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人生[快穿] 第26節(jié)
這是云家自己的船,確切說是一個船隊。 當(dāng)年云仲卿在水上出了事,父女倆心里都對坐船有了芥蒂,但又不能不坐,有時候水路能省一大半時間,總不能因為一次陰影就折騰自己。后來舒遙突發(fā)奇想,如果船是自己的,就不怕被人算計了,而且不用的時候還能租給別人,她把這個想法和她爹一說,就有了云家自己的船隊,不僅自家運貨方便許多,還多了一門運輸?shù)纳狻?/br> 后來還有人跟風(fēng)學(xué)樣,只是船隊也不是那么容易組的,錢是一方面,還需要打點好一路上的關(guān)系,不然遇上個水匪什么的,搞不好就會血本無歸。 因此,舒遙看到自家船只的那一刻,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沒多久,最大的一艘船當(dāng)先靠岸,舒遙立刻小跑著迎了上去。 “爹!” 云仲卿剛出來艙門,就看到了牽腸掛肚的女兒,當(dāng)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原本他已經(jīng)邁開步子要往船頭走來,突然后面有人叫住了他,然后舒遙就看見船艙里走出來一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 見此情形,舒遙當(dāng)即黑了臉。 云仲卿渾然未覺,和對方交談了兩句,這才走到船頭跳上岸來。 “那人是誰?” 舒遙看著她爹,一臉的審視。她爹要再娶她決不會反對,但絕不能是那種風(fēng)塵女子,她可不想家里弄得烏煙瘴氣。 云仲卿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說:“只是個客人,遙兒別誤會了,和爹沒關(guān)系!” “是么?”舒遙分明看到了女人帶有挑釁的目光,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爹說沒關(guān)系,人家可未必這么想!話說,你收她船費沒有?” 云仲卿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女兒的話題跳得有點快啊!他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沒收?!?/br> 舒遙“哦”了一聲,輕輕一躍跳上了船板。女人因為她的動作搖晃了一下,臉色立刻露出了幾分不快。 舒遙隨手指了兩個船工,道:“你們倆過來一下!” 對方都認(rèn)得她,聽到這話立刻走了過來。 “小姐有什么吩咐?” “艙門口的那個看見沒有,把她給我丟下去!”舒遙指了指船舷,意思非常明確。 兩個船工對視了一眼,倒是沒有太猶豫,返身就往艙門口走去。 女人一看,立刻尖叫道:“你們要干什么,誰敢碰我!” “遙兒!”云仲卿見勢不對,立刻又返回了船上。 舒遙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爹要阻止我嗎?” “不——”關(guān)鍵時刻,云仲卿的求生欲占了上風(fēng)。 舒遙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成了!你們倆還不趕緊的,耽誤了我爹吃早飯,我扣你們工錢!” “你們敢!”女人滿臉不可置信,又求救似的看向了云仲卿,但后者根本沒會意。 那兩個船工聽到要扣錢,手里的動作立刻麻利起來,一個抬手一個抬腳,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扔進(jìn)了水里。 “你——”女人的話還未出口,就“撲通”一聲落進(jìn)了江里,水面濺起了老大的水花,那女人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大喊著“救命”。 舒遙呵呵一笑,說:“不出錢也想坐我云家的船,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就在這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云老弟,出什么事了?” 隨著話音落下,船艙里又走出一老一少兩個男子。年長的看起來四五十歲,蓄著美髯,面皮保養(yǎng)得很不錯,手里還轉(zhuǎn)著兩個鐵球,看得出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人,只是那雙眼里閃著莫名的精光,讓人一看就不敢掉以輕心。 舒遙當(dāng)下就升起了警惕,至于那年輕男子,她只瞥了一眼就沒太在意,對方乍一看長得還行,如果不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她或許還能看在老者的份上高看一眼。 云仲卿見兩人出來,立刻往前走了兩步,客氣地笑了笑說:“小女頑劣,讓兩位見笑了!” 老者掃了眼水里的人,面上不動聲色,只手上轉(zhuǎn)球的動作快了幾分。 旁邊的年輕人卻皺起了眉,看向舒遙的目光帶著滿滿的不贊同:“這般舉止,實在有失教養(yǎng),云二小姐過了!” 云仲卿臉色微變,剛要開口卻被女兒搶了先。 “你哪位???我可不記得有你這么個長輩,口氣那么大,這就是你的好教養(yǎng)?”舒遙不屑地“嘁”了一聲,看向水里說,“鬼叫什么呢,水還沒你腰深,淹死了只能算你蠢!” 年輕男子和女人都被氣得不輕,但一個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另一個是根本沒力氣回嘴。 