超乎尋常,這邊受冷落,馬不停蹄去找遇安另外兩位老板。 真不知道傅蘭洲給她種了什么蠱。 淮安望著她,先前那股子酒精催發(fā)的懶洋洋的勁兒又回來了,眼內(nèi)含著幽幽的點光。 隋然自己心虛,舉雙手投降認錯:好好好,下次海澄再找我傳達什么指示,我一定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絕不拖延絕不隱瞞。 她其實納悶,如果事情緊急,海澄為什么不直接聯(lián)系淮安,非要在她這里拐一道彎兒。通常拐彎抹角的事情也許重要,但不會很急迫。 既然不急,緩一緩,給人一點養(yǎng)精蓄銳的空間和時間。 不是海澄?;窗才e起手機,傅先生給我發(fā)了郵件,我沒注意,后來他又聯(lián)系了芮嵐。 呃。隋然在心里給海澄說了聲抱歉。 淮安彎彎眼,露出讓隋然不由自主抓耳朵的笑,恩月姐也交代了,不去不行。 隋然表示理解。 人在社會,身不由己。她偶爾也會爽掉優(yōu)先等級不高的約。 晚餐定在王家小院,我們半小時后出發(fā),沒問題吧? 聽著像是征求意見,實則把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隋然一激靈,直起身:我也要去? 海澄和傅先生都在。 啊 隋然縮回沙發(fā),有海澄在她更不想去了。 時隔多年翻舊賬,誰打頭的誰尷尬。 隋,淮安遙遙指向茶幾,我開車算酒駕的。 王家小院坐落在老弄堂,車得停在附近小區(qū)的停車場。 停車場不大,平地車位停滿了,只剩下特別考驗技巧的立體車位,隋然試了幾把沒停進去,猶豫著是找保安指揮還是喊淮總來試試酒駕,就見海澄和傅蘭洲前后腳出現(xiàn)在停車場門口。 傅蘭洲善談,三人在門口一聊沒有要停的跡象,隋然又折騰了幾分鐘,放棄無謂的嘗試,給淮安發(fā)信息:「不好停車[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