老者抽了抽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后生可畏??!” 云仲卿眉角一揚,立刻謙虛道:“不敢當(dāng),她還小,做事難免直率了一點,這不,就落人口實了!”說完還朝年輕男子看了一眼,護(hù)短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 老者頓了一下,忽而笑道:“直率好??!老夫就喜歡直率的人,云老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云仲卿笑著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朝女兒招了招手,說:“遙兒過來,見過你梁伯父,還有這位是梁伯父的小兒子梁宇軒。” “梁伯父好,梁公子好!”舒遙從善如流地叫了一遍人,瞬間切換到了大家閨秀的模式,開始惜字如金。 梁公明笑道:“犬子比你大幾歲,你們不若就兄妹相稱吧!” 舒遙笑笑不說話,在她這里,不答應(yīng)就是拒絕。 倒是那梁宇軒很不高興地擺起了臉色,但只是敢怒不敢言,看得出他對老者很畏懼。 舒遙朝她爹使了個眼色,云仲卿立刻開口讓兩個船工把人撈上來。 “梁公——”女人一上來,立刻做出委屈狀,哭哭啼啼地想靠近老者。 梁公明嫌棄地擺了擺手:“自己去收拾干凈!” 舒遙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一圈,心里已經(jīng)有了譜,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卻見那梁宇軒不經(jīng)意間露出幾絲擔(dān)心,她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隨后,云仲卿引著梁家父子二人下了船,指著不遠(yuǎn)處的市場說:“兩位是想在這邊休息,還是去鎮(zhèn)上找間客棧?” 梁公明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舒遙,笑道:“不知貴府——” 云仲卿悄悄對著女兒做了個手勢,舒遙見狀連忙開口說:“爹,我還沒跟你說呢,家里上回下大雨可慘了,屋里差點發(fā)大水,還有你的書房都變成水簾洞了,這幾天家里正忙著翻整,你怕是只能和管家擠一處了?!?/br> 云仲卿瞬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地問道:“我的書沒事吧?” 舒遙悄悄撇嘴,她爹那些書根本是用來裝飾的,她就從沒見她爹翻過。 “還不知道呢,等過兩天忙完了,再讓人拿出來曬一曬?!?/br> 云仲卿一臉痛惜,搖著頭說:“北方鬧干旱,這邊發(fā)大水,這真是……哎!” 梁公明聽了這話,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不過話是舒遙說的,他總不好和個晚輩斤斤計較,只能干笑著說:“那就去鎮(zhèn)上的客棧吧,左右我們還要待幾天,住在鎮(zhèn)上也方便些?!?/br> 云仲卿立刻道:“那敢情好,今晚就由我做東,兩位一定賞光!” 梁公明看著云仲卿一副熱情的樣子,剛剛的一點郁氣也散了去,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等到只剩下他和梁宇軒的時候,才開口給了評價:云仲卿是個厚道人,只是他女兒有些乖張了! 一行人到了鎮(zhèn)上后就分道揚鑣,舒遙這才有機(jī)會和她爹好好說話。 “那兩個是什么人?” 云仲卿嘆了口氣,說:“是新上任那位身邊的,咱們不好太得罪人家,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這里不是他們的地盤,諒他們也不敢亂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沒寫完太困了,這是補9/2的,容我慢慢補上~ 第41章 極品meimei 云仲卿告訴舒遙,北邊換了個當(dāng)權(quán)者,他這回雖沒見到人,卻聽說了不少關(guān)于對方的傳聞,有說他兇殘的,也有講他仁義的,總之一句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爹還聽說了一件事,五年前那次兵變,得勢的人不是姓衛(wèi)嗎?爹這回總算知道了,為何平城那么多鋪子,就咱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說到此處,云仲卿頗有些咬牙切齒,這幾年他一直在找原因,還用了不少法子吸引顧客,然而其他地方都能行得通的方法,唯獨在平城寸步難行,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平城犯沖。 舒遙難得見她爹這么喜怒形于色,不由好奇道:“姓衛(wèi)嗎?我只記得一個姓衛(wèi)的,不過那人靠了妻子發(fā)家,結(jié)果卻背信棄義,爹說的該不會是他吧?“ 云仲卿當(dāng)即一愣,面色變得有些古怪:“就是他,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這趟去平城之前,他還一直把對方當(dāng)成朋友,沒想到卻被“朋友”兩肋插刀。 舒遙“咦”了一聲:“我沒說過嗎?”過了一會兒,她總算想起來了,那時候她本來要和她爹說的,只是接連發(fā)生意外,到最后她好像忘了這件事。 想到這,她不由慶幸道:“還好爹沒同他合作,不然這回肯定被他連累,損失的就不是幾個鋪子那么簡單了。說起來,那會我還是聽小魚說的,他說他和那姓衛(wèi)的正好同村,對他家里發(fā)生的事再清楚不過。一個人能做出拋妻棄子的事,品行就過不去,讓他下臺就對了,換了誰都差不到哪里去!” 云仲卿點點頭:“是這么說沒錯,我只是沒想到,他僅僅因為我沒有同他合作,就記仇到要把云家整垮,要不是他的手伸不到這里來,怕是咱們家都要被他給毀了!” 舒遙見她爹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連忙開口安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骨子里就刻著虛偽,爹你光明磊落慣了,自然想不到那些人的陰暗。再說福禍相依,之前咱們是吃了虧,但現(xiàn)在換了人,咱們也能撇得干干凈凈?!?/br> 云仲卿順著女兒的思路想了想,心里果真沒那么難受了。他緩了緩神色說:“實在不行,北邊的生意咱們就不要了,不摻和他們的亂攤子!” 舒遙一愣:“爹的意思,難不成這位也想找我們麻煩?”她心想,要真是這樣,云家還真是遭了瘟神了! 云仲卿無奈地嘆了口氣:“剛才那兩人你也見到了,梁公明據(jù)說是那人的左膀右臂,換句話說,他完全能左右平城的局勢,若我們沒讓他滿意,搞不好又是一個衛(wèi)旭!” 舒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那他們來青龍鎮(zhèn)是想做什么?” 提到這,云仲卿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情,說:“他們名義上是來考察這邊的商路,但實際上……”他看向女兒,欲言又止。 舒遙挑了挑眉,想到那梁公明的態(tài)度,不由錯愕道:“難不成還是為了我?” 云仲卿不情愿地點了點頭,不無懊惱地說:“也不知是哪個混蛋傳出去的,梁公明聽說了我要給你招贅,就推薦了自己的小兒子,也就是你看到的梁宇軒。爹是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只是人家沒把話說死,只說帶小兒子出來見見世面,爹也不好主動撕破臉,遙兒不會怪爹吧?” 舒遙輕笑一聲,說:“爹你剛才有句話說錯了,他們看中我,說到底還是為了云家的產(chǎn)業(yè)?!?/br> 對此,舒遙已經(jīng)見怪不怪,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多了去,不過都是沖著她能繼承的家業(yè)來的,要說真心的也不是沒有,但都是摻了利益在其中??炊嗔藸栍菸以p,她也沒想談感情,只不過至今還沒遇上一個能給云家?guī)碡S厚利益的人,她自然不會做那虧本的買賣。 “其實爹也不用太擔(dān)心!”舒遙想著船上的那一幕,笑了笑說,“有些人連賣兒子的事都做得出來,可見他們手里是沒什么錢的,至于權(quán)力……那也不過是別人給的,想和我們交換利益,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br> 云仲卿:“你是想……” “爹不是說,那位是個心狠手辣的嗎?這樣的人可不會講什么情面,若是那梁家父子鬧出丑聞,亦或背地里做了什么背主的事,你說……我們還需擔(dān)心什么呢?”舒遙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不管梁家意圖為何,只要對云家不利,她就不會坐以待斃,何況那三人一看都不是好的,她下手都不需要猶豫。 云仲卿一聽擔(dān)憂道:“雖說是我們的地盤,但他們過來這里知道的人不少,我們貿(mào)貿(mào)然動手,怕是會給人留下把柄!” 舒遙見她爹意會錯了,笑著說道:“爹誤會了,打打殺殺多不好,咱們是文明人,就用文明人的法子解決。對了,爹覺得剛才那女的怎么樣?” 云仲卿乍然被問了這么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怔愣過后,不禁佯怒道:“你覺得爹是那種人嗎?她是梁公明剛納的姨太太,我不過是看在對方面上客氣一些,就算人家有想法,你爹我也沒那么不講究,怎會看上一個風(fēng)塵女子!” 不過,云仲卿有一點沒說,那個叫袖娘的女人確實有好幾次故意找他搭話,他起初還以為是梁公明讓她來打探自己的口風(fēng),可后來對方的舉止愈發(fā)出格,他一度糾結(jié)著要不要告訴梁公明,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不在意,或者說袖娘勾引他根本是梁公明指使的。為了不撕破臉皮,他一路上也是忍了又忍,方才女兒把人丟進(jìn)水里,他雖然覺得不太妥當(dāng),但又莫名覺得解氣。 舒遙想了想,索性不說了。既然確定了人是梁公明的姨太太,那她的猜測多半的對的。 ………… 梁家父子就住在青龍鎮(zhèn)上最大的客棧,舒遙要打聽他們的行蹤很容易。 到了傍晚時分,她就收到了消息,下午的時候梁宇軒獨自出了客棧,沒多久那袖娘也跟著出了門,兩人一東一西,看似毫無交集,但最后卻在鎮(zhèn)上的月牙湖畔“巧遇”。 舒遙從來不信什么巧合,她暫時沒告訴她爹,等晚上云家做東,她也跟著一起去了。 剛到云記,舒遙就看見了令人惱火的一幕。 白日里見著的那女人,正晃著手指朝周掌柜指指點點,雖然沒聽清她在說什么,但看她那一副面目猙獰的樣子,肯定說不出好話來。 舒遙快走幾步上前,就聽見周掌柜一個勁賠不是,但那女人還是不依不饒,指著自己的衣擺嚷道:“有本事你讓它恢復(fù)原樣啊,不然我憑什么要原諒他!